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寧拿著封妃聖旨前往昭嬪宮殿,一時間,昭嬪被晉位德妃的聖旨,傳遍宮中每個角落。
“什麽?皇上竟然封那叫人為德妃?憑什麽?”收到消息的凝妃,在宮殿中發了好一通脾氣。
屋內,一幹宮女太監跪滿一地,均不敢出聲,就怕她的怒火波及。
“哀家是怎麽教你的,遇事就隻會發脾氣,看看你,哪裏有一宮之妃的樣子。”
殿外,太後由身邊的公公攙扶著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
對凝妃的所作所為,大為失望,哪裏有她當年半點風采,一點小事,都咋咋呼呼的。
聽到太後的聲音,凝妃被嚇得一顫,急忙收起了怒容,匆匆迎上前去,低眉順眼地行禮道:“太後,您怎麽來了?”
太後輕歎一聲,示意宮女太監退下,然後緩緩坐到了殿內的主位上,凝視著凝妃。
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哀家若不來,還不知你竟如此失態,身為妃子,當知禮儀,你這般模樣,豈不讓人笑話?”
凝妃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觸怒了太後,忙跪下請罪:“太後教訓得是,是臣妾失了分寸,請太後恕罪。”
太後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語氣稍緩:“哀家知道你心中不平,但身為後宮之人,更應懂得克製,皇上封昭嬪為德妃,那你就該想想,她一個位份比你低的人,是怎麽爬上去的,而不是在這裏胡亂發脾氣。”
凝妃默默聽著,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不敢再有異議。
“是,臣妾明白了,多謝太後教誨。”凝妃恭敬地答道。
“哀家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在這宮裏,不甘心之事何止一樁,哀家要你記住,無論何時,都要保持你的尊貴與優雅,這才是哀家教你的。”
心思被看穿,凝妃連忙低頭道:“是,太後,臣妾知道了。”
“有些人,既然油鹽不進,就不要心慈手軟,哀家說的,希望你真的明白。”
說完,太後便起身離開,望著太後離去的背影,凝妃拳頭緊握。
“洛、舒、寧。”她咬牙切齒,隨後,叫來人。
“去查一下,西廠廠公最近在做什麽?”別以為她不知道,昭嬪就是找了洛舒寧之後,位份才晉升上去的。
既然她敢幫昭嬪,那就別怪她無情。
洛舒寧在忙什麽,洛舒寧從江鉉祁那裏申請了一筆善款,準備以皇上的名義,開設善堂。
凝妃得知此事後,冷笑一聲,“去,把洛舒寧最近的行蹤和善堂的籌備情況都給我查清楚。”她命令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洛舒寧在宮外忙得熱火朝天,善堂一事,不僅能夠為皇室積攢名聲,還能幫助百姓解決困難,江鉉祁自然樂得她這般做。
但她不知道,她在宮外忙得熱火朝天,凝妃的算計也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張騫在儋州一帶也收獲滿滿,儋州巡撫處搜到一本賬本,還有與攝政王往來的信件。
並且,儋州巡撫與山匪勾結一事,也是攝政王授意,江鉉祁收到張騫派人送來的一係列證據的時候,心情大好。
“小騾子,你真是朕的福星,張騫此行立了大功。”
洛舒寧道:“恭喜皇上,拿下儋州。”
江鉉祁卻擺擺手道:“小騾子,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想要借此絆倒攝政王,難。
洛舒寧聞言,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皇上,您的意思是,攝政王還有更深的布局?”
“不錯,”江鉉祁緩緩點頭,“攝政王行事向來狡猾,他不會輕易暴露,儋州巡撫,恐怕隻能是替他背鍋了。”
洛舒寧沉吟片刻,然後說道:“就算不能痛擊,但能折他一些羽翼,也算是有收獲了。”
“你說的沒錯。”
隔了幾日,江鉉祁才在朝堂上就著儋州一事,向攝政王發難。
他將一本密函甩到地上,目光如鷹一般,射向蕭寒江,沉聲道:“攝政王,儋州巡撫勾結山匪,魚肉百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苛捐賦稅,使儋州百姓家中無半點存糧,儋州巡撫府內搜出信件,與你關係甚密,此事,你作何解釋?”
蕭寒江麵上絲毫不慌,慢悠悠地從地上撿起密函,隨意翻看後,聲音不急不緩地說來。
“皇上,此密函所述,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臣與儋州巡撫素無深交,信件內容亦是捕風捉影,不足為憑。”
“若儋州巡撫真有不法之舉,自當由朝廷明察,嚴懲不貸,至於百姓之苦,臣亦深感痛心,懇請皇上命欽差大臣,徹查此事,還百姓一個公道,還臣一個清白。”
江鉉祁聞言,眉頭緊鎖,他本以為蕭寒江多少都會有所忌憚,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淡定。
“攝政王所言甚是,但朝廷不可輕信一麵之詞,亦不可放任不法之徒逍遙法外,臣建議,即刻命欽差大臣在儋州,徹查此事,同時,為安撫民心,應減免儋州今年的賦稅,以示朝廷體恤民情。”
朝堂之上,眾臣紛紛附和,江鉉祁見狀,隻得暫且退讓,掃視這些為蕭寒江說話的大臣,一一銘記在心。
別說動蕭寒江,就連皮毛都沒傷到,一如他想的那般,儋州巡撫,已經被蕭寒江所棄。
江鉉祁麵色發青地退朝,回到禦書房,沒見洛舒寧,問了之後才知道,他剛離開。
洛舒寧想著西廠還有要事,便讓人告知江鉉祁一聲,她得出宮去西廠。
隻不過,她沒想到,還沒出宮,就看到兩個有些熟悉地背影,往假山方向走去。
待兩人身影隱入假山後,她才悄悄靠近,隻聽蕭寒江的聲音傳來。
“儋州一事,還多謝娘娘提前告知,今日才能令本王全身而退。”
凝妃語氣有些嬌嗔,跟洛舒寧平日裏見的囂張跋扈大相徑庭。
她聲音嬌柔說道:“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本宮也隻是盡點微薄之力,對了,那儋州巡撫,豈不是……”
蕭寒江斂下眸子:“無用之人罷了,不值得娘娘費心,對了,天氣涼了,本王為娘娘尋了幾隻狐狸,改日做成大氅,送至娘娘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