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嵐呆滯的目光,宣帝蹙眉:“你愣著幹嘛,趕緊脫啊,朕說的話你沒聽見麽?”
紀嵐畏怯道:“可是,現在,我”
宣帝不高興道:“朕告訴你,你初入宮,朕就給你行個方便,告訴你朕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免得都像德妃那樣無趣,哼,木頭一樣的女人,漂亮也沒意思。”
其實針對於這花名在外的宣帝,紀嵐出嫁前,紀玥是給紀嵐搜羅了一大堆的喜好資料。對於宣帝喜歡什麽調調的女子,紀嵐清楚,但是畢竟是個雲英未嫁的少女,盡管未來夫君喜歡坐擁美女在懷,但還是期望著自己是他懷裏最後一個女人。
紀嵐不敢哭,也不能哭,隻能在宣帝注視下一件一件的脫了衣服,直至最後的肚兜跟褻褲。
宣帝皺著眉:“繼續脫”
紀嵐難堪的解開了肚兜解帶,看著肚兜滑落到地上,說什麽也脫不下去褻褲,隻能低著頭抱著胸站著,感覺對麵床上宣帝灼熱的眼光跟濃重的呼吸聲。
“果然是尤物,看來你倒是通曉情趣的,全脫了比不得你遮遮掩掩來的美妙。”宣帝邪惡的看著紀嵐,伸手把紀嵐一把拽到懷裏。。。。。。。。
新做天家婦,一番雲雨之後,宣帝沉沉睡去,紀嵐縮在被子裏,空洞的眼睛看像屋頂,耳邊傳來宣帝的呼吸聲,紀嵐翻身背對著他,閉眼,一滴淚水滴下。。。。。。
送走宣帝早朝之後,紀嵐泡在浴盆裏不停地搓著自己的皮膚,潛退紀錦等人出去後。紀嵐起身從水裏出來,披上衣服來到鏡前,脫掉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
“啪”梳妝鏡旁的花瓶被紀嵐一手掃下,碎了一地。紀嵐還嫌不夠,又把麵前所有的首飾盒,胭脂盒,全都掃到地上。“霹靂帕拉,嘩啦啦啦”看著銅鏡中女子,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倔強飲恨的雙眸,鎖骨一下,青青紫紫的痕跡,再一想起宣帝昨夜的表現跟言語。紀嵐緊緊握住拳頭,連指甲斷了都不察覺。
半個時辰之後,紀嵐換紀錦進來收拾一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紀嵐帶著紀鈺去了皇後那裏。
畢竟第一次承寵,有些規矩還是要走的。
“賜金鑲珠石蝴蝶簪,金絲八寶攢珠髻,朝陽五鳳掛珠釵各一支,玉如意兩柄。”皇後笑盈盈的賞賜給紀嵐,惹得原本就看著紀嵐眼紅的一幹妃嬪如刀一樣掃過紀嵐的脊背。
“臣妾謝過皇後娘娘。”紀嵐輕聲答謝道。
“好了,別害羞了,哀家也是過來人。從今以後你可要好好伺候皇上,也是我們後宮女人的本分。”皇後一席話教育了紀嵐整整一個時辰。原本早晨請安就是過馬觀花而已,今天倒是因為紀嵐一幹妃嬪苦等幹坐在那裏,看著皇後幹巴巴的說些沒意思的話,心裏都不厭煩起來。
皇後教育完了,揮揮手讓這些人走了。不管紀嵐是否因為貴了許久起不來身,也不管紀嵐初為人婦身體不適,隻管丟下她們自己去了太後那裏。
紀嵐雙腿跪的酸麻,抓著紀錦好不容易站起來。走了幾步,身子還有些踉蹌,搖搖晃晃的走出宮去,迎麵看見左寒冰冷冷地站在那裏,似乎沒什麽好事。
紀嵐一夜沒睡,昨夜的遭遇已經讓那個曾經還期待著些許情愛的想法蕩然無存。
紀嵐本身就是個驕傲的女子,自負,自信,更加自愛。可是宣帝要的不是那樣的女人,看著紀嵐銷魂的身段,唯美的臉,就更加激發了他要讓紀嵐脫掉端莊,賢惠,理智的外表,不能再一次讓一個美麗的少女變成無趣的婦人。
出了宣帝跟紀嵐沒人知道昨夜他們做了什麽,但從紀嵐的表現來看,紀嵐的洞房花燭確實不怎麽樣。
“呦,我們的侍寢娘娘這麽的弱不禁風啊!”左寒冰陰陽怪氣道
紀鈺低身像左寒冰行禮:“奴婢參見燕婕妤”
紀嵐懶得理她,扶著紀鈺的胳膊,徑自繞過去,慢慢的往自己的宮裏走去。
“紀嵐”左寒冰快步走到紀嵐的麵前喊道:“我再跟你說話你聽不見麽?”
紀嵐抬頭涼涼的看著左寒冰不語。
左寒冰莫名的有點怕,但這個感覺轉眼即逝,隨即又囂張跋扈起來:“你不就是讓皇上寵幸了麽,有什麽了不起的,跟你說話你居然如此怠慢我,你這是什麽禮數?”
紀嵐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為止最惡劣的時候,她已經顧不得什麽了。瞪著眼睛看著左寒冰:“禮數?你這是什麽禮數?見到我你就是這麽說話的?”
左寒冰自認為紀嵐跟劉寶金一樣都是軟柿子,扶不上牆的爛泥,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遂抬頭驕傲著看著紀嵐:“我姐姐是德妃,我是正三品的婕妤,可不是那些個心有叵測的人能比的了得。”
紀鈺無語的看著這個沒有點腦子的左寒冰道:“燕婕妤,我們娘娘是禦封的充儀。”
左寒冰一時僵住,不知道說什麽好。紀嵐就淡淡地看著她,等待她的見禮。
二人僵持一會,左寒冰悻悻的低身:“見過嵐充儀”
紀嵐冷哼一聲,直接抬腿就走了。
左寒冰半曲著腿,愣在那裏,隨後猛地轉身,看著紀嵐遠去的背影恨恨的道:“假模假樣,在我麵前充裝主子,哼,總有一天我要你像我行大禮。”說完甩手走人。
紀嵐回到寢宮之後,沒多久太後的賞賜就不斷地傳進來,紀鈺嘴咧到腮邊。紀嵐沒多少情緒在上邊,隻是懶懶的躺在她喜歡的軟榻上,眉宇間淡淡地憂傷再告訴別人,她的心情不太好。
中午午膳結束,皇上的賞賜也到了,沒多久萬貴妃,德妃也象征性的賜了些珍品。
隨後琉秀宮靜昭儀跟緋煙宮華昭容也都送來了禮物。
到了傍晚,下麵的這些不如紀嵐品級的各宮妃嬪也全部都送來了禮物。
紀鈺看著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有些頭痛的說道:“小姐,他們還是宮裏的主子呢,這送東西竟是送些上不得台麵的。我這都不稀罕收起來。”
紀錦道:“這都是宮裏有記載的,你還是令尋間屋子把這些裝進去吧。都寫著那些人送的,等以後我們也是要還的呢。”
紀鈺道:“這我是懂的,隻是就是瞧不得這些物件,真是連我們小姐的嫁妝裏最次的都比不得呢。”
紀嵐煩悶的說道:“收起來。”
紀鈺跟紀錦頓時沒了聲響,兩人默默的收拾著東西,分毫類別然後讓小鋼子搬出去。
“錦兒,你說小姐這到底怎麽了?被皇上寵幸了還不高興?”紀鈺一邊查看著禮物單子一邊跟整理物品架子的紀錦說話。
“唉”紀錦昨夜當差,守在內室外伺候,對於昨夜發生的一切,紀錦雖然不是聽得真切,但她也是多少知道自家那個驕傲的主子是為何抑鬱。
紀錦道:“說句誅心的話,就算是寵幸了又能怎麽樣,若不是寵愛小姐,把小姐放在心尖上,往後的日子可是難熬啊。”
紀鈺抬頭沉聲道:“說清楚,昨個怎麽了。”
紀錦搖搖頭:“你懂得,我不能說。”
紀鈺道:“我們自小在一起,我們三個的心是連著的,我是想過將來成為小姐的通房。可是我也說過,與其讓小姐去對付那些狐媚子倒不如我跟小姐連著心。總歸是要嫁人,那還不如一輩子我們在一塊。”
紀錦無力的說道:“我沒說你有攀高枝的心,更沒想過你會入皇上的眼。小姐是什麽人,怎會讓你我受了委屈。隻是我看著這天仙般的人物,就這麽讓宮裏囚了去,我心裏不舒坦。”
紀鈺疑惑道:“我們小姐論相貌,人品那點不是這京城裏頂尖的,昨個皇上不也是寵幸了小姐麽,你也看到那,那帕子了。”
紀錦看著紀鈺急的什麽似的隻得趴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昨夜聽到一切。
紀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紀錦道:“你沒聽錯?這麽離譜,小姐可是從了?”
紀錦道:“那是聖旨啊,怎麽可能違令?”
紀鈺聽完眼睛如瀑布般淚流不止:“好過分,怎麽可以這樣。我們小姐是千金之軀,哪裏是那花街柳巷裏的娘們,這般的糟蹋她。”
紀錦連忙走到門口私下看看,回頭道:“別說了,你我二人知道就好。以後隻是護著小姐就是,隻要是不去那冷宮,不寵愛就不寵愛。天曉得這恩寵是個什麽樣。”
紀鈺道:“這才開始,往後可怎麽過呢。”
這邊紀嵐躺在軟榻上,想著昨夜的一切,在想著今個兒一天的賞賜,心裏不禁抽痛,恐怕他嘴裏的頭牌也賣不到她紀嵐這樣的身價吧。
“愛妃,你可知道你這姿色在宮外樓裏可是難得的頭牌呢。”
“愛妃,朕以後就是你的恩客可好?我們誰也不說,就在你宮裏這麽玩可好?”
“愛妃,朕要把你調教成這天下最撩人的女子。讓天下人知道萬兩一夜的柳纖纖也抵不過你低頭的一抹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