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的聲音卻還沒有停下:“不管你是紅菱,還是白溯月,炎墨遲今生今世,愛的都隻有你一個人!”
白溯月臉頰微微有些泛紅,氣息逐漸不均勻起來。
炎墨遲從來不喜歡說這麽多的甜言蜜語,而且對方也不屑於說,大部分他做的比說的要多很多。
可是今天聽到這番話,白溯月的心裏像是被灌注了什麽東西,一種感覺不斷的從心口上湧,讓眼圈微微泛紅。
若是在這之前,白溯月聽到炎墨遲的話,也許隻以為對方故意討她歡心,可是如今兩人都已經成了親,結為夫妻這麽長的時間,哪裏還需要那些不必要的虛情假意。
所以,炎墨遲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像是利刃一樣,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心口,在她的心尖上留下了那麽一層痕跡。
白溯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回答炎墨遲,久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來,過了許久,她這才用一種平淡至極,卻也輕的仿佛縹緲的語氣說道:“我也是!”
像是得到了孤立,炎墨遲將麵前的女子抱的更緊了幾分,白溯月心口一窒,嘴角卻溢出一抹甜蜜來,她輕輕眨了眨雙眼,目光之中透出一抹淡淡的光彩,閃耀的仿佛天上繁星。
外麵的月光皎潔無暇,就算空氣之中冷氣環繞,此時也冰凍不了白溯月一分半點,她覺得,隻要有這個人站在自己身邊,她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一陣清風吹過,窗戶處光影一閃,炎墨遲十分警惕的抬起頭冷聲喝道:“誰!”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出現在白溯月和炎墨遲麵前,炎墨遲看到是墨幽,臉上的冷色逐漸消失。
“你來了!”
墨幽點了點頭。
炎墨遲早就將心中的情緒全部收斂,此時的他看不到一丁點兒之前的變化,他目光淡淡,神色如常。
“叫你來,是想讓你將知道的重新和月兒說一遍!”
炎墨遲不想親口說給白溯月,畢竟他也是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那些事情。
現在墨幽這個知情人就站在白溯月麵前,白溯月想要知道什麽,自然都可以發問。
白溯月凝了凝神,讓心思安靜下來。
“咳……墨幽,你可知道十三年前,紅菱和王爺之間究竟發生什麽了?”
墨幽的麵色有些為難。
“王妃,那是都是王爺小時候發生的事情,當不得真,畢竟當年王爺才十二歲,哪裏知道什麽感情上的事!”
十二歲……
白溯月不由苦笑,她可記得,如今女子的女子十五歲就及笄可以嫁人了,十二歲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有很多大戶人家,都開始給自家兒女定親了。
“沒關係,你什麽都不要隱瞞,不然對我和你們王爺都沒有好處!”
墨幽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王爺十二歲的時候和宮中一個小宮女相識,本來兩個人應該毫無交集,但是有一日王爺重傷在外,是她親自將王爺冒著大雨背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累壞了,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白溯月聽到自己腦海之中的故事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連忙將那中怪異的感覺壓製了下去。
“嗯,你繼續說!”
“王爺養傷十幾天的時間,皇後不知道為何,就將那宮女安排到了王爺宮裏麵來,畢竟這宮女是王爺的救命恩人,貴妃宮裏麵的人也不好將人趕出去,就任由旁人看著,讓她親自照顧王爺!”
這些都是白溯月不知道的,她聽的十分認真。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忘塵大師讓紅菱下個月十五去他的九華寺,或者他親自過來找她。
“也不知道這個紅菱用了什麽辦法,讓王爺對她逐漸好了起來,一次宴會上,有人對紅菱心懷不軌,王爺……第一次殺了人!”
白溯月差點兒瞪大眼睛,紅菱那個時候才十二歲,到底是誰心懷不軌,怎麽個不軌法……
不由得,白溯月的思緒有些飄遠了。
看到白溯月麵色震驚,墨幽咳嗽了一聲,連忙改口:“是想要陷害紅菱!”
白溯月臉色變了好幾種顏色,終於明白了墨幽並非是別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好,繼續!”
聽到炎墨遲為了她竟然第一次殺人,白溯月的心中頗為感動,抓著對方手腕的手更加緊了緊。
炎墨遲反應過來白溯月在握著他,他立刻反手將她的雙手包裹起來。
墨幽像是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接著說道:“王爺得知有人要除掉紅菱,就暗中讓老臣保護她,誰知道……卻查到紅菱竟然是皇後派出來的殺手,故意接近三皇子,隻等著三皇子殿下不備進行刺殺!”
白溯月皺眉:“胡說!”
墨幽愣住,不明白白溯月為何這樣義憤填膺。
炎墨遲捏了捏她的手,讓她不要亂說話。
白溯月瞬間反應過來,剛才是她太入戲了。
她壓低了聲音,在炎墨遲的耳邊說道:“紅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三皇子,我可以作證!”
炎墨遲敲了敲她的額頭:“好,為夫信你!”
白溯月垂下眸子,這才滿意的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字數。
墨幽被打斷,見到白溯月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才說道:“紅菱被貴妃娘娘單獨帶到寢殿之中談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又重新回到三皇子身邊,誰也都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也不再提紅菱是刺客的話,可是有一天,眾人眼睜睜的看到紅菱刺傷了三皇子!”
白溯月瞬間愣住。
她狠狠的皺著眉,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她了解紅菱的性子,紅菱根本不會……不對,這一定是假的。
她抓著炎墨遲的手指逐漸加了力道,炎墨遲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放鬆下來。
“別擔心,都過去了!”
炎墨遲的安慰聲在耳邊響起,白溯月這才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墨幽,你不是三皇子身邊的貼身暗衛,你應該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對不對?”
墨幽搖了搖頭:“最先看到那一幕的人就是我,紅菱一匕首差點兒刺穿三皇子的心髒,若不是當時白姑娘的母親在,恐怕定然回天乏術!”
白溯月抓住了最重要的一句話,猛然抬起頭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娘不是因為炎玉珃請求貴妃娘娘救紅菱的時候才前往的烈焰國,為什麽到你口中,我娘好像一直都在!”
“秦夫人在的時候,別人並不知情,就算是炎玉珃,也以為秦夫人是之後才趕到的烈焰,但他若是仔細算算時間的話,應該很快就知道真相,可當時情況緊急,誰都直以為秦蕭趕路匆忙所以才這麽快的速度,又哪裏會想到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