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琪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有何能耐?朝廷的許多大臣,食朝廷的俸祿,得聖上膏澤,理應為國效力,為君擔憂,我就不懂,皇上為何不派大臣去處理災情,反而派一個不諳此道的小女子出去拋頭露麵,這有違常理。”向陽搖搖腦袋,虎著一張圓圓臉在攆車外麵說著。

狩琪手一頓,神情有一些尷尬,身子微微一側,擋住了向陽的視線,“噓!小聲一點,郡主睡了。”狩琪壓低聲音提醒向陽注意,不要大聲喧嘩。

向陽身子微側,居高臨下,從狩琪的肩頭,瞟了一眼,滿頭秀發落在枕邊,腦袋歪在一邊的小臉,冷哼了一聲,奚落著:“女人就是女人,一個女人能有有什麽本事?瞧瞧,沒走幾步,就累歪了。不會金箍棒,沒有降妖除魔的本事,就別攬瓷器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再世,憑著一己之力可以把災區的老百姓拯救出來,她以為這是小孩玩過家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天真!”

狩琪沒有言語,感覺身後的一雙眼睛在探視著,他的身子微微傾斜,擋住了向陽的視線。

向陽一愣,發覺狩琪有一些不對勁,老是用身子擋住自己視線,他也隨著他的身子的移動跟隨挪動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尋找著破綻,突然,一雙圓圓眼睛瞪圓了,從狩琪的腋下他發現,寬大的袍袖落在,掩住了一雙小腳。

很快,向陽的臉色變了,心裏澀澀的,一股難言的滋味湧上了,他知道,郡主與狩琪在攆車內坐了一天,這一天裏除了了郡主下來應付豫王以外,兩人再也沒有下車。

他挨近攆車,聽到兩人談天說地,兩人的關係極為融洽,歡聲笑語不斷從攆車裏傳出來,兩人聚在一起商量著連城事畢,過兩人世界,攜手一起下南山。

“啟國哪裏有南山?”他自問,他走南闖北,自己認為他見多識廣,對啟國的山山水水還是了解的,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啟國有一座南山!他很好奇,狩琪為何不揭穿郡主的謊言,任她一直胡鬧。

現在,他知道了事情的概貌,狩琪投其所好,哄著郡主,他也是俗人一個,與普通的人一樣,貪念美色。

向陽瞧得眼熱,眼裏閃出了一絲鄙視,臉別過一邊,不願看見臉紅心跳,繚亂心神的一幕。

“走了一天,郡主累了。”狩琪頭也不抬,坐在郡主的床邊,手握著小腳,擱在自己的大腿上,從身邊的銅盤裏,擰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嬌嫩的玉足。

絲帕從小腿末稍緩緩地順其腳背滑到五個腳趾,五個腳趾微微翹起,更突出女人腳的特有的S型曲線,就像突出郡主的身材的曲線一樣,標致完美,豐盈多姿,性感撩人,映象出腳的風韻。整隻腳淨白且精致。

“你壞。”小嘴嘟嚷著,紫薇翻個身,臉朝車壁而臥,一雙小腳不安的動了動,在他腿上摩擦著,修長的手指放鬆由她亂動,過一會兒,她又安靜下來了,

“郡主有一個習慣,就是太累了,她反而睡不安穩,經常做夢,後來,我查找了一些醫書,醫書上說,按摩足底穴位,可以增強各係統的新陳代謝,從而使人體得到放鬆,緩解疲勞。可以調節、鬆弛緊張的神經,調和經絡氣血,改善睡眠質量,緩解多夢、早醒等,希望,這樣做可以使郡主睡得安穩。”把腳洗淨了以後,狩琪把玉足擱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按摩著足底。

果然,沒會兒,紫薇沉沉的睡著了,打起了小呼嚕。

黑眸落在玉足上,嘴角露出了溫潤的笑容,一這是一雙柔潤嬌嫩的腳,纖纖玉足,吸取了天地靈氣。

美得圓滑勻稱,細膩精致,玲瓏剔透,美得隱隱約約,美得韻味十足,美得誘人三分,突然,狩琪腹部一股燥熱湧上來,他深吸一口氣,別開撩人心弦的玉足,輕輕把它送入被子。

他斂住情緒,掃了一眼寒著臉的向陽:“公子也累了,上來歇會吧!”

掀開簾子,向陽上來坐在狩琪的對麵,他的臉色露出可疑的潮紅,他看著狩琪的目光遊移著,最後把遊移的目光投到了華麗的錦被上,似透過華麗的錦被,看到一雙養眼的美麗的玉足,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女人的腳,今日無意間被他撲捉到了,原來女子還有這樣神聖和完美的一麵。

女人的美麗,除了臉蛋、身材、一雙芊芊玉指以外,還有不為人知的芊芊玉足,這種美讓向陽說不清道不明,他隻是愣愣的瞧著薄被發呆。

真是沒有料到,這個惡女睡著了還有其可愛的一麵,最好她永遠就這樣睡著,顯出可愛溫柔的一麵。

向陽就這樣呆呆的坐著。

“撲哧”一聲輕笑落在他的耳邊,令他的臉更紅了,他就像一個偷腥的貓一樣,害怕被人發現,眼裏露出連他自己都不知的怪異的表情。

“公子請喝茶。”不知何時,狩琪已經給他倒滿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麵前,他幾口就將杯裏的茶喝光,才把莫名其妙湧出來的燥熱給壓下去。

紫薇翻了個身,頭滑到枕頭下,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口裏不知說什麽,又沉沉的睡下去了。

“這一趟出遠門,真是把郡主累壞了,一路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纏繞著她,使她在夢中也不斷回放著,睡不安穩,以前,郡主睡不好,我隻要給她足底按摩,她很快就會入睡,今日情況不同,郡主心事重重。”低下頭把紫薇的身子扶正,從身後找出一個抱枕塞進她的懷裏,雙手搭在抱枕上,讓她找到安全的感覺。拿起薄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側耳傾聽著均勻的呼吸。

狩琪伸手一指:“向公子過來一述。”他起身來到門邊,用手在車壁上輕輕一按,完整的車壁突然從中間自動打開了一道門,把攆車分成兩半。

攆車裏還有一個隔間,裏麵富麗堂皇,布置得極為精致和考究。狩琪彎腰到了隔間,向陽也跟上來了,攆車內十分寬敞,紫薇睡在裏麵,車門半掩,狩琪好隨時觀察紫薇的情況,以便進去侍候她,兩人就在隔間裏,坐在矮幾上低聲交談起來了。

“公子一路風塵,辛苦了,一路上,我與公子相聚的時機不多,現在得空聚在一起,我請公子喝一壺酒,解解乏。”狩琪打開後蓋,從裏麵拿出一些食物,當成下酒菜,再拿出兩壺酒,擱在矮幾上,向陽眼裏閃過一絲妒忌,他在外餐風露宿,他卻在這裏陪著紫薇喝酒聊天,擁抱美女,享受著美食,真是同人不同命。

突然,他內心裏產生出了一絲懊悔,幹嘛當時不選擇當近夫,好近前專門侍候她。不用在外餐風露宿,烈日暴曬。

向陽自怨自艾著,似乎忘記了這樣的分工是兩人臨出府的時候,他專門挑選當侍衛的,自從繡球一事發生以後,他就覺得他與紫薇之間產生了隔閡。

他害怕見到紫薇,怕他專門挑他的刺,揭他的短,所以他不願與紫薇走近,免得兩人見麵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老是看他不順眼,吹毛求疵。雞蛋裏挑骨頭找他的麻煩。

向陽自動提出來,兩人分工合作,攘外必先安內,狩琪負責安內,向陽負責攘外。外麵的一切事物都是向陽在打理,偶爾有一些拿不準的就過來請教狩琪。一路上,兩人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太陽快落山了,向陽越走越不對勁,腦子裏有一個問題揮之不去:郡主是個女流之輩,也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子,她主動請纓出使連城,是莽撞,不量力而為。害他跟著受罪。

皇上是一國之君,高瞻遠矚把握全局,他不應該視國家大事為兒戲,派郡主出使連城?

向陽憋了一肚子話,找不到人傾述,心裏堵得慌,跑到這裏準備埋怨紫薇,沒想到過來看見的是這一番情景,他張口結舌抱怨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於是他轉移了話題,把自己沒有想通的一些問題說出來,希望狩琪幫他釋疑解惑。

“公子,我平生最敬重你,你是一個最睿智的人,你說說,皇上是不是昏了,賜一個小女人當都察禦使,這說出去笑死人了,周圍列國還以為啟國無人,派一個小女子去賑災,何況那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官,誰會聽她的。災區的災情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為造成的災難,假如沒有平複災情,那豈不是令百姓不滿?”向陽抱著酒壺猛喝了一大口,喝急了酒液順著嘴角淌下來,他揮起袍袖摸了摸嘴角,再捧起酒壺猛喝一大口:“好酒。知我者公子也,公子不愧是我的知音。”

從車簾裏射進了些許晚霞,打在圓圓臉上,使圓圓臉豔麗十足,幾口老酒下肚,他喝得酣暢淋漓十分痛快,將剛才產生的怨氣和妒意給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