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找個地方咱們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
究竟聊什麽誰知道?
她忽然想到那個南妃臨走之前揚的那些白色粉末和煙霧,隻感覺有些不妙,她連忙抓住韁繩,跑的飛快。
可就在此時,炎墨遲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際傳來:“小月兒,小心!”
一道銀色的光芒,直奔著兩人飛了過來。
那速度快的讓白溯月這個習武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炎墨遲抱著白溯月側過身形,銀色的箭直接刺在了兩人身後不遠處的樹幹上,森林之中隱藏著的一道身影眨眼間換了一個方向跑去。
白溯月實在氣惱的很,“肯定是風傾城的人來了!”
此時,大隊伍已經走到了山腳下,那浩浩****的長隊也已經在慢慢聚攏,誰都沒有想到,在這種狹路之上,會直接撞上風傾城的人馬。
炎墨遲抓住白溯月的手腕。
“他應該隻是帶著少部分人先回來了!”
“不知道雲隴那邊怎麽樣,我倒是很擔心他和千紫的安全!”
炎墨遲輕輕拉住韁繩,馬駒瞬間停在原地,他抱著白溯月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他麵色凝重,一本正經的和白溯月說道:“小月兒,本王可能中了南妃的毒!”
白溯月瞪大雙眼:“什麽毒!”
“春毒!”
她唇角顫了顫,瞬間知道炎墨遲想要做什麽,她反手拉住炎墨遲的手臂:“就不能回去再說?”
炎王殿下的眸子微微發紅。
雖然麵色看上去還和平常差不多,可是白溯月隱約感覺到這人身體在微微緊繃著。
她皺了皺眉,“炎王殿下和老毒鬼相識這麽多年,不可能連這一點兒小毒都解不了!”
炎墨遲見到自己的奸計竟然被人輕易識破,也不裝了。
“現成的解藥在,本王為何要委屈自己?”
白溯月頓時明白了炎墨遲的意思,目光微微閃動著。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王爺要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得回城才行,若是王爺想要在此處作惡,您看看前麵可都是本郡主的人!”
她咬著下唇,一臉堅定。
她可不要委屈自己。
妥協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即便她喜歡上了炎墨遲,可也不隨隨便便的女子。
除非她願意,否則誰也逼迫不得。
“好!”
炎墨遲的眸子裏劃過一道憐惜之色,他抱著白溯月重新上馬,牽著馬跑到了前方白君燁的近前。
“風傾城就交給白少將軍處置,本王和月兒還有些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做,要先回城!”
白溯月十分敬佩炎王殿下的演技,誰也不會想到,這所謂的要緊事,是炎王殿下的私事。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在這種時刻,開始紊亂起來。
炎墨遲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有挑動她情緒的能耐。
隻是,炎墨遲和白溯月的路,卻被另外一隊人給擋住了。
走在前方的風傾城,騎著一匹雪白色高頭大馬,遠遠的就將視線落在了白溯月和炎墨遲的身上。
他停下腳步,身後的十幾個人,直接拔出長劍站在他身前。
在這條小徑當中,出現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景象。
風傾城帶著的十幾人擋住了足足上萬的人馬。
那排成長龍的隊伍,將整個山澗之中的道路都站的滿滿的,從上往下看去,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人頭攢動。
白溯月皺了皺眉,風傾城偏偏等在這山路之中最窄的兩山夾道之內,恐怕是早有準備。
隻是即便他再有準備,也不可能阻擋的主兩萬人馬。
“風傾城,勸你立刻束手就擒!”
晏景欒的聲音不含一丁點的溫度,他提著馬走近風傾城的方向,站在了小徑對麵。
“我娘呢?”
風傾城開門見山,那張溫潤如玉的麵容上沒有絲毫表情。
這一瞬間,仿佛寒冰一樣。
“白溯月,我母妃呢?”
風傾城見到沒有人回答他,他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白溯月的身上。
那幽暗的眼神,讓白溯月以為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你們將她怎麽了?”
白溯月抿了抿唇:“風傾城,她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風傾城驟然輕笑了起來。
“我雖然厭惡她,恨她,可她畢竟是本皇子的生身之母,非你們可以動的!”
夕陽正在悄悄落山,那天邊的霞光,讓風傾城的臉色泛起盈盈光彩,隻可惜,白溯月在那張麵容上並未看到任何暖色。
“風傾城,你在執迷不悟!”
白溯月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勸解的意味,隻是她也知道,風傾城不會為自己曾經做下的決定後悔。
造反,隻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然而這件事,風傾城卻策劃了不知道多少年。
“月兒,執迷不悟的是你,如果你嫁給了本皇子,如今這天風國的皇帝皇後,早就是你我兩人的了!”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凝視著白溯月,那雙眸子裏的目光,是白溯月不管前世今生都沒有在風傾城的身上看到過的。
那眼神很瘋狂。
她心中冷笑,難不成風傾城隻因為得不到,瘋了?
那還真是讓她白費了一番力氣。
“皇帝皇後?難不成你讓我嫁給你,隻是為了和你一起造反?本郡主可是忠心愛國的人,絕不會與你這種狼子野心之人狼狽為奸!”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將話說的頭頭是道,頓時忍不住心中一陣躁動。
他低下頭,隻能淺嚐截止的親了親白溯月的臉頰。
“小月兒,那和本王一起狼狽為奸可好?”
那妖孽的聲音讓白溯月的耳根都有些發麻了,不過此時她也想到了炎墨遲的狀況,心中再次露出一抹壞笑來。
這都是他自討苦吃。
她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不可。
白溯月繼續涼著炎墨遲,看向風傾城揚聲道:“皇上已經下了命令,如果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抓不到的話,死的也成!”
風傾城的麵容上露出幾分震驚的神色,“本皇子不相信,父皇他真的要殺了我?”
白溯月無奈的笑著搖頭:“二皇子,你連綁架皇上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差點兒就成了弑父的逆子,你還想皇上庇佑你嗎?至於皇位……恐怕殿下這輩子是沒有什麽機會了!”
晏景欒看著風傾城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但是他依舊揮手,讓身後的將士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