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裏的李鐵柱突然一臉憤恨的瞪起了宋庭嶽,就是這家夥害的梁歡跟他離了心。

一想到這,李鐵柱心裏的陰暗麵就露了出來,隻見他大步往前邁了一步,站到人群中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庭嶽,一臉疑惑的問道:“敢問兄台是誰?為何我從來沒見過你。”

雖然李鐵柱認識宋庭嶽,宋庭嶽卻沒見過李鐵柱,也不知道他跟梁歡之間的事,所以一聽他這麽問,當即認真的回道:“我是梁歡的丈夫。”

隻聽李鐵柱嘲諷的一笑,接著不屑的回道:“梁歡的丈夫?那麽說你隻是一個贅婿了?”

“身為一個贅婿,你憑什麽覺得你能決定我們青山村的事。”

聽到這宋庭嶽也察覺出了李鐵柱的敵意,臉上的柔和也變得冷硬起來。

“我雖然是贅婿,可我既然已經入了梁家,就是青山村的一份子,不知這位兄台的敵意從何而來?”

李鐵柱正義盎然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對你並無敵意。”

“你說晚上清雪跟白日清雪一樣?那你了解我們得地形嗎?”

“我們這房屋建設錯綜複雜,路口更是山橫聳立,白日走都需要小心翼翼,更何況晚上了。”

“如果我們為了不知名的危險就要去清雪,如果受了傷怎麽辦,你能負責嗎?”

宋庭嶽:“我知道村裏小路難走,清理更是困難。”

“但我從沒說讓大家摸黑清掃,我們可以派幾人相互配合,有人負責清掃,有人負責照明。”

李鐵柱:“你說的容易,山上小路這麽多,挨個清能清的過來嘛,恐怕清到明日也清不過來。”

宋庭嶽:“不全清,隻需要清理出一條小路即可。”

“如果誰家遇到了困難,能第一時間提供救援。”

李鐵柱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如回家清理屋頂積雪。”

“屋頂的積雪清理幹淨了,這雪下的再大又如何,沒有人員傷亡,亦用不上救援。”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村裏人的共鳴,“鐵柱說的對。”

“回家清理屋頂的積雪不也一樣,幹啥非要清理路上的積雪,來時我就差點掉下去,要是清理時掉下山溝怎麽辦,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慢慢的說話的人越來越多起來,更有甚至直接衝宋庭嶽發起了炮轟,“梁歡家的,我們知道你想盡快融入我們青山村。”

“但你也沒必要大晚上折騰我們吧,多浪費時間。”

“村長,你們要清你們清吧,我們走了。”

“村長,我們也走了。”

眼看人越走越多,梁吉安張口就想挽留,但沒一個聽他的。

梁吉祥黑著臉攔住了梁吉安,“別攔了,沒用。”

梁吉安下意識就朝村長看了過去,“爺爺,這下咋辦,要不然咱們幾個清?”

村長疲憊的揮了揮手,“回去吧,不清了。”

說完轉頭看向宋庭嶽道:“宋三,我知道你是好心,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宋庭嶽臉上並無任何變化,拱手朝著老村長鞠了一躬道:“宋某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心中已無愧疚,如果沒什麽事宋某就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轉身時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種冤枉氣。

宋吉安看著宋庭嶽離開的背影,一臉為難的衝梁吉祥問道:“你說要不要給他說梁歡跟李鐵柱的事?”

村裏人但凡長眼的都能看得出來李鐵柱是在故意為難宋庭嶽。

梁吉祥想了想回道:“還是算了吧,別在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了。”

宋庭嶽離開這段時間,梁歡也沒閑著,一邊包餃子,一邊觀察外麵的雪,隻要雪一大她就出去清理。

除了這些梁歡還在心裏默默算著時間,打算零點一到她就下餃子。

就在餃子剛下去的瞬間,外麵的大門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梁歡趕緊往外跑去。

一眼就看到了風塵樸樸的宋庭嶽,“怎麽回來的這麽快,沒清雪嗎?”

宋庭嶽一邊拍打身上的雪,一邊回道:“沒有。”

梁歡:“為何?”

宋庭嶽動作一怔,看向梁歡問道:“你認識鐵柱嗎?”

梁歡一愣,“為何會問他?”

宋庭嶽也沒多想便把剛才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一遍。

剛說完就見梁歡的臉色變了,變得似乎要殺人一般。

“怎麽了,你跟他有仇?”

梁歡看了眼坐在旁邊暖身子的人,猶豫一下便把倆人之間的糾葛給宋庭嶽說了一遍。

宋庭嶽聽完就笑了,“這麽說他是把我當敵人了?”

梁歡一邊往外撈餃子,一邊回道:“不然呢。”

“就他那膽小如鼠的性子敢在這種場合出來說話,肯定是嫉妒心作祟。”

宋庭嶽:“根據你的說話,他敢站出來跟我唱反調也是難為他了。”

梁歡把盛好的餃子放在宋庭嶽旁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道:“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幸災樂禍呐?”

宋庭嶽:“有嗎?”

梁歡:“太明顯了好不好。”

宋庭嶽這才收斂了笑容,認真道:“我隻是在想以他的性子能不能承受的住大家的埋怨。”

梁歡:“為何這麽說。”

宋庭嶽見她好奇便把路上發現的事給她說了。

原來村長說的清理屋頂的雪並沒有得到大家的重視,很多人家依舊我行我素,屋頂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雪,如果不及時清理,絕對撐不住第二天。

梁歡聽完也隻是倒了聲可憐,沒在說在勸之類的話。

清理屋頂這事已經說了兩遍了,要是還不放在心上那就是性子的問題了,自己都不拿生命當回事,別人再說也沒用。

說完可憐梁歡便低頭吃起了餃子,宋庭嶽見她吃的這麽想,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放進了嘴裏,在這冰冷冷的冬天,瞬間就暖和了起來。

“這吃餃子也是你們那的習俗?”

梁歡:“嗯。”

“儀式感,不吃就覺得缺點什麽。”

吃過飯梁歡便跟宋庭嶽商量起來,由他先盯著,第二天早晨在換她。

卻不知還不到第二天早上,村裏各處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