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與女子較勁,女子可以采用一哭二鬧三撒潑的手段來對付,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好的保護傘。就是一把軟刀子。可以隻插對方的心髒,在女人的柔情的攻勢下,迫他乖乖的認輸。

可是男子就不可采用此種方法,他們看誰更狠,更具有攻擊性,從氣勢上尋找絕對的權威,去壓倒對方。這也許就是男人的戰場吧!

暗潮湧動,向陽痛恨水芝寒使陰招把他擒來,水芝寒也懶得理會向陽殺人的目光,冷冷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嘲笑。

見到水芝寒和向陽的較量,狩琪眼裏含著笑意,握起拳頭抿著嘴唇輕輕的咳了一聲,打破了雙方的僵局。

紫薇清亮的大眼眨了眨,望著狩琪,看他是否有打開向陽心結的破解之計,最後早一點把此事了斷。

時辰也不早了,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她抬頭朝窗外掃了一眼,隻見太陽已經偏西了,晚霞把天空染成了一塊大彩布,收起刺眼的光芒,慢慢地走下山去。

伴在晚霞旁邊的雲彩,隨著晚霞的變化而變化,雲彩也變成了紫紅色。照得天邊分外耀眼。

太陽慢慢向下落,用它那一點點微弱的光照在樹上,映得嫩綠的樹葉泛起金光,伴著那徐徐的微風,樹葉在窗戶上搖晃著。

紫薇揉揉坐得酸麻的雙腿,伸過手悄悄揉揉僵硬的腰間,疲憊的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突然,她意思到了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她,看著她疲倦的模樣,每個人神色各異。

向陽的眼裏含著累死你,水芝寒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狩琪眼裏滿滿都是心痛。

紫薇歉意的笑笑,頷首朝狩琪含蓄的點點頭,催促他早一點拿出殺手鐧,她現在可是沒有辦法了,江郎才盡什麽法子也試過了,好話說了一籮筐,沒有打動向陽的心,水芝寒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不奏效。

向陽咬緊牙關,死活不開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任你如何勸說也不理睬你,一副打死我,我也沒有做過的表情,如果你懷疑我,就拿出證據來,讓證據來開口說話。

文也不行!

武也不中!

文攻武衛都試過

沒轍。

靠你哪!

紫薇滿眼無奈,疲憊不堪,哈欠連連。突然,一隻手落在紫薇的腰上,輕輕的揉著稍顯僵硬的軟腰,真氣通過掌中,源源不斷的進入體內,疏通著身上的奇經八脈,很快使麻木的身子變得柔軟。

紫薇疲憊的神色得到了緩解,一雙清澈的眼裏露出了感激,一聲被壓抑的喟歎從漸漸紅豔的唇瓣裏溢出,聽在三位大男人的耳裏,異樣的感覺在湧動。

他們直直的望著紫薇,瞧得紫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意識到了自己舒坦的忘了形,這一聲喟歎聲音曼妙,如天籟之音沁入心扉,令人不可抑製的想入非非。

兩朵紅霞爬上了麵頰,更增添了豔麗的顏色。此時的紫薇嬌羞無比,腮若桃蕊嬌怒含嗔,細膩香肌玲瓏透,豔麗的紅唇,映襯得人比花嬌,人比花美,看得狩琪眼裏泛出了一絲柔情。

狩琪溫柔的揉著紫薇酸麻的腰,嘴角的向上微微挑起,彎起的弧度越來越高,眼眸裏波光蕩漾,黑亮的眼眸如星星閃爍,紫薇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身影,深深的映在了黑亮的眼眸裏。自己被她深深的吸引過去。

哼!

輕輕的一聲冷哼倏的把紫薇拉回到了現實裏。這才意識到前麵有一雙玩味的大眼在瞄著他們,旁邊有一雙不悅的寒眸在責備著他們。

她羞澀的拍掉狩琪的大手,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離狩琪稍遠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兩人的互動,落在水芝寒的眼裏,他感覺澀澀的,忍不住輕輕的哼了一眼,那意思非常時期,兩人的做法太不合時宜了。

他坐在紫薇的身邊,看著狩琪當著他的麵在討好紫薇,誘使紫薇跟著他走,眼裏隻有彼此,對其他的人熟視無睹,根本的就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心裏怪不是滋味。

以前他從來就沒有這個感覺,為何現在有這種怪怪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隻是覺得心裏十分的不舒坦。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這一聲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明白,包含著什麽意思,為何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出口相阻,難道他這樣做是合時宜的嗎?

他不知道!就是套出口氣才舒坦。一聲冷哼哼出來了以後,見紫薇移動著身子,往他身邊靠攏,他心裏才舒坦了一些,眼裏露出了一絲笑意,此時他千年不化的表情變得生動起來了。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吧?

最難受的是向陽,他坐在三人的對麵,把三人的細微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他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兩個人完全無視他的感受,把最難受的他晾在一邊不管不顧的,在哪裏裏爭風吃醋。

諸不知水芝寒哪根筋不對,硬是不顧他的求情和謾罵,使用卑鄙的伎倆把他騙回來。瞎了眼竟把他當成了兄弟,真是認人不淑。活該倒黴。最好你死在女人的手上,讓你嚐嚐被女人整的滋味。

向陽動了動麻木的雙腿,一身的功夫被一根繩子束縛住了,想到這裏他恨得咬碎了銅牙。

哼!

這個家夥下手好狠,哪裏把他當兄弟,趁他喝醉時,竟然使用桑蠶絲的繩子捆綁他,一言不發的把他捆回來,交給紫薇處理,現在捆了兩個時候了,捆得他渾身難受極了,而兩人卻不顧他的感受,當著他的麵秀起了恩愛,氣死他了。

他的心裏氣得火直冒,不由冷唇相譏:“哼,最難受的是我吧,現在還不把我放開。”

溫熱的手掌倏忽的從她的腰上抽走了,軟軟的腰上還留著他的溫度,掌中落下的地方十分灼熱,腰肢僵硬的酸痛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耳邊適時響起了狩琪的慣有的強調,十分溫和的問道:“好些了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剛剛退下的紅暈又悄悄的爬上了臉頰,麵若桃花,豔麗無比。她的身子悄悄的往旁邊移了移,紫薇的輕聲的說:“謝謝你,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早一點把向陽的事情弄清楚,大家好歇息吧。”

狩琪的眼光一直落在紫薇暈紅透亮的臉龐上,他溫和的笑笑,一直望得紫薇抬不起頭,他才收回目光,轉過身子正視著向陽。

向陽迎接著那雙閃閃發光的黑亮眼眸,這雙波光盈盈的眼光裏蘊含著異樣的風采,突然之間令向陽變得有些緊張,不知下麵等待他的是什麽?

這個女人把自己交給這個笑麵虎,不知結局如何,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視著他的變化,他的笑有多種含義,事情即可化大也可變小。現在就是看他的態度,如果表現好,就可化小。表現不好,可化大,你如何抉擇?

向陽才不願意相信這個笑麵虎,就是想逼他認錯,最後把他逼上絕路,他的手段別人不知,難得他還不知嗎?與他相識相交多年,他深知他的手段是狠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瞬間就可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向陽避開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朝上翻著一雙大眼,火大的吼道:“你是五公子之首,是殺是剮隨你的便!”

明眼人誰都明白向陽是在說氣話,你是五公子之首,要處事公道,拿出證據來。

狩琪見向陽躲開了他的目光的逼視,不由眉毛向上微挑,從衣袖裏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向陽的麵前,向陽的眼光暗了暗,嘴唇緊抿著不再言語。

紫薇好奇的探出腦袋,這是府裏的銀票,他拿出府裏的銀票想說明什麽?她不解的用眼光詢問這狩琪:你這樣做何意?哪位公子沒有幾張大額的府裏的銀票。

狩琪拿起銀票似笑非笑的望著向陽,那眼神是在問:是你說,還是我說。

狩琪明淨的黑眸裏泛起了金光,過一會兒,他收起刺眼的光芒,眼眸暗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取有道之財,方能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心地無私天地寬的活著”

向陽極不情願的抿了抿嘴唇,人突然之間似憔悴了許多,人也矮了一截,剛才的氣焰也消失了。臉上像蒙上了一層灰布,沒有被打傷的臉上露出了死灰色,他靜默了一會兒,聲音十分沙啞的說道:“我隻是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

狩琪溫和的再問:“難道你把府裏下人的月銀不發給他們,你拿去做本賭博,也是取之有道嗎。可直到現在你院子的下人還在等著你的那筆月銀過日子。”

向陽的大眼一片晦暗,他僵著脖子不知悔改的繼續撐著:“我的事情我會解決。不勞你費心,放開我。”

紫薇終於明白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把院子的下人的月銀拿去做賭注輸掉了,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銀子付給下人,自己再躲進賭窟裏不敢回府,越陷越深。

後來又悄悄回府把偷走十萬兩銀票,再去賭,想把本錢給贏回來,結果弄得血本無歸,自己也嚇得不敢回府,日夜就在賭坊裏貓著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