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沒說話,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你現在應該大致知道這玉璽能做什麽了!”
“嗯,既然是鑰匙的話,那自然也會有能夠打開的鎖,我突然很想知道,這鎖究竟在哪兒!”
而且,她還想知道,究竟有什麽東西這般吸引君禦。
不對,不但吸引著君禦,還吸引著炎玉珃,她就知道炎玉珃的目標很大,但卻沒有想到他的目的也是玉璽。
既然是玉璽,如果暗地裏拿不到,就隻有明麵上來拿了。
就連白震這個半路登上皇位的人都知曉這個消息,那其餘三國的國君也都一定知道,更不會隨便的將玉璽交出來。
從黑暗的密室離開,白溯月拿著一個金色的錦盒。
那裏麵正是屬於天風國的玉璽。
將錦盒交給白溯月,白震就已經離開了,隻留下白溯月一個人看著盒子裏的玉璽捉摸著。
玉璽不過巴掌大小,上麵雕琢著栩栩如生的龍紋,下麵有一個小巧精致的底座,除了材質和做工都是頂級的,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乳白色的玉身光暈流轉,摸在手中十分光滑細膩,也是一個難得的寶貝。
白溯月研究半晌也看不出裏麵的關鍵之處,隻好將玉璽收了起來。
已經得到了第一個玉璽,白溯月不敢在天風過多停留,隻待了大概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再次出發。
去烈焰找玉璽,那完全是早死的行為,已經知道玉璽真相的炎玉珃,恐怕早就在暗中盯上了玉璽的動靜。
所以白溯月直接將第二個目標放在青武國的身上。
這一路上,白溯月一點兒時間也不敢耽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白溯月整個人都像是瘦了一大圈。
這完全心思焦慮,休息不好的後果。
足足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玉清關因為群龍無首,幾十萬大軍隻能安靜的等在那裏,不敢隨意妄動一步。
白溯月離開南夜之前,就已經將安全的消息發了出去,所以駐守軍力也沒有太過混亂著急。
白溯月的馬車停在玉清關大門前,的知道公主殿下歸來,不少官兵都迎接了出來,幾個副將看到白溯月竟然自己一個人回來,一個個好奇的圍了過來:“公主殿下,駙馬都在玉清關等了您幾日了,您怎麽回來的這般晚?”
原本有些興趣懨懨的白溯月冷不防的聽到這句話,瞬間驚住了。
她睜大雙眼,眼底布滿了淩厲之色:“你們說什麽?”
“啊……駙馬等了你幾天了……”那副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看到白溯月的眼神,小聲的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大門口十分熱鬧,光圍繞過來的士兵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然而此時,不管多少喧鬧,仿佛都已經無法進入白溯月的耳朵裏。
她心跳劇烈加速起來,直接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將,抓過一匹馬翻身上去,直接快馬加鞭的衝了進去。
所有人都被白溯月晾在了大門口麵麵相覷。
公主殿下和駙馬的感情簡直太好了,真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給他們公主殿下急的。
然而,這些人並不知道,白溯月這兩個人是怎麽過來的,每天對炎墨遲的擔心和思念,才是她劇烈消瘦下去的主要原因。
畢竟自從離開南夜國之後,她都沒有看到炎墨遲一麵,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受傷,也不知道對方過的如何。
炎墨遲出現,這驚喜好似要將白溯月砸暈了,她擔心了六十多天怎麽可能不心急。
直接一路狂奔到城主府的位置,她看也不看周圍前來請安的下人,直接問也不問的向著以前兩人住過的房間跑去。
還沒進院子,她就看到遠遠站著的一道身影。
白溯月腳步一頓,那暗紅色的影子仿佛像是虛幻的一樣,她害怕一出聲就給驚擾到了。
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分開這麽久的時間了。
“小月兒?”
裏麵的人影仿佛已經聽到了腳步聲,炎墨遲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溯月,他向著她的方向走了幾步,直接一言不發的將人抱在懷裏。
“回來就好!”
淡淡的四個字在白溯月的心口縈繞,她死死的收緊了手臂,恨不得將腦袋埋在這人的身體裏。
“我好想你!”
白溯月閉著眼睛,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四個字,隻感覺將身體都要掏空了一樣。
炎墨遲輕輕一笑,那笑聲之中還帶著幾分邪氣:“才兩個月不見,小月兒就這般想本王了,看來本王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了回報!”
周圍的氣氛隨著炎墨遲的開口逐漸緩和過來,白溯月抬起頭,十分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一雙手,輕輕的撫摸上了她的臉頰。
那張俊美到妖孽的臉逐漸低下頭,兩人的額頭互相抵在一起。
“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給為夫補回來!”
他什麽都沒問,那雙眼睛裏,也仿佛什麽都知道了。
白溯月看著如今的炎墨遲,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錯覺,好像哪裏不太一樣了,可是她也沒有發現具體哪裏有了變化。
炎墨遲一如既往的對她疼愛非常,甚至比以前更加疼愛,這細微的變化,也被白溯月放在因為兩個月沒見才會這樣。
兩人的感情自不必多說,這麽多年的風雨磨合,就算是冰做的心也都給磨化了。
炎墨遲直接讓人上了菜,打橫將白溯月抱回自己的房間,關上大門,看著白溯月吃飯。
白溯月本來就餓了,現在見到了炎墨遲,所有的心都落了地,自然也要彌補一下這一路上都在被虧待的胃。
為了抓緊時間,也害怕君禦做出什麽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白溯月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更不敢將時間過多浪費在幹路上。
然而,她就隻有半年的時間,這路上就足以消滅一半以上了。
白溯月吃了幾口,見到炎墨遲一直盯著自己,卻沒有動碗筷,頓了頓:“墨遲,你怎麽不吃?”
炎墨遲輕輕一笑,他的麵容和之前沒有什麽太大變化,看起來並沒有太糟糕。
“吃過了,等你!”
白溯月心中一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你是怎麽離開南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