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洛青,你好像變胖了
好像確實是。容衛、容鵬兩人不再說話,三個各自喝茶,氣氛有些尷尬。
洛青從容不迫,在聽到外麵的吵鬧時,看了看時間。“他們還真是準時。”
“賤人,你給我滾一邊去……”夏澤大大咧咧推門,看到裏麵的洛青跟兩男的,自覺把後麵的話吞肚裏。
看到坐位上的兩人,劍承樂了。“喲,熱血青年們,我們又見麵了哦。”
莫胥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掃了圈一麵之緣的兩人,觀察下洛青,最後看向拍著人家肩膀的劍承,什麽都沒說。
“你們兩個現在混得不錯啊,無限創意的主管,比我們風光多了。”劍承坐他們旁邊,口無遮攔。
洛青淡淡瞟了他一眼。“以後他們會同你們一樣,暗淡無光。”
噗。聽到這話,正自己倒茶喝的幾人差點噴出來。
“去,賤人,你怎麽說話的?我們這是傳奇!”夏澤踹了腳他椅子。
“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洛青:……
“咳嗯!”“莫胥,這是新同事容衛、容鵬。”今天可是迎新會,別讓他們把人嚇跳跑了。洛青重咳聲讓他們安靜下來,為莫胥介紹。“容衛、容鵬,他是莫胥。”
“你好。”三個人友好握手。
七點三十五,等下她還要趕場。洛青沒有為他們一一介紹,讓服務員上菜,陪他們吃了一下,便叫上莫胥一邊說。
簡單的交待莫胥幾句,洛青轉移陣地,坐電梯上翔級包廂,提前去等幾位管理層的人。
“容衛、容鵬,你身邊的叫夏澤。劍承,你能安靜點嗎?”飯桌上,莫胥冷清的為新同事介紹團隊的人,最後實在忍不住看向說個沒完的劍承。
被莫胥陰冷的視線一望,劍承立馬停止好奇,老實下來。
下麵有莫胥控場,而容衛、容鵬兩人都具備一些管理者的大度,雖然還是不夠從容,但這不防礙他們相處。
上麵洛青應對管理層的問候,跟他們展開不下於劍承的交際手腕。
“洛青,你這是想做什麽?”易水端著酒杯靠近笑眯眯主導這場晚會的人。
“你猜?”洛青輕挑挑扔下非常童貞的兩字。
他怎麽猜得到?“連肖燦都來了,嘖嘖,你這是自尋煩惱。”易水說完走開,跟其他幾位管理層聊去了。
怎麽會是自尋煩惱?洛青沒在意,迎上才入場的肖燦。
“肖總,你可是遲到了哦,自罰一杯吧?”拿了服務員手裏一杯酒,洛青調侃的看著肖燦。
肖燦大方笑著接過酒,抿了一點點。“我自罰,不過我可沒有洛總監酒量好,就不喝完了。”
果然是自尋煩惱啊。聽到她這話,洛青臉一黑,想到晉升那次的慶祝會,自己喝醉被長官吃幹抹淨的事。
“呀,劉邦,你也在這裏?”
肖燦轉而看向劉邦,樂嗬嗬的一口一個劉邦,喊得劉邦肝都抖了。他家呂後還在等著查身呢,可不敢沾什麽香水味回去。
有肖燦的加入,整個房間氣氛又好了不少,全場都是肖燦悅耳的倩笑,真像是花花蝴蝶一樣,交際手腕比洛青不知高了多少倍。
洛青默默的遁了,拿酒杯找處角落窩著。
“你想做什麽?”楚州好奇,問了跟易水一樣的問題。
“你猜?”
“這麽急著想鞏固自己地位,太引人注目,也引人嫉妒。”
意思就是這樣做不對?聽到他的忠告,洛青垂眉。這事非做不可,她沒時間等了。摸著肚子,瞧著杯裏的水沒說話。
她必須用最快的時間來穩定自己的地位,才能實行下一個計劃。
這場晚飯到最後,都快是肖燦為主角,隻見她跟幾位管理層聊了會,便坐在位置上,在其他人上前搭話時以一種高調姿態瞧他們。
可人家是女神,還是有許多人甘願被她輕視、不屑,這應該就是美女效應。洛青是這樣解釋的。
散場的時候,有幾個喝得有點暈菜,被出租車送回去,更多的是代駕。
送走所有人,洛青頭腦清醒的打電話給莫胥,問他那邊情況怎麽樣。
莫胥那邊早散場了,也沒玩的多瘋,吃了飯就各回各家了。
其實夏澤他們想玩的啊,在副團的授權,莫胥的冷清下,他們玩不起來,還不如早早回家睡覺。
洛青很滿意今晚的事,兩個場子她都處理的很好,最後回家時分別給容衛、容鵬打了電話,讓他們明天早上準時來上班,才結束這一天的事情。容衛、容鵬兩個的加入,有了昨晚那個歡迎會,與第八座城的老團員相處的不錯,至少他們知道了夏澤跟劍承的德行。
洛青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轉筆深思。
想了許久,洛青動手劈裏啪啦在鍵盤上舞動手指。
《平麵吊車尾部》
洛青:十分鍾後開會。
第八座城的新老成員:ok
“容衛、容鵬,我們內部有些事還是要讓你們知道。”麵對兩個俊傑青年,相比一年前,洛青從容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至少不會再緊張,怕他們不服從。
“有關嚴謹的事?”容衛。
“這個事情我們知道,聽說是洛總監為他請的律師,還是吳川大律師。”容鵬。
“想必洛總監是非常喜歡這個叫嚴謹的人,一年後洛總監是不是還想收納他?”容衛。
“我完全沒意見。做為一個能讓上司如此在意的人,必有他的長處。”容鵬。
“我也是,很想認識認識他。”容衛。
洛青:……
第八座城的老成員:……
他們、還真是對頭?這麽默契,雖然有點針鋒相對,但是觀點都是一致,善於觀察身邊的事與發現美,他們的問題就在於想爭個高低,而這對於公司來說是好事。
沒事,你們爭吧,爭爭更健康。
“那好,這事我們就跳過。”洛青點頭,看了下筆記本上的工課,又看向容衛、容鵬兩人。“現在我們部門即使加入你們兩個,也是秦漢部門人數最少的,但是工作量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減少,你們要做好準備,合理的安排自己時間,我不喜歡你們加班。”
“明白。”容衛。
“精銳,就是精少銳利的隊伍。”容鵬。
夏澤:這兩家夥是雙胞胎吧?瞧著他們也不像啊?
王磊:短時間內分析明確,談吐迫切的從容。矛盾體。
劍承:一年的改變,就是讓他們兩人成為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莫胥:無聊的爭論,一但發生外部矛盾,他們足以打跑千軍萬馬。
洛青:很好,讓他們爭吧,多給做些業績出來。(眾人:洛青你丫的不愧是管理層的,專壓榨員工!洛青:你丫的,boss還不是壓榨我!)
然爾,真如洛青所想,有這兩位爭了二十多年的容衛、容鵬在,她們這個部門的效率超好,連帶夏澤他們都爭分奪秒,生怕落他們太多,不好意思在副團麵前抬頭。
當然了,洛青不是boss,她隻是個管理者,而這些部下都是她親自挑選,不可能把他們整得喘不過氣,工作量都會合適的分給,保持讓他們準點下班。
《現在可公開信息》
第八座城,成員七人,業績目標每月五百萬。
管理者,洛青:月薪四萬,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夏澤:月薪一萬三,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王磊:月薪一萬三,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劍承:月薪一萬三千五百,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莫胥:月薪一萬三千五百,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容衛:月薪一萬四千五百,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容鵬:月薪一萬四千五百,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
嚴謹:月薪七千,不包括年終等各種獎金。(三十層薪資)
次月,有了容衛、容鵬的加入,以及他們手上的客戶,當月業績剛好破指標。
當第三個月時,部門業績已經超過指標,不僅代表他們坐穩了三十一層的位置,更代表他們可以多拿獎金!
而為了指標頂著巨大壓力的洛青,在看到這個數字後,鬆了口氣。
看來她可以很放心的去渡假了。靠在椅背上,洛青閉著眼睛晃椅子。她喜歡這種感覺,讓腦袋衝血,能讓她思維更敏銳些。
嗯,明天陪五少去玩吧。工作渡過緊張的前期,洛青想到被自己冷洛的五少,決定發些時間陪它。
隻是……
“五少,快出來!”
(人家五少不認識你了啦!>_<)“洛蕊,現在在做什麽?”溜著狗,洛青閑暇的給妹妹通電話,問道一些家常。
“嗯。”
“你現在是住縮舍還是住外麵?”
“嗯。”
洛青:……
難道接聽的是東風?洛青皺眉,知道這時不管自己說什麽她都不會聽,幹脆掛了電話。
看來不能再等了。瞧著湖裏的倒影,洛青摸著胖了一圈的肚子。現在還可以穿寬鬆一點的衣服,再過一段時間就遮不住了。“你確定?選擇在這個時候休假?”看到麵前的假條,華煜皺眉。
洛青點頭。“確定。”如果不能休假,她隻能曠工。“我想去加拿大看洛蕊,所以還希望華總批準我的請假。”
“所有超過半個月的假都需要董事長簽字,你這一個月,我做不了主。”華煜把假條推還給她,擺出此事別找我的事不關已態度。前不久四少才頂著牙印在他麵前晃了許久,現在她需休這麽長的假,不會是準備開遛吧?
“我是真有事,華總不能幫我傳達一下?”
“不能。”她要是跑了,他怎麽賠得起?
還朋友,拒絕的這麽幹脆。洛青垂頭,拿了請假條往樓上跑。
“陸董,我飛機票都買了!”頂著巨大的壓力,洛青梗脖子,擲地有聲堅決的講,以絕對強硬的語氣,明確表達這個假自己是非請不可。
很好,他已經很久沒被人威脅了。陸將看著如兵臨城下的人兒,放下請假條淡淡的道。“理由?”
“看望家妹。”洛青崩得筆直,簡要說明。
“這個不足以成為理由。”小身板站是筆挺,但要讓自己一個月見不到她……這不可能,好不容易才近水樓台。
一邊是工作,一邊是看望親人,卻實算不上什麽正當理由。洛青皺眉,望地麵。
陸將不急,等著她收回桌上的請假條。
辦公室氣氛有點凝重,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這個假是一定要請的,不請不行。想到越來越大的肚子,洛青秀眉一擰,牙一咬。“我知道了。”看著他低氣壓說完,便轉身走。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到一定程度,她也可以抄掉老板。
她這完全是無聲抗議。看著她離開,陸將斜了眼一邊的請假條,無奈隻得簽了。她可是有五年的合同,隻要自己不批準辭職,她就休想跳槽!
回到辦公室的洛青,沒有因為上級的不批準,而取消自己的計劃。
在網上訂了張三天後飛往加拿大的機票,就把容衛、容鵬兩人叫進來。
“洛總監。”收到命令一起進來的容衛、容鵬,敲了門,看著麵向落地窗的上司。
洛青聞言轉過椅子,端著杯子看著他們兩。兩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佇立門口,那英俊的臉,多年職場生涯散發出的氣揚,真是能惹無數女性為之傾心。“進來坐。”可惜,工作太忙,異性又少的it公司,他們大多還都是單身,這算是it行內裏的一大弊端。
“三天後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公司的事情我想暫時交給你們兩人代為管理。”洛青直入主題,沒跟他們打太極。
這就是她招自己的原因吧?原來是早有打算。容衛、容鵬兩人暗想,同時也更加凜然。
“請洛總監放心,在您沒回來之前,我們定會保持現有水平。”容衛。
“超過業績目標。”容鵬。
容鵬說完,容衛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又哼一聲調轉頭,直定定望著洛青。
瞧著爭取表現的兩人,洛青十分滿意。“很好,那這裏我可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能會……離開的比較久。”
那是多久?容衛、容鵬兩人沒問,因為上司沒說。
這兩天跟他們對接一下資料,洛青向上麵報備,又跟夏澤他們開了會,表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聽容衛、容鵬的話。“zf0337,有人探監。”陰暗的監獄裏,一個獄警拿電棒敲了敲鐵門,叫裏麵的犯人出來。
聽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另個稱號,嚴謹有些怔忡,恍惚一下才慢吞吞起身。
“磨蹭什麽,快走。”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獄警踹了他腳,用電棒戳他背。
嚴謹受疼,皺眉卻沒出聲,帶著手銬腳鏈鋃鐺往前走。
現在的探監跟以前不同,不需要用聽筒隔著玻璃。
坐在桌邊等的洛青,聽到門內獄警的辱罵聲,微微皺了下眉。
嚴謹怎麽說也是防衛過當,跟那些殺人犯不同,為何要這般對待?
走到門口的嚴謹看到來探監的人,驚愕張大眼,轉而往裏走。
“你做什麽?給我坐好!我告訴你別想耍花樣。”看押的獄警又是兩棒子,把嚴謹推進探監室。
曾經的得意部下,工作能力一流,第八座城唱歌最厲害的人,隻是一念之差,讓他從風光的高樓大廈跌落世界最底層。這一翻天覆地的改變,讓兩人都無語,看著對方似乎都在等他/她說話。
“洛青,你怎麽來了?”幾分鍾後,還是嚴謹先開口。穩重端正的語氣,沒有一絲卑微。也許有,但被他掩飾的很好。
“我要離開一陣子,走之前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些東西。”洛青把一袋用品跟吃的提桌上,放下的重量震得桌了搖晃不止。“這什麽桌子,會不會散架?”
“沒事,你別看它搖搖擺擺,把你加上去都不會垮。”聽她的抱怨,嚴謹輕鬆的跟她聊監獄桌子的質量。
洛青搖了搖桌子,沒接話。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看著留著寸頭加囚服的嚴謹,洛青敏銳發現他衣領下的青紫。呆在死沉沉的監獄裏,那些獄警不會都心裏變態吧?這麽喜歡打人?現在嚴謹才進去幾個月,後麵的日子他要怎麽過?
許久不見,這個信念堅定的女孩,真是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你漂亮很多,也自信了很多。”
呃?被人誇的洛青非常驚愕。你說,要是自己被劍承誇,她一定一巴掌拍死,可是嚴謹誇自己,還真是受寵若驚。“嚴謹,原來你也會說好話。”
瞧著她笑眯的眼睛,嚴謹略不自在。
“做為回報,你出獄還來給我做事吧。”一個信念,讓他積極樂觀活下去的信念,告訴他在背負罪名時,並不是什麽都非常糟糕。
“還可以嗎?”這次輪到嚴謹意外,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問。
洛青攤手。“有何不可?”“boss是我長官的長官,你放心好了,公司那方麵交給我搞定。”語氣很豪邁,話句很肯定,實則她才剛剛擺工。
“好。”
千言萬語,太多的感激,最後隻有這個字。
洛青笑得格外甜,很有哄著他聽話的嫌疑。而嚴謹還真老實的信了,回到牢房不再消極度日。
今天總是美好的,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麽。但現在洛青給了嚴謹明天,告訴他明天是陽光,隻要他頑強的活下去。下午六點的飛機,一早洛青厚著臉皮,硬著頭皮,把自己的boss叫來,讓他領回自己的狗。
“一個月?”對她的幹脆做風,陸將沒有責怪,隻是確定她這次旅行的日期。一個月,也許不算久,也許。
洛青摸著五少的頭,有點不舍。這狗她喂好久了呢,都快成自己的了,這次一別恐怕得明年才能再見麵。
對她的避而不答,陸將皺了皺眉,最終沒有追問。沒有什麽能成為她的羈絆,易沒有什麽能留住她,不管是三年前的榮譽軍章,還是三年後的晉升,結果都是一樣。
一個月,他就給她一個月的自由。
“大廈裏麵不給養狗,陸董,不如你搬回來住吧?”瞧著似乎知道自己要走,沒精神的五少,洛青希冀的看向長官,想要他回來照顧五少。又把五少丟給陌生的傭人,五少真是太可憐了。
“最近可能沒辦法,北部的子公司正在商榷。”
自己真是挑在節骨眼上離開。看了看陸將,洛青又順著五少頸上的毛。不過這能怪誰?要怪就怪長官好!
中午的時候,洛青邀請長官一起吃飯,到下午三點多便拉著行李出門。
“陸董,不用送了,我自己搭車去。”走出門口,看到也起身的長官,洛青皺眉拒絕。跟他在一起,似乎都是被他送回來的,這次她要走,不想還是他送自己。
“不是我要送,是五少要送你。”看了眼眉頭緊瑣的人兒,陸將看向圍著她轉的五少。
洛青:……
抵不過長官的變態理由,洛青便由一人一狗送自己去機場。
到達機場時剛好四點,洛青看著吐舌頭可憐巴巴瞧自己的五少,生出離別傷感。這人就是容易習慣,她習慣一個人,習慣朝著目標不斷奔跑,可生命中總是突然多出許多事物,比如說嚴謹,第八座城,還長官……
“團長。”摸了摸五少,洛青抬頭,恣意的短發被風吹得搖罷,飛揚的眼眉透露出青春年少的不羈。“第八座城可是你的團,我不在的期間,就多麻煩團長管轄了。”
“團長很忙,除非你給點好處就幫你看守。”瞧著這張朝氣蓬勃的臉,陸將揚了揚唇。
團長管轄是天經地義的事!洛青瞪大眼抗議。
一個月真的好久。透過她眺望遠處起飛的大鳥,陸將想直接把她綁回去算了。他本來就不是良民,他家三代都不是,為什麽他要當良民?
納,不就是要好處?這麽陰沉做什麽?想想他怎麽也是自己孩子的爸爸,雖然是比較陌生的爸爸,但是道個別還是可以的。洛青撲過去抱著他腰,算計時間要抽身時,反被人錮住。
洛青掙了掙,沒掙脫便放棄了。靜靜趴在他寬厚溫暖的胸前,有些鼻酸。
自己在最年少氣盛時遇見他,在學成歸來時跟他打了架,在最落魄時唯一能求救的還是他,他在自己生命中出現太多次,現在離開說不傷感是假的。
“陸董,求你個事。”五少在地上圍著他兩圍圍轉,洛青想到什麽懦懦的開口。臨走時還要給長官找麻煩,她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麻煩了。
“你說。”
“可不可以關照一下嚴謹?”
管得夠寬的,都要出國了,還擔心部下在監獄過的好不好。“成。”陸將摟緊她腰,在她耳邊告誡。“洛青,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聽著這話的洛青做賊心虛,心裏咯噠了下,迅速抽出身拉著行李就走。一個月隻是愰子,她一個月怎麽把孩子生下來?
她走的匆忙,陸將看著她背影不確定說了句。“洛青,你好像變胖了。”嚇得她走得更快。
一路緊張兮兮快步走進候機室,洛青斜了眼後麵的一人一狗,鬆了口氣。她才沒有變胖!
“走吧,她會再回來的。”目送她消失人群,陸將蹲下身摸了摸直視前方的五少。
“嗷嗚……”五少咽咆一聲,趴在地上不起來。
陸將也跟著站了會,最後在時間的限製下,直接把掙紮的五少拖上車,離開每天不斷上演離別的機場。這一飛就是一天多,中間有次降落,進行補給和讓遊客們“腳踏實地”。
洛青沒所謂,窩在放倒的座位裏,瞧著窗外的事物,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她這個時候離開,確實是最不恰當的時機。晉升沒多久,地位雖然鞏固了,但是人脈還沒有時間去沉澱,如果以後還能回去的話,就又得從頭開始。
一晚上洛青迷迷糊糊想著,沒睡踏實,可能是肚裏那家夥的原因,導致她稍微的不適,當視線越來越明亮時,還恍惚的想,這麽快天亮了?看下時間才知道不是天亮了,而是倒時差。
經過漫長的飛行,洛青踩地上走出機場時,有點不真實感。外麵車水馬龍,華燈初上,一棟棟複古式房屋與古堡建築,處處透露出這裏曾出過一個建築大師,以及著名建築學院。
這個時候,東風應該有空吧?看了下手機,洛青皺眉。現在她實在沒精力去問人坐車。
坐到噴水池邊上,洛青撥了東風的號碼。
電話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洛青晦暗歎口氣。
“小姐,需要幫助嗎?”一輛黃si車停在水池邊,的哥友好問。
在加拿大自是說英語。洛青大腦渾渾噩噩沒轉過來,頓了下才用英文回道。“不用,謝謝。”
的哥攤攤手,準備開走。
“等等!”洛青突然大叫,拖著行李迅速追上去。“請問這個地址怎麽去?”真是反應遲鈍,現在東風聯係不到,她不自己去難道還在這過夜?
的哥勾勾手,載著她開去地址上的地方。
地方離機場有些遠,開了一個小時還沒到,並且越來越偏僻。
洛青緊張的拿著手機,緊盯外麵的環境。如果她是一個人倒不怕,現在兩個人,還是謹慎些好。想到自己現在情況特殊,洛青給洛蕊打電話。
奇怪的是,洛蕊的電話也沒人接,這讓洛青更加忐忑不安,緊張的險些想報警。
“我是有執照的小姐,你這地方是私人住所,比較偏遠。”從後視鏡看到自己的客人坐立難安,的哥很好心的把執照給她看。
洛青防備的拿過執照仔細打量,稍微鬆了口氣。“抱歉。”歉意的把執照還給他,但還是沒完全放下心來。現在什麽東西都可以做假,出門在外,又身處異國,不得不防。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的哥一路順風的把她送到一棟別墅外麵。
“就是這裏,共一百三十加元。”
真的是這裏?洛青給了錢,疑惑的下車,看著像歐洲城堡的房子,被風吹得一哆嗦。
這裏不會有吸血鬼吧?古堡院子很大,蔓藤爬滿歐式的圍牆,大門前麵有排人工裁剪的風景樹。古堡隻亮了幾盞燈,晚上的風一刮,樹影綽綽,恐怖無限。
洛青抱著手臂,拉著行李推開沒鎖的鐵門,走向古堡大門。
大門三米多高,雕花設計精良,看著這房子就想到貴族伯爵,洛青想不明白洛蕊怎麽會住這裏。
按了許久的門鈴,沒人來開。洛青伸手敲了兩下,發現大門根本沒鎖。
應該是這裏吧?累得不想顧慮那麽多的洛青,直接推門進去。如果是走錯了地方,她最多道歉離開,不信屋主能怎麽樣。
裏麵的大廳非常大,是非常大!開個幾百號人的晚會都綽綽有餘。
木紋地板,牆壁上到處是浮雕,一幅幅奇形怪狀的圖騰栩栩如生,讓洛青這個“土包子”一眼見著,隻嚇了跳,隨後才是欣賞。
複古色的沙發上扔著一些東西,洛青看著有些眼熟,仔細打量發現洛蕊的痕跡才徹底放下心。
“洛蕊。”放了行李洛青到處找人,把大廳裏裏外外都轉了圈,沒找到人,就走向二樓。
二樓弄得更加華麗,兩米多寬的過通,左右牆壁上都裝著裝飾燈,木質的牆壁上都是雕花,就連天花板都是。天花板外圍是雕花,中間是彩繪,炫麗的色彩跟中國的敦煌圖有得一拚。
“洛蕊……”洛青吞口唾沫,梗直脖子往裏麵走,不時叫喚妹妹的名字。
這外國真是的,沒事住這麽大房子做什麽?找個人都要老半天,而且還非常恐怖!
“再深一點,你用力啊!”洛蕊的聲音從緊閉的門裏傳出來。
洛青欣喜,大步走去那房間。
“啊,你輕點!疼死我了。”洛蕊特有的凶中帶嗔,正是這個年紀的性情。即使真的很疼,可還是不會生氣的那種。
聽到妹妹這兩句話,洛青皺起了眉毛。這不能怪她想歪,自己肚裏還有個,對那當子事雖然不是很熟,可書麵知識她還是非常的了解。
“快點撥出去,你撞到我了……”
“碰!”
不等洛蕊喊完,洛青嘩得抬腳,把厚重看上去十分牢固的門踹開。
房裏兩人都看向敞開的門。
洛蕊眨眨眼睛,瞧著空降的姐姐。“首長,你怎麽來了?”
“洛青。”東風友好的打招呼。
“噝……你倒是快點拿出去啊!”一堆木積裏,手指被東風塞進的木積夾住,洛蕊呲牙咧嘴衝他叫。
“你等等,我這塊抽出來整個都會散。”東風沒理她,認真把還剩一些的木積全部塞進去,讓洛蕊疼得想一腳把這該死的作業踹了。
洛青:……
立著也中槍的門:……
這個房間也算挺大的,一百多平方,全是一些不同種類的紙張,還有木積和許多裁剪工具,應該是間製作室無疑,而讓洛青衝動到踹門的原因,就是洛蕊跟東風麵前的那棟奇形怪狀的建築,此時洛蕊的手指還夾在木積裏,疼得她冒冷汗。
東風弄完他那邊的,就幫洛蕊救手指。“你等等,我想應該不會垮。”仔細觀察她手指邊上的木積,東風說著低頭在紙上寫出大堆算式,計量抽出她旁邊的木積會不會造成坍塌。
“快動手!”疼得快飆淚的洛蕊,猛打還在算的東風。
東風由著她打,專心跟大串數字較真。
可洛青看不下去了。看妹妹疼得冒汗,走過去便幹脆利落的抽出她手指旁邊的一塊木頭。
來不及阻止的洛蕊救出手指,眨眨眼睛看著聳立的建築,又驚奇看向她。“首長,你真是天才!”
“我隻是想救你的手。”揉著青紫的手指,洛青幫她暢通血流。
東風這個時候放下筆,淡淡的講。“恐怕不是。”
“嘩啦啦……”高高的木積,洛蕊跟東風兩人一天的心血,就這麽垮了。
洛青:……
洛蕊:……
東風:……
呃,還真是寸步都不能錯。看著倒塌的木積,洛青對建築又有了深一層的認識。
洛蕊仰頭嗷叫。“我的作業!”
“要不我幫你們?”洛青挺過意不去的。
“不用,洛青你坐一天飛機也累了,洛蕊你去陪你姐,這裏交給我來就好了。”東風攬下責任,把她們兩個趕出去,便關上門。
門咯吱咯吱的響,搖晃的關不嚴實。東風瞧著門,估量洛青這一腳踢在人身上的後果。
“東風……”
“首長,你就讓他去弄吧。”洛蕊沒所謂的拉著姐姐出去,不客氣的把作業交給別人作。“他就是個瘋子,讓他來做這些事最適合不過了。”
這樣不好吧?洛青返頭瞧瞧被自己踹壞的門,心虛的點頭跟洛蕊下樓。
“首長,你吃飯了沒?”洛蕊咚咚兩下跑上樓,把行李放好,又咚咚跑下來,問突然來看自己的首長吃晚飯沒有。
“在飛機上吃了點。”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她還真有點餓了。靠沙發裏的洛青揉太陽穴,看著興衝衝的洛蕊。
洛蕊會意,唰轉身又跑了。“首長你等著,我去弄些吃的。”
會自己做飯了嗎?看著飛揚的背影,洛青笑了起來。看來讓她出來獨立,是個正確的選擇。隻是……
“這個?”
洛蕊很認真的點頭。“水果大餐。”
洛青:……
她這是想餓死自己吧?
“姐,這個蘋果是我剛才削的哦,很甜的,你嚐嚐。”
看到四分之三的蘋果,洛青無力問她怎麽知道很甜,也無力告訴她,自己才是客人,她怎麽可以先吃!“有麵包嗎?”
洛蕊見她不接,利落的把蘋果塞自己嘴裏,吃完才點頭。“我這就去拿。”
於是,洛青大老遠的飛來加拿大,連頓飯都吃不上。別說叫外買,這私人別墅離市區遠的很,外買的錢恐怕還不夠車費。
不想動的洛青填飽肚子,舒服的泡了會澡就要去休息。
看著妹妹安排的房間,洛青垂下眼簾。“你睡哪?”
“首長的隔壁,歡迎首長隨時視察。”洛蕊笑嘻嘻不正經的指指自己房門。剛才姐那腳可帶勁了,她不會是以為自己跟東風有什麽關係吧?那瘋子可以抱著大堆木積睡覺,甚至可以對著鋁紙貼成的建築自(和諧)慰到高/潮,她才不會喜歡上他!
又瞧了眼房頂的圖騰,洛青抱著枕頭往外走。“我跟你睡。”這房子她怎麽也喜歡不上來,對它的印象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洛蕊無所謂,跟著姐姐一起上床休息,把正在房裏拚命做作業的東風忘個幹淨。
而東風早已憑著記憶力與圖紙,把模型做好,現正看著它們發呆。
半個小時後,撥頭起身離開工作室。“我今天不要上課!我要陪首長!”
陽光明媚的早晨,洛蕊尖銳無理的尖叫聲傳出古堡,震得棲息樹上的鳥兒展翅高飛。
洛青打個大大的合欠,眯著眼睛聽外麵的爭吵。洛蕊……還真是一點沒變。
“喂,東風,今天能讓洛蕊休息一天嗎?”她確實有些事要跟她說,而且一年沒看到她了。
東風點頭掛斷電話,看向眼巴巴瞧著自己的洛蕊,大手一揮,恩準了。
“耶!謝謝風哥~!”洛蕊雀悅的比勝利手勢,樂顛樂顛轉回房。
被叫風哥的夏候東風滿頭黑線。他寧願她叫他瘋子。
“首長,謝了。”洛蕊把自己重重甩床上,趴在洛青耳邊笑嗬嗬的講。
洛青眯著眼睛把她推開。她還沒睡夠。
看她臉上疲乏之色,洛蕊不鬧她,在床上呆了會就跑下去。首長難得來趟,她要積極表現。
一上午,洛蕊像勤勞的小蜜蜂,把洛青的衣服洗了,雖然是扔洗衣機裏。然後又把作業發給教授,雖然最後是東風幫忙完成的。再後去做了早餐,隻是早飯因為水放多了,直接做成了粥。
這段時間非常嗜睡的洛青,在沒有工作壓力下,一直睡到十一點才起來,可以說是自她參軍以來,睡得最久、最舒服、最酣暢的一覺。
“洛蕊,東風呢?”穿著寬大的連衣裙下樓,洛青看了看大廳,問忙碌的妹妹。
洛蕊一回頭,看到撐著腰下樓的首長,臉上的笑容變成好奇。“他去上課了。”“首長,你不會是昨晚那腳用力過度,扭到腰了吧?”
她有這麽脆弱?雖然那腳是震得有些發麻,不過也就幾秒鍾的事。洛青坐椅子裏,無視她後麵的話。“上什麽課?”
“是他給別人上課,我差點就成他學生了。”
原來東風還是大學老師。洛青攪著碗裏粥不粥飯不飯的大米,想著自己來這恐怕是當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