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開炎墨遲的手:“王爺能夠在我離開之後,將打暈的衛青媛救醒,還讓她假死,恐怕廢了不少功夫,月兒有些納悶,王爺是怎麽讓衛青媛變成那種模樣的!”
炎墨遲雙手背在身後,暗紅色的長袍在陽光下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豔麗。
“這些都是本王順手就做了的小事,月兒不用放在心上!”
白溯月輕輕彎了彎唇角,也對,結果擺在她眼前了。過程她問不問沒什麽必要。
炎墨遲上前一步,捏了捏白溯月的臉,像是疼寵在掌心裏的小寵物一樣。
這種不經意的動作,卻讓人有一種,被人疼在掌心裏的感覺。
“小月兒無意於風傾城多多牽扯,本王倒也覺得欣慰,你這雙眼睛,沒有白長!”
眼睛,又提到了她的眼睛。
白溯月聽到這兩個字,就感覺一陣眼睛疼:“王爺難不成還在惦記月兒的眼睛?”
炎墨遲見她後退,輕輕勾了勾唇角:“本王覺得將你一塊收藏了更好!”
白溯月輕輕抓了抓衣襟,忽然體會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那種感覺,她想要壓製都什麽辦法。
白溯月剛想反問,炎墨遲這樣喜歡她的眼睛,是不是她的眼睛像什麽人,可還沒等說出口,一個宮女緊張的走到花園旁邊,對著炎墨遲和白溯月行禮:“炎王殿下,白小姐,蘭寧公主想要見二位!”
白溯月麵上的神色在逐漸變冷,在她心中,能夠養出衛青媛這樣刁鑽跋扈的女兒,能夠有衛氏這樣心狠手辣的妹妹的永成侯還有蘭寧郡主,也絕對不會是個好相與的人。
炎墨遲慢慢轉身,直接將白溯月的手腕拉在手心裏。
“剛才本王聽聞你將嫁妝送去了鎮國侯府,本王甚是高興,這次算是本王賞你的!”
那冰涼的沒有絲毫熱度的唇角,冰涼的印在額頭上,那種觸感久久不能消散。
白溯月微微偏了偏頭,看到還有人在,想要將手從炎墨遲的掌心之中抽出來,隻可惜抽了幾下都沒動。
那邊站著的小宮女看到兩人曖昧無比的行為,連忙低下頭目不斜視。
“還請兩位跟奴婢來!”
沒**,索性不動了,白溯月發現,自從認識了炎墨遲以後,她不光膽子大了,臉也大了。
那麽多人凝視著她,她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這些都要歸功於炎王殿下。
炎墨遲微微勾了勾唇角,這才拉著白溯月走出禦花園,直奔著玄武殿走去。
玄武殿中,軒帝坐在龍椅上,衛氏和老夫人一家在下方陪坐,站在大殿中央的,是一對中年夫婦。
女子麵容雖然不是十分美,但也是小家碧玉的類型,麵容秀氣。
再加上一身尊貴的公主府襯托,整個人倒也顯得有幾分氣勢。
“你就是白溯月?”
蘭寧公主轉過身看過來,微微抬著下巴走到白溯月麵前,那張五官和衛青媛有些相似的臉,帶著一模一樣的高傲和神色。
“白將軍府溯月,見過皇上!”
白溯月微微衝著軒帝的方向行禮,說完這些,才將目光落在蘭寧公主身上:“見過公主殿下!”
蘭寧公主感覺到白溯月對她的不敬,心中怒氣更深:“聽聞我兒變成這樣,都是你造成的?”
白溯月看了炎墨遲一眼,如果衛青媛死了,她說什麽也不會讓炎王幫她背上這麽大的罪名,她可欠不起這個人情,但是沒死……那她就不客氣了。
“蘭寧公主此言差矣,這件事和月兒有什麽事兒?”
蘭寧公主見白溯月一臉無辜的模樣,眼神在炎墨遲的身上撇了撇:“不是你,難不成是炎王嗎,媛兒和炎王無冤無仇……”
“公主可別忘了,當日是誰在炎王府的門口大鬧,怎麽算是無冤無仇呢?”
白溯月貿然打斷了蘭寧公主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的表情,她嘴角微微揚起,目光之中含著幾分呲笑。
這翻表情,讓蘭寧公主更是氣惱,一旁的永成侯忽然站起身走到蘭寧公主身邊,拉住蘭寧公主的袖子。
“公主,媛兒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定是得罪了炎王殿下,今日咱們有求於白小姐,怎麽能這樣無禮!”
說話間,永成侯走到白溯月麵前,對著他微微頷首:“白小姐,聽聞你身邊有個醫術上的高人朋友,不知可否將其請來,為我女兒治病?”
永成侯說話彬彬有禮,那張臉上帶著慈眉善目之象,白溯月一時間有些看不透對方的心思。
這人是真的如此隨和,還是偽裝出來的?
也不怪白溯月什麽都要懷疑一下,而是這相府一家包括衛青媛,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她很難想象,大夫人的大哥,竟然是個憨厚有禮的老好人,衛青媛那樣刁鑽任性之人的父親,竟然會如此懂禮。
蘭寧公主見到永成侯的模樣,眼神頓時一眯,瞬間淩厲了幾分:“那樣求著他幹什麽,媛兒會變成這樣,怎麽可能與她無關,今日不論如何也要讓她將那人給本公主找出來!”
蘭寧公主這功夫,看都沒看一旁的炎王一眼,就仿佛炎墨遲不存在。
白溯月嬤嬤側頭,看著炎墨遲老神在在的樣子,心口一陣無奈。
她不就是比炎墨遲這個大柿子好捏,至於這樣揪著她不放嗎?
白溯月微微勾唇,笑的溫和:“來蘭寧公主,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衛氏突然輕笑了一聲:“白溯月,你還是別裝模作樣了,那個木仇不就是那個醫術高人嗎?”
一聽到衛氏忽然提到木仇,白溯月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木仇那樣的男子根本不應該參與這種皇權之中,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讓木仇去救衛青媛這個敵人。
“原來你們要請的人是他,隻可惜,你們求我沒用,我又不會醫術!”
白溯月輕輕攤手,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蘭寧狠狠的凝視著白溯月,轉過身看向軒帝:“皇兄,你看這丫頭竟然如此囂張,您直接一道聖旨下來,看她還敢不敢不從!”
炎墨遲站在旁邊,輕輕搖了搖手中折扇:“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豈可將聖旨當成兒戲?”
炎墨遲這樣一開口,蘭寧郡主再也沒辦法將他當成透明人,她臉色變了幾遍,終究平靜了下來:“炎王殿下,聽聞小女變成這樣,全都是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