那使臣顯然已經被方才的打鬥和突如其來的手雷爆炸聲嚇破了膽。
此時聽見秦軒的問話，隻好斷斷續續地說道：“想，想活著。”
秦軒：“那你回去之後，趙顏私自與朕相會的事情，你要不要上報給蒙克大汗？”
這話瞬間給那位北疆的使臣問懵了。
但反應過來的瞬間，他趕忙搖頭，“不說，我絕對不說，公主和大炎皇帝從未見過麵。”
“今天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一覺睡到天亮，就返回北疆了。”
“啪！”
突如其來的耳光忽然打在使臣的臉頰之上。
秦軒繼續問道：“現在呢？”
“匯，匯報，一字不差的匯報，可，可以嗎？”
秦軒這才笑著拍了拍使臣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
“朕這是為你好，若你不與趙顏對立，她也一定會將此事失敗的原因推到你身上。”
使臣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
……
接下來的兩天，事情就簡單了。
除了和鴻臚寺官員們插科打諢，簽訂各種合作契約外，幾乎沒有什麽正事可談。
所幸由馬善專門負責相關事宜，倒也讓秦軒省心不少。
他來到西單的目的已經達成。
嗯，而且還是超額完成任務，心裏自然美滋滋。
一想到兩位西單的絕色美人，秦軒就一陣燥熱，尤其兩女的關係還那般特別，更讓他心癢難耐。
來到西單國的第四天。
秦軒坐在天香樓虹珊姑娘的閨房內，看著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不由得輕笑道：
“這算是什麽？送行酒嗎？”
虹珊坐在古琴旁，眨了眨沒有說話，但那若隱若現的酥一胸正緩緩起伏著，好像在笑。
“看樣子是了。”秦軒故作失望地繼續說，“既然成了朕的女人，何不跟朕返回大炎，至少要比呆在這青一樓裏費心費力得好吧。”
“你女子之身，她還能給你什麽名分不成？”
秦軒這番話說得很直白，也算是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皇帝的身份。
這也算是他對虹珊本人的認可，畢竟這個女人的手段和心術都稱得上一流。
絕對不是花瓶，值得她認真對待。
虹珊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纖細玉手輕輕拂過古琴。
一個低沉而穿透力極強的顫音回**在閨房。
音符開始緩緩奏起，天空之城的意境開始逐漸彌漫。
隨著曲子的節奏一步步增強，房門竟然被虹珊的貼身侍女打開。
而這也讓所有正在天香樓享受姑娘們貼心照料的公子哥收起了玩樂的心思。
一個包間之內。
有三兩朋友相聚的好友甚至都開始小聲議論。
“這樂曲好像是天空之城吧？似乎比我見識過的清官兒演奏得要好啊。”
“嗯，何止是好，同樣的一首曲子，此人演奏出來，卻別具一番情感，竟然能夠讓我體驗到身臨其境的感覺。”
“不如咱們哥幾個出去看看？”
“好，一起出去看看。”
與這個包間情況相同的也不在少數。
很快。
天香樓的樓道，大堂，乃至各個包房門口就已經沾滿了各式各樣的公子。
他們的目光也都順著聲音看向了三樓。
眼中更是浮現了狂熱之色。
“這竟然是虹珊姑娘在彈琴，也對，此曲第一次彈奏似乎就是她所作吧。”
“是啊，虹珊姑娘的琴藝已經出神入化，這等曲子隻有她才能演奏出神韻啊。”
天香樓外麵，無數人在因為這一首虹珊姑娘親自演奏的曲子而感歎，讚美。
包房之內。
虹珊虹珊姑娘的婢女則是緩緩拖著一個極為精致的古塤來到秦軒身邊。
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想讓秦軒用這一口嶄新的古塤與自家主子合奏。
看著小姑娘手中那一款無比精致的古塤，秦軒也是由衷的喜愛。
因為塤上雕刻有一條五爪金龍，龍身盤旋整個塤體，在底端還雕刻一片浮雲。
龍尾之處還刻有十分小巧的二字‘天’
當真是美輪美奐，寓意非常。
顯然是專門請大師所作。
接過古塤。
滄桑淒涼的聲音緩緩響起，與古琴的節奏一致，與曲中的意境結合。
也在這一刻。
天香樓所有正在欣賞此曲的公子姑娘，都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美，太美了！
在他們的腦海裏，仿佛真的已經出現了一幅完美的天空之城。
沒有人在議論，甚至連讚美的聲音都沒有。
整個天香樓無比寂靜，隻有兩種聲音，一首曲子在回**。
餘音繞梁不過如此。
此刻，天香樓二樓西北角的一個包房沒有打開。
屋內沒有女子作陪，甚至沒有任何聲響發出。
隻有一身公子裝扮的蘇蘇正坐在桌前自飲自酌。
她沒有說話，神情平靜無波，隻有杯中酒，一杯接一杯。
對秦軒她心中有恨。
或許是物極必反吧，正因為心中止不住地咒罵，也讓她的腦海裏無時無刻都在閃現秦軒的神情。
甚至白淨的身子。
飲盡杯中最後一杯酒，她才喃喃嘀咕一句，“大炎皇帝，你真是個混蛋啊……”
……
一首曲子演奏結束，虹珊收起古琴緩緩坐到桌前。
她沒有去回答秦軒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奴家也是厲害了，讓大炎和西單兩位皇帝成為裙下之臣。”
“能否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軒先是一愣。
他沒想到虹珊今日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不過還是笑道：“的確如此。”
“嗬嗬，我就當公子是在誇我了。”
飯後二人微醉，秦軒正要轉身離去，卻被麵色紅潤的虹珊拉住了胳膊。
“今生怕是無緣再見了吧，今夜留在這，陪我。”
“好麽？”
美人神情嬌媚，酒氣和身上的香氣混合在一起。
上次因為蛇素的原因，如何開始的秦軒根本不知道，等到結束的時候身子都已經麻木了。
所以對待虹珊，秦軒的感覺是朦朧的。
他張了張嘴，心中雖然升起數個疑問想要得到答案，可最後也隻是化作一個‘好！’字。
包間的房門關閉，柔軟的軀體撲進懷裏……
今夜。
三層的燭火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