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大踏步前行,薛亭秋則是穩穩地跟在他的右側,左邊則是四個皇宮禁衛。

雖然沒有清人,但依然將周圍的公子姑娘們擠到了一邊。

正當他走到人群前方時,名胭坊內也走出來三人。

為首一人身姿曼妙豐腴,傲人酥一胸即使被層層衣襟包裹,依然難以掩蓋。

青絲披散而落,幾近垂到腰間,看上去不過25、6的年紀,無處不透露著成熟性感的韻味。

仿佛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水一蜜桃,隨便一口就讓人陶醉。

秦軒看著她,心中暗道:這女人,哥喜歡!

白欣欣站在店鋪門口,目光掃視現場眾人,淺淺一笑,開口道:“今日名胭坊第三家店鋪開業,感謝各位公子和姑娘們前來捧場。”

“今天本店開業,特推出三款新品胭脂。”

說話間,她身後的兩人已經端著胭脂盒走上來,在眾人身前一一展現。

甚至一些姑娘們願意的話,已經當場試驗效果。

等到胭脂送到秦軒身前時,他隻是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一番,便直接開口道。

“這胭脂不錯,本公子買了!”

“買,買了?”

端著胭脂給眾人品鑒的小姑娘眼睛微微瞪大,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價格還沒說,功效也沒介紹,這位公子怎麽就要買了?

周邊公子哥們的目光,也都瞬間聚集在了秦軒的身上。

沒辦法,這小子這樣做,實在太出風頭了。

根本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見小姑娘呆呆站在自己身前,秦軒輕笑道:“怎麽了,你家胭脂不賣麽?”

秦軒的目光極具挑一逗性,頓時讓小姑娘鬧了一個大紅臉。

而這時,白欣欣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主動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這款紅月胭脂的價格和特點還沒有介紹,建議公子等一等再做決定。”

“若是公子的詩詞被評比頭籌,本店可是會免費贈送的。”

她美眸含笑,說出來的話語卻在無形中照顧了秦軒的顏麵。

在價格還沒有公布的時候,秦軒就揚言要買下,她這樣勸慰可以說是完全顧及到了秦軒買不起的尷尬。

同時又找了合適的台階。

看著近在咫尺的白衣美人,秦軒越發滿意。

“那就請老板先介紹一番這賦詩的玩法。”

白欣欣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返回到店門口的高台上。

淡然道:“既然在場的公子姑娘們都看過了胭脂,現在本店將備好墨寶,想提詩者,皆可上前。”

“詩詞當場吟誦,由諸位點評,綜合成績最好者,不僅可以博得獎銀,還能獲得三款胭脂。”

妙!

這個方法太妙了。

秦軒聽到她的活動,不由得心中讚歎。

雖然獎銀是由名胭坊出,甚至還免費贈送胭脂。

但名胭坊的名聲也必定會在今日一天內爆火全城。

文人愛名,寫出的詩詞若能被在場的青年才俊們認可,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鼓勵。

而且名列前茅者也肯定是有文學功底的人群,如果他們的詩詞是用來讚美名胭坊的胭脂,這流傳出去本身就是一種廣告。

就相當於直接給胭脂店鋪打進了高端消費人群的市場。

這一招營銷手段,放在21世紀也算高明。

其實活動的規則早就在宣傳中介紹過了,此時聽見白欣欣說完,立刻就有人上前題詩。

“白姑娘,在下張景春,題詩一首。”

說著,他故作瀟灑地拂過衣袍,轉身走向已經擺到店門口的案桌。

不一會的工夫,一首拗口的打油詩便躍然紙上。

早就準備在一旁的店鋪掌櫃立刻伸手接過詩稿,開始大聲朗讀。

“浮雲紅裳透清紅,碧波彩帶裹蘭酒;誰家初識美人笑,唯有名胭白娘子。”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人群中立刻就響起了唱反的聲音。

“籲……”

“寫的什麽啊,你這到底是讚美胭脂,還是調戲白姑娘呐。”

“規則明明就是要讚美胭脂嘛,你說人家白老板幹什麽,趕緊一邊去。”

“胸無點墨的登徒子一個,快下去吧你。”

“……”

短短幾息時間,那張公子已經羞得臉蛋通紅,想要辯解都不知道要跟誰說。

一人下台,立刻就有其他公子哥上前寫詩,人員輪流,現場好不熱鬧。

秦軒卻一直注視著站在台上的白欣欣,發現她始終淺笑嫣然,既不失禮數又仿佛拒人千裏。

而薛亭秋卻早已經派人去打探這白老板的底細去了。

本就是平頭百姓,又是拋頭露麵的店鋪老板,不一會得工夫,薛亭秋就已經將情況摸了個大概。

見秦軒正興致勃勃地聽著台上眾人寫詩賦詩,便主動上前解釋。

“公子,名胭坊的老板叫白欣欣,年芳25歲,曾有婚約,丈夫半年前去世。”

“如今獨自一人管理三家胭脂鋪,生活並無不雅之舉。”

嗯?

秦軒麵色一板,嚴肅道:“說什麽呢,誰讓你去查人家的底細了?”

“本公子隻是過來參加詩詞評比的。”

薛亭秋一愣,顯然沒想到陛下會這般說辭。

難道,自己猜錯了?陛下真的是來鬥詩的。

回想陛下的一生,薛亭秋疑惑更甚,陛下似乎從來不懂詩詞啊?

然而秦軒忽然伸手拍在他的肩膀,沉聲道:“這次的事,朕記你一功。”

薛亭秋:“……”

“謝公子恩典。”

是個少婦,還是個富婆……

秦軒嘴角啜起一絲笑意,又一位公子題詩誦讀過後,他才緩步上前。

收起折扇,先是對著白欣欣露出一個自認為彬彬有禮的笑意,這才轉身麵向眾人。

“在下秦軒,見諸位公子雅興不減,也有些心癢,便題詩一首湊個熱鬧。”

評比進行到一半,眾人的興致已經達到巔峰,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在討論各種詩詞的優劣。

一些相熟的姑娘們除了在討論詩詞外,甚至還議論起了哪一位公子俊俏,哪一位公子才氣更勝。

此時見秦軒登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沒辦法。

秦軒一襲白衣,腰間配著漢白玉佩,手持折扇,臉上掛著溫純笑意,一看就是修養極高,家世極好的公子哥。

再配上來自內心深處的自信氣質,妥妥的少女殺手!

“這位秦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不知他的詩詞能否驚豔全場。”

“秦公子長相俊美,氣質不凡,但我大炎朝重文輕武,若不能寫出兩篇佳作空有一副皮囊也是不中用的。”

眾人私下小聲議論,白欣欣則是麵色不變。

在她看來,這一次隻是商業活動,隻是給名煙坊營造一個出名的機會。

至於誰來吟詩,誰的詩詞奪得評比頭籌,她根本就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