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隻為你（1） 手打VIP
藍氏大樓頂層會議室
“他們給的資金明顯不夠，若不裁掉幾個部門，根本就無法進行……”
“裁員？公司剛給員工吃了定心丸，這時候說裁員，那……”
“能進來藍氏的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能渡過這個難關，公司自然能再輝煌，若讓底下員工死了心，那以後藍氏如何在a市立足？”
“……”
主座上，藍一凡一臉淡然的看著手下的資料，絲毫沒有被底下有些像菜市場的吵鬧擾了心，他左手臂邊，是一臉笑意盈盈的席心，聽到底下人的談論，輕輕碰了碰藍一凡，道，“凡，當初收購舒氏本是可有可無的，不如將舒氏解散了，這樣公司不是少去一個很大的負擔？”
藍一凡捏筆的手一頓，緩緩抬頭看了她一眼，微點了點頭，笑，“心兒很聰明。”
席心得意的將身子往他這邊靠了靠，撒嬌道，“那你要怎麽獎勵我？”
藍一凡抬手將她摟入懷中，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席心歡呼一聲，眉眼帶笑的將頭縮進他的懷抱，嘟囔了一句，“我要你愛我。”
“不愛你我還愛誰。乖。”
一群高級主管麵麵相覷，看著主座旁兩人的互動，不知該如何反應。
以往總裁喜歡席心他們都是知道的，可也沒像現在這般連上班都要帶著，這……未免有些離譜了，還有那個舒氏，既然已經收購了，那就是藍氏的一份子，怎麽能這樣就裁掉。
總裁的私事他們管不著，但公司的事，他們就有必要說兩句了，幾個元老級人物躊躇半天，開口道，“總裁，這樣做會不會影響不好？”
華秘書抬眸看向主座上一臉清冷神色的藍一凡和偎靠在他身旁的席心，眉頭微蹙，她總覺得總裁最近很奇怪，除了對席心的態度，其他地方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察覺到華秘書投來的視線，席心回眸瞪了她一眼，紅唇撅起，抿了個不屑的笑，再轉回去一臉仰望的看著藍一凡。
“哪裏？”藍一凡抬頭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笑，眸色淡然的掃了一圈在座的高級主管，“收購舒氏本是意外中的事，各位還有不裁去舒氏保住藍氏的辦法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又有人開口道，“多瑞公司既然要扶持藍氏，為什麽不能再多給公司一些運轉資金，這樣所有的問題不就都引刃而解了嗎？”
“你覺得多瑞拿出幾個億給一家已有信譽危險的公司不是在投資風險？”藍一凡清冷的語氣分析著事實，底下的幾個人雖明白，卻仍不可避免的有些惆悵。
有反對的自然也有支持的，“如果將舒氏的原班人馬解散，再收容整合一下，說不定對緩解藍氏的現狀有很大幫助，我支持總裁的做法……”
“的確是，我也支持總裁……”
“……”
“ok，那這件事就這麽敲定了，華秘書，解散舒氏員工和發放遣散費的問題就交給你來辦，沒問題吧？”不再給反對方繼續分析糾纏下去的時間，藍一凡直接轉頭對一旁的華秘書說道，聽似詢問，實則是下命令。
華秘書迎上藍一凡決斷的眼神，唇動了動，卻聰明的沒有多話，隻簡單應了聲，“是，沒有問題。”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明天繼續商討資金的具體用處，希望各位能提出好的建議，讓這筆錢用在藍氏最需要的刀刃上，助藍氏渡過目前的困境，散會！”
冷靜沉穩、絕伐果斷，仿佛是以前的藍一凡卻總是透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在座的各部門高級主管沒有一個人動，隻是一同看著藍一凡三兩下收拾好資料，牽上席心的手走出了會議室，那神情仿若他隻是一個執行者而不是藍氏的掌舵者，這想法讓在場的人同時一冷，再一次麵麵相覷。
有幾個跟華秘書關係親近的主管湊了過來，“華秘書，總裁這是……”
華秘書搖了搖頭，“諸位也看出來總裁不對勁了？”
幾個人一聽，像是找到了知音，忙點頭，“雖然處理事務仍跟以前一樣，但是總覺的總裁周身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偏又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你們說……”
“對，最古怪的是那個席心！她是怎麽回事，咱們開會也不知道回避，還亂出什麽意見？”另外一個人接話道。
“怎麽回事？你們沒看出來嗎？總裁現在對她的話言聽計從，連考慮都不帶就直接通過了！解散一個剛並入不到兩個月的公司，這對外會造成什麽影響總裁會不清楚嗎？”
“怎麽會不清楚，總裁是什麽樣的人，這點東西怕是早就算計過了……”
華秘書輕歎一口氣，伸手下壓，止住幾個高級主管接下去的嘶吼不滿，“目前藍氏的狀況如此，我們自身都難保，哪還顧得到新並入的舒氏，大家仔細想一下，其實總裁的做法也是為公司著想，再說，這件事已經確定下來，咱們目前的重心是商討這筆錢的用處，希望能扭轉藍氏目前的困窘！”
幾人相視一眼，都歎了一口氣，拎起資料出了會議室，角落處一個年輕人很沉默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在眾人都離開後掏出了手機。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金帝軒的頂層客廳裏，清秋與段辰之一左一右搖著兩個搖籃，逗弄著籃中的孩子，偏清秋逗弄的姐姐隻滴溜溜的轉動黑墨一般的眼珠，臉色表情全無，而另一邊的弟弟則是隻盯著段辰之的眼睛看，累了眨兩下，一點都不嫌無聊。
樓上的柳姨笑看著，欣慰的眉眼彎成一條線，轉身將這一片天地留給兩個晚輩。
一個很是安靜祥和溫暖的場麵卻被突然而至的電話鈴聲打破，兩個小人兒的目光立時朝透明茶幾上的手機看去，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秋輕點了點姐姐的小鼻尖，拿過手機按下。
“什麽？你是說藍一凡要將舒氏旗下所有的員工遣散？！”清秋猛然從沙發上站起，嬌嫩的臉蛋因氣憤而染成紅暈一片，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
另一頭的安印月點了點頭，又想起這是電話，清秋看不到她點頭，忙開口道，“一鳴剛得到的消息，說藍一凡已經準備將剛並入藍氏的舒家所有員工全部遣散，好減輕藍氏負擔，重新起航……”
“滾他丫的！什麽時候的事？”
有種吞下舒氏，就該有本事養活舒家旗下的員工，現在算什麽，沒用了一腳給踢了？！那當初收購做什麽？！
難道真的隻是想借機打擊她一下，用過了就再無其他利用價值，所以，即便是麵對近千人的失業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散就散嗎？！還真虧他藍一凡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清秋有些發怒，幽暗的眸子因怒氣而顯得有些陰沉，握緊手機的細長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舒，從我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藍氏與國外一家多瑞公司有扶持關係，日前，多瑞公司曾派人到藍氏阻止了藍氏並入錦瀾的彩虹集團，並承諾提供一定數額的錢款幫助藍氏渡過這次危機，我這裏收集了一些關於藍氏的詳細資料，以及大盤最近的波動……”何一鳴從安印月手中接過電話，將詳細的情況告訴清秋。
“多瑞公司？”乍聽到這個公司名稱清秋的神色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秀眉微微蹙起，“現在大盤走勢如何？”
“前一段關於競標會上發生的事，雖然一些股民反應很激烈，但對於藍氏還保留一定的信任，他們可能還認為藍氏能走過三年的坎坷，這一次也一樣能挺過去，所以，盡管反應強烈，但大多股民仍持觀望態度……”
聽著何一鳴的話，清秋的秀眉蹙的愈發緊湊，直到在纖細優美的雙眉之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段辰之坐的很近，所以電話那頭的話與清秋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躲開他的眼睛，輕鬆優雅的身子也在清秋秀眉擰字成川時挺直，將她拉坐在身旁，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的眉梢，另一隻手接過她手中的電話，對另一頭的何一鳴道，“稍後我會打電話給你，先這樣。”
何一鳴了然的應了聲，將電話掛斷。
被取走電話，清秋明顯一怔，“辰少……”
段辰之淺淺一笑，攔住她的話，“我有一個方案，既能幫你保住舒氏，又能立時解決藍氏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你想聽嗎？”
既能保住舒氏又能讓藍氏再無翻身機會？一石二鳥！
清秋的眸子劃過一道亮光，點了點頭，是她這段時間太鬆懈了，居然會以為經過競標會的事，藍一凡會自省，卻不想，他竟是將主意再次打到了舒家企業的頭上，實在不可原諒！
“很簡單，他賣咱們就買！”段辰之拍了拍她的手，意有所指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清秋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將舒家旗下的不動產和員工一起再買過來？”
段辰之深邃的眸子清亮，清雋的眉宇間盈著笑意，朝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她湊耳過來，清秋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慢慢過去。
狐疑的眼神在聽到段辰之三言兩語的計劃時愈發睜大，暗沉的眸子映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煞是耀眼！
段辰之寵溺的笑著，將他與何家兄弟、大舅子舒凜和二哥段少府商量好的計劃逐字逐句的告訴清秋，並詳細的講了需要注意的幾個地方，清秋點頭表示記住了。
“嗯，大概就這麽多，你可以應付嗎？”
清秋有些躊躇，說實話段辰之的計劃很好恨強大，一旦實施藍一凡在a市便再也休想有翻身的機會，她也並不是狠不下心去做，隻是這中間涉及的很多地方是她夠不到的，她能應付的地方隻是股市……
但若就此放棄這個計劃，她不甘心！
三年設陷傷害，在得知真相後他藍一凡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裝作陌生人的模樣對她指手畫腳，不許她傷害席心？！
真是可笑，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若說她起初是因為無法走出愛的魔障，而對他們百般忍讓隻想藏起自己；後又因擔心孩子被執法會處決，而對他們千般遷就力圖低調處事，那麽現在的她無所顧忌，等待了這麽久，容忍了這麽久，終是到了算清帳的時候了！
席心愛藍一凡是嗎？那就讓她愛個夠，畢竟隻有被深愛的男人甩了、鄙視了、唾棄了、傷害了才會傷的體無完膚不是嗎？這個可是他們交給自己的，不如也讓她來嚐嚐這其中的味道！
清秋冷沉的眸子閃過一道厲光，嬌俏的臉蛋布滿淡淡的殺伐之氣，弧形優美的唇瓣緩緩勾起上揚，定格在一抹血腥之上！
而藍一凡，這個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設計她的男人，她定要讓他悔恨一生！
她能一手將他扶上a市商界帝王的位置，自然也能將他拉下馬，再無翻身的機會！
她從來都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人，怨隻怨他一而再的觸犯她的底限，既然她沒什麽幸福了，那他想幸福也要問問她這三年受過的委屈和恥辱答不答應？！
眸中閃過絕然和決絕，清秋垂眸對上段辰之的，“辰少，你要幫我。”
能在a市一夜間造成影響力的除了段辰之的哥哥段少府，她不做第二人想，再說她認識的人有限，哥哥和一鳴顯然不能幫她這些忙。
“傻丫頭，咱們是夫妻，怎麽說這麽見外的話，我一會兒就去安排這些事，你隻需要專心應付股市的事就好，至於收購舒氏的事，我會去找舒凜說清楚的，嗯？”知道藍一凡的事不除，她就一日無法解開心結，而他的等待就會越發漫長，為了這個，他即便是枉私一回又何妨！
清秋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心卻是有些沉重，她好像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夫妻？
對了，他們在嚐試婚後戀，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好結果，對於愛情，她真的是怕了……
唇邊的笑有些僵硬，她不敢抬眸去迎那道灼熱的視線，隻好輕搖了搖頭，別過頭去看搖籃中的女兒，卻又突然發現女兒薄薄的唇很像身後的某人，心底的某根弦一顫，抖了幾抖，肩膀已被一雙溫潤的大掌扶住，“丫頭，別緊張，我們的時間很多，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逼你，不管多久，我都會陪著你，直到你走出這片陰影，這個機會，可以給我嗎？”
清秋的身子不可自抑的顫了顫，被段辰之扶住的地方，從肩頭往下逐漸僵硬，一動不動，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
身後的段辰之輕噓了口氣，輕笑了聲，“好了，時間不早了，該送寶寶去睡覺嘍。”
清秋慌忙站起身，想要拎起搖籃，卻見段辰之已經放了一個在他腿上，另外一隻手拎著一個，一隻手轉動輪椅朝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丫頭，上樓睡覺了。”
將孩子送進育嬰室，吩咐保姆好生照看著，段辰之又堅持將清秋送回了房間，才轉身離開。
不是很困，清秋坐在床上，擁著羽絨被盯著被輕輕關上的門發呆。
段辰之，京都三門後代的佼佼者，叱吒黑白兩道的虹幫掌舵人——玉麵修羅，這樣兩個身份，不管哪一個出去都是令千萬少女趨之若狂的對象，為什麽……怎麽就喜歡上她這麽一個其貌不揚身世普通還被人蹂躪過的女孩？
而這一路走來，他究竟幫過自己多少，她已經記不清也數不清了，她不愛他卻不能阻止他的愛，而他打著愛的旗幟又讓她無從拒絕，腦袋一下子混亂了，好像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會下意識去逃避，去躲開這個讓她害怕膽怯的話題。
而每次麵對他有意無意的嚐試親近，她都會下意識回避，他們現在在談戀愛不是嗎？為什麽她不給他機會親近自己，為什麽要躲開？
腦袋愈發混亂，她低頭垂眸，將巴掌大的臉蛋紮進鬆軟的羽絨被中，清淨的臉蛋上有些茫然和無所適從。她該怎麽辦？
怎麽辦？
今天若不是想到藍一凡和三年前的事，她不會這麽敏感，不會在本該笑著說晚安的時候沉著臉不開口，不會又一次讓沉寂掩蓋住自己的真性情！
好悶，深埋在羽絨被中像是要喘不過氣，腦袋卻開始慢慢清晰，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低低呐喊，她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的，想給彼此一個機會，她能感覺到自己心底的呼喊，卻不敢確定那是一種什麽情緒？
是對他曾給與幫助的感謝？還是對他一路陪她走過來的感激？還是對他這麽喜歡自己而微微感動而產生的感情？
想到最後一個可能性，清秋猛地從羽絨被中拔出被憋的通紅的臉，大口大口喘著氣，心口那裏不知為什麽開始噗通噗通跳的歡快，她向後一倒，決定再一次當縮頭烏龜，將自己縮進保護殼裏，等事情慢慢發展。
隻是她怎麽也想沒到自己會在後來的那種情況下確認自己的感情，主動牽起段辰之的手，與他定下死生挈闊執子之手不相離的誓約！
當然這是後話。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大戶操控室內，清秋、何一鳴、安印月三人各居一台電腦，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上下翻飛，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如流水一般刷刷流過，三人迅速從看到的信息中提取有用信息，擱置一旁，等待合理時機。
而另一邊，段辰之與安在書房內，安對著電腦，將存好的資料按照幾人提前設下的局一個個傳上互聯網，段辰之則拿著電話正跟段少府做最後的溝通。
“是，我知道……謝謝二哥。”
掛斷電話，段辰之側眸看安進行快速的操作，隻簡單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所有信息已經上傳完畢，安抬眸朝段辰之笑了笑，做了個諂媚的表情，屁股帶著椅子往他這個方向蹭了蹭，“老大，我可是為了這件事出了不少力，有什麽獎賞沒有……”
話未完，就急忙搖頭，像是怕段辰之真給什麽獎賞似的，“老大，打個商量，我不要獎賞，能不能……嘿嘿……”
“你想跟大嫂學功夫？”段辰之冷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語氣一語中的。
安喜上眉梢，頭使勁點著，“嗯啊嗯啊，我哈這個古武好久了，好不容易碰到大嫂是……嘿嘿，我要求很低的，大嫂隨便傳兩招就可以……”
“嘟嘟也是武功世家出身，你想學不如去找她。”簡單一句話，讓某個正高昂著頭歡暢勝利之歌的人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椅子上。
“可是嘟嘟會哭啊，天啊，一點小事都能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我不要……老大……”某人依舊不死心卻被眸冷少一個冷冷的眼神煞住，不敢再開口，隻委委屈屈的趴在電腦邊，不停畫圈圈。
段辰之好笑的搖了搖頭，推著輪椅朝門口而去。
安在後麵驚叫一聲，一溜煙也竄了出去，“老大，你去哪兒？帶上我吧。”這些天，天天查資料，他快悶出“宅”病了！還是出去見見花草的好，沒有花草有汽車廢氣也是好的，總之，他不想宅了！
與此同時，藍氏集團財務部經理拿了份數據表慌忙跑上了頂樓，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對秘書室的華秘書道，“華秘書，總裁在嗎？股市那邊好像又有動靜，這一次好像跟以往不一樣……”
華秘書心中當下一凜，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對於一直窩在藍一凡懷中當連體嬰的席心直接無視之。
“總裁，財務部那邊監察到股市那邊又出了問題，咱們是否派人過去看下？”
藍一凡眉頭才剛微微一皺，便聽到席心清脆的嗤笑聲，“派人過去有什麽用？你們誰是金手指？誰能解決問題，不能解決問題去了也是白搭！等著！”
華秘書與財務部經理交換了一個忍耐的眼神，平了心氣，靜等席心塗著蔻丹的手拿起手機，慢慢的撥出號碼，誘惑的紅唇輕啟，“皮特，查一下藍氏在股市的動向，確認一下是什麽人在操作……什麽？你一直在跟？誰？離你們很近？好，我們馬上過去。”
修長的手指“啪”一聲合上翻蓋手機，她仰著笑臉對一直看著她的藍一凡嬌嗔道，“凡，皮特是上一次幫咱們收購舒氏公司的人，若沒有他在股市操作，咱們沒那麽快就將舒氏收購的，他可是我專門找回來的人才，走吧，他說已經找到了正操縱大盤的人，咱們去會一會這些人，最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藍一凡依舊是清冷淡漠的神色，對上席心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寵溺疼愛，點了點頭，“好！”隨即又吩咐一邊的華秘書和財務部經理，“你們帶幾個公司的保全人員，一起過去。”
華秘書心下一喜，點頭應是！能找到這個操作人實在是太好了，隻是有一點她有些困惑，如果這一次席心能讓皮特查背後操縱大盤打壓藍氏的人，那前兩次……
隨即又反應過來，第一次股市出事藍一凡和席心的手機全部關機讓她查無可查；第二次，她被人關進電梯，人出不去，手機沒信號，也是無法通知他們，這兩次本是巧合卻巧合的毀了藍氏！
而這一切的源泉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真不明白，總裁究竟是中了什麽邪，席心那般的人，他不但不敬而遠之，反而寵溺更甚以往！
“華秘書？”藍一凡清冷的嗓音在前麵響起，華秘書一怔神才發現，三人已快走到電梯口，忙快步走回秘書室安排了幾件小事給小助理，才拎了自己的包跟著一起進了電梯。
他們去的很及時，恰好清秋他們剛做完最後一筆，歸賬收工，剛抬起頭，便聽到“嘭”一聲，門被人從外踹開，幾個保全人員全副武裝走了進來，而席心挽著藍一凡優雅的走在正中間，巧笑倩兮的臉讓人很有扇的衝動！
“你們來做什麽？”
麵對眼前這兩個人，清秋臉色陰沉，絲毫不給他們往前再踏一步的機會，出聲攔住他們。
“席小姐，操縱大盤的數據就是從這三台電腦的ip發出去，雖然他們刻意隱匿的ip但還是被我追蹤到了。”二人身後，與華秘書同行的是一個黃頭發，一身嘻哈裝的少男，說話的時候還眨了眨一雙大大的雙眼皮。
席心擺了擺手，笑顏如花一步步走進清秋，“舒清秋，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思，不就是凡不喜歡你了嗎？你至於毀了凡的心血嗎？嘖嘖，都說一日夫妻白日恩，你雖然沒跟凡上過床，但至少同床而眠過，怎麽說也算是……啊！”
“啪！”
“你打我？！你這個賤人！”
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清秋一巴掌扇了過去，笑的比她還要燦爛，伸手捏住她扇過來的手，微微使力，看她痛苦的表情，湊近她耳邊，“席心，你總是學不乖，明明怕的要死，還三番兩次的來挑釁我！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開我！好痛，凡……”席心的臉色一變卻又瞬間恢複，糾結著痛苦的眉頭看向一旁的藍一凡。
“啪！啪！”
“舒！”
“秋！藍一凡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打秋！”安印月踩著高跟鞋就要朝藍一凡踹去，卻被何一鳴攔了下來，讓她先看看情況再說。
清秋反手扣住席心手腕的命門，緩緩抬起頭，迎上藍一凡陰沉冷寒的眸子，淺淺一笑，“藍少，這兩巴掌打的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