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陵此時也顧不得自己太子的顏麵了,如果這群人被帶進官府,他的臉更要被丟盡了。

風傾城輕輕笑了笑,有些疑惑的盯了風慕陵一會兒,微微垂眸,看著白溯月的方向:“白小姐,這人,你可認得?”

白溯月心中湧動著一種嘲弄思緒,這風傾城真是聰明,將得罪人的事兒,推給她來做。

“溯月這兩日被爹逼著看書太多,眼睛有些花,看不清是誰,隻感覺好像有點兒眼熟,不知道二皇子可看清了?”

風傾城更是驚訝,白溯月這是正大光明的,將他的問題給踢了回來。

這女子明明表麵上還是那麽衣服英勇彪悍的模樣,可是什麽時候,這話語句句刁鑽,反應如此之快了?

風傾城想不通,看不透,卻暗暗的對白溯月留意起來,仔細的思考剛才那句話,是不是真的隻是巧合。

他輕輕一垂眸,看了一眼趕車的車夫,低聲道:“你去看看,那人可否是太子殿下?”

“是!”

車夫大步走到風慕陵麵前,風慕陵見到風傾城如此不給他麵子,心中氣的發顫。

他伸手,將身上隨身攜帶的玉佩交給車夫,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現在,在風傾城和白溯月的眼中,他那張臉已經沒用了,若是不拿出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恐怕現在就會被那野蠻女拖到衙門。

那他,也沒臉進宮麵見皇上了。

“這好像,當真是皇兄的玉佩!”

風傾城喃喃自語,然後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白溯月的方向,聲音輕柔:“月妹妹,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白溯月抓了抓腦袋,一臉迷茫。

“本小姐親眼看到這群人擅闖民居,這也是誤會嗎?”

“可這為首之人確實是太子,他抓的,是不是朝廷要犯?”

風傾城循循善誘,帶著一點兒探究的意味。

白溯月心中冷笑,麵上卻不表現出一丁點和原來的不同來,她臉色陰沉的看向風慕陵的方向,像是恍然大悟一樣。

“真的是太子殿下?”

她先是詫異,然後是濃濃的厭惡之色,她雙眉輕輕蹙著,一雙眸子裏含著濃鬱的淩厲之氣:“竟然有人敢偽裝成太子殿下,看我不撕了那個賊人的假麵皮!”

白溯月快跑了兩步,直接向著風慕陵衝了過去。

這一撞,莽撞的厲害,前麵幾個侍衛立刻攔在風慕陵麵前。

白溯月毫不客氣的,一手抓住一個,狠狠的向著牆壁的方向一推,兩個人的身影,深深的塌陷在了牆壁之中,剩下幾個拿著兵器,護著風慕陵不斷後退。

白溯月這個怪物的名聲,可是從小就有的,當初被她無意之中打傷的人可有的是,這女人從小性格就魯莽的厲害,有著那麽一股狠勁兒,做事從來不瞻前顧後,這也是不少人畏懼她的原因。

誰叫,她有個白震那樣的夠功高至極的爹呢?

風慕陵心中如是想著,腳下卻不敢停止的急速後退,那些捕快在風傾城的示意下不去動手,看著熱鬧。

一抹好奇的色彩,在風傾城的眼底劃過。

他敢相信,剛才白溯月那般匆忙趕過來,為的,應該就是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如今那女子已經被他派人送入皇宮,皇子流落在外這樣的大事,父皇應該很在意才對。

這白溯月還真是厲害,撞見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怪不得看到太子就要喊打喊殺的,恐怕風慕陵,這次將將軍府給得罪的狠了。

風慕陵帶著人,十分狼狽的逃竄在大街上,被一個渾身髒汙的女子拿著木棍追打,整條街上的百姓都被驚動,嚇得連連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