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發現懷孕?

他做夢也想不到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叔叔能認識蘭思定這樣的人物。而且聽說還認識了很多年,家裏人卻一個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

看叔叔如今的說話體態都上了幾個檔次,想來當年的際遇肯定也算傳奇,讓他不由想到玄幻小說男主角忽得各種寶典,然後整個人生如同開了外掛。

而助叔叔一臂之力的人也就是眼前的蘭思定,一個他曾經聽說過的傳說,現在卻有血有肉的站在他的麵前,讓他膽戰心驚,忍不住想溜須拍馬。

建房這種事情在陸地上看來是稀鬆平常的事,隻要有錢就好辦,但是在自己的島上建房,依照我國國情來看……私人可以自己買島嗎?

光看眼前這棟別墅已經很令人咋舌。

他也就隨便想想不敢深刻,作為平頭老百姓幹好自己的事然後知道的越少越好。

“脫手?誰跟你說要脫手的,你嫂子喜歡清靜,這是建給你嫂子的。”

蘭思定如聊天氣好壞,語氣平靜態度和藹可親,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錢不是問題,要能讓白艾滿意才是他需要重視的問題。

愛人就是要寵他愛的人,寵到極致沒有人再比的上他,自然這輩子她心裏都隻能裝著他。

說完蘭思定看了一眼點頭哈腰的老賭的侄子——徐守樂,小夥子年紀輕輕已經被社會壓力壓彎了腰,自來熟的性格很圓滑,不讓人討厭但是也不讓人喜歡,少了老賭身上的骨氣。人不窮誌氣給窮了。

老賭站在徐守樂的身後,一直沉默無語,想起他帶遠房侄兒上島前和蘭思定的對話。

最開始他並不願意讓徐守樂做中間人,覺得帶認識的人上島開建不如找外人,現如今的社會坑人的都是親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可蘭思定的一句話打消了他所有的顧慮。

“壞事也要有本事,你不要擔心了。”

這話很深刻,入老賭的心,他便鎮定的不再杞人憂天。聯係上徐守樂點名了利害關係,小子光看見利潤隻顧著心花怒放,也沒深思熟慮一下,當下敲定跟他一起上島。

蘭思定建房不賣,鎮住了徐守樂,保持瞠目結舌的狀態好一會才開口。

“嫂子一個人也住不過來不是。”作為外聯徐守樂對蘭思定立表忠心,為顧客著想才能取得主顧的信任,有利於他今後的仕途發展。

蘭思定挑了下眉:“其餘當衣帽間。”

……

“可是四周海域海盜橫行。”上島前叔叔跟他說過,這一片海域十分不安定,因為無人管轄,所有海盜經常聚集在此打劫過往船隻,而且路經峽穀有險要的自然屏障,所以沒有熟悉海域路線的人帶領,一般隻有一個下場……葬身大海。

他明白這是叔叔給他敲警鍾,說起來就算他有那心也沒那膽,他出了名的惜命絕幹不出偷摸上島的冒險事。

對於徐守樂的顧慮蘭思定隻說:“都養起來給你嫂子當保鏢。”海盜並不入他的眼,他在此關注的東西比海盜值錢的多,海上宵小自然會有海警收拾他們,用不著他多管閑事。

徐守樂沒話了,反正這單生意夠他賺到盆滿缽滿,主顧太牛氣他唯有馬首是瞻,至於別墅區修建好幹什麽他多話就屬於管的寬。

蘭思定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詳細的設計理念老賭會交代徐守樂。

兩人出了書房,老賭對喜笑顏開的徐守樂交代道:“以後再上島見蘭少自己細致著點說話做事,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別混攪不清。”剛才侄兒的表現令他十分不滿,年紀輕輕已經把欲望全寫在臉上。

徐守樂眼色不錯,脾氣也好,被訓還能笑著湊近:“叔,你現在真是發達了,以後可記得多給侄兒點方便。”

老賭是個實在人,跟油滑的徐守樂對付不要一個盤子裏,但念在彼此的親戚關係終究沒再多加教訓,隻囑咐一句道:“好好幹工作。”

他能給方便但侄兒不一定能受得起,這些後話他也不想多說。

蘭少此舉是幫他,在獨島上修建居住區找誰修都是一樣,偏生把便宜給了他,就是為了漲他的麵子,老賭心裏透亮,對蘭思定更加感激不盡。

他把徐守樂帶到另一間書房,拿了蘭思定前段時間修整好的計劃書,再說了些關於獨島的事,這才送侄兒上船離開。

回航的時候在海上看見了正往回遊行的菲爾特等人,九張人臉上都透著深深的疲倦。老賭硬了下心沒停船接應,因為他知道集訓他不能插手。

不過一路上加大了馬力,飛速的回了獨島,飛速進了別墅,飛速找到蘭思定。

氣還沒喘勻蘭思定倒先開了口:“到點呢?”

老賭嗓子眼發緊說不出話隻能點頭。

蘭思定也隨著他點頭:“走吧,去沙灘看看。”

三天集訓完了,也是時候兌現他對小白的承諾。

到了沙灘上,海水淺灘之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人。

他們各個衣衫襤褸,身上都帶著不少傷口,再經過海水浸泡和高溫照射,饒是身體素質再好也扛不過細菌感染導致發炎。

老賭帶著人手中提著裝滿清水的塑料桶,將癱倒的人拉離海水,用清水全衝了一遍,做了緊急處理。

“都還活著?”蘭思定立在人群邊,挺拔的個子頎長的影子,太陽在身後為他四周添了一圈光芒。

“老大,三天的時間,比三十年還長。”席爾瓦躺在沙灘上連手指都沒有力氣去動,卻還鼓了最後一口勁對蘭思定抱怨。

在海上不眠不休,長時間處於水壓狀態大量耗費的體力精力和熱量,加上四周埋伏了各種要命的水生物。

能活著回來隻能說是奇跡。

蘭思定上前踢了踢席爾瓦的腳說:“還有力氣反饋你的心得體會,要不再進去兩天?”

席爾瓦一聲哀嚎,偏頭假裝暈眩。

這是菲爾特坐了起來,垂著腦袋有氣無力:“老大,小德在海上出現幻覺了,你先看看他。”

他們這群人裏就屬小德的體質最差,沒遇見老大之前那小子是個宅在家裏的黑客,以孱弱標榜自居,底子不行,眨眼十年過去現在也跟著他們一起集訓,能熬過來確實不容易。

蘭思定眼瞳微微收縮,在人群裏找到已經睜不開眼的小德直接背在自己的背上:“老賭,上繳監控視頻,把人收拾收拾。返回。”

小德整個人貼在蘭思定的後背上,渾身酸疼眼皮沉重,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但還有知覺,能感覺老大背著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老大,我……不算丟人吧。”

蘭思定馱著小德,心口酸了下,緊接著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腿:“不丟人,是條漢子。”

小德吃疼清醒了不少,不由咯咯的傻笑一聲,一笑之下牽扯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下涼氣,這可不得了,整個人趴在蘭思定背上開始不停的咳嗽。

蘭思定心疼兄弟,將人裝上車讓老賭卯足了勁往別墅開。

一群人被卡車拉著回了別墅,白艾和費玲達也趕來照顧。

在客廳內白艾見一群愛笑愛鬧的人跟刀山火海裏兜了一圈回來般,個個身上的傷口都觸目驚心,見骨見肉看的人揪心。躺在沙發上病怏怏的模樣,連哼唧都沒了聲音。

她感受到了蘭思定的嚴厲。

這男人說一不二,說把人扔大海裏就扔大海裏,一點猶豫都沒有。

不過……雖說集訓狠了點,可她理解。

蘭思定下手總比自己的兄弟被敵人下手好,他們畢竟不是普通人,平時經曆的事也非同小可,在黃泉路上滾一遭回來,就比別人多一條命,同生共死患難過的本事更是旁人無法比擬。

白艾一邊按照駐島醫生的指示處理手下的傷口,一邊對皺著眉頭的蘭思定說:“心疼呢?”

蘭思定猶豫了下:“有點。”

“如果時間重來一次還這麽幹嗎?”

“不。”

喲,轉性呢?白艾扭頭準備戲謔,連費玲達都好奇的瞅了過來。

隻聽蘭思定說:“如果重來一次,不會是三天,得六天,這點不要命的傷對他們來說算輕了。”

……

狠啊是真狠,白艾繼續包紮傷口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說過。

費玲達也收起了好奇的目光,專心致誌的用針線縫合。

被療傷的傷員更是一起閉上了嘴,害怕表現的不夠虛弱被狠心的蘭思定再扔回海裏。

這就直接導致本來應該哀嚎遍野的治療現場,呈現出詭異的安靜。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器械的聲音,誰看都以為別墅內是在上演一出啞劇。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近四個小時,直到夕陽西下,期間費玲達有意無意的很是照顧白艾,一會兒讓她休息,一會兒給她端茶倒水,因為知道她懷有身孕不能勞累過度,不然出點什麽事,他們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拾掇拾掇直接去投海了。

傷員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以後,蘭思定讓老賭把人安頓好,而駐島醫生會守夜觀察。

白艾累了一身的汗,被費玲達扶著去休息。

當費玲達下樓準備喝杯咖啡的時候,蘭思定已經坐在客廳,他麵色露黑,雙眼沉濃,唇色無情道:“費玲達,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應該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