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黑少我娶了

“你怕了?你想求饒了?!”

席心哈哈笑出聲,西落的日光透過林間樹葉的縫隙照在她可怖的臉上,透著幾分森寒的氣息,清秋看著她笑不出聲,黑深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席心,腦中快速轉著幾個有用的方案!

剛才真不應該讓親衛兵退離,若他們在,或許能擒住席心,可現下,她沒有與親衛兵聯絡的方式,又靈力盡失,段辰之雙腿殘廢,別說席心現在有多恨她,即使是藍一凡一事,她學了咒術,想殺他們怕也是易於反掌!

她不明白的是……

席心一身緊身勁裝顯然是有備而來,可遠在泰國,剛剛回國的席心怎麽這麽快就掌握了她的行蹤,難道……有內奸?

不!

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清秋否決,她身邊現在的人除了段辰之的幾個親衛兵再沒有陌生人,所以,不可能是內奸的原因。。

或者是……

清秋雙眸一冷,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文水晶!

莫非是文水晶去醫院看文浩的時候無意間得知他們的下落告訴席心的……可是,也不對!

文水晶縱使從文浩和清雅處得知他們會來西林卻也不可能知道確切的地址,西林分2個鎮、6個鄉、3個民族鄉,下麵還有百十個村落,她怎麽可能找得到這裏?

獨自笑了半響,得不到舒清秋的回應,席心眼一冷,猖狂道,“舒清秋,你求我,你求我!我或許會留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全屍!求我,求我啊!”

“席心,別高興的太早,你難道忘記了上一次是怎麽栽在我手上的,你信不信,這一次你依然奈何不了我?”

席心的目的很明確,是要他們死!

而自己的目標則是絕不讓她動自己和段辰之一根汗毛,所以,在救兵趕到之前,她除了拖延時間就隻剩攻心為上策了。

她賭,賭席心絕不會這麽快就要了她的命,一定想好好折磨她!

她賭,賭席心受不了她的威脅之話,一定會讓她說清楚為什麽?

而這就是她攻心與拖延時間的上策!

“你休想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靈力已經消失了,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廢人!你拿什麽跟我鬥!還有……你不提上一次還好!舒清秋,你這般歹毒之人,居然還有人喜歡你,哈哈……段辰之一定不知道你私下做了什麽事,你肯定瞞著他,不然,他早就將你休了!”

清秋一怔,嬌嫩的臉上閃過陰霾,感覺到射在背後的目光,不敢回頭。

同時心底亦一震,她居然知道自己靈力消失了,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的?是誰?是誰將消息傳遞給她的?

靈光一閃,一個人出現在她腦海,那個黑衣降頭師!

他既然是席心的師傅,又救下了席心,這些消息肯定是他傳遞給她的,但降頭師不是想拿她的身體為他女兒續命嗎?怎麽會讓席心來殺了自己?

除非……

席心是瞞著他自己決定先下手的!

“我跟辰少的事與你無關!”

席心眉頭一皺,可怕的臉龐盈上詭異的笑,緩緩朝清秋身後的段辰之而去。

“段大律師,我想你一定有興趣聽一聽你身邊這個女人有多麽惡毒,相信聽了之後,你一定會跟她離婚。”

段辰之看著眼前一身緊身黑衣,身材玲瓏凸凹有致的女人擺出一副浪蕩的模樣,深邃的黑眸精光閃了幾閃,清朗俊雅的臉龐淡淡笑著,唇角一抹似有若無的殺氣緩緩綻開,又隨即被他掩飾起來。

好半響,他低沉問道。

“她對你做了什麽?”

清秋的身子明顯一僵,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讓坐在她身後輪椅上的段辰之聽的真切,如玉的俊顏不由在心底輕歎,這丫頭,怎麽對他還抱有戒心?以她的聰明會不知道他私下派人保護她嗎?再說她派去泰國的人都出自他虹幫門下,他怎會對她所做的事一無所知!

他現在這般說,不過是明白了她的用意,與席心交談分散她的注意力,好達到拖延時間等救兵的目的!

他一個人雖然也能應付席心,但雙腿許久沒行走,勝算大打折扣,所以,不到逼不得已,他絕不會讓丫頭受丁點的傷害。

看到清秋僵硬的表情,段辰之懷疑的目光,席心心中大悅,斑駁的臉上笑的放肆且陰毒,“哈哈!舒清秋,你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麽一天吧?被心愛的人知道自己的醜事是不是很痛心,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

“席小姐,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麽事?”清寒冷冽的嗓音打斷女人如被掐住脖子尖叫的母雞聲,淡淡道。

冷不防被打斷話,席心惱怒的瞪了段辰之一眼,一腳踹在輪椅上,“廢什麽話?”

段辰之雙手握著輪椅兩側的把手,竭力控製平衡,彎曲的十指因用力泛白。

猛吸一口氣,清秋豁然回頭,眸中帶笑,“席心,你想殺的人是我,理他這麽多做什麽?正如你所說,我做的事的確過火,別說是身為律師的段辰之,怕是藍一凡也不會接受,哦?”

“你憑什麽提凡,要不是你藍氏不會倒,凡不會不理我!都是你的錯,你該死!”席心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纏在清秋腳下的藤蔓瞬間起,纏住清秋的脖子將她吊離地麵。

“是啊……我……該死,所以,你理會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麽?還是說你隻顧自己,卻忘記了藍一凡是被我逼出事的,你根本就不愛藍一凡!”胸口悶的喘不過氣,清秋卻依舊笑著加大席心的怒火,餘光察覺到段辰之想動手的舉動,眸光一閃,不讓他動彈!

段辰之怎會不明白她的想法,可是……看著她被吊在半空,臉已經憋的通紅,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被吊起來的是他本人!

“我愛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凡!舒清秋,你不要胡言亂語!想這麽快死,沒那麽容易!”

席心的眸中怒火肆虐,手一揮,纏住清秋脖頸的藤蔓唰一聲撤離,清秋被狠狠甩在地上。

“說,說清楚,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凡出了什麽事?而我又為什麽這一次奈何不了你?”

清秋猛鬆一口氣,她賭對了!

跌坐在輪椅前,她虛弱的喘著氣,段辰之伸手將她拉起,抱坐在他懷中,低語,“丫頭,一會兒你聽我的話,我讓你跑你就跑!”

清秋身子一頓,輕聲笑,“不!”

知道他沒有生她的氣,知道他還這麽關心她,知道他的心裏還有她,她什麽都不想了!

“咱們兩個,一殘一廢,想從她的咒術中脫身是很苦難的。我打了小月的電話,不知道他們來得及不?如果來不及……她想要的是我的命,一會兒我拖住她,你一個人走!”

“不!”

段辰之身子一顫,雙手禁錮住她的腰身,堅定拒絕,“不!丫頭,聽我說,其實,舒凜……”

他想告訴清秋舒凜和嶽父嶽母教過他如何使用靈力,他目前的靈力操控雖然不強,但保住他們二人的命,絕對沒有問題。

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迎麵飛來的一條藤蔓纏住,兩人緊緊困在一起。

“在我麵前扮恩愛,我成全你們!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去恩愛……”

“席心,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說你奈何不了我們……”清秋冷聲想阻止席心扣起的雙手和開始縮緊的藤蔓,一道陰暗低啞的嗓音在山林間響起,一股寒冽的氣息由遠及近。

“席心,你好大的膽!居然敢背著我想殺舒清秋,我是怎麽安排你的!我要活的!她是我尋了這麽多年才尋到的極品,你要敢毀了她,我要了你的命!”

聞聲,席心的臉色瞬間一白,手下的藤蔓飛速撤離,而她的人也站開在幾米之外,垂頭低語,“師傅,席心不敢!”

“啪!”

巴掌拍在臉上的聲音立時響起,席心的身子曾拋物線飛出,狠狠跌落在草地上,唇角滲出血絲,卻一直垂著頭,不複剛才的囂張氣焰。

清秋與段辰之互視一眼,段辰之冷聲道,“是你!你害了我二嫂現在還想來害我妻子,休想!”

“嗬嗬……”

嘶啞的嗓音像是在笑,依舊一身寬大的黑袍,蒙麵,看著二人道,“段二少好記性,怎麽樣?你二嫂恢複意識了嗎?再不抓緊時間,她可就永遠是睡美人兒了。”

“你怎麽會追來這裏,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的,你究竟想做什麽?!”清秋起身,一手緊握段辰之的手,兩人一心,齊齊冷望黑衣人。

“嗯,這脾氣有幾分像我女兒。”黑衣人略顯汙濁的雙眸帶著笑意,絲毫不介意清秋的冷言冷語,接著道,“是你們帶我來這裏的,不,確切的說是你兒子的血帶我來的。”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兩個瓶子,一個清澈透亮的瓶子裏有一滴鮮紅的血液,而另一個瓶子則通身烏黑,上麵還用朱砂寫著很小的字,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具體寫的是什麽。

“喏,這滴血是在A市我徒弟的公寓裏從你兒子身上取下來的,他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有了這滴血,別管你們在多遠的地方,我都能瞬間即到!”

“你拿我孩子的血想幹什麽?”清秋腦袋轟的一聲,有些站立不穩,這個黑衣人是個降頭師,他拿著自己孩子的血是想做什麽?

“他隻是讓我找到你的道具,我從始至終的目標隻有你一個,沒了靈力,身邊又隻有這麽一隻肉腳,不如,你今天就隨我一道回去,等我施法過後,你就是我的女兒,多好!”話落,他身子猛地飛出,朝清秋直射過去。

“水印訣,攻!”

身後,驀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一道藍色的水波猛地衝擊,朝黑衣人疾射而去,黑衣人眼明身快,避開藍光,穩穩落在地上。

安印月與白傾城,何沐言與何一鳴快步奔到清秋和段辰之身前護住二人,柳老爺子帶著一眾村民緊隨其後。

“誰在我柳卓的地盤上找事?!誰想找我孫媳婦的事兒,先過了老子這一關!”柳老腰板一挺,站在最前麵與黑衣人麵麵相對。

“小辰,小秋,你們怎麽樣?”柳姨臉色凝重,看著兩人略顯蒼白的臉色問道。

清秋搖搖頭,“小媽,我們沒事。”

“柳卓?!”黑衣人看清站在麵前的老人,渾濁的眸子一定,閃過驚詫。

“你是誰?蒙著臉畏畏縮縮的,報上名來!”老人眸色一厲,絲毫不見八十歲老人應有的老色,一臉嗆然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渾身的豪氣盡顯,讓黑衣人更加斷定了心中的猜測。

“阿一瓏是你什麽人?”

“是我母親!你是何人!”柳姨站前一步,不著痕跡的護著自己的父親,冷然看著黑衣人。

“你母親現在何處?”黑衣人眸中閃光,顯然是認識柳姨的母親和父親。

柳姨一怔,臉色猛沉,“我母親十年前便過世了,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母親的名字?”

“死了?死……她怎麽死的?柳卓,你怎麽照顧她的?她怎麽會死?怎麽會……”黑衣人瘋狂大笑,模樣有些瘋癲,清秋、段辰之和身後的一幹人都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戲劇的一幕。

“我怎麽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是……”

“你向阿一瓏發過毒誓,此生再不踏入西林半步,否則……”柳卓老人顯然已經猜出了黑衣人的身份,冷聲打斷他的話。

黑衣人渾身一顫,頓住話,靜靜的看著他,好半響,“她葬在哪兒,我能去看……”

“不能!”

冷然拒絕黑衣人的要求,柳卓指著來時路,“三日之內,若我西林還有你的蹤跡,你今生休想葬在阿一瓏身邊!”

黑衣人雙眸暴漲,身子有明顯的震動,許久,“我現在就走!”

話落,轉身,帶著席心離去。

有些彎駝的背影透著一股落寞,孤寂。

“爹,他是……”

“回去吧。”避開女兒的話,柳卓雙手背後,轉身帶頭朝村落的方向走去,後麵跟隨著一群年輕的村人,清秋幾人走在最後。

黑衣人居然認識段辰之的外公,聽話中的意思還跟他外婆有關係,外公以葬在外婆身邊為要挾,黑衣人居然一句反駁都木有轉頭就走,這中間,究竟是怎麽回事?

清秋沒時間去想,因為接下來的日子都在準備婚禮中渡過,轉眼就來到婚禮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