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小二，上菜。”有客人聽完故事，開始點吃的，我懶懶的從櫃台底下摸起來，開始我繁忙的一天。
“好嘞……請問，客官需要吃點什麽？”我跑過去抹了抹桌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來份糖醋鯉魚，宮保雞丁，八寶兔丁，玉筍蕨菜，再來兩份蜜餞金棗，翠玉豆糕，先上甜品糕點”
“好嘞……客官慢等。糖醋鯉魚，宮保雞丁，八寶兔丁，玉筍蕨菜各一份，兩份蜜餞金棗，翠玉豆糕先上。”
我一臉無知的穿梭在桌子之間，笑嘻嘻的點菜上菜，身上的衣服染上點滴的油汙，一張平凡的麵容，不討喜也不會讓人討厭。
誰又會知道，這個水區樓一無是處的店小二就是曾經被人殺掉的穆之之。
有下雨不太好的天氣，大堂客人沉默的時候，恍然就會想起過往，會覺得那是否是一種幻覺。
應滔天終是成親了，不知道他又會怎麽樣？是嫉恨還是淡然？搖了搖頭，自己已經是死人一個，關於他的愛或者恨因該忘記才好。
“菜菜要吃點什麽？哎…小二，你這裏有什麽特別的甜點？”我拿著抹布小步跑到從進門開始就倍受矚目的那一桌，擺出最熱情的笑臉。
“客官不防試試我們水區有名的蜜餞四品，蜜餞銀杏，蜜餞櫻桃，蜜餞瓜條，蜜餞金棗，都是不錯的甜品。”
“哦？”那個男子低頭看了看那個漂亮的孩子“菜菜想吃什麽？或者全點下來？”
“好……我要吃蜜餞。”無辜的笑顏展露，眉梢紅痔隱現，又引來一片口水聲。
我笑了笑，真是好可愛乖巧的孩子。
那男子看我笑笑的盯著那個孩子，並不介意，好似隨意一樣把坐在懷裏的孩子拉了出來，暴露在一群狼人眼前。
“自己坐好。”
“遷哥哥……”那個孩子並不樂意，可是小心的看了看麵前男子的神情，終是沉默的坐下來，一張小臉僵硬的掛著笑顏，討好的望著他。
我看著麵前兩人的相處模式，再笑不出來，冰冷的心連跳動都是一種負擔。
從未忘記的過往，原來是如此的讓人疼痛。
隻是似曾相識的一幕，也可以翻起滔天巨浪。
“小爹……抱抱……”
“之之怎麽還這麽粘人？都是大人了，要學會自己走。”說著就把自己拉著他衣角的手拉了下來。
那個人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並不喜歡自己，這個事實是很明顯的。
可笑，到如今，自己才算全部看清。
因為那個人一心戀著他人，把他揀回去也許隻是因為那天他的心情好。可是隻怪自己一相情願，相信是他的善心和自己的特別才得到他的照顧。
才會到如今，弄得一塌糊塗。
那個時候才八歲的自己，比眼前的少年還要小的時候，就妄想著一輩子呆在他的懷裏不出來，相信再淒慘的過去也會忘記。
可惜的是，那個人從來要的就不是自己。
“就算代替品，你也不夠資格。”
那時候的自己……
“小二…小二……？”那個男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麵前望著自己的少年，複雜的笑了笑。
“呃？客官還要點什麽麽？”我打了一個寒戰，那個男人的眼神……
“隨便來點這裏的招牌菜吧。”說完再不理我。
我呐呐的退下來，再不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