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賄賂可恥

“既然是秘密,我為何會告訴你?”陸將淡淡挑眉,完全不像剛才開了玩笑的樣子。

那麽,那些兵到底是哪裏來的?你說門衛弄兩個兵還差不多,總不能家裏養著大幫士兵吧?

“四少爺,洛青小姐,您們先喝些雞湯潤潤肚子,等會兩位老爺起來就可以吃早飯了。”梅姨笑容滿麵,帶著兩個擁人進來,幫忙把熱騰騰的老母雞端桌上。

陸將斜了眼好奇心頗重的洛青,起身走向桌邊。

沒得到答案的洛青心裏鬱悶,被叫去喝雞湯,聞到香而不油膩的香味時,瞬時那些愁事被丟到大西洋去。

“謝謝梅姨。”好香啊。洛青衝婦人露出八顆牙齒的笑,便一頭栽進碗裏。她會做飯,但不會做好吃的飯菜。像這種煲湯大師手筆的佳肴,她還有很大上升空間!

“哎,喜歡就好。”聽著她聲聲脆脆的叫喚,梅姨笑得更開懷了。這娃好呀,沒有大小姐脾氣。好,好。

這邊所有見過洛青的人,都把她當四少夫人一樣寵著愛著,可洛青還是一頭愣笑嗬嗬,完全不知覺。

不過說來也,這八字還沒一撇,完全是她們想小少爺想瘋了。

“嗯,好香。小梅,你是不是又做什麽好東西給小四兒了?”

沒等洛青狼吞虎咽吃完,一個頭發全白,卻精神抖擻的老爺爺走出來。陸爺爺很是霸氣,有著陸家優良基因的身高,即使高齡還是有一米七五往上,是個看了會讓人喜歡上的俊老頭。

“哪能呢,這不是昨晚煲的老火雞,老太爺要是想吃,老婆子今天再煲。”梅姨笑嗬嗬,對老老爺子沒多大間隔,不像主人跟仆人,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得,那還是別了,再吃下去,老頭我可就得流鼻血了。”健朗走到桌邊,陸老老爺子背手而立,穿著中山裝的他大氣天成,像深山裏的長者。

陸將看到來人,恭恭敬敬站起來,連帶洛青也畢恭畢敬跟著起身。

“爺爺。”平時在外麵誰都不鳥的陸將,在這位老人麵前,恭敬的語氣不下於士兵看到長官。

這讓洛青有些震憾,連忙也跟著叫。“陸董的爺爺。”怎麽覺得她是長官的小跟班?還是古代的那種。

“哈哈……”老人開懷大笑,拍了拍洛青肩膀。“前麵三字就不要了,聽著不習慣。”不錯,挺好的苗子,加以訓練……

這直接叫爺爺不合適吧?洛青尷尬萬分,僵硬著身承受肩上老人的摧殘。

“爺爺,她是洛青,孫兒現在公司的設計主管。”陸將給他做介紹,讓他打消念頭。

“哦,那也不錯。”近距離好發展。

年紀大了嘛,他還想著等抱了重孫再閉眼呢。這下好,看來他抱重孫的日子不遠了。

“爺……陸爺爺。”洛青硬頭皮還是喊不來,便在前麵加了個姓。“初次拜訪,隨意挑了件禮物,還請您不要嫌棄。”迅速拿過沙發上的長盒子,雙手遞給這位開國將軍。

能夠親眼見一見這位老英雄,她也算是了了心願了。

“還帶了禮物?洛洛你不用這麽客氣啦,會生疏。”陸何雖然年過七十好幾,可似乎人都是越活越過去,他現在倒有些像童心未泯,語氣熱絡的輕快,不像一般遲暮之年的老沉。

“嗯,隻是不知道陸爺爺您喜不喜歡。”洛青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忙拆開外麵的錦袋,又把印著黑色暗紋端正肅穆的錦盒朝他打開。“我想平常東西您也不缺,我便挑了這款劍,也許爺爺你能用到。”

這是款漢劍,八麵劍身,長98CM,出鞘鋒芒畢露,入鞘則樸實無華,真實的代表了儒家文化溫良謙恭和外圓內方的風格,是最能體現中國文化的一柄劍。

“開過刃的嗎?”一瞧到劍,陸何精明的眼睛更是閃過一道亮光,盯著它移不開目。部隊以前不興軍刺,而且那玩意雖然好,但不及漢劍的端正,手感也差了許多。

見他喜歡,洛青笑得更愉快。“開過的。陸爺爺你是真英雄,自然用真家夥,沒開刃的那是孩子玩意。”

“嗬嗬,這話我愛聽,我就喜歡真刀實槍的幹。”陸何不客氣,拿出劍“哧”的一聲抽出一半。

劍身銀白,在光線照耀下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白光,可見它是如何的鋒利。

“好劍!”陸何大笑,“鏘”的一聲收起劍便往外走。“謝謝洛洛的禮物,我先去耍兩下再回來陪你們吃飯。”

一屋子人笑著目送老老爺子出去,心裏都樂開了懷。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現在他開心了,他們自然也開心。

“洛青,這就是你帶的危險物品?”陸將看向還傻笑的人兒,若有似無的笑著問。還真是夠特別的。

聽到長官的話,洛青唰收斂唇邊的笑容,唯唯諾諾的辯解。“離不危險武器隻差兩道口。”不開刃就不是危險物品。

“真槍跟假槍還隻差一個字。”

呃……她這不是為了送給你爺爺麽?應該要寬大處理。

“這次就算了。”斜了眼拉著耳朵的人兒,陸將淡漠的講。

“是!謝陸董!”嘿嘿,果然夠寬大。

“下不為例。”

“嗯嗯!”沒事她帶危險物品做什麽?又不是想犯罪。洛青連連點頭,就差舉手保證。

“要帶也跟我說聲,要是查到怎麽辦?”

“啊?”

瞧著他們兩和諧相處的梅姨,笑嗬嗬帶著傭人退下。

“你們在這吵什麽吵什麽。”白發些許的陸老爺子杵著拐杖從樓上下來,語氣不太友善。

“爸爸。”看到走路不利索的陸剛,陸將跟洛青兩人忙上去扶。

陸剛倔氣的揮開他們,一瘸一拐自行走到桌邊。

瞧著一意孤行,不接受兒子好的陸剛,洛青有些慌。“陸將軍,我叫洛青,是您現在手下的職員。”老人家脾氣古怪,她們這些後輩不應該計較。

“哼。”陸剛重重一哼,偏過頭不看笑臉如花的洛青。

呃……洛青的笑有些僵硬,為難的看向長官。

陸將皺著眉,無可奈何。這是他老子,他能怎麽辦?

“陸將軍,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你生氣了?”她不能一來就惹當家的不高興,他一不高興整個家都不開心,她就罪過了。洛青蹲下身,手拉著他衣袖溫和的問,以晚輩甚至是對爸爸的語氣。

陸剛瞄了眼她素白的手,瞧見手心幾道傷痕劃出手掌,淩厲的目光掃了她眼,表情微微有些鬆動。瞧著這孩子眉宇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現在這般低聲下氣卻不做作,乖順的很。

“不敢當。”看了眼地上的劍盒,陸剛沒有原諒她的意思。“感情我現在在這家是個透明了,你這聲將軍我可受不起。”

順著他目光看到地上的包裝,洛青心下了然。“陸老將軍,不是洛青把你當透明,是途中發生了點意外,帶給您的禮物已經在我們肚裏了。”誰知道長官老爸這麽在意啊,她也是給他爸爸帶的,他這也吃醋?

“哼!”她不說還好,知道自己禮物被她吃了的陸剛更生氣,手一抽便把她揮出去。

陸將手快,扶住快跌倒的洛青。“爸爸,如果不吃掉你的禮物,我跟洛青兩人就要餓一晚上,你覺得我們該怎麽做?”

看來昨天晚上真發生了什麽事。瞧到隨兒子回來的女孩手上的傷,陸剛氣色緩和不少,不過他下不來台麵。“那等下補上。”

“是是是,我一定補上。”洛青借坡下台,連連點頭。她剛想買來著,可武直不給中途停。

“小宋,拿傷藥來。”其實也沒真生氣的陸剛,見她這麽識抬舉,心情舒暢的大叫樓上的管家。

傷藥?洛青一愣,猛然想到手心上的傷,驚訝他的敏銳洞察。“不用不用,我這都是小傷,不礙事。”他不說,她都快忘自己負傷了呢。

“這怎麽行?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留下個疤什麽多不好。”

呃……他是貶是褒?當過兵的洛青皺起眉,深思他這句話的含義。哪個當兵的身上沒個傷?可是他又說細皮嫩肉,是在說自己矯情嗎?

對這些大人物琢磨不透,也不了解習性的洛青閉嘴不語,沒把心裏的疑惑表露出來。總之,多看少說。

讓管家包紮好,洛青、陸將兩人才將快冷掉的湯喝完,外麵就響起犬吠聲。

五少。洛青眼睛一亮,跟老爺子和長官打聲招呼,興衝衝跑出去。

似乎沒有一個軍人會討厭狗,因為它們足夠的忠誠,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瞧著像蝴蝶一樣飛走的女孩,餐桌的氣氛又沉了幾分。

陸將看著審視自己的父親,沉默。

“咳,這女孩條件不錯,什麽時候成事兒?”陸剛說著止不住笑起來。

“還差點。”

“還差點!你折騰來折騰去,這都幾年了。”他做事雖然滴水不漏,可他陸將到底是自己兒子,他哪能不知道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做。

“做了好幾年的土匪,突然想當良民。”陸將看向窗外被五少撲倒的人兒,淡淡的講。

聽著兒子話裏的滿足,陸剛不讚同。他想當良民?那孫子怎麽辦?“我不管你什麽土匪良民,盡快把她搞到手。”

陸將沉吟一下,點頭。“我會盡快把她搞到手的。”

(小局場:

瓜瓜:這是父子對話?

陸將:嗯

陸剛:嗯

洛洛:……

瓜瓜:……)

“咯咯……哈哈……好癢,五少快別鬧了。”被撲倒的洛青蹭了兩手泥,剛包好的綁帶又浪費了。

可五少似乎這樣還不足表達它的熱情,劈頭蓋臉對她就是一陣舔,惹得洛青咯咯直笑,到處躲避他的口水洗禮。

“汪汪。”五少玩的嗨,圍著洛青團團轉,被惹急的人一把揪住耳朵,也給金燦燦的毛發上蹭了泥。

耳朵濕噠噠的五少甩頭,金色的長毛甩得像一圈小太陽。

坪裏一人一狗玩的歡暢,空閑的傭人們躲在柱子後麵,瞧著被五少熱情招呼的客人,三三兩兩也跟著一起笑。

這個時候陸將大伯、二伯、四叔,都已起來了,在樓上瞧著下麵玩得暢快的小美人。

“喲嗬,我終於知道什麽叫童貞了。”軍痞子二伯陸塹,撐陽台上不正經的講。“美人,你衣服濕了,快脫下來擦擦。”

“我保證,你敢看,四少就敢把你剁了。”斯文俊雅的四叔陸鉻。難得,這孩子真。

“我可是他親二伯!”陸鉻不信。

大伯陸景一語擢破。“她還是他老婆。”

陸鉻沒話了,蔫著腦袋,暗歎:“兒大不中留,有了老婆就忘了二伯。”

二人懶得理他,轉身下樓。

“哎喲,怎麽玩起來了呢。”走來的梅姨瞧到這仗勢,花容失色。“快快,幫客人準備洗澡水,還有把五少也衝幹淨,要開飯了。”

梅姨在這裏還是有點權力的,她話一出,圍觀的傭人們迅速去準備沐浴用品,園丁拿來水管給五少衝洗。

洛青滿身泥,跟泥裏打滾似的。

“順便給我也衝下吧。”看向等自己離開的園丁,洛青伸手讓他別客氣。

昨晚剛下了雨,她在這地上一蹭,髒得她怕弄髒長官家的地。

園丁怔了怔,看向四少爺,見他沒什麽表示,便打開開關向她衝水。

這水有點溫,是直接從井裏抽上來的,洛青洗著沒多大不適,倒是五少甩著腦袋要走。洛青哪能讓它跑了?撲出去揪住它脖子上皮毛,便把它拽回來。

五少不從啊,汪汪叫的使勁往後退,洛青使勁往前拽。

這一人一狗折騰了大半個早上才完事,但等著她開早飯的眾人都樂嗬嗬笑著,就連晨練回來的老老爺子,瞧著跟五少玩的這麽歡暢的女孩,笑得滿臉皺紋。

吃飯的時候,洛青又是好一陣認識,仔細記下他們的名字。

“昨晚六點十分密山縣的山道上發生一起車禍,車從二十六仗高的山坡下滾下,栽進下麵河流,但幸運的是這位車主與家人孩子都無事,隻受了輕微撞傷……”

飯快吃完時,電視裏的軍事新聞結束,開始播放晨間新聞。

聽到記者嘩啦啦一串話的大家子人統一看向電視,瞧著視頻裏的受害者。

“先生,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能請你跟我們說說嗎?”女記者說著,把話筒伸到還吊著點滴、打著石膏的男人頭邊。

男人很艱難的說完經過,又眼睛亮亮的看向屏幕。“我聽警方的人叫我救命恩人為四少,我不知道是哪個四少,還請廣大觀眾與那位警察先生,告訴我四少是誰,等我傷好了,一定登門拜訪!”

聽到這話的女記者默了默。這京城除了陸家四少,哪個警察會叫其他人為四少的?而且從他出事的位置來看,很顯然是回家的陸四少救了他。至於登門拜訪……還是算了吧,那地方不是你想上門就能上門的。

“嗯,看來昨晚確實發生了些事。”陸剛點頭,神情凝重,看向旁邊的管家。“徐全,你們是怎麽找到四兒的?”

徐全微彎腰,恭敬回答。“昨晚四少一直沒回來,也一直沒打電話告訴原因,我們等到清晨才敢打四少爺手機,被剛才那位警察接聽,才知道發生這事。知曉後我怕四少爺受傷,才遣派武直去尋找。”

陸家有個不成明的規矩,無事不要輕易去打幾位老爺少爺的手機,他們說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說什麽事就是什麽事,如果沒有準時回來,那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至於是什麽事他不打電話告訴你,自然是不能告訴你的事,所以徐全才會等到淩晨才打過去。

“嗯。你去處理一下。”

“是,老爺。”

處理?洛青埋頭吃飯,聽到這詞忍不住挑挑眉。這也算是好事吧?要怎麽處理?

陸剛的這個處理,問題可大了。不僅要封媒體跟幸運者的口,還要去解決一下拿手機的那個警察,順便把手機毀了。

“幼兒,你想要什麽樣的手機?剛好我有個學生退下來開手機店了,你去他那挑挑。”陸景看向陸將隨常的講,好像那店是他開的一樣。

“嗯。”陸將點頭,接受大伯的心意。

長官要換手機?洛青想不通,整頓飯都默默的埋頭吃。

送她回客房的陸將靠她門邊上,沒有急著走。“沒什麽想問的?”她眉都快皺成山川了。

她確實很多問題不明白。洛青伸頭瞧瞧都走了的長輩,看向長官深黑的眼睛。“可以問?”

“嗯。”他說過,隻要她想知道。

“陸董,你不是有手機?”聽剛才陸大伯的話,是要幫長官換手機。

陸將不置可否點頭。“那個雖是日常手機,但以防萬一,它無法再進行使用。”他雖然退下來了,但是陸家還有其他成員在前線,保不準那手機被有心人士利用。

“可陸董你剛才接受了賄賂!”洛青義正言辭。他可是秦漢的BOSS,不會窮到連手機都要人送吧?啊,她威武如神話般的長官,就要這麽毀了麽?

瞧著她憤憤的小臉蛋,陸將淡淡笑了下。“洛青同誌,大伯這麽說,自然有這麽做的原因,你還太嫩了點。”說完不顧她的疑惑,讓她好好休息便離開。

她怎麽嫩了?這是賄賂,賄賂可恥!洛青憤青,但又不好明說,隻得碰一下關門在房裏自尋煩惱。

昨晚一夜半睡半醒,想睡又不是很困的洛青,在幹燥舒服的大床上抱著被子滾過來,滾過去。這算是她唯一的癖好。

滾了近三分鍾,洛青趴床上無聊的打量房間。這房間比她以前的租房還要大上一倍,紅木家具跟古樸的布置,給人一種低調的奢華,不像貴族,但絕非平民,不張不揚的優雅,非常耐看。

這才是真氣概,非常像家。迷迷糊糊想著,洛青陷入沉睡。

昨晚睡了的人兒現在呼呼大睡,而一夜沒睡著的陸將則坐在電腦前,給手機上的所有好友發郵件。能夠上他手機名單的人,都是極近之人,若是他們打過去說幾句,這事情還真是可大可小。

這幾天洛青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早上跟陸何出去練太極,中午跟梅姨學做菜,晚上跟幾個大爺們看新聞,完了便各自回房,倒沒什麽隔膜,跟自個家一樣。

之所以導致洛青的原因是……

“洛洛,你站遠點,爺爺給你耍兩下。”花園裏,陸何揮開洛青,拿起旁邊的漢劍試了試手。

“好,陸爺爺加油!”洛青非常配合的退開,給他鼓掌。

劍漢比較沉,這把八麵劍有三斤多重,必須得雙手握,所以這個耍可不是耍太極,是來真把式的。

“哧~”寶劍出梢,發出悅耳的劍吟聲。

陸何雙手握劍,舞得虎虎生威,那砍的手法,揮的速度,無一不表示這位爺爺確實有兩把刷子,是個練家子。

陸何練了近十分鍾才停下,把鋒利的劍收進劍梢,抵著地麵喘息。“今時不同往日啊,耍兩下就不行了。”

“我倒覺得陸爺爺舞得很好,這漢劍主要講究端正大氣,剛才陸爺爺這一套劍法下來,是內斂凶光,穩沉自持,完全是您在駕馭劍,而不是劍駕馭您。”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不過老人家都喜歡聽好話,把他哄開心了比什麽都重要。

“哈哈,好、好!不愧是四兒的人,我喜歡。”聽著她這頭頭是道的話,陸何龍顏大悅,已經是把洛青當自家人。

她是長官的兵、的部下,不是他的人!他的人,他的兵,這本身不矛盾,可能是老老父子粗獷慣了,就喜歡這麽說。洛青轉念想通的笑著應和。

把陸家至尊極權威的人物收攏,她自是更深得大家的喜愛,所以她要怎麽生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