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覬覦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

“好吧,聽你言之有理,我在家洗幹淨等你下班,早去早回。”

……

洗幹淨?也隻有他說的出口!

白艾帶著袍裙離開臥室,蘭思定在床上滾了一圈以示心情的愉悅,他終於求婚成功,雖然過程有點不堪,但是結果和他預期的一樣。

白艾在蘭思定的算計下,穿著新娘的袍裙,手指上染了顏色,一路接受著服務人員和當地顧客的祝福,還有薛曉麗不解的眼神,對於當地的風俗她了解的還不夠多,隻是剛才在房間看見白艾的著裝覺得奇怪,多嘴問了一句,被白艾忽略後,然後看見了在臥室翻滾的蘭思定,她立刻知道有些話還是爛在肚子裏比較合適,而且白艾的臉色實在不好,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夜春宵,倒是遇見殺父仇人了。

今天是洽談的第三天,合同修改的第二次,至關重要的一場會議,白艾在進入會議室後引發了小小的**,連多米都有些愕然。

今天杜杜裏代表方來了不少的人,因為方案和合同都趨於成熟,所以酒店的管理層抱著學習態度前來參觀。

“多米,你幫我看看白小姐的手指上是不是用哈納塗了顏色的。”杜杜裏坐在多米的身邊,用胳膊肘捅捅她的手臂,白艾這一夜之間怎麽就結婚呢?這麽無聲無息的,中國人也太低調了吧。

在阿聯酋的國家新娘穿上袍裙,用哈納染好指甲,就表示出嫁。白艾以當地結婚的裝束出席會議,讓杜杜裏想不多想都難。

“你昨天沒有見到她手上已經戴了鑽戒嗎?”多米收起私人情緒,開始做會議的準備。

“沒有,我光注意她的臉了,誰沒事會去看她手上戴沒戴戒指了。”

多米還奇怪怎麽杜杜裏昨天不問,原來是沒看見:“不要囉嗦了,等會議以後再說。”

這場會議進行的很緊張,節奏也較快,期間多米甚至多次就白艾堅持己見提出合作可能無法進行。但是最後因為白艾一句話她最終同意了合同定案。因為合作是相互的,賺錢在哪裏都可以進行,迪拜排外嚴重,也代表他們開拓市場很困難,想要減低風險就需要分散投資,海外市場將會是柏帆的下一個目標,而陳氏願意作為疏通渠道為他們打開市場,以此促進兩家公司的良好合作關係。

會議曆時四個半小時結束,接下來是一場小型的記者發布會,柏帆和陳氏會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下正式簽訂合同。而記者會後還有一個麵向記者的宴請會,自助形式。

就在宴請會的時候杜杜裏開始躁動了,他一邊應付記者一邊悄然無息的向薛曉麗的方向挺(和諧)進。

直到不露聲色的站在薛曉麗的身邊,開始假裝取食物。

“薛小姐,你好。”杜杜裏用禮貌的問候開頭。

“杜杜裏先生,你好。”他不去找白總,跑她跟前來幹什麽?薛曉麗一邊故作優雅的把食物塞進嘴裏,一邊用雷達一般的雙眼搜尋看上去和她胃口的美食。

“薛小姐,你不是說你們中國人訂婚是不戴戒指的嗎?”杜杜裏看見白艾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鑽戒,心在滴血。

“是啊。”

“那白小姐手上的戒指是裝飾品嗎?”杜杜裏虛心求教,想從薛曉麗的口中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

“我們國家的風俗隻帶結婚戒指,你見過裝飾戒指戴無名指的嗎?即便你見過,那你見過無名指上戴鑽戒,隻是為了裝飾用的。”薛曉麗的話好像一把針,紮在杜杜裏的心上。

……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結婚了,這麽快?!”怪不得在指甲上染了哈納。

“可不就是快麽,我都沒緩過神來,難為你了杜杜裏先生,接受現實吧。”薛曉麗聲色俱佳的說道,拍拍杜杜裏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知道蘭思定是白艾的未婚夫後,她已經把自己的一票投了出去,再者說:第三者插足是不道德的,不管這個第三者是男是女,杜杜裏的出現注定了他炮灰的下場,薛曉麗對這個英俊的中東男人隻能報以最崇高的哀悼。

……

杜杜裏哀怨了,他始終不相信白艾結婚的事實,哪能這麽快呢?快的以他的智商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

於是他抱著不死之心再向多米求救:“多米,你幫幫我吧。”

“幫你什麽?”多米正握著酒杯想去向白艾敬酒,這場宴請會不算正式她可以抽點空和白艾聊聊關於柏帆發展的事,接下來柏帆針對合作成功還會辦一場內部的酒會,算比較正式的場合,要聊這些事不太合適。

“你去問問白艾小姐是不是結婚了,我覺得一定是蘭思定搞的鬼。”

“有什麽鬼不鬼的,你的出現是加快白艾和蘭思定走到一起的催化劑,接受現實吧你。”

“你不去問,我就死給你看。”

“如果想死請從頂樓往下跳,作為你的管家,我實在不想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多米,你是我的管家,如果一直用這種態度對我,我明天就讓父親向你的父親提親。”

……

麵對杜杜裏不似開玩笑的威脅,多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酒杯裏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對杜杜裏忿恨的說道:“你絕對是我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說完將酒杯塞到他的手中,朝白艾走了過去。

……

陳氏準備在世界各地大規模展開酒店的擴張,光準備期都花費了快三年的時間,最開始總公司十分擔心迪拜的發展,因為這裏的排外性非常嚴重,也正是這個原因,讓陳氏將迪拜定位為最難攻克的國家,但是這一次的合作卻出乎意料的順利,因為合同本身就很值得柏帆放開手腳和陳氏合作,再加上多米有她的考量和杜杜裏的無所作為,基本上柏帆沒有提出書麵難題,白艾也自然不需要玩手段耍花樣,代表公司提出的要求也並不苛刻,所以的兩方合作和進展都比想象中的快很多,可以說是雙贏的局麵。

既然合作已經談妥當,那麽接下來就是後期的收尾和慶祝酒會,本來這些安排都在第二天的晚上,但是白艾在當晚接到了杜杜裏的邀請函,一張金色玫瑰樣式的疊頁,噴著香水灑上金粉十分別致也不失奢華。

因為是慶祝酒會,不需要太過正式,所以白艾穿上丁蓉潔在國內就已經幫她準備好的酒紅色禮服,雙肩一字領,包臀及小腿。

當白艾帶著晚宴包到指定地方,卻誰都沒有看見,連薛曉麗都不見蹤影,隻能看到遊泳池邊有用粉色綢帶係起的白色帷帳。

“白小姐,你來了。”杜杜裏從白艾的身後趕來,他身著白色立領的長袍,高挑的身材顯得出眾。

“杜杜裏先生,請問我來錯地方了嗎?”

“沒有錯,白小姐,今晚你真漂亮,請坐。”杜杜裏紳士的拉開座椅,邀請白艾入座。

“杜杜裏先生,我想跟你確認一下現在的情況。”白艾站在座椅邊看著鋪著白布的長桌,上麵擺放著銀座的紅燭,插在水晶杯裏的玫瑰被金粉包裹在燭光中閃爍出奢華的光芒,藍瓷的餐盤鋥光瓦亮,空氣中飄散著糜醉的香水味,旁邊握著小提琴的琴師帶領著樂隊就位。

如果這樣的環境是為商業合作準備的酒會,那白艾不得不說杜杜裏真是一個浪漫到搞不清狀況的人——兩個人的酒會?

杜杜裏沒有察覺白艾的情緒,帶著含蓄的笑意說道:“你請說,白小姐。”

“杜杜裏先生今晚約我出來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合作很愉快,對嗎?”

“是啊,和白小姐合作很痛快也很舒心。”

白艾沒有結婚,這是多米給他的答複,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切都是蘭思定搞的鬼。

“這並不是一場關於合作的酒會。”

“白小姐是專業的人士,專業人士有專業的態度,就專業而言這樣的環境會影響我們的合作嗎?”有良好的環境才能談情說愛,浪漫是每個女人都向往的,他承認他用了點手段,那也是因為白艾拒絕了他的禮物,所以他認為白艾是個矜持的女人,太過明顯的意圖會唐突冒犯到她。

“不會,以杜杜裏先生的專業看來,我即使不參加這場酒會,也應該不會影響我的合作吧。”她有權利拒絕參加任何意欲不命的酒會。

……

杜杜裏傻眼,這場晚餐可是他耗費心力準備的,為什麽白艾還是不領情呢。

在來之前他晚到了,就是因為他誠心誠意的向多米求教,怎麽才能讓白艾能心甘情願的和他一起吃飯,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而且多米也沒有提及白艾拒絕後他該如何應對,真是失策。

白艾要走杜杜裏攔著她想解釋,兩人僵持不下氣氛十分尷尬,忽然,遊泳池邊湧入大量的男男女女,說說笑笑十分嘈雜的打破的遊泳池的寧靜,他們都穿著泳衣抱著氣球、遊泳圈、氣墊,露出引人遐想的健康膚色,瞬間占據了泳池的周邊。

熱情的音樂響起,服務員快速的搬運著啤酒、飲料進入遊泳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DJ開始一邊打碟一邊宣布派對開始。

杜杜裏搞不清楚狀況,猶如古樹直愣愣的紮根在了原地。

相較杜杜裏的不明就裏,白艾倒是能鎮定自若,她開始找人群中熟悉的身影。

“找誰呢?”蘭思定走到白艾的身後,見她正東張西望的,用手臂勾住她的肩膀,把人帶到胸前。看看,隻要他一不留神她就被別的男人給盯上了,這讓他怎麽能夠放鬆警惕了。

“找你。”白艾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場遊泳池派對是蘭思定故意的。偶爾他的破壞還是能夠起到好的作用。

“你找到了,想我嗎?”

“你把衣服穿好。”白艾見蘭思定隻穿著沙灘短褲,於是說道。

“我沒有上衣,你上樓去幫我拿唄。”蘭思定在給白艾逃跑的機會。

“你辦的?”有蘭思定在身邊,白艾不自覺的放下了警惕,也不急於離開,倒是想先問清楚這場派對的由來。

“恩,我辦的,你先上樓休息,接下來我幫你搞定。”

“你如何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的?”能在這種大型酒店辦一場這麽多人的party,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打發的。

“未婚妻,我有說過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吧,別為我擔心錢的事,浪漫一向是用金錢堆積出來的,我在追求你的時候已經有覺悟了。”

蘭思定不想說白艾也問不出什麽,鬆了一口氣對十步開外的杜杜裏說道:“杜杜裏先生,看來你的場地今晚有預約,我想我們今天也沒有辦法再談下去,杜杜裏先生我們明天再見吧。”

白艾愉悅的退場,杜杜裏見佳人遠去才回過神來,看著對他笑盈盈的蘭思定他很氣憤。

“蘭思定先生,請問是誰把場地租給你的。”杜杜裏一本正經的問道,將視線保持平視,他討厭看到身材比他好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蘭思定。

“你的秘書。”

“多米?”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多米會把遊泳池租給你。”

“沒什麽。”

“你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我尊重你所以有向你提出正式的挑戰,你沒有理我,現在這麽破壞我精心準備的晚餐,是不道德的。”

“你的行為同樣不道德,有沒有興趣譴責一下你自己啊?”

“你真的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杜杜裏睜大眼睛感到疑惑,白小姐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輕挑的未婚夫。

“你沒有發現她手指上帶著戒指。”

“發現了,但是你們沒有結婚!”杜杜裏不覺得他有錯,還很義正言辭的對蘭思定說道。

“我們沒有結婚,所以你可以追求她,她也不是你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捍衛我的權利?”

“蘭先生,你是故意把遊泳池包下來的吧?”

“怎麽,不服氣?”有本事咬他啊。

“我不服氣,這裏是我的酒店,為什麽你可以在這裏辦酒會?”

“因為我是你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我提出的要求酒店都必須滿足。”

“你什麽時候是我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了。”在杜杜裏的印象中,從來沒有叫蘭思定的vip。

“剛才。”他丟了近一個億的美金進酒店,換了一個好聽的稱呼,為了合理享受服務所以臨時辦了這場宴會,宴請所有住店顧客一起參與,但是沒關係,一切的花銷明天早上他都會一個子兒不少的要回來。

杜杜裏雙眼燃燒著怒火:“我看不起你,作為男人你不接受我的正麵挑戰,卻暗地搞破壞。”

“有嗎?”他明明是明目張膽的搞破壞。

“我要跟你決鬥。”

“好啊。”

“你說吧,你要選什麽武器,刀還是槍。”

“我記得迪拜的槍支管理還算嚴格,你確定要在你的酒店進行火拚這種影響聲譽的行為?”

呃……他太激動,忘記了!“那你說我們比什麽?”

“酒桌上見真章吧。”

“喝酒?你要跟我比喝酒?”杜杜裏眼睛已經笑彎,想他的酒量那是遠近馳名的,這個中國男人太不自量力了。

杜杜裏隻知道他的酒量非常厲害,但是他不知道蘭思定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

酒逢知己千杯少,推杯換盞不知道喝了多少,杜杜裏徹底的醉了,在迷茫中他感覺找到了生命裏的知音。

兩人幹杯,蘭思定問:“你是我的朋友嗎?”

“當……當然咯。”已經醉的看不清路的杜杜裏將自己的胳膊搭在蘭思定的肩膀上,大著舌頭說話。

“既然是朋友,你為什麽要搶朋友的老婆。”

杜杜裏歪歪扭扭的走著曲線:“我,沒有,我隻是喜歡白小姐,恩,恩不對,應該是白艾。”

杜杜裏醉了,蘭思定卻依然清醒,他伸出手報複般的狠狠在杜杜裏的腦袋上拍了拍,白艾是他能叫的嗎?

“叫白小姐,她是我的妻子,你喜歡是錯誤的。”

杜杜裏雙眼朦朧,抬起頭看著蘭思定的臉卻完全無法聚焦,悲傷的問:“是錯誤的嗎?”

“錯誤的。”

“我不能喜歡她嗎?”

“不能。”

“可是我控製不住啊,怎麽辦?”杜杜裏好苦惱好苦惱,好像迷途羔羊陷入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我有辦法幫你控製。”蘭思定笑的異常邪惡。

“什麽辦法?”杜杜裏好純真的看著大野狼蘭思定,帶著虔誠的心求賜教。

“來,把這份合同簽了,以後你一定會控製住的。”蘭思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了一方合約。

“真的嗎?”杜杜裏連握合約的力氣都沒有了,虛眯著眼卻完全看不清紙上的字,“什麽,什麽合約,這麽厲害。”

“失戀保障書。”蘭思定漫天胡吹,配合他真情切意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他在亂說話。

“簽了這個就可以不喜歡白小姐了嗎?”

“是的。”狼外婆蘭思定不遺餘力的誘惑著杜杜裏,直到他簽下自己的名字。

……

“啊!”頭好疼啊,杜杜裏在清晨的陽光悠悠醒來,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狠狠敲打過,腦仁快跟身體分離一般,讓他忍不住捧住自己的腦袋發出哀怨的鳴叫。

“醒了。”蘭思定坐在白色圓沙發中怡然的喝著香醇的咖啡,他渾身上下都是清爽,沒有半點宿醉的痕跡。

“你……你怎麽在我房間裏?你對我做的什麽?”杜杜裏在床上硬生生用屁股磨著床麵後退了半米,手捏住被子角,尖叫的好像被人玷汙了一樣。

蘭思定對杜杜裏的反應感覺好笑:“杜杜裏先生,這裏是我的房間。”

“啊?”杜杜裏皺著眉頭環顧四周,果然是貴賓房而不是他的總統房,“那我怎麽會在你的房間裏。”

“說來話長,不如你自己回憶回憶,方便我們接下來對話。”蘭思定循循善誘。

杜杜裏聽話的開始捧著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他記得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發生,這件事情攸關生死,但是是什麽事來著……

啊,他想起來了!“你……你騙我簽了一份合同,是什麽合同?”杜杜裏彈出食指顫抖的指著蘭思定的鼻尖驚慌失措的問。

蘭思定拿起桌上的合同副本丟上了床:“請過目。”

杜杜裏翻閱著合同,臉色漸漸被一層一層的陰霾覆蓋。

“蘭思定,你居然讓我把酒店贈送給你了!”這是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嗎?白艾的未婚夫看起來很一表人才,為什麽行為可以這麽瘋狂,他是瘋子嗎?!

“不要輕舉妄動,你的還會是你的,如果你再對白艾不規矩,那麽我會和你的父親談談這份合同履行的問題。”

“你們中國人太邪惡了!”杜杜裏俊臉煞白,呲著牙看蘭思定,就差咆哮一聲來詮釋他心底的憤怒,他好想撲上去,可是他還記得蘭思定的警告:不要輕舉妄動。

蘭思定道:“給你忠告,商人應該明辨是非,切莫一概而論,和你一個國籍一個血統的人也並非就成不了敵人,朋友。”

“你不是我的朋友,朋友不會陷害朋友的。”杜杜裏翹著嘴如同鬧脾氣的小孩。

“那你搶我的妻子你覺得合適嗎?”

……

“好像也不太合適啊。”杜杜裏眨巴著眼,歪撇著嘴皺了皺鼻子看向蘭思定。

“這不就對了。”

杜杜裏被蘭思定輕易的說服,帶著囫圇不明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放棄白艾是沒有什麽錯,但是白艾沒有結婚啊,沒結婚之前他公平競爭錯了嗎?沒錯啊,而蘭思定確實算計了爸爸的酒店,雖然酒店是在他名下,可是酒店收益全部都是他爸的人在管理,連多米的受任都是爸爸頒發的,如果被爸爸知道這件事,他會很慘很慘慘絕人寰。

蘭思定的做法是錯誤的,但是照蘭思定的說法簡直就是算計有理。

“不對,一點都不對。”蘭思定的話乍聽有理,細想全部都是陷阱,他的白艾呀,就這麽飛走了,杜杜裏好傷心,好難過。

“什麽不對,你也知道不對啦!”多米扭轉杜杜裏的耳朵尖叫,音調瀕臨破音,長長的辮子隨著她的動作在身後激烈的擺動,“你真是蠢的讓人想掐死你,你居然把酒店贈送給了蘭思定,你怎麽不把你的腦袋送給他?”

她從以前開始覺得杜杜裏是單純,單純到極點所以才讓人感覺他有點蠢笨,但是他的智商一直是高的,除了揮霍和追求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大方向沒有出過問題。

“多米,我不能追求白艾了。”杜杜裏因為出師未捷身先死感覺十分憋悶。

“你還有心思想女人,老爺的酒店現在是別人的,你給我說說,你能不能看到事情的重點在哪裏?”

杜杜裏癟著嘴撓頭,可憐兮兮的說道:“酒店不是給了蘭思定,而是送個了一個叫安德裏亞的人。”

多米拔高音調:“安德裏亞和蘭思定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你給他不就是給了蘭思定,我有沒有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個中國男人,你偏不信,說什麽阿拉伯男人不會輕言放棄,都是放屁。”

“現在怎麽辦啊?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宰了我的。”

“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死吧,我會在你的棺木上擺菊花的。”

“多米,多米,你不要這麽生氣嘛,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知道悔改了,大不了以後我……我少見白艾。”

多米一腳飛了過去,踹在杜杜裏的臉上:“你還在癡心妄想,再這麽下去我看你連老爺都要送去給蘭思定了。”

“我會克製,白艾是蘭思定的妻子,我不會搶朋友的妻子的。”

多米雙眼充血,隻想昏死過去算了,杜杜裏這個蠢貨喝一次酒還真的把蘭思定當朋友了,真是現實版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單純的男人,他是在溫室長大的小花嗎?她明明記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吃過的苦比吃過的飯還多。為什麽他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每天飯吃的太多,把腦子撐壞呢?

“多米,多米,你冷靜一點,不要跟我生氣了,你說現在到底怎麽辦啊?我都快急死了。”

多米看著杜杜裏可憐兮兮的樣子,最後隻能無奈的說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蘭思定不會插手酒店的事情,”至於酒店收益蘭思定也應該看不上眼,“他不過是用一紙合約來逼你就範,隻要你放棄白艾,我去找他談,把合同拿出來不成問題。”

“真的,你說真的?多米,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啊!”

杜杜裏高興的把多米抱起來轉圈,還對她的臉又親又啃,塗了她一臉的唾沫星子,讓她忍無可忍的給了杜杜裏一拳,算是懲戒。

……

因為杜杜裏的失誤,多米不得不出麵合談,於是敲開了蘭思定的門,開始幫她的老板收拾爛攤子。

對於多米的造訪蘭思定以禮相待,倒上兩杯紅酒,兩人各執一方。

“收益還是你們的收益,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蘭思定表明態度,這份合同存在的價值隻是為了讓杜杜裏死了覬覦白艾的心。

多米聽後也很識趣:“我會在中午以後將蘭少昨晚上的消費全部算在酒店的賬上,至於您給予我們酒店的資金支持,也會在明天全數退回,同時蘭少也將作為我們酒店的貴賓享受相應服務。不知道這樣解決所有的問題蘭少是否滿意?”

“好說。”蘭思定回到。

“還仰仗蘭少大人有大量,隻是不知道合同的事情蘭少打算何時處理。”

“我結婚的時候,你和杜杜裏來參加我的婚禮吧,帶好禮金,這份合同我會在婚禮上作廢。”

多米不廢話:“可以,但是蘭少也得和我簽訂一份協議,協議必須聲明蘭少剛才對我說的話具備法律效益。”

蘭思定道:“你寫好了拿來我簽字。”

兩人快速的達成共識,多米也準備退場,卻在打開門的時候,聽見蘭思定在自己身後說道。

“跟杜杜裏說一聲失戀快樂,好好慶祝吧。”

關上門的多米靠著門板笑了,因為蘭思定的透徹,杜杜裏沒有癡迷於白艾其實是一件好事,就迪拜的富商家庭而言,如果家庭中的男人對國外的女人發瘋發狂,那將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同的文化相互碰撞,會帶來莫大的災難同時還會牽扯很多人,能在深陷愛情無法自拔前抽身,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

杜杜裏自白

大家好,我叫杜杜裏。阿貝德。阿卜杜勒。阿拉法特,我的父親是一名帶有酋長血統的商人,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而我因為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所以從小看過太多爭寵的事情。

各位媽媽爭爸爸的關心,眾多兄弟姐妹爭爸爸的注意,在我們小的時候,爭鬥就已經很頻繁,等我們長大以後,爭奪的目標更升級到父親的家產和事業。

其實在這裏和我們相同背景的家庭都普遍存在這樣的現象,這是一個死循環,沒有人去改變。

他們從來沒有發現,那種不顧一切隻想得到嘴臉是多麽的醜陋,所有的美好在他們的一言一行中不複存在,在家裏我感覺不到溫暖隻有時時刻刻的壓抑,我的兄弟姐妹不放棄任何奚落對方的機會,無論是吃飯、看電視、聊天、休息還是家庭聚會,他們都用最惡毒的語言和最尖刻的態度毀掉我對家的眷戀,我不愛爭也不愛搶,所以我成為家庭成員眼中的笨蛋。

隻有父親對我寬容,因為他能看出來我的本質,他很寵愛我,進而引發了兄弟姐妹的嫉妒,於是我就更笨更蠢,蠢笨到他們覺得我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直到搬出了家族大宅,放棄和他們爭奪財產才能得到現在的安生。

我喜歡白艾,第一眼就喜歡,我承認我多少有些膚淺,但是她真的很美好,無論在哪裏隻要她一出現就能吸引很多目光。她的東方氣質帶著神秘是很多人追求的。但是她好像從來看不見那些愛慕的眼神,隻是專注於她認為重要的事。

雖然看她總是帶著疏遠的表情說著據理力爭的話,但是我看得出她和我一樣,不愛爭也不愛搶,在談判中她有千變萬化的手段,是因為她坐在一個需要靠搶奪才能得到的職位上,但是她卻有一顆平靜的心。那種平靜和我很相似,是一種到了絕望後心死的平靜。

我不是笨蛋,我能夠預想未來,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和多米結婚,我不是家裏的長子所以免去了很多職責,雖然得到父親的喜愛,但是終究隻是棋子,而多米不愛任何人,她隻愛她自己,所以不會幹涉我有多少妻子,隻要我的家族能養得起。

多米血統不純,所以從小受人排斥吃過很多的苦,如果她身在美國,情況會好很多,可惜她身在排外相當嚴重的迪拜,在兩年前多米甚至拒絕了皇室酋長長子的求婚,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對愛情動心,因為她對人性看的太過通透了。

多米雖然誰都不愛但是她卻能很好的照顧我,包容我,我們親近如同親人,可以為對方去死,但是卻永遠不能愛上對方,因為我們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談愛情。

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會和多米或者其他妻子生幾個孩子,然後享受相互依偎的親情,而不是去追求那個叫做苯基乙胺的愛情,因為親情永遠比愛情穩定長久。

其實我挺佩服蘭思定,他對我說:商人應該明辨是非,切莫一概而論,和你一個國籍一個血統的人也並非就成不了敵人。這句話給我的感覺是震撼,深入靈魂的震撼,他不是獨生子嗎?為什麽會對家族鬥爭這麽的明了。

他為了白艾一擲千金,但是可惡的是這個千金最後都記在了酒店的賬上,這個蘭思定真是太厲害了,不過由此看來他是個有高情商高智商的男人,值得我去尊敬。

我想成為這兩個人的朋友,所以我請求父親給我一段自己的時間,我想到中國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才能造就他們倆這麽奇怪的人。也因為這個決定我和他們在未來經曆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這些事情讓我受益終身。(完)

……

迪拜的事務塵埃落定,白艾和薛曉麗登上了回國的飛機,而蘭思定因為要沙朗討論關於油田的事,所以在兩天後才回國。

一到境內蘭思定打開手機,全是短信提示,還沒來得及看,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蘭思定,你終於開機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跟著女人跑了,知不知道我被虐待成什麽樣了,所有人找你都跑來向我要人,我是你的監護人嗎?我有那麽老嗎?我要訓練一群兔崽子,還要幫你做公關,你看我是好欺負是不,我因為壓力睡不好覺吃不了飯,還要被軍區那群老家夥請去做思想工作,說什麽不能像你無組織無紀律,跑就跑了還關機,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分分鍾因為一點差錯都會被列入黑名單,被人當叛國者通緝,你膽子怎麽那麽大啊?你死就死吧還拖我當墊背的,你跑都跑吧,打好報告跑行不行。”駱方誌在電話裏抱怨連連,一句話下來大氣都沒帶喘的。

“我告訴你啊,偉大的蘭少,你趕緊麻溜的過來負荊請罪,我要休息我受不了了!”駱方誌怒吼著掛了電話,蘭思定看著電話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提著行李出了機場。

……

白艾從迪拜回到公司,人事上有了不小的變動,王婉婷已經回到公司開始上班,杜誌順也順利的被流放到萬騰,最讓人大吃一驚的是,穀思雲在白艾下飛機後給她打了電話,說有兩個侄女需要在萬騰曆練,白艾沒有異議,隻要通過了陳家林的首肯,她照章辦事,新進成員會在一天後前來公司直接辦入職手續。

不過白艾交代了丁蓉潔一句:這三個人每個人在入職之前都安排五分鍾的麵試,五分鍾很短這麽短的時間能幹什麽,五分鍾對於白艾來說可以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

而萬騰的人事變動並沒有給太多人造成,他們現在唯一討論的話題是關於白艾無名指上的鑽戒。

那麽大的一顆,讓人想忽視都難,連丁蓉潔在做報告的時候都忍不住看了幾眼,直到白艾抬起頭看她。

“有什麽事是你想問的。”

“沒有。”丁蓉潔知道這是上班時間,她的舉動很不專業。

“這顆戒指不代表任何意義,它隻是取不下來而已。”交流私事就是白艾培養自己的人的第一步。

丁蓉潔見白艾向她解釋,大感受寵若驚,趕緊說道:“白總,我知道了。”然後繼續道,“白總,杜誌順提前今天來報道,要先把人叫進來嗎?”

“帶到你的辦公室坐上兩個小時,然後再帶進來。”

丁蓉潔接了指示出了辦公室,按照白艾的要求把杜順誌帶到她身邊坐定,然後自顧自的忙碌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過杜順誌,而秘書辦公室內一向熱愛八卦的薛曉麗正忙著處理積壓的公事,所以也沒空去管杜順誌。

杜順誌坐在椅子上,不能玩手機也不能用電腦,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見傳說中的白艾,他進陳氏公司後聽過最多的就是白艾兩個字,即便她隻是陳氏旗下的分支公司,可關於她的事情永遠都是陳氏最熱門的討論話題。

因為單單陳家林傾心於她的這一點,就夠所有人好奇她到底有什麽魅力。

對於白艾的過去杜順誌還是有一些了解,至少他知道陳氏有今天的局麵,很大一部分功勞歸功於白艾,一個女人還是外姓人卻能靠著一己之力力撐一家家族企業,而且從來不要求升職,這樣的胸懷杜順誌自問沒有。所以他對白艾有很多疑問,為了解開這些疑問還經常利用閑暇上網去收集她的資料和各種經由她手而成功的合作。

到萬騰就職是杜順誌想也沒想過的,雖然他知道對徐明明的捧殺公司抓不到他的直接證據,也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他根本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把他下放到萬騰。

能見到白艾,杜順誌很開心,能被白艾叫進辦公室他十分激動,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杜順誌開始產生了懷疑。

白艾叫了他,卻又遲遲不見他,這樣做法就好像在給他下馬威。

就在杜順誌胡思亂想的時候,丁蓉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後起身對杜順誌說道:“小杜,你跟我進來吧。”

“白總有空了嗎?”杜順誌奇怪的問,沒見辦公室有電話出來啊。

“白總的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這個時間正好有空。”

杜順誌聽到丁蓉潔的話,開始不滿,明明時間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故意讓他在秘書辦公室枯等兩個小時,看來真的是在給他下馬威無疑了。

對於杜順誌流露在臉上的不開心丁蓉潔假裝沒有看見,敲了敲門得到白艾的首肯,才推門而入。

“白總,杜順誌來了。”

“你就是杜誌順。”白艾抬起頭,眼前年輕的麵孔上戴著近視眼鏡,臉上掛著不高興的表情也沒能及時的收起來,看見她想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杜順誌有些許的走神,白艾比電腦上的照片還好看有些脫離他的認知,他一直認為女強人的長相都不會太出彩,因為不漂亮所以才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中。而資料上的照片他也一直覺得是用軟件美化過的。但初次見麵以後杜順誌將自己的想法全部丟棄,終於明白為什麽陳家林會對白艾情有獨鍾了。

一個有美貌有能力的女人是值得成功男士去征服的。

杜順誌在稍稍的遲疑後趕緊回答白艾的問題:“是的白總,我是杜順誌,剛才在外麵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杜順誌性格一:急於表現,為人浮躁。

白艾道:“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在杜順誌走進秘書辦公室的那一刻,白艾已經開始對他進行評估,她所說的的每一句問話都有深層的含義,隻是想看看杜順誌如何回答,然後以他的回答來定性他的人格。

“白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能等白總是我的榮幸。”

杜順誌性格二:事事力求清清楚楚,年輕氣盛,圓滑不夠還做不到不露痕跡的恭維。

“跟我說說你的長處和短處吧。”

杜順誌眼中閃過一點愕然:“白總怎麽你也問這種問題,是不是覺得我不能勝任將來的工作。”為什麽每個HR都喜歡問的問題連白艾也問呢?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她說的話做的事也該是與眾不同的,白艾循規蹈矩的提問讓杜順誌有點失望。

杜順誌性格三:自恃過高,沒辦法認清自己的位置和能力,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優缺點都認不清那表示問題很大,像杜誌順這樣直接對問題本身產生懷疑的,說明他覺得問題很幼稚而他很成熟,這個問題不值得的回答。一個能認為自己成熟的人絕對是幼稚的,因為他的態度就已經注定會被這個社會淘汰。

白艾沒有再說話視線回到了文件上,她不需要再多問任何問題,分析杜順誌整個人連五分鍾都不需要。

杜順誌見白艾低頭不說話了,以為她是因為他的衝撞而生氣,想要解釋但是丁蓉潔卻站了出來:“今天的麵試結束了,你先跟我出來吧。”

杜順誌不甘心,丁蓉潔看出他的不甘心:“不要打擾領導的工作,有什麽問題以後來找我,記得你的直屬上司是誰,該你說話的時候說,不該你說話的時候永遠不要越級。”

杜順誌被丁蓉潔當著白艾的麵批評,立刻焉了一般顯得怏怏然,知道自己把麵試搞砸了,也隻能閉上嘴跟丁蓉潔出了辦公室。

丁蓉潔交代了杜順誌幾句話讓他先到公關部報道,然後再次進入白艾的辦公室。

“白總,人已經見過了,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做。”

白艾問:“丁秘書怎麽看?”

“白總,這是我的記錄。”

丁蓉潔遞上了她一直使用的筆記本,白艾翻看了筆記本上的文字,用語有些複雜不過基本上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白艾道:“有矯正的可能嗎?”

“很難,單一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哪一點?”

“質疑你提出的問題,無法認清自己位置,不了解職場的生存狀態,憤世嫉俗,這也是為什麽他在總公司頂撞上司,爆料高層領導隱私的原因,說句實話白總,這種人留在身邊就跟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危險。”

“是挺危險的。”白艾點點頭,“去把總公司的賠償條件給他看,詳細告訴他因為他的行為造成了公司多大的損失,如果他有異議想辭職的話,公司會起訴他。”

“但是這件事他做的很好,基本上沒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他是在捧殺徐明明。”這件事白艾也是知道,如果真的起訴陳氏敗訴的幾率很大。

“基本上沒有證據不代表沒有,如果他覺得陳氏奈何不了他,那你告訴他,公司會以維護公司的名譽為由,無限期的和他打官司,陳氏有多少錢,可以請多少律師,耗費多少時間和人脈來打這場官司,他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他也有這麽多的金錢、時間來和陳氏對抗,那麽他可以立即辭職。”人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不要以為自己聰明就耍手段,能耍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的聰明叫小聰明。

丁蓉潔恍然大悟,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層麵上,這麽深遠陰暗的想法果然適合白總,看來她要跟著白艾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於是應承道:“我明白了。”

白艾繼續道:“把他和王婉婷調到一起,他們倆個人走得近會對他有幫助,還有告訴薛曉麗,杜誌順算到她明年的工作考評中,三個月後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杜順誌,而不是現在這個憤青。”

“我知道了白總,那如果她們或者我遇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直接帶他來找我。”她既然決定用杜順誌,那麽接下來這個人無論有多叛逆她都會想盡所有辦法讓他認清什麽叫現實。

……

解決完杜誌順的問題後的第二天,穀思雲的侄女也來到公司辦理入職。

第一個出現在萬騰的女人叫趙冰玫,沒有帶簡曆沒有帶身份證,有關入職的所有東西她都沒有帶,隻帶了人站在丁蓉潔的桌子前。趙冰玫的身材很傲人,臉有些僵硬但還算漂亮,隻是眼神閃爍能看出心術不正,加上衣著和妝容,丁蓉潔客觀的給下定論:不足為懼。

這次老夫人指定了兩位女士到萬騰任職,趙冰玫是其中一位,還有一位……丁蓉潔看看牆上的鍾,已經遲到十分鍾了。

“趙小姐,請裏麵請,白總會對你做個簡單的麵試。”

“我是穀阿姨安排進來的,也要麵試嗎?”趙冰玫嬌滴滴的問道,臉上的不滿十分明顯,自己一天在家做做美容、逛逛街、什麽不比現在強,要不是為了把陳家林收入囊中,她是死都不會跑出來風吹日曬賺那一點點辛苦錢,還不夠她喝一頓下午茶的。

丁蓉潔推推眼鏡解釋道:“基本的麵試是對公司的尊重,還請趙小姐先闡述一下工作經驗。”趙冰玫的家庭情況不錯,但是屬於半道發家,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暴發戶,她的父親是做鋼材生意起家和陳氏有過一點瓜葛,遇上前幾年房地產市場火爆,所以也帶活了鋼材市場,但是這幾年房地產市場的縮水,導致很多建築掛靠都衰敗,而鋼材市場也大大受挫。趙家的生意漸漸開始走下坡,於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趙冰玫這個唯一的女兒身上,希望她能嫁到大富大貴之家,所以趙冰玫才這麽巴結陳家,為了能嫁給陳家林願意出來工作。

但是趙冰玫也不想想,像她這樣的家世穀思雲怎麽可能看的上她,能看得上早就把她放到總公司去了,何必丟到萬騰來自生自滅

“哎,你們這些員工就是死腦筋,好吧好吧,麵試就麵試,我也不難為你們。”趙冰玫說的十分無奈勉強,裝出通情達理的模樣跟著丁蓉潔進了辦公室。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麽麵試,隻是想看看家林喜歡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樣。

在副總辦公室內她也確實見到了,趙冰玫在初見白艾的那一刻,厭惡之感油然而生,沒想到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看歲數不大,但衣著的品味真是老氣。

趙冰玫帶著藐視的眼神,踩著高跟鞋自動的坐到白艾對麵,渾身的香氣填滿了整個辦公室,她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左右晃動著腦袋打量白艾。

過了幾分鍾才開口道:“白姐,我可是穀阿姨叫來的還需要麵試嗎?不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秘書的意思啊?”趙冰玫翹著二郎腿,細細的高跟鞋一上一下的晃動著,低胸的超短連衣裙裙快蓋不住內衣。

白艾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顯示隻道:“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

趙冰玫冷哼,翻著手掌觀賞自己新做的美甲,什麽玩意兒麽,板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家林喜歡她什麽。說到底女人還是要溫溫柔柔,會撒嬌會服軟,每天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想盡辦法花男人的錢,這樣那些臭男人才有賺錢的動力,女人生來就是享福的,何必沒事在職場中跟男人搏殺,用腦過度也不怕未老先衰,看白艾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估計躺在床上也是條死魚。

“兩分鍾啊,怎麽我麵試秘書也要在場嗎?”看樣子這個白艾是想給她來一頓殺威棍啊!她就是不說話,看她們能拿她怎麽辦。

兩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白艾依舊忙碌著手中的各個合作案,而一旁的丁蓉潔砰一聲和上了記錄本,走到趙冰玫身邊,用公式化的語氣機械的說道:“趙小姐,時間到了,請跟我出來。”

“喲,不是要麵試嗎?”

“你的麵試時間已經過了,請不要打擾白總的工作時間。”

“這怎麽行,我可連自我介紹都還沒有介紹,哪能隨隨便便就出這辦公室的門啊?”

“趙小姐,初次見麵還希望彼此不要太難看,萬騰的保安不是擺設著好看的。”丁蓉潔並不是省油的燈,白總不開口還能給趙冰玫點麵子,如果白總開口了,她隻能吃不了兜著走。

“好吧,第一次見麵就搞得大家不愉快確實不太好,我們還有的是時間相處不是嗎?”

提到保安,趙冰玫多少還知道點厲害,於是跟著丁蓉潔出了辦公室。

丁蓉潔從自己辦公的辦公桌桌麵上拿起一本印冊遞給趙冰玫:“趙小姐,這是員工守則,請你在一天之內熟悉,還有以後在公司稱呼保持專業性,見到級別比你高的管理人員,稱謂要符合規定,姐、哥這種生活用語希望不要再次出現。”

趙冰玫冷笑故意問道:“你現在這麽對我,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狗仗人勢啊。”

“趙小姐不覺得這句話更適合你自己嗎?”坐在丁蓉潔對麵的薛曉麗看不過眼,跳出來參戰。一個依仗穀老太太撐腰的騷包女人,真是把萬騰當遊樂場了。

“你什麽東西,吃飽了撐的跑我跟前來多管閑事!”

“趙小姐,你快不要深呼吸了,這裏是公司正經場合不是夜場,我看你領口和裙叉子都快開腰上去了,我看你幹脆披兩塊布來上班算了。”薛曉麗看不慣趙冰玫的一舉一動,工作場合淡妝是對別人的尊重,濃妝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一點專業性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穀老太太專門把這人安插進公司給白總添堵的。

真想不通這些有錢的女人是怎麽想的,白總又沒有侵犯了她們的利益,也沒有得罪她們,趾高氣揚的派人來劃地盤犯得著麽?也不想想萬騰要沒白總倒黴是陳氏不是別人。

趙冰玫被薛曉麗奚落,氣的想尖叫,趾高氣揚的罵道:“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以什麽身份跟我說話?”

“你是企劃部的普通員工,我是行政部的主管助理,論職位請你叫我薛助理。”

職場杜絕汙言穢語,不會指桑罵槐冷嘲熱諷就回去多讀點腹黑學,這趙冰玫怕是把工作場合當成了菜市場,把員工當成了可以當街撒潑的對象,由此可窺視此人真是又蠢又嫩,毛沒長齊就想學別人仗勢欺人,仗著有穀夫人撐腰便想橫行霸道,她也不看看她站在誰的地盤上,連她都辯不贏的女人,還想突破丁秘書去找白總的茬,根本不在一個等級,典型的炮灰。

“你叫什麽名字,你給我等著,我立馬讓人開了你。”趙冰玫出口威脅,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她才是萬騰的主宰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小薛,回你的座位去。”丁蓉潔等到薛曉麗教訓完趙冰玫才開口,看似訓斥薛曉麗,其實是在幫她解圍。

“丁秘書,你們在白總的領導下就是這麽工作的嗎?以為自己是老員工就可以欺負新人嗎?我一定會跟穀阿姨說明我今天看到的一切,你們等著被開吧。”

丁蓉潔連應付都懶於應付,穀思雲居然找這麽一個天真的人來當攪屎棍,“趙小姐,人事變動最終審核是白總,希望趙小姐不要太隨心所欲了,把工作的公共場合當成了自己的家。”

“你……你居然教訓我?”她不是應該讓那個姓薛的滾過來道歉嗎?

“對了……趙小姐。”丁蓉潔公事公辦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企劃部的員工了,以後我會稱呼你趙企劃,等一下到部門報道後,會有相關人員帶你熟悉工作流程,希望你能勝任這份工作,也願我們合作愉快。”

趙冰玫氣不過,憤憤而語:“你少給我假惺惺的,我告訴你丁蓉潔,如果你們不給我道歉,我讓你們都滾蛋。”

丁蓉潔依然漠然的說道:“既然趙企劃覺得我的實話實說是假惺惺,那麽我想我們也沒有握手的必要了,不過最後我提醒趙企劃一句,如果你通不過試用期考核,按照公司規定兩個月會自動離職,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違背公司的規定,你想清楚。”

穀思雲就算再大也大不過陳東恩,而陳東恩還沒有老糊塗到讓隻會在家相夫教子的主婦來攪和自己的公司,他明白白艾對陳氏企業的重要性,穀思雲的胡鬧也該有底線。

趙冰玫在這場仗義中落敗,最後隻能踩著高跟鞋走了,臨走是還丟了一對白眼給薛曉麗。

薛曉麗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她,這梁子算是就此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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