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尾聲一
駱方誌咬牙切齒的說:蘭思定,你這輩子肯定是為了折磨我才被孕育出來的。
蘭思定拍了下駱方誌的肩,點著頭道:難得你能和老子感同身受不容易啊。
這個年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了,除了蘭平月的嘮叨猶如魔音繞的人頭疼不絕,基本大家都很和諧。
還好,年初一蘭平月因為必須流程,就帶著行李和老公去所屬單位做回國呈報,不然以她罵人的耐力,估計耗到最後,得讓蘭家的男人全部在新年之際陣亡。
年初二的時候,白艾聽說蘭思定送走的兩名委員,在路上因為不適應氣候而病倒,再沒多久兩人相繼害上急性病前後腳的去了黃泉路上報道。
這舉動在外人看來九成九是蘭思定動了手腳。
流言蜚語在暗地傳的無比洶湧,卻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拿不到台麵上。
白艾當天晚上問了問情況,蘭思定就給了一句話,兩人都活著,不過受了傷,現在還在搶救。
看來有人狗急跳牆想殺人滅口了。
白艾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所以對蘭思定的答案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不過,這邊她剛得到答案,那邊蘭思定就撲了上來,把她壓在沙發上,避開肚子,一臉凶巴巴的模樣,隻可惜嘴角的笑意壞了眼底的使壞。
幹什麽?白艾睜著大眼瞅著蘭思定眼中灼亮光輝。
事到如今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些消息你都從哪的來的?他一個小時前才接到電話,把事情布置好,一個小時候他親親媳婦就有了消息,這能力不容小覷的很。
白艾裝傻: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蘭思定呲著一口白牙:我告訴你我知道的部分,你知道的卻是全部。
我在你身邊放了眼線。白艾眼神一繞,如露含情抿著唇笑,就他看能憋到何時才問。
蘭思定曲折食指中指夾白艾的鼻尖:我的電話是單線,你跟我說說什麽樣的眼線能如此強大,我身邊還真沒見過。
夫妻同心她不會從他身邊下手,唯有在其他地方做手腳。
白艾見蘭思定鐵了心要問出究竟,一時起了玩心,皺了皺鼻頭,甕聲甕氣的說:既然你知道我沒有從你這兒下手,那肯定是從其他地方入手,你猜一猜。
蘭思定挑起眉尾,鬆開手指,將白艾兜進懷裏,兩人貼合而坐:真要我猜?
白艾點頭:真的不能是煮的。
猜中了有什麽獎勵?蘭思定低下頭去咬耳朵。
白艾的耳郭被蘭思定口中的熱氣掃的發癢,止不住躲了躲說:獎勵你一個願望。
難得我媳婦兒這麽大方,允了。蘭思定非常滿意,正好一口叼住白艾玉白後頸,讓她跑,再跑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這一口溫潤似乎把白艾咬疼了,她燒著臉輕呼一聲,想去撥他肆意妄為的腦袋,但奈何剛一抬手,他更是得寸進尺,手指已經撩到深入。
別鬧了!白艾被蘭思定抱在懷裏,動彈不得,唯有動口,可話剛說出來便換了他更深的吮吻,讓她的拒絕都帶著欲拒還迎的柔媚。
蘭思定兩眼赤紅,視線從白艾的肩頭越過,能看見她起伏的雪白,純棉的長裙敞口處漏出一片春光。
他的願望就是一口吞了她,可惜……蘭思定咬著牙終究是鬆開了讓他五髒俱焚的俏人兒。
有了一個孩子的失去,他無論如何不會再冒險,即使醫囑都說小心不會有問題,怕就怕他一不小心又出了岔子。
兩人皆是喘息,好一會兒才平複。
蘭思定這才娓娓道來。
這件事知道的有兩方人,一方是我,誌在救人,一方是敵,意圖殺人,你不能從救人的一方打探消息,那就是從另一方下手。
白艾把自己塞進蘭思定的臂彎汲取著他的溫暖來禦寒:我這麽厲害?身為你的老婆還能和敵方打成一片,讓別人透露消息給我?
蘭思定刮白艾的鼻子:需要打成一片嗎?抓住一個重要人物就能扭轉乾坤,而且這種消息能知道的人不過一隻手的數量,要不要我告訴你你的內線叫什麽名字啊?
白艾撇了蘭思定一眼,這麽快猜出來沒意思。
他的一個願望得的太輕易了。
蘭思定見白艾不甘願的眉眼,捏了捏她已然柔軟的腰身:你自己要放水,現在後悔呢?她最近跟哪些人接觸他最是明白,其中誰有那麽大的本事排除掉沒本事的自然一目了然。
白艾圈住蘭思定的腰,悶住鼻口: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她本想幫蘭思定排除危機,但老孫的消息終究是閉塞了點,她不能怪誰,隻因為在現在的大環境下,處處紛擾誰都不相信誰,老孫能夠得到消息再給她電話已經實屬不易。
隻是下一次也像今天這種情況,那怕隻怕蘭思定真有事,她也隻能坐等事成定局,而無法提前預防。
蘭思定雙手捧出白艾的臉頰,怎麽,堂堂的白總還有怯場的時候?知道她關心他,所謂關心則亂,局勢動蕩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在職多年,他的頂頭上司換過兩任,每次上層的替換,下麵都是大浪淘沙,可淘了兩次也沒把他給淘出去,他自然有被留下來的道理。
白艾說:是啊,怯的厲害,以後都得讓你幫著撐腰了,你撐不撐得住?
蘭思定眼底氤氳,一口承諾:撐你一輩子。
白艾緩緩伸出手不言不語。
蘭思定突然笑了:你不是想跟我拉鉤上吊一百年吧。
白艾哼了一聲:就咱倆的歲數,有五十年都是高壽了。
蘭思定一下用自己的手勾住了白艾的小指,以額抵額,灼灼的看著她說:無論多少年,隻要老子活著就讓你靠。
白艾覺得這話不對勁,在心裏過了一遍改道:讓我靠到我讓你死再死。
蘭思定哈哈大笑,按下拇指,也按下自己的唇在白艾的唇角輕聲說:好,就這麽說定了。
大年初三,丁蓉潔正窩在家裏好吃懶做,她也有幾年沒回家了,好不容易抽空榮歸故裏一趟,差點被父母念到想撞牆。
從年尾到年頭所有的數落,中心所指都是在講她三十多歲還單身是罪。
拜托,當年念書是他們一再叮囑不能戀愛,現在上班不過幾年二老的想法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做人可以這麽隨心所欲嗎?
如果她不結婚是罪,那他們別拉著她到親朋好友麵前炫耀啊,一口一個事業有成可不是招人恨去了嗎?
被眼紅的親戚嘲笑事業雖好,但沒有男人要,兩老一下如霜打的茄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好好的年過的萬分堵心,回家就把氣撒在她身上。
害的她現在無比想念公司,想念她可愛的白艾。
丁蓉潔頂著雞窩一般的頭發縮在被子下麵,懷裏抱著一堆薯片嘎吱嘎吱的咬著。
正怨念橫生,突然被丟在床腳的電話一陣亂叫。
她用腳尖勾過來,發現是辦公室的轉接,怏怏然的劃開解鎖鍵按了免提。
電話裏傳來一道低沉無溫的男中音。
你好,我是席迪中。
丁蓉潔一聽名字,兩眼頓時發光,心底暗叫一聲等的就是你,不過嘴裏還有一堆薯片渣滓,她趕緊呸呸兩下,吐的一幹二淨。
席迪中在電話對麵聽的一清二楚,對那陌生的聲音很是怔忪。
丁蓉潔這邊呸完,清好嗓子語氣依舊,緩緩道:你好,席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席迪中壓下心底怪異道:我想和白總約個時間談談公事,最好是今天。
蓉潔翻起了白眼,此人前半段話就已經不容置疑,後半句話簡直就是命令。
他以為他是玉皇大帝嗎?
丁蓉潔直道:還在年中,席老板就來電話邀約談工作的事,可是有些心急啊。
不溫不火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不過音調裏的調笑卻能將明白人激的火大。
席迪中就是明白人中的一員,當然清楚丁蓉潔話中有話,不過他倒不火,捏著手機依舊麵無表情的說:不知道白總什麽時候方便?
我也不太清楚。丁蓉潔尾音上翹,通過聲音也能讓人聽出她的竊喜。
你貴姓?席迪中皺了下眉頭,他在商界混跡不是沒遇見過棘手的角色,但也是在麵對麵的商談之中,而且他現在所在公司有嚴格的等級製度,他的身份哪容得下一介接電話的小妹來隨意打發。
鄙姓丁,職位秘書,白總的日程由我安排,白總忙的時候公司的事宜也由我打點,席老板是想知道這些嗎?狗眼看人低。
丁蓉潔仿佛會讀心術透過電波將席迪中的心思摸了的底掉。
席迪中被看穿,拿開了耳邊的電話,瞪著手機屏幕,好半響才將手機挪到耳邊:丁秘書,我現在還願意和白總談,所以希望你能重視,如果這件事成定局,對我也不過是個教訓,不會有太大的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