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沒有?下次還敢不敢罵本郡主是惡女?你給本郡主認錯求饒,本郡主不陪你玩了,放過你。”紫薇一句緊似一句的追問著。

除了悶哼之外,袁野死咬著牙齒不開口認錯。

“打,狠狠的打。”桀驁不馴的性格激怒了紫薇,氣得小嘴歪倒一邊,指使著下人狠狠打。

“叭叭叭”下人行刑打了袁野五十棍,打得他遍體鱗傷,痛得渾身發抖也不認錯求饒,他咬著牙齒忍受著。

向陽知道袁野脾氣很倔強,指望他求饒,他是寧可被打死,也不會求饒的,突然他兩腿一跪,撲在地上向紫薇叩頭求情:“郡主求你饒過公子吧,不能再打了,否則會出人命的。”

紫薇抓住一把石頭朝袁野砸過去,打在他的背上“哎呀”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叫痛起來了,痛得他分不清到底是石頭砸的痛些,還是棍子打得痛些,整個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難忍。

紫薇還不解恨,兩根小辮子一翹一翹的在腦後甩著,環視周圍,看見一群下人個個膽戰心驚,小臉露出滿意的笑容:“記住,以後誰在背後罵本郡主,這就是下場,打得你嗷嗷叫。”

紫薇吸著拖鞋,拖鞋敲打著青石板,“咚咚”一下一下敲打著脆弱的心髒“砰砰砰”直跳,向陽急得語無倫次,哭喪一張臉:“郡…主,郡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公子吧!剩下的棍子,我…我….替公子受。”

向陽脫下衣袍,露出一片光滑的背部,趴在地上,準備受刑。

紫薇嘻嘻笑著,拖長聲調一字一句說道:“袁野你聽好了,今日,我就賣向陽一個人情,姑且放你一馬,下次你再敢放肆,本郡主就要你的賤命。拖下去,本郡主看見他就討厭。”

“是,郡主。”兩位下人扔掉棍子,拖起袁野就走,現在袁野隻有出氣的份,哪裏還有力氣掙紮。

“闖禍了、闖禍了!這可如何是好?”向陽跪在地上,神情黯然,他不敢正視打得渾身是傷的袁野,隻是感覺自己闖禍了,深深陷入自責當中。

下人拖著袁野走過他的身邊時,袁野突然抬起頭,眼裏射出仇恨的目光,拚出全身力氣朝他吐了一口血水:“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個小人,你會得到報應的。你給我等著,今日的一切我會討回來的。”他掙紮著身子,咒罵著向陽,被兩位下人拖走了。

向陽神色淒惶,身子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腦袋嘟嚷著:“完了,完了。”

“好玩,好玩,這樣才有趣。”紫薇成功的激起了兩位公子的矛盾,看見兩位公子像鬥雞公一樣的鬥著,她高興的手舞足蹈,在府裏,許久沒有玩的這樣開心了,府裏的一些下人個個都無趣,沒有人敢與她較真,都是對她惟命是從,百依百順,玩得一點生氣也沒有。

父王給她找回來的公子,有血有肉,會生氣、會皺眉、會罵人、會打架,渾身上下散發著小男孩的魅力,這樣玩起來才刺激。

向陽垂頭喪氣,跪在地上,身子還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哈哈哈,今日她贏了,成功收複了一位公子,以後府裏會更熱鬧了。”她高興的拍著小手笑著,吸著拖鞋“咚咚”從向陽身邊走過去。他大腦嗡嗡直響,像一尊石像一樣,呆如木雞坐化了。

兩名侍衛拖著袁野來到了他的院子裏,直接把他放到床上,趕緊跑出去複命去了。

袁野被打得渾身是傷,趴在床上下不來,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腦袋擱在枕頭上痛苦的呻吟著,喊了半天,嗓子也嘶啞了:“水,來人啊。”

院子裏冷清清的,悄無聲息,一個人影都沒有,院子裏的下人死到哪裏去了?

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哎呀哎呀”叫喚,希望有下人過來幫他翻身,哼哼唧唧的叫喚了半天,窗外都沒有人經過。

這個情形不對啊!

平時院子裏的下人,見到他回來了,個個熱臉貼著他的冷屁股,圍著他公子長,公子短的,叫喚得挺親熱,現在看見他受罰了,這些小兔崽子,認為他不得寵了,一個一個溜之大吉,削尖腦袋另擇主子,估計現在到了其他公子的院子裏,去巴結新主子。

“哼”

如果公子敢收下這些負心的王八蛋,那他就學管仲割席,與薄情寡義的人斷交。

平時滿口仁義的狩琪,在關鍵的時刻不見蹤影,昔日以兄弟相稱的曹風也失蹤了,最需要他們的時刻,個個離他而去。

他的院子就像是得了瘟疫似的,沒有一個人敢踏進來,偌大的院子空空蕩蕩的,死寂一片。

他怒火攻心,又氣又急,咬著牙齒罵起來了:“人哪?死哪裏去了。”

“郡主有先見之明,看來郡主說得對。郡主說公子皮堅肉厚,長著一副鋼筋鐵骨的身板,一頓棍子隻是給你撓撓癢,鬆鬆筋骨。你才會精神更好,長得高。所以,郡主吩咐,公子無需下人侍候,自己就可以侍候自己。”一位伶牙俐齒的侍女手裏捏著一塊帕子,慢悠悠的走進來,看著袁野躺在床上,臉色死灰,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她話鋒一轉,直切要害:“不過,公子如果想過得好一點,可以去求郡主啊,郡主說了,她會格外開恩,為公子破例,打開方便之門,對公子進行恩賜的。好吃好喝好穿的統統端上來。公子請看。”

她身子一側,袁野這才看見,院子外麵,站立一排下人,他們都是他院子裏的下人,個個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吃的,用的,穿的。遠遠的低著腦袋站在外麵,沒有這一位侍女的吩咐,硬是不敢進來。

原來如此,這個小惡女,滿肚子壞水,她好狠的心啊!把他院子裏的下人都遣散了,斷水、斷糧、斷用的,就是想把他逼上梁山,跪著求她。

“你是什麽東西?敢在小爺麵前放肆。”輸人不輸陣,一個奴婢好大膽,敢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的戲弄他,擺明了就是這個小惡女派她過來,羞辱他的。

袁野打起精神,咬著牙齒,當著下人的麵,沒有顯出一絲頹廢的模樣,他吐出胸腔的一口濁氣,勉強撐起上半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