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

王爺坐在椅子上,看著王妃忙上忙下的,親力親為為他和寶貝女兒忙碌,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想起了昨天,他同皇帝在禦書房商討邊界布防事宜時,幾個嬪妃挖空心事,想著各種法子討好他的,一會皇後送燕窩湯,一會懿貴妃送參湯,。”

皇上望著一桌子的吃食,厭煩不已:“讓你見笑了,朕本來認為禦書房是一塊清靜之地,躲在這裏可以耳根清靜,誰知道爭風吃醋爭到這裏來了”

王爺嬉戲著:“皇上,臣很羨慕皇上享有齊人之福。”

皇上眼一瞪:“那也多賞幾個美女給你做妾室,讓你也享受齊人之福,免得你埋怨朕沒有照顧你”隨手把桌上的燕窩湯推到他的麵前:“吃吧。”

王爺馬上告饒:“得了,皇上你饒我吧!你還是讓我帶兵到邊境去耳根清淨些。那些美女還是留著皇上你享受。”

他又馬上把燕窩湯推給皇上;“皇上這是皇後親自為你做的,我嘴饞吃了,日後被皇後知道了,豈不是要扒我的皮,留著皇上你慢慢享受吧。”,

“其實朕還是羨慕你啊,能夠享受到人間的唯一情愛,而朕不能有專情,必須博愛,這是皇室的規矩,沒有辦法。”皇上感歎著

這時禦書房外傳來侍衛的的聲音:“雲妃,剛才皇上下旨,皇上處理國事時,一律不準後宮主子送吃食到禦書房。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拿走吧?”

“皇上操勞國事,臣妾親自下廚做的糕點,請侍衛幫忙把臣妾的心意呈給皇上”,侍衛擰著食盒放進來,這才使禦書房安靜了下來

王妃細心的在盛銀耳蓮子羹,把它放到桌子上。一會兒,他的麵前也盛上了一碗粥,纖手敲敲桌子:“在想什麽,那麽入神。是否臣妾沒有伺候好你?”

王爺的眸光一直注視著桌上的吃食,心神仿佛被什麽吸引,直到王妃敲桌子才把他飄蕩的心喚回來。

王爺瞅著王妃吃味的樣子:“嗬嗬”地笑了起來:“本王的王妃是最賢惠的,本王有王妃、薇兒,本王覺得是過著天上人間最好的日子,昨天皇兄還在羨慕本王這樣的快意的生活。”

王妃嗔怪地暼了一眼王爺:“恐怕王爺不是這樣想的吧。而是羨慕皇上的後宮美人充實?子嗣眾多吧?”

談到自私王妃的心情就沉悶,她默了會兒神情黯然的歎了一口氣:“王爺,臣妾無能,不能給你生下一男,傳遞香火,你還是娶妾生子吧,省得別人說我是妒妻。”

“嗬嗬嗬,王妃窩心的樣子真可愛。本王喜歡,本王是武將,喜歡簡單的生活,有妻有女就足矣!”王爺瞅著王妃絕美的臉上閃過失落,心裏一沉,親親王妃可要巴結啊,馬上湊過頭,意味深長的說:“王妃,你給我的薇兒可頂上十個王子。本王喜歡薇兒。”

王妃心裏一喜,臉上的鬱悶消了,嬌笑著把粥遞到他的手上,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口中發出一句滿足的喟歎:“王妃做的粥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王妃斜視了他一眼,唇角綻開嬌媚的甜美的笑容:“王爺若喜歡,我天天給你做粥,就怕你會吃膩。”

“嗬嗬,隻要是王妃做的,本王永遠吃不夠。”

“貧嘴,也不怕下人聽見笑話。”

“誰敢,本王與自己的親王妃說話,誰敢笑,活的不耐煩了。”王爺眼一翻,環視四周。下人早就離得遠遠的,不敢破壞王爺一家人樂融融的氣氛。

下人都知道,王爺常年在外帶兵駐守在邊境,回來的時間很少,隻要一回家,就圍著王妃和郡主身邊轉,不準下人靠的太近,破壞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氣氛。

隻要王爺回家,許多事情王妃都不假手於人,而是自己親自做。享受著和美的親情,府裏的下人都比別的王府的少,這在王室中傳為美談。

碗裏的銀耳蓮子羹的熱氣慢慢的消退了。王妃回頭朝站在不遠處的趙嬤嬤望去。

趙嬤嬤馬上就領會王妃的意圖,立馬跑到郡主的寢宮去看郡主洗漱好了沒有,請郡主過來用早膳

當王爺和王妃等的有些不耐時,趙嬤嬤就領著小梅微喘氣,趕過來:“稟告王爺、王妃,昨晚狩琪侍寢,郡主沒有回寢宮”

王爺的垂下眼簾,斂起眼中的情緒,輕咳了一聲,馬上有個暗衛閃出,恭敬行個禮:王爺對他低語了幾句,暗衛馬上閃身不見了。

小梅畏懼的站在趙嬤嬤的後麵,不敢抬頭。

王妃笑容散了,麵帶不悅,瞥了一眼發抖的小梅,“怎麽回事:”“

小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著:“王妃,饒命,奴婢該死,郡主有事沒有向王爺、王妃稟告,該罰。”就把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稟告王爺王妃。

小梅稟告完了不敢抬頭,跪在那裏也不敢起來

趙嬤嬤觀察了一下王妃烏雲滾滾的臉,知道王妃的好心情消了。她忙了一早上的早膳就這樣草草的收場。怎麽會高興。她立馬疾聲厲色的催促著:“快去,叫公子帶郡主過來用早膳。”

小梅聞聲馬上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去搬救兵。

早膳已撤了下去。

等了半晌

水芝寒穿著黑袍,腰間束著同色腰帶,揚著一張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秀麗絕俗的俊臉。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緊緊抿著。懷裏緊緊抱著熟睡的郡主,慢步走進來。

好個俊俏的公子,人們讚歎著。

水芝寒閃著黑眸,向王爺王妃恭敬的行禮,叫了一聲:“王爺王妃。”

轉眸對用眼神詢問他的王妃說:“王妃,郡主睡著了還沒有醒。”

王妃一聽“郡主睡著了還沒有醒”手不由自主的就發抖,身子發軟,身子晃了一下,王爺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穩了穩心神,提著長長的裙擺,人未到聲先到:“快叫禦醫,我的兒,你可不要嚇母妃”接過郡主仔細觀察,小臉睡的紅彤彤的,呼吸綿長,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她急忙伸出纖長的細指從她的脖子裏勾出一根細線,露出一塊石頭,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來。

側過身,冷著臉,惱怒的說:“郡主身嬌肉貴,體弱多病,你們是郡主的夫侍理應好好的伺候郡主,你們可好,太皮,惹郡主生氣生病。是否該罰,如果郡主有個三長兩短十個你們也不夠陪葬。”

訓斥完後,就把郡主遞給趙嬤嬤:“有勞嬤嬤帶郡主去歇息。”

趙嬤嬤接過郡主,躬身行禮:“王爺王妃,請放心,郡主安康,老奴去伺候郡主安歇。”說完小心的抱起郡主送到寢宮去安歇

水芝寒站在一邊,躬身說:“王妃教訓的是,芝寒該罰”垂手而立。等待王爺的發落。

王妃聽了水芝寒的話,寒著臉,轉身趕到郡主寢宮,看禦醫怎麽診斷的。

大堂上,王爺坐在大堂的長椅上,手裏拿著陶瓷茶杯,右手拿著茶蓋慢慢濾著杯中茶葉,大堂上隻聽到茶蓋碰觸茶杯的聲音,這個聲音如午中的魔音,震得人們心裏發抖。

下人凝神靜氣、離得遠遠的,生怕惹惱了煞神,把火撒在自己的身上。

王爺慢條斯理的吹著茶杯的茶葉,茶水被吹得蕩起了漣漪,茶葉隨著漣漪在杯裏四處散開。他常年握劍的粗糲大手把玩著茶杯,茶水在他的手裏波瀾起伏,他品著綠茶,綠茶的清香迅速留在他的唇齒間,使他想起了紫薇的幽香。他眼眸微闔,臉色寒意漸濃:“你可知罪?”

水芝寒也不解釋,也不辯解:“知罪。”

王爺劍眉一挑,“你可服?”

水芝寒聞聲抬頭,黑眸裏閃過不明的情緒:“水芝寒認罰。”

王爺茶杯一頓,睜開深沉的眼眸“那好,不必多說。按家規,杖責九十棍。”撇過臉朝福伯微揚下顎:“拿家法”

福伯嘴動了動,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領著幾個家丁去拿家法。

水芝寒脫下灰袍,就遞給小梅拿著,穿著短衫短褲邁著長腿跨到長凳前就爬在凳子上,靜靜的等著棍子打下來。

四個精壯的家丁每人手裏拿著杯口粗的棍子,分兩邊站立在長凳旁,等待王爺的命令,執行家法。

小梅捏著水芝寒的衣服,眼淚刷的流下來,她明白他知道今天難脫罪責,如果被打死了,就請她幫他穿好外衣,遮住他血肉模糊的身體,,讓他死的也不難看。原來也有個幹淨清爽的溫潤的人死了也是這樣,府裏的一個丫鬟用他的衣袍替他穿上,家丁裹著他的身子抬出去。

從此以後人們在也沒有看見這陳公子。有人說他死了,

也沒有人看見那個丫鬟,有人說被清退了出去。

小梅懼怕的眼淚越流越多,不忍拒絕公子的托付,害怕看這幕慘烈的責罰,流著眼淚悄悄的退出去了。

“準備行刑。”催命午後的魔音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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