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共同聯手
“副團，我們永遠支持你！”某天會議上，夏澤憤激的握拳。
洛青：？
嚴謹咳了聲。“洛青，雖然中國有個名詞叫好高騖遠，但是我們相信你。”
莫胥頂頂眼鏡沒說話。
“怎麽回事？”看著他們一個個滿富激情的望著自己，洛青一頭霧水。“容衛，你說。”
容衛激動的有些失常，像癮君子看到毒品了一樣。“洛、洛總監，我們聽說近來陸董決定……從內部提拔人，去三十三層！”
也就是首席設計師？洛青挑起一邊眉毛。“你們這麽激動做什麽？”
“有希望啊！”夏澤大叫。
洛青：……
她是沒一點把握。“行了，這事我們別想。”
“怎麽不能想了？我們怎麽不能想了！”不幹的夏澤哇啦啦怪叫。
洛青抽了抽眉尾。“業績呢？我們上個月的業績才剛達標，想去三十三層，做夢吧。”
她這話一出，下邊幾個都蔫了頭。
“行了，散會，該做什麽做什麽去。”也不是她愛打擊他們，而是三十三層的競爭位置有三十二層的所有管理者，自己這個三十一層的湊什麽熱鬧？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散了會，洛青被趙越叫了上去，說是陸董找。
拖拖拉拉的洛青蹭到三十五層。
裏麵陸將正在打電話，又一邊翻文件，似乎非常忙碌，洛青想等他不忙時再來，哪想剛一轉頭就被他叫住。
“洛青，你跑什麽？”陸將看著她挑眉，又把門邊的人叫回來。“跟你商量點事，過來坐。”
洛青左右望望，她要坐哪裏？
陸將示意身前。“辦公桌挺大的，你想怎麽坐就怎麽坐。”
瞧著黑色的桌子，洛青想到回國來報道那會，被他壓在這裏亂來的事，老臉微紅，略不自在。“我站著就好，陸董有什麽事就說吧。”
“我不喜歡仰著脖子跟人說話。”手指有節湊的敲打桌麵，陸將無所謂的望著她。
“我去搬條椅子。”老董辦公室隻有沙發，洛青說著轉身往外走。
真不上道。陸將眉一蹙，迅速擋她麵前，抱起她又坐回椅子上，讓她坐自己腿上。“這樣不挺好？”摟著她柔柔細細的腰，真恨不得一直這麽抱著。
洛青不白費力氣，隻是拿出早準備好的協議書。“陸董，你看看這個，沒問題就簽了。”
結婚前協議書？陸將看了她眼，扯過紙張。
交往協議
一：不準在辦公室亂來，辦公室戀情容易影響工作，杜絕。
二：雙方都可以有自己的隱私，在生活上不幹涉對方。
三：……
這張交往協議隻有十幾條，跟結婚協議一比少得可憐。但陸將寧願要結婚協議，也不要這什勞子的交往協議。
“洛青，我們一天中有一半時間是在一起，你說不準辦公室戀情？”
“對，就像你現在這樣。”洛青堅定的點頭。她要努力工作，努力衝指標，拿獎金，不能三天兩頭往這跑。
“我若是不簽呢？”陸將摩挲著她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洛青為難的舔舔唇。“那我繼續跟你對著幹，反正你傷好了。”
翻臉翻得挺快的。陸將無奈的笑了下，答應她的要求。“我可以簽字，但是……”好不容易走到這步，讓他隻能看著吃不到嘴，他不撈點好處怎麽行？
“但是什麽？”
“但是我也有條件。”陸將算計的講，在她的紙上拿筆唰唰寫下幾條。“你每天下班隻要我有時間，都得讓我送你回去。”
“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事？”
“你可以問。”
送就送吧，反正現在少爺也很少在家，大多時候在保母那裏。洛青權衡了下，點頭。“成。”
她一點頭，陸將爽快的簽了字，又寫上日期。“該你了。”
洛青巴不得離他遠點，拿過紙看都沒看，就寫下自己的名字。
“協議達成，現在陸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洛青像拿到了尚方寶劍，毫無畏懼的望著他。
陸將拿起那張協議，笑得露出口白牙。“明天才生效洛青。”
洛青定眼一看，發現他的日期是寫的明天，氣得差點吐血。
“好了，我們說正事。”
洛青不吭聲。她正生著氣呢。
“公司成立快五年了，我想換一換公司整體形像，這事情交給你去辦怎麽樣？”順著她毛，陸將給她丟任務。她一忙就像憤怒的小宇宙，沒有什麽是她不能做到的，包括三十三層的位置。
聽到這話的洛青先是一喜，隨後又遲疑起來。“陸董，這件這麽大的事，上麵還有肖燦在，我怕她會有意見。”這任務非同小可，做好了，又是為自己錦上添花，肖燦做為平麵部的NO1，肯定會不滿。
“你這事我想過，所以我決定讓你來做策劃，她來操刀，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陸將皺眉冷然的講，讓人覺得他現在並沒有抱著個美人，而是在談論某件非常重大的事。
洛青趴桌上，想了下。“我是沒什麽問題，但是肖燦也是個好強的人，我來策劃要求她怎麽做，這事我看懸。”
“懸不懸的我說了算，你同意就行。”其實這事還是洛青吃虧，她做為幕後，遠沒有肖燦的幕前風光。
“那成。”洛青沒什麽意見的點頭，要走時又想到夏澤他們的話，忍不住好奇。“陸董，聽說你要叫人搬上三十三層？”
“誰說的？”
“他們傳的。”
陸將湊近她，離她隻有幾公分遠，看著她瞪大的眼睛。“想知道？親我下。”
洛青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下，急忙道：“你沒說親哪裏，不準耍賴。”
變聰明了。想再要求的陸將掰著她下巴直接來了口。“三十三層空太久，是時候開始物色人選了。”
“空降？”
“空降個首席設計師？那我前麵空這麽久做什麽？房租費貴著呢。”
“那是周延？”洛青想了想，最後覺得就周延最合適了。做為一個首席設計師，秦漢有身份的人物，更注重的不單是能為公司帶來多少利益，而是他自身為社會創造的貢獻。
像周延就挺不錯的，前不久聽說還幫國家工程師一起設計了座城的改革，這樣的奉獻，是金錢不能替代的。
“這是機秘。”陸將拒絕的幹脆。
心癢癢的洛青好奇的要死。“我再親你一下？”
“你這算是交易？”
“賄賂。”
“你這賄賂可不夠，今晚上三十六層我就考慮下。”
聽到這話的洛青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他就走。“我賄賂不起，先走了陸董。”
隻是單純睡覺。想說什麽的陸將，張口沒說出來。他不保證能單純的睡覺。
歎息好不容易把她套到手，還是要夜夜孤枕的陸將，給趙越發了開會通知。
這次的會議比往常都要嚴肅，所有管理層們都大氣不敢出，就等著決策者說話。首席設計師，這是所有設計師都夢想的職位，今天不管是誰要搬上去，他們都做好了準備。那位置空閑太久，害得他們以為自己都有機會，早點讓他們看清也好，省得惦記。
但是對於三十三層的事，陸將隻字未提，讓他們匯報完了，就說到秦漢改整的事情。
“肖總監，你有什麽問題嗎？”
被BOSS親自問到的肖燦臉色略一僵，看了洛青眼笑著搖頭。“我當然沒有問題，我是怕這樣埋屈了洛總監。”讓她來做自己的策劃？一個三十一層的總監？陸董這是想打壓自己？
肖燦不確定看向陸將，回想自己所做的事。她並沒哪裏做的不對，或是反對過他意見，為什麽要打壓自己？
“不會不會，能跟肖總監共事，是我的榮幸。”洛青謙虛的搖頭。“不僅能欣賞到肖總監的大作，恐怕還能偷師不少，到時肖總監可別不讓我看。”
“嗯，肖總監的能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洛總監你跟著肖總監好好學習學習。”斜了眼疑惑望著自己的肖燦，陸將平靜一句話扭改局麵。“我想有洛總監的留學經曆，加上肖總監的資深技術，這次整改定能讓我們大吃一驚。”
“我們會盡力的。”肖燦轉憂為安，笑得優雅高貴。
這麽看來不是打壓，那麽洛青你等著怎麽死吧，想做她的策劃，哼……
散了會，洛青跟肖燦兩人留下來討論整改事件。
“肖總監，你覺得這次整改，我們應該做怎樣的風格？”洛青拿著字，開始記錄，好征集製作者的意見。
肖燦漂渺一笑。“洛總監，你是這個任務的策劃，還是你來決定吧。”說著拿東西準備走。“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整改事情，前期就麻煩洛主管多操心了。”
洛青秀眉一皺，露出果然如此神情。
一個資曆比自己高的人，她要如何跟她合作？而且還是自己給她做策劃。愁！
洛青晃回辦公室，看到QQ上有客戶找，就暫且放下改整事情，跟他聊起天來。
這個客戶是兩年前的沈客戶，白手起家的硬漢子，晚上還睡公司，又給秦漢做過製服，被易水說是白癡的那個。
沈：洛主管……哦不對，洛總監，聽說你升職了。
洛青：嗯，人總是要往高處走的。沈先生是有什麽事嗎？
沈：確實有事。我們公司新品上市，想再跟秦漢合作。
洛青：沒問題，這事我讓我最得力部下去幹。
沈：那我就先謝謝洛總監了。我等下讓負責人聯係你，現在這些事情都是他管。
洛青聽出這話的其它信息，不禁為他感到高興。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睡公司的窮老板，兩年後就有專門的人員了。果真是人往高處走，她當年沒看錯他們。
又跟他聊了一下，就看到一個人加自己，想必是沈口中的負責人。洛青加了他，聊了會細節，就讓他走正規程序，等公關通知就會安排人去做。
這一會兒功夫，便到了吃飯時間，洛青沒有跟嚴謹他們出去吃，覺得有時候還是有必要跟他們保持些距離，畢竟自己是要樹威信的，不然怎麽管他們？
簡單的解決中飯，洛青在網上亂逛，到處看，還有些大論壇。
單純點說，她這是浪費BOSS的時間，相當於浪費BOSS的金錢。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網上閑逛，洛青下了班就去王俯街，並沒有叫陸將。他不是說協議明天才生效？自己今晚問他有沒有空做什麽？
不過洛青還沒下樓，就被上麵那位大爺叫上去，懶得抗拒的上他車。
“陸董，能去躺王俯街嗎？”
“買東西？”陸將看了她眼，沒等她回答就開向王俯街。
洛青搖頭。“有點事。”
她有事，正好這陣子他沒事，她想去哪都奉陪。
這夜上，洛青跟陸將幾乎把附近幾條街都走遍了，最後回去的時候陸將背起走不動的洛青回停車場。
“你什麽都沒買，逛這久做什麽？”陸將心疼的問。
洛青趴他背上昏昏欲睡。“陸董不會沒聽過市場調查這四字吧？”“今天我在網上看了一下午，大概總結出幾點當下流行、與未來兩年可能流行的趨勢，不過還是出來實地調查會更準確點。”
“不就是工作，用得著這麽拚命？”陸將不悅皺眉。
“陸董，你是老板，這話不是這麽講的吧？”
“那要怎麽講？”
“你應該鼓勵我，說這種精神可嘉，然後我就會更努力更心甘情願的替你買力工作。”他這是什麽老板啊？還怕員工累著了。
陸將把她扔進車裏，撐著車頂看她。“其一，我不是黑心的老板，以壓榨員工為樂。其二，以後做這種事叫司機車你來。其三，下班不準工作，沒加班費，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我懶得跟HR說，她們也省得麻煩。”她這不是有事才拖到下班？秦漢五周年慶，隻有兩個月不到，她必須盡快交出策劃案，跟肖燦進行碰撞。她預感，這次案子不會那麽輕易完成。
“我請他們來就是做事的。”“下次不準這麽做。”或者別工作了，秦漢上千號人他都養活了，還差她一個？不過這話他不會說出口。
洛青不答，算是默認。她還要回家照顧少爺，誰想加班？“肖總監，請問你什麽時候有空？”三天後，洛青打電話給上麵的肖燦，跟她約個時間探討整改事宜。
“嗯，好，那我下午三點上去。打擾了。”
肯定又是場惡戰。放下電話，洛青看著電腦裏的方案，幾乎預見了它的未來。
下午三點，洛青帶著方案準時上去，一走進她的辦公區，就覺得，在這裏工作一定很不錯。
走過兩個美女設計師，洛青笑著朝她們點了下頭。
兩個美女設計師們，也禮貌的笑了笑。
氣氛很好，不愧是三十二層的精英們。站在肖燦辦公室外，洛青看著那幾個金色字，舉手敲門。
“進來。”成熟優雅的嗓音傳出來，讓人聽著絕對想不到她已經快三十了。
現在都市的女人都是妖精。想到昨天下午在網上無意看到的話，洛青笑著推開門。
肖燦的辦公室很大，比下麵要豪華許多，而且那滿滿的幾個大文件櫃，可以看出她為這家公司做過的案子數量。看到這些東西，洛青又敬重了她三分。
“哎，洛總監來了，快請坐。”肖燦看到她進來，熱情的起身請她坐，又叫人倒水。
被她這麽熱情款待的洛青，反而覺得自己心胸狹窄了。“謝謝，沒打擾到肖總監吧？”她桌上放著幾支香水百合，洛青移了移椅子，不太喜歡它濃重的香味。
“沒有沒有，正好我手上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洛總監就來找我了，一定是策劃做出來了吧？”
“嗯，我簡單的做了下，上來跟肖總監碰碰，要是肖總監覺得哪裏不好，可以跟我說說，我再回去改。”
“哪能，洛總監是留洋回來的，見識肯定比我廣，我哪敢在你麵耍大刀。”肖燦笑嗬嗬說著把電腦轉過九十度，把她的U盤插上。
洛青笑容不減，跟她又是一陣拍馬遛須，兩人好一陣相互追捧才切入正題。
“嗯，洛總監想法真獨特，你把古、今用這樣的方法結合，很完美。”看了一會兒，等她講解完的肖燦稱讚的講。“我基本沒什麽意見，就是最後這地方我覺得可以再修飾下。”
“這裏我當時也覺得欠妥當，可又想不出來，不知道肖總監有什麽想法沒有？”
肖燦嗬嗬一笑，有些事不關已的意思。“連洛總監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這樣嗎？那我回去再想想，完了之後，我會將它們發給肖總監的。”洛青點頭，拿了東西起身要走。
“洛總監，不急，好東西都是需要時間來做的。”肖燦送她到門口，以過來人的語氣講。
她花了三天時間，晚上回去都在想這個任務，不是隨隨便便弄出來交差的，不過最後那點她確實沒收好尾。“嗯，謝謝肖總監教誨，我會記住的。”
希望你能好好記住。看著她背影，肖燦笑容漸而消失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