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放開！”我冷冷的撥開他的手不願意看他。
“之之，不要任性！”任性？我任性？好！好！好！我就任性給你看！
“血寒傾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我使勁甩開他的手就要衝了出去，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所有的所有，全不要了。
“之之……”隻一個旋身，我就被他捉在了懷裏“是不是要我道歉才好？小時侯那麽乖巧，怎麽越長大越不聽話了？”
小時後乖巧，越長大越不聽話？
“嗬嗬……真是好笑！”我低低的笑起來，愈想壓製那聲音，但那笑聲卻是越來越大。
“什麽？”他有點奇怪的看著我笑得尖銳而不可抑製。
“哈哈哈哈哈……”越長大越不聽話？真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
終於安靜下來，我麻木的想到這麽多年，還真是白活了。
“血寒傾，你有注意過我麽？你一直以來，這麽多年，有注意過我麽？恐怕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個站在街角呆呆等你把我拉回去的髒小孩印象吧？”
“我不明白…之之……”
我抹抹笑出來的眼淚，整理了一下拉皺的衣服，從他懷裏站了起來，既然已經是如此的難堪，還有什麽放不開的，索性，在今日就全說開了吧。
“血寒傾，你，知道麽，從小到大，我為什麽那麽乖巧？你隻是以為那是我的本質，或許，我如果可以拋棄七歲之前的事，那麽我也會認為自己本質就是那麽乖巧的孩子，我會一直安靜的呆在你的身邊，也不會惹你生氣，但是，我一直催眠自己，可終其原因，遇見你，是我的劫數，心根本不聽我的話。”
“這麽多年，我一直裝，背叛自己的心，按著你所希望的路走，可是，那所有，不過是為了有日有不讓你討厭我的理由。”
我深深的吸氣，心有疼得麻木的絕望，也有獲得解放的輕鬆。
“我可以忍著不做任何你不喜的事，可以忍受著背那些我永遠也弄不明白的道德倫語，可以努力的學那些高深武功，你叫我做什麽，我總是希望做到最完美，為了你的一句讚美，我可以放棄所有的渴望，這些，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明白麽？”
我直直的看著他“我這麽這麽努力的不讓你操心，一切以你為重，我知道自己沒用，但為了減輕你的辛勞，為了學會按摩這一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屑於學的，毫無用處的女人工夫，甚至可以跑三個月的妓院，這一切，你可以說一點都不明白麽？”
“……”
“血寒傾，我一直以來，那麽乖巧，我告訴你，那不是真的，不是！不是的！！全不是真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裝的，那些你所謂的乖巧聽話，所謂的懂事長大，根本就是我故意裝的，我也不是什麽好孩子，我的心一直停在最黑暗的地方，我也會有邪惡的心思，也會想要抓狂，想要殺人，所有，這些，你全都不知道吧，我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麽美好，也根本沒你想的那麽單純！”
“還記得麽？我六歲出來流浪，七歲的時候遇見你，遇見你之前的一年，我經曆的所有讓我怎麽可能再乖巧得起來？一個小孩子，沒吃的沒喝的，偷摸拐騙，惡劣的環境足夠他學會所有惡習，我為了不讓你看扁，不讓你後悔揀我回來，所以誠心的願意放棄一切重新來過，讀書練劍，隻為了得到你一絲半點的注意，若運氣好，得到了你一句誇獎，就可以開心得幾天睡不著，這麽多年，我一直不怎麽叫你爹爹，你……真的，難道，一點也不明白麽？”
看著他茫然若失的表情，我略微低頭苦笑，他有那麽多事情需要處理，還有那麽多的侍妾和寵物一樣的男孩子，後又一心和應滔天相處，怎麽可能知道這些，我不說，他隻怕會認為我就是那個一直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吧。
“這麽多年，我一直不怎麽叫你爹，也不願意叫你王爺，你說不可以沒教養，我逼不得以叫你一句爹，然後心情就會非常的低落，你問我為什麽，我說我想起了自己的親爹，最後你就忍許我叫你王爺，可是，天知道，我的爹是什麽人，從出生就沒見過的人叫我如何想起？我所不願，不過是不想和你相差太遠，即使不能站在同一高度，可是，我希望不會離得你更遠，這所有的一切，你什麽都不明白麽？”
“之之……”
血寒傾的表情太過驚嚇，我知道他明白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所有的一切，包括那日我故意的爬錯你的床，不過就是因為——”
我停了停，終於艱澀的說出了那句本應該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情話“不過是因為——我愛你！”
血寒傾徹底的呆住了，美麗的鳳眼水光瀲灩，我忍不住抱住他親了上去。
我們的關係，怎麽會是這樣？或許一開始他拉我回來做他的孌童也好過於現在自己所處的境地啊，想到那日自己不要臉的爬上他的床，讓自己徹底絕望的日子，眼淚掉下來，今日就容我，放肆這最後的一次吧，今日之後，橋歸橋，路歸路，願你我再不要相見。
那日，是自己十七歲的生日，應滔天和他鬧翻了，我本以為自己可以乘機而入，所以精心打扮，還借了些孌童的華麗衣服穿上，那夜月色很好，上京的天氣幹燥少雲，屋裏沒點燈，模糊的呆在他床上的時候，自己是興奮而期待的，他來了會怎麽樣了？會不會……
那些邪惡而美好的想象，讓自己燥熱難過。
快睡著的時候，他終於出現了，喝了點酒，醺醺的爬上來，滿腔勇氣的自己，那一刻難堪得臉都快燒了起來，呆呆的縮著不敢去碰觸近在咫尺的他。
“滔天……”模糊的呢喃。
自己為什麽要挨得這麽近，聽得這麽清楚？一刹那勇氣倍增，顫抖的伸出手去，撫摩那美麗的容顏，暖暖的氣息，這個，自己愛了十年的人啊……
“誰……？”
我趕緊縮回了手，低低的回他：“是我！”
“若童啊……”
“……”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翻了個身，就著模糊的黑暗親吻自己的嘴，甜蜜和戰栗傳遍全身，壓抑不住的喘息起來，隻是一個吻，竟然讓期待了那麽久的自己難過得快不能呼吸。
他伸手進來，從上而下的撫摩自己的身體，抓住自己的火熱開始揉捏，孌童的衣服豔麗而單薄，他粗魯的拉扯開就撲了上來，我以為自己成功了，抑製不住喘息的自己有喜悅也有害怕，模糊的想，這個男人，終於要成為自己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即日開始會把此完結文全部搬到ＪＪ來，所以，不是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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