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也浪漫 NO.192

“喂!”似乎是過了很久,他才接起了電話,電話那端他的聲音有些渾濁,好像是

生病了?她的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你還好嗎?我是白教官。”白昭雪想了想,還是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白教官,你還會打電話給我?我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快死了。”

“你到底怎麽了?”她焦急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他的耳膜。

“你快來,來我們家,再晚就見不到我了。”

“喂,你……”,白昭雪還想再說點什麽,可是電話那端已經傳來了一陣盲音,他

已經切斷了電話線。

“我們家?”白昭雪紅了眼睛,喃喃地重複著他說過的話。

下一刻,她已經飛快地抓起包包跑了出去。

“雪兒,你去哪兒?慢點!”客廳裏的媽媽看著白昭雪這個樣子,嚇得臉都白了。

“媽,我沒事,我去軍校有點事。”她丟下這句話,人卻已經跑到了門外。

跑到大街上,白昭雪站在街邊,等了好久才打到一輛車,她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一路上,她不停地催促司機師傅快點開,她怕,她現在真的非常害怕,她怕她再也不能看見他了。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她終於又來到了他們的家。

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來,她忍不住連續咳嗽了幾聲。

房子裏一切如舊,窗簾沉沉地放下來,遮擋住了外麵的所有風景,家裏客廳的玻璃

茶幾上已經有了一層灰。她小小的拖鞋還被靜靜地擺放在玄關門口的第一排鞋架上。

她眉頭一皺,他肯定也有很久沒有回家了。

一想到這兒,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絲疼痛。

換上拖鞋,她朝屋裏走去。隻見滿地都是酒瓶,有的碎了,有的滾在了床邊,有的

被扔在了門邊,再看看南宮允,整個人歪躺在地板上。

他微閉著雙眸,一動也不動地躺著,看起來很是憔悴,走到他的身邊蹲下,看著他

腮兩旁有新長出來的青青的胡須,白昭雪不覺一陣心疼。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滿地的酒瓶,渾身都是刺鼻的酒味。

“允,起來,別在地上睡,地上涼。”白昭雪走到他身邊,輕聲呼喚著他。

他的眸子突然睜開,眼睛如同暗夜裏的寒星,如墨似漆。

“白教官,是你嗎?”南宮允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這一聲如此正經的稱呼讓白昭雪

心裏顫了一下。

下一刻,他的手就伸了過來,細細地拂過她光潔的藕臂,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

眉毛,一直到她的嘴。

“你回來了!”他如夢囈般的開口詢問著。

“嗯!”她點頭。

“謝謝!”他的雙唇忽然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什麽?”她有些不解他話裏的意思,看來他真是醉得不輕。

“你沒有拋棄我!”他的這句話就像一個錘子一樣擊中她柔軟的心房。

到底是誰在傷害誰?到底又是誰要拋棄誰?她無語。

現在,她忽然感覺很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她有了初戀,刻骨銘心的卻不是甜蜜

的愛戀,而是由此而來的羞辱和拋棄。她有了婚姻,卻隻是一個表象,她有了他,卻又有了背叛和說不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