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走出紫閣時,嫵媚的眼光打量著四周,柔弱的身軀蘊藏著堅不可摧的韌性,雪白的衣裙拽地,搖擺著阿娜多姿的身姿,走在通幽小徑上。

紫閣外,打磨光亮的石板映照出鬱鬱蔥蔥的樹枝,府中修剪整齊的花草樹木隨著微風吹動、輕輕搖動著。一個欣長的身影隱在樹下,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投下了斑斑駁駁的亮點,使他的臉晦暗不明。

他盯著雪白的身影,邁著優雅的步子閑庭信步徐徐走來,她沒有注意到隱藏在樹枝之間的修長身影,隻是緩緩的信步走著。

直到雪白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從樹後晃出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郡主的紫閣。

暗衛閃出來:“公子,郡主剛走。”

“知道。郡主叫我過來拿東西。”青年不緊不慢的回答,走進了郡主的寢宮。

暗衛閃身不見了。

青年迅速溜進屋,快速打量著偌大的內室,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著,從房梁到牆壁上,從箱子到櫃子看了半天,發現了牆壁上有一塊地方顯得與其它的地方有些不同。

靠近床邊上的牆壁有塊地方有些凹進去,牆上顏色有些異樣,表麵浮現出觸摸過後比較光滑的光澤。他的眼光落在這裏,略一沉思,雙手在牆壁四周摸索著。

右手摸到了靠近郡主床頭的那麵牆不動了,腦袋湊上去仔細打量著凹進去的地方,手指頭小心的摸著,食指探到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凹槽往裏一按,牆上的一個暗門緩緩打開了,他摸了摸,裏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又找了其它的地方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一無所獲,

謎未解。

他馬上閃身出去了。

通幽小徑,紫薇拖著拽地長裙,扭著嫋娜身姿,隨風飄去。

“小梅,還不快跟上。”她回過頭對著正在犯花癡的小梅斜了一眼,沿著回廊幽徑往通往公子院子的方向緩步行走。

小梅瞧著郡主搖曳生姿的美麗倩影,暗暗讚歎著:郡主好美啊,不愧是啟國第一美女,公子們看見了長大後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郡主該有多喜悅!

郡主回過頭喚她快點跟上,才使小梅從神遊太空中喚回來,猛的清醒過來,急忙跟上郡主娜娜多姿的小蓮步:“郡主,你這是要到公子那裏去嗎?”

紫薇止住了腳步,呆了一會兒,她不知不覺沿著鋪著鵝卵石的曲幽小徑快到公子院子了,瞅著綠葉掩映的院落,想到那張冷冷的俊臉,邪肆的紫眸。她的心忽的一下子揪緊了,覺得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使她呼吸不暢。心裏覺得憋得慌。

算了,以前就與他們不對路子,何況八年中與他們也沒有什麽交集,對他們情況也更是不熟悉,見麵也不知會如何?

自己作為郡主,巴巴的跑去看這些不熟悉的夫侍,如果這些夫侍向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看她,爭長道短發生一些誤會,豈不尷尬,許久她歎了一口氣:“還是不去為妙。免得又發生誤會,鬧得不愉快!”

於是,她又折返回來,轉過身子來到了一座假山。通過假山可以看見周圍的一切情況。

昨晚下了一場雨,鋪就小路的石子之間還殘留著微涼的濕意,庭院之間樹木新抽的綠葉籠罩著一層動人心魄的蒼翠,這樣清新可人的碧色,隻有在春天才會擁有這樣的景致。使人感覺郡主府的春天姍姍來遲,到了夏天還殘留著春天的痕跡。

紫薇心裏一動,對小梅說:“你去對公子說,我準備在府裏辦個賞花宴,請公子過來賞花。”

“郡主”小梅欲言又止,看見郡主一臉的喜色,就咽下了後麵的話。

“想說什麽就說,沒有關係。”小梅話音剛落,紫薇就明白她話裏有話,不容她退縮,接過她的話,抬起下頜示意她接著說。

小梅問:“是否交給狩公子去辦。”

紫薇微笑著說:“當然可以,父王叫他當府裏的總管,他必有過人之處,交給他辦我放心。”

小梅忙跑去找狩琪,向他傳達郡主的指示。狩琪馬上就去操辦賞花宴,在涼亭裏擺開了酒席,在一張條方形的桌上擺放著美酒佳肴。

在通幽的小徑上,下人來來往往的忙綠著,

紫薇心情大好。

賞花、賞荷,

賞景、賞美男。

人生一大快事!

紫薇第一個來到酒席前坐下,她麵帶微笑,靜靜的坐在主位上,喝著茶欣賞著庭院的風景,她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美男入席。

她轉過頭用眼神尋問:“為何還不來。”

狩琪辦事效率極高,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以後,就坐在郡主的旁邊陪郡主喝茶。

他頭都沒有抬,就感覺到有兩道詢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優雅的端起雕花杯子,輕輕吹拂著茶杯上浮起的茶葉,茶杯上一縷霧氣嫋嫋騰起,模糊了他唇角的笑意:“郡主莫急,他們馬上到。”

紫薇的臉莫名的一熱,微微泛紅,這話是何意,聽在耳裏曖昧異常,她的詢問變成了耐人尋味的迫不及待想見自己的眾夫侍,她尷尬的斜了他一眼。

白玉的手端起茶杯送到口裏,輕輕的抿口茶,一身雪白的桑蠶絲綢貼服在身上,襯得狩琪如玉的臉上泛起了如緞子一般的柔潤的光澤,一雙漆黑的眸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你瞧,他們到了。”

溫潤的淺笑使紫薇的心漸漸的淡定了。她端坐在主位上,端莊秀麗萬分。

一眼看到:

在綠樹的掩映下一身紅袍的向陽,拂開遮擋的低矮的樹枝,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的精靈從綠樹叢中走過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燦爛的笑著:“郡主,向陽來了。”

紫薇抬手拍怕身邊的椅子:“來了好,過來坐。”

向陽緊挨著紫薇坐下來。

一陣風吹過,吹起衣袍的一角,火紅的衣袍卷著雪白的紗裙翻卷著,白白紅紅,紅紅白白的身影,在晚霞的映照下,綻放出了初夏一般的豔麗光華,已成荷花池靚麗的風景。

紫薇側頭欣賞著,眼底一瞬琉璃光閃過,向陽被瞧得不好意思,別過臉。“郡主,你看他們來了。”

紫薇忙追隨著向陽的目光,

看過去:

“撲哧”笑開了.

鋪著鵝卵石的小徑裏,傳來了:“得得得”的踩踏聲,隨著踩踏聲漸漸的逼近,在拐彎的小徑上露出一個通體油光錚亮的黑馬屁股出來了,馬兒甩著黑尾巴,倒著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袍,束著墨發的青年,背挺得筆直坐在馬上,給人一個後腦勺,一個筆挺的後背,

下人悄悄的笑了起來。

向陽圓圓的眼睛眨了眨,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抖著肩膀,咧開嘴笑了起來。

狩琪神情不變溫潤的笑著,繼續端著茶杯,品著茶,他抿了一口茶,隻覺入口舌尖苦澀,含在口裏轉了一圈後,又在唇齒間留下了淡淡的清香,咽下去,一股清涼衝淡了心理的燥熱,清涼解暑,不覺讚到:“好茶”

看著馬兒不緊不慢打著響鼻,甩著尾巴,屁股對著眾人,那個雕像在馬上坐的筆挺就是不下馬。

紫薇眼裏的笑慢慢僵在唇邊,清澄的眼睛裏染上了一絲怒意,一雙大眼瞪著後腦勺,似要把後腦勺盯出洞,看看裏麵究竟裝著什麽古怪,葫蘆裏賣什麽藥?

有古怪。

是戲弄?

是搞怪?

是試探?

還是下馬威?

鬱悶,一群腹黑的夫侍!

是誰在搞怪?

難道是阿凡提穿越到古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