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這是我隨著郡主啟程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向陽舉起紫薇,把她往空中拋去。

“喂,你瘋了。”尖叫聲持續不斷的在向陽的頭頂炸開,震得他的耳朵嗡嗡直響。

“哈哈哈,我就是瘋了,我是高興的發瘋。”爽朗的笑聲傳過來,在吊腳樓回蕩著。

向陽從來沒有向今晚這麽高興,他朗聲大笑地抓起她,把她往空中拋去,惹得她驚聲尖叫。

雙手在空中亂舞,頭朝下,眼睛看著吊腳樓的地板,大腦裏滑過一個念頭:糟了,要摔倒地上了,她尖叫著:“救命。”

“哈哈哈,有我護著你,不會出事的。”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向陽,怒吼著:“你瘋了,別鬧了。”

“郡主,我太高興了。”向陽喜極而狂,大腦處於興奮的狀態。無法抑製,壓根就不準備放過她,就是喜歡逗她,聽到她的尖叫聲他興奮。他雙手一伸,從空中把她接住,還沒有等她身子落穩,一把抱了起來,高高舉起,在半空中打著轉,作勢就要往空中拋去。

“別鬧了,再鬧扣你月銀了。”紫薇雙手亂打,慌亂中拿出殺手鐧,一招即中向陽的要害,希望他鬆手。向陽處於極度的興奮狀態,對她的責罰置若罔聞,心情極好。扣了他一個月的月銀,他還有五個月的月銀,他還是賺了,郡主何時對他這麽好?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六月飛雪。

他仰天狂笑著:“哈哈哈,我今晚就是高興,郡主你扣我月銀我也認了,我不惱你。”

紫薇死的心都有,她無奈的閉上眼睛,陪著他一起瘋狂。雙手朝上揮舞著,尖聲大叫著:“瘋了,瘋了,你是瘋子,本郡主不陪你玩,要死你自己去死。啊啊啊!”

她嗷嗷大叫著,身子被拋上了天空,拋得她頭暈目眩,整個吊腳樓都在晃動起來了,她眼睛直直的看著吊腳樓,馬上就要撞到樓板上麵了,她驚恐的發現,吊腳樓的主人為了加固吊腳樓,在樓板的橫梁上再加了一根木頭,木頭和橫梁除了用了繩子捆綁以外,還在上麵釘了一排釘子加固,有的釘子沒有釘好,露出了一截,眼看著她的腦袋就要撞得釘子上了,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大叫:“吾命休矣。”

“危險。”就在這時,兩個身影同時躍起,白色的身影腳尖輕踩桌麵,輕靈的猶如月光的白影無聲的躍到空中,黑色的身影如影隨形緊跟其後,狩琪率先的搶在向陽的前頭,一把抱住渾身亂顫的身子,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鑽入她的鼻端,令她亂撞的心髒得到了撫慰。

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心如小鹿亂撞,身子亂顫的窩進他的懷裏,安全著地。

向陽雙手一空,身子在空中一轉,順利的飄落下地,他站在旁邊攤開雙手,望著紫薇哈哈的傻笑著。

雙腳著地,她一蹦三尺高,一陣風似的衝到向陽的麵前,雙手在他身上亂打:“你瘋了,你想死不要拉著我陪葬啊,要死你自己去死。嚇死我了。”

向陽嘿嘿的笑著,由她拍打,繡花拳頭雨點般的捶到他的身上,根本的傷不到他,像在替他撓癢,他覺得渾身很舒服。

向陽一把抓住她的手,寵溺的看著她,紫薇嚇了一跳,生怕他又抓住她把她往空中拋去,趕緊見好就收,抽身離去。一雙眼睛氣鼓鼓的瞪著他,一隻小手哆嗦的指著他:“你這個人這麽粗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賞賜你那是應該的,誰知你見錢眼開,見利忘義,差一點把我嚇得半死。不就是多賞你半年的月銀嗎?值得你怎麽高興?”

向陽打了一個酒嗝,口裏噴灑著老白幹,嘿嘿的笑著,避重就輕的回答:“郡主,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子可以買酒喝,不愛銀子就是傻瓜。這個道理你懂吧!”

“強詞奪理,你瘋了玩命啊,你把我摔傷了,你賠得起嗎?”紫薇瞪著眼睛,眼睛裏冒著絲絲的怒焰。

“哈哈哈,郡主你也太膽小了,有我和狩琪在旁邊護著你,怎麽可能讓你有事?”向陽開心的大笑起來了,他轉過身子對狩琪笑著說道:“琪公子你說是嗎?”

“這………!”紫薇語塞了,兩人武功高強,見她嚇著了,兩人同時一躍而起,伸手抱住了她,確實是自己嚇破了膽,才對向陽不依不饒的揪著他不放,得到了她的賞賜,他確實是高興過度了,跟她鬧著玩。

紫薇瞪了他一眼:“人嚇人嚇死人,以後不要隨便開玩笑。”

“是,我的郡主。”向陽朝紫薇行了一個大禮,紫薇才作罷,不再望著他吹胡子瞪眼的凶他。

“向公子,我這裏有一包碎銀,給府裏的侍衛買酒喝。他們連日奔波也辛苦了。”狩琪一直在旁邊收拾著東西,偶爾回過頭看著兩人再鬥嘴,他的眼裏滿是笑意,他把郡主的東西收好以後,放在一邊,坐在躺椅上,溫和的笑著,從腰間解下一個銀袋子,扔給向陽。

一個黃色的小銀袋激射過來,向陽樂得心花怒放,他知道狩琪隨身攜帶的銀子,裏麵價值不菲,他迫不及待的躍起,從空中一把抓住銀袋子,塞進了懷裏。

“多謝琪公子,我借花獻佛,出去以後請你喝酒。”他生怕狩琪反悔,雙手交叉抱在懷裏,捂住銀袋,

見狩琪無意與他爭執,知道這一包銀子,他已經落袋為安了,他高興的搓著雙手,突然,衝紫薇嘿嘿的笑著。

紫薇見他不懷好意,橫了他一眼,躲在狩琪的身後,探出半顆腦袋:“你個酒鬼,見酒沒命,少喝一點。”

“郡主此言差矣,男子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幾天不見,向陽似開竅似的,一些歪調調一套一套的,說得紫薇啞語了。

確實是,男人和女人有許多興趣和愛好是不同的,女人不愛喝酒,不等於男人也不喜酒。

突然,紫薇有一種隔世的感覺,他對向陽了解太少了,對他不聞不問,導致他們存在著隔閡。

紫薇不再生氣了,她臉上露出笑容,自圓其說的為自己開脫:“這一次就原諒你哦,下一次見麵可不要這麽魯莽。”

“哈哈哈,好好好,郡主說了算。”向陽一個狼撲,作勢準備抱起紫薇又往空中拋去,紫薇嚇得縮回去了,躲在狩琪的躺椅後麵,狩琪拿起扇子輕輕的扇著,一股涼風徐徐的吹過去,使向陽喜得發狂的大腦得到了冷靜。

他雙手交叉抱在懷裏,摸著鼓鼓囊囊的銀袋子,喜得圓圓眼睛成為一條縫,他厚著臉皮裂開嘴巴笑著:“郡主,你的意思是說,不扣我的月銀了。”

“隻要你不過分,不扣了,還要論功行賞,犒勞有功之人。”紫薇直起身子,理直氣壯地告訴他。

向陽拍著雙手“哈哈哈,大笑起來,一屁股坐在床邊,將一些讚美之詞送給了她:“郡主高見,郡主睿智,郡主英明,郡主可愛。”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一下,紫薇是徹底的降火了,她轉過頭對著狩琪搖搖頭:“真是一個守財奴,愛財如命的吝嗇鬼。”

紫薇再怎麽說向陽,向陽都是滿麵春風,她哪裏知道向陽此時的心情悲喜莫名,蘇醒後的紫薇性情大變,完全忘記了他昔日的好,不把他放在眼裏,看著他就是不順眼。

明明知道他家裏比較困難,沒有更多的銀子資助他,他完全靠府裏的月銀度日。

而紫薇偏偏不讓他好過,除了每個月要他交夥食費,還隔三差五的罰他,扣他月銀。把他整的苦不堪言,怨氣衝天,無奈之下,他就在她背後翻著眼睛怒叱著:“這個女人滿口的歪理,整天就是想訛詐我的銀子,連喝酒的銀子也沒有了,我恨不得掐死她。”

哼!

他氣呼呼的跑出府,經過鬧市,聞到酒肆裏飄出來的酒香,把他的饞蟲給勾出來了,有時候,他饞的實在受不了,就找水芝寒和狩琪借銀子,兩人知道他囊中羞澀,二話不說就掏出銀子遞給他。

銀子還沒有捂熱,就被他拿到酒肆裏去買酒喝了,幾杯燒酒下肚,想到平白無故就把他的銀子扣了,心裏憤憤不平,破口大罵,罵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恨不得掐死她。

酒肆的人聽他罵得無頭無尾,也為他抱不平,連男人買酒的銀子也敢扣,勸他休掉這個惡婆娘,一提起休妻,向陽就不敢在多言了,而是悶頭喝酒。

借的銀子買酒喝得也不痛快,酒喝完了,下一步他就發愁了,到哪裏去掙銀子還給他們,他借了六百兩銀子,狩琪三百兩,水芝寒三百兩,直到現在他一兩銀子也沒有還。,

用他的話來說,臉皮厚拖不瘦,他言而無信,都是被她逼的。

這一趟出府,她不僅沒有扣他的月銀,還把原來扣的月銀以獎賞的方式都補償給他了,狩琪還以管家的身份把府裏的銀子拿出來,犒勞他的侍衛,這一些侍衛都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他現在,什麽也不想,隻是覺得很滿足,站著一邊,哈哈哈的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