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失蹤了,七公主大發脾氣,拿著竹製的鞭子在抽打著太監宮女,打得太監宮女一陣哀號,公主還不解氣,恨恨的罵著:“養你們這些狗奴才何用?一隻兔子也守不住,轉身兔子就不見了,如果本公主的兔子有何不測,本公主要你們統統陪葬。”

公主大發雷霆,嚇得太監、宮女渾身篩糠。

一個背上被鞭子打得青一條紅一條,縱橫交錯傷痕累累的太監,他不怕死似的、跪伏著爬到公主的腳下,申述著:“公主請息怒,也許兔子不在宮裏。奴才剛才到處找遍了,皇宮裏也沒有看見,這隻兔子皇宮裏的人都認識,奴才們是不會傷害它的。”

公主越聽越氣,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太監的話無疑火上澆油令公主火氣更大了,她揮起藤條“啪啪”一頓亂抽,打得太監連連求饒:“公主請息怒,奴才知道兔子在哪裏?”

揚起的鞭子在空中頓了一下,落在太監的身上,太監渾身一抖,公主眼睛冒火:“狗奴才快說,否則下一鞭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鞭子在太監眼皮底下不耐的晃著,太監聳拉著腦袋,害怕的連忙答著:“公主,今日郡主入宮時,兔子還好好的呆在草地上玩,郡主覲見太後離宮以後,兔子開始煩躁不安,奴才以為它餓了。就轉身到食盒裏拿出備好的食物,準備喂它時,眨眼就不見了,而此時郡主剛從此地離開宮裏,奴才估計兔子趁人不備跟著郡主,跑到了郡主府裏去了。”

太監的分析絲絲入扣,兔子一直很溫順,沒有什麽反常的行為,隻要郡主入宮,它就會折騰鬧出一些事情,三哥哥曾說,兔子也有戀主的情節,說不定真的是戀主了,偷跑出去了:“養不家的小東西,虧我對你那麽好,你動不動就背叛本公主,太可惡了。”

公主隨手扔掉藤鞭,氣哼哼的提起裙擺往宮門跑去。太監、宮女跟了一大排。他們在後麵喊著:“公主不可,公主不能出宮。”

公主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嬌斥著:“不許叫喚,再叫喚,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喂狼。看誰還叫?”

一聲嬌斥果然震住了太監和宮女,他們跟在後麵個個抿著嘴巴,噤若寒蟬。神情十分恐怖,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再也無人敢吭聲,隻是跟著公主的後麵。

“七皇妹,何事惱怒?”身後傳來了一句溫和的詢問,公主頭也不回,小臉霎時烏雲消散,綻放開了陽光般的笑臉,她返身撲到一位冰藍衣袍的身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何時回來的?給我帶回來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沒有?”

“帶回來了一隻兔子,要不?”太子順手一把抱起公主,托在手裏惦著:“呀。幾月未見,七皇妹長高了,也長胖了,看來,皇妹的生活過的有滋有味啊。”

提起兔子,公主燦爛的笑臉馬上垮下來,她哭喪著臉:“太子哥哥,你隻要幫我找到我的兔子,我就高興了。”七公主拉著太子的手往宮門外走。

身後的太監和宮女暗暗鬆了一口氣。個個臉上露出了喜色:有太子在,公主是不會胡鬧的。

“七皇妹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尋兔子?”太子明知故問的打趣著,公主回過頭瞪了一眼身後的太監和宮女,指責他們沒有盡職:“都是一群沒有用的奴才,連一隻兔子也看不住,兔子跟著郡主跑回紫薇府裏去了。”

今日有兩個人提起了這個名字,一位是太後,一位是公主,這兩個人提起紫薇的名字,聽在太子的耳裏,感覺不一樣。太後語重心長的告誡:要太子學會透過華麗的外表,去認識一個人。

而公主口裏所說的紫薇:卻是一位與公主一樣,未脫稚氣,渾身充滿童趣的郡主。

看來真的有必要去認識一下這位郡主了,一直在太子身後從未言語的蔡建此時湊上前,在太子耳邊附和了幾句,太子的眉毛一挑對蔡建說:“備車,陪公主到紫薇府尋兔子。”

蔡建馬上轉身去準備輦車,不一會,宮門外停著一輛外表很簡單,但裏麵十分豪華的輦車。

太子牽著公主的手,瞥了一眼畏畏縮縮太監和宮女,揚起下顎對他們示意:“回去候著,公主跟著我,沒事。”

太監和宮女大喜過望,忙行禮:“是,奴才遵命。”機靈的往旁邊候著,目送太子和公主登上了輦車。

公主從未出過宮,欣喜若狂,一會兒掀開車簾瞧瞧外麵的景,一會兒趴在太子的腿上,高興的聽著太子講述外麵的見聞。作為一位公主這些是她所不曾經曆過的,她對外麵的一切充滿著好奇,充滿著向往。外界的新鮮事物刺激了她的視覺神經,使她對外麵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她像個小鳥一樣偎依在太子的身邊,太子饒有興趣的詢問著兔子舞的相關事宜。

俗話說,童言無忌,公主繪聲繪色的無心之舉,使太子豁然開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公主手舞足蹈的描繪著一人一兔的情景:“姐姐與兔子一起穿著一身兔子衣服,跳的兔子舞真有趣,連太後都說這是她看到的最與眾不同的舞蹈,清新自然,脫俗,目前皇宮裏還沒有人會跳這麽好的舞蹈。所以我要把兔子找回來,也要學這樣的舞蹈,太後就會喜歡我了。”

公主一句無心之語驚醒夢中人,一句話把太子心中的謎團一下被化開,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位清新淡雅的佳人,這位清新淡雅的佳人,與腦子裏追尋的人影逐漸重合在一起,腦子一霎間出現了空白的狀態,他的心猛然的抽搐著,這才明白最近一段時間,拒婚以後為何他不僅沒有快樂的感覺,反而覺得心裏塌陷一塊,會是因為她嗎?紫薇嗎?

怎麽會是那位惡女?

真不明白太後為何袒護那位郡主,許是太後在宮裏呆久了,在她的耳邊盡是一些歌功頌德的讚美之詞,經人授意,她刻意的改變自己,想盡辦法嘩眾取寵,以博得太後的賞識,最後達到進宮的目的。

太後不是教他去探查真相嗎?借此到她府裏便知真相,如果此女與坊間傳聞是一致的,從此。便絕了想念!

徹底把這位女子從心中挖去,絕不留一絲餘地。

誰還敢言拒婚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