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人心計
“陸董，打擾了。”肖燦看著這個俊美如斯的男人，對他的愛慕與日俱增。
陸將看了她一眼，請她坐。“肖總監有什麽事嗎？”
肖燦從容的坐下，不過或許是不小心，還是怎麽的，超短裙在她抬腿斜斜疊一起時，微有些步光，不多，但很勾人往下瞧。
這招如果換位主，即使是女的都會多看一眼，可現在這主是陸將。他雖不是君子，但是他養的兔子都沒看夠，對這位工作能力強的職員，更是沒非份之想。而且桌上還有大堆文件讓他過目，隻想她快點說完走人，便一直盯著她臉。
“陸董，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跟你說聲。”肖燦微樣，不過笑得更加迷人。
陸將沒接話，等她繼續說。
“是這樣的，現在我手上案子比較多，有好幾個客戶都是指定我來操刀，我想……”說到這裏肖燦頓了頓，說的非常含蘊委婉。“我想讓其他同事幫我做些。”
一般管理層手裏的案子，動輒都是上百萬，不會輕易放出來讓給別人，現在她這麽說，想必是她真忙不過來。
陸將想了下。“這事你自己看著去辦。”她有這個權力，其他人想必也會樂意接收她這個案子。
“好，那我先去做事了。”肖燦笑著點頭，分寸拿捏的相當好。
陸將額首，望著她出去便接著看文件，想著早點把事情處理完，晚上好有空跟下麵的人兒耗得更久一點。
而肖燦微笑的走進自己辦公區，有些兒凱旋歸來的神態。
“哎，肖總肖總。”知道她幹嘛去了的兩位美女設計師，趕忙拉住春風得意的上司。
“肖總，看你這樂的，結果想必不出意料吧？”自然卷的長發美女茹雪，笑吟吟的問。
靈林推了她一把。“這還用說？看肖總這滿麵春風的樣，就知道肯定沒問題。”
肖燦心情很不錯，在她們的擁簇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我現在是秦漢三十二層的總監，想把案子給誰做就給誰做，上去找陸董隻是報備一下，畢竟我這可是先例。”
“那是，別人找都找不來的案子，肖總吃飽還有剩的給別人。”茹雪滿臉奉承，直想道自己跟了個不錯的主。
“不過現在三十三層之位，陸董遲遲不肯定，隻怕再拖下去，那個洛青就要越爬越上了。”靈林擔憂的講。現在肖燦是平麵部的頭，能力什麽都好，但三十一層的總監能力也不差，這事越拖結果越不一定。
“哼，她洛青是什麽東西，還不是借機上位？我們肖總才是首席設計師後選人。”茹雪滿不屑。“你們沒聽說嗎？前些日子陸董天天往她辦公室跑，指不定有什麽貓膩。”
靈林也點頭，跟茹雪一個鼻孔出氣。“這事我也聽說了，而且他們又是一個部隊出來的，她能這麽快做到三十一層的總監，我覺得多少有點裙帶關係。”
“我看不止是裙帶關係。”茹雪撐在肖燦桌上笑得曖昧。“以我看，應該是床上關係！哈哈……”
“要是真這樣，指不定她哪天爬到首席位去了啊，肖總，這事你得阻止。”
“嗬嗬，別這麽說，人家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海歸。”肖燦笑著搖頭，抽出桌上的文件，把這個案子轉交給三十一層的洛青。“這次至尚的網上專櫃就讓給她去做吧，年青人，要多多實踐。”不管是裙帶關係還是床上關係，她都有辦法毀掉她。
兩個設計師聽到她的話，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誰不知至尚再大，可這畢竟是個網上專櫃，而做慣網頁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
在秦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誰的層數高，誰就有權力挑選案子，或是把案子交給誰做，即使同樣身為總監都一樣。
肖燦是第三十二層的總監，而洛青是第三十一層的總監，因此洛青接到肖燦給的案子，隻得接手做。
客戶對向洛青一點不陌生，正是幾年前白手起家的至尚，現在他的規模日漸擴大，在線下拚出條血路，現又朝新渠道進軍，可以說是匹黑馬。
對這個，洛青心裏有些微詞。這個至尚一直是她的客戶，可以說是從他創業的第一步跟到現在，可他們在想往另一個平台發展時，卻是找的公關總監，而不是她？她明白至尚現在有錢了，想要更好一點的設計師，這無可厚非，但自己還是有點被代替的感覺，有些不爽。
不過它轉來轉去，又轉到了自己手上，真不知是緣分還是別人刺向自己的刀刃？
洛青苦笑，打開資料袋，看了會兒就明白肖燦把這個案子給自己原因。
案子是一家網上專櫃，這個網上專櫃並不是官網製作，而是幾年前興起的淘寶網。
而她之所以讓給自己，純粹是設計師都瞧不起網上的案子，不管這個品牌是有多大都一樣。因為它們太快被更新，被代替，被設計行稱做快餐店，看完就走，比不了宜情雅致的咖啡廳，讓人沒事就想往那裏鑽，即高調又有品味。
不過洛青想想也釋然了。以她知道的現有消息來看，網上的營銷比線下更容易紅的發紫，而做廣告要的不就是知名度嗎？她們做出來的設計隻要被人們喜愛，電腦與紙製又有什麽差別？
於是洛青把手上一些工作處理完，就開始了解至尚。
至尚品牌就是走高檔路線，價位都偏高，當然沒coco貴，但在服裝行業，算是高檔商品了。拿過他們的資料手冊，洛青握著特感慨。
這些都是經過她的手出去的，現在看到他們有這樣的成就，就如同看到一個初生嬰兒，已經長大成人了一樣，真心替他們開心，因此心裏那些小小的不平，轉瞬間被洛青忘得幹幹淨淨。
“聽說肖燦的案子給你做了？”晚上送她回去的路上，陸將問旁邊的人兒。
本來心情還算可以的洛青，聽到他這話，尤其是他口裏叫出的名字，心裏頓時微微抽了下。“嗯。”
聽到她輕輕淡淡的回答，陸將劍眉一蹙。“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拒絕。”他在知道這事時，也挺不滿的。感覺像是肖燦拿著他媳婦使喚，現在見她不高興，更加後悔給她那個權力了。
洛青輕笑一聲，有些兒自嘲。“陸董，我沒事，這個案子是我以前的客戶，都是熟人。”
還真是諷刺啊，偏偏什麽事兒都碰一起。不說肖燦可以叫自己做事，就連以前客戶的案子都跑她手上去了，最後還是她給自己的。
“陸董，我有兩個部下要請假，你給批下吧。”既然都撞一起了，她幹脆點也給自己部下爭取爭取。
“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陸將挑眉看她一眼。“你說的真輕鬆。”
洛青聳肩。“沒有什麽時候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你部門現在才幾個人，一下走掉兩個，能成嗎？”他可不想她又忙到很晚才回去。
“成不成我說了算，陸董你隻要說批不批就成。”
聽著她這口氣，自己這是不批也得批了。知曉她在氣什麽的陸將，把車停在小區下麵，點了下頭。“批，你說批就批。”
“謝陸董。”洛青側頭，衝他展顏一笑便下車。
“洛青。”
“嗯？”
“我批沒問題。”陸將趴車窗上，看著反過頭來的人兒。“不過你得答應我，不準加班。”
“我也沒問題。”不加班就不加班。那個至尚的案子，她也是初次接觸，得研究研究，慢慢來。
洛青不大意的點頭，正要走又被長官叫住。
陸將指了指自己的臉，等著她的晚安吻。
明白他意思的洛青猶豫了會兒，在他臉上迅速碰了下就退開。
早不想止於這裏的陸將，比她更快一步捏著她下巴，吻住她甜蜜的唇。
一震的洛青劇烈掙紮，猛的推開他擦嘴巴，似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碰到了一樣。
她臉色不好，陸將同樣臉色不好。
洛青怔了怔，生硬的吐出句。“我先回去了。”
望著頭也不回匆匆跑掉的人，陸將緊了緊拳頭，深吸幾口氣後，抽出了根煙，點燃。
那天旅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他離開後的短短半個小時裏。吸進口辛辣的尼古丁，陸將沉下眼睛，手指有些兒抖。
要是被他查到是誰從中作梗，一定會讓他記憶猶新！
接觸一個陌生的領域，也是種挑戰。
洛青搜羅網上做得好的網站，找出買得火暴的商家，分析他們為什麽買得這麽火。
做為一個設計，最重要的是市場調查，往往一幅漂亮的作品，如果與世界格格不入，不能給客戶帶來利益，它再好也隻是張紙。
翻遍網上大品牌小品牌，看過不少，高檔的也有大設計師作品，那畫麵做的氣勢磅礴，瞬間讓那些商品高端大氣上檔次。畫麵做的挺美的，可銷售有點低迷，不過也有可能是商品價格太高了。
總結各方麵原因，洛青在線上跟線下找到平衡點，心裏已是有了想法。
有想法就要開始製作。洛青給自己接了杯水，準備大幹一場的節奏。
不過她這個節奏沒走好，還沒等她坐下，就接到趙越的信息。
十分鍾後開會！
看到這信息，洛青隻想說：靠，又玩突襲！
說歸說，完了還得拿本子上去。
走出辦公區，在外頭碰到劉邦，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便一同走。
劉邦走的比較慢，似有與前麵同事拉開距離的意思。
洛青跟他一個部門的，不好扔下他先走，便也緩下腳步。
“洛總監……”劉邦醞釀了一下，看向旁邊的洛青，有些吞吐，想是難言之言。
“劉主管有事？”
劉邦點頭，拚了。“洛總監，你跟陸董……是在交往吧？”
洛青笑有些兒僵硬。那次馬累旅遊，好死不死被他撞個現成，現在狡辯反而顯得不誠實。
“嗯，以前是。”
那就是，現在不是？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劉邦皺眉。“洛總監，你是不是跟陸董鬧矛盾了？”
不是矛盾，是他出軌，出軌了！
“其實吧，我覺得陸董還是挺在意你的，不然也不會天天送你回去。”
聽到這個，洛青驚愕的望向他。他怎麽知道？
劉邦被她望得怪不自在，主動的解釋。“我跟你住一個小區……”
還真是……洛青深吸口氣，無話可說。
“都幾年了吧？我覺得陸董是對你真心的。想當年我跟我家呂後也鬧過不少次，分分合合其實就是這樣，純粹是日子過的安逸了，想找點事做，一但分開，對方的各種好就冒了出來。”
他說的挺對，分開就發現對方的種種好。可是她的情況跟他不同，這種事情，無法原諒。
“劉主管，我們快點走吧，不然要遲到了。”洛青支字未回，看著都快沒人的走廊，挑開話題。
不是她不想跟他聊，以他知曉自己跟長官這麽多年的事情，他還能當做什麽事兒沒有的工作，就知道他是個多聰明的人。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總不能跟他說，陸董跟肖燦有關係，自己吃醋了吧？
劉邦也是老江湖了，她不說，自己也不再問。
兩人進了電梯，在三十二層碰到了易水。洛青又跟他聊了兩句，準備出去時，正好碰到對麵電梯出來的肖燦跟白賓。
現在秦漢這兩個美女管理者，以是水火不容，大家心裏都知道，隻是沒挑明白了，因為他們都是聰明人。
所以當洛青跟肖燦碰麵時，氣氛頓時一陣肅殺，凝重的在她們上揚的唇線上漫延。
“肖總監，你請。”洛青抬頭挺胸，笑著請她先走。
肖燦揚唇一笑，比女王還女王。“謝謝。”
接著便踩著高調的步子，走著一字線進入會議室。
跟著走過的白賓，看了洛青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頭走了進去。
洛青緊抿著唇，高抬下巴，笑容假得跟畫上去的一樣。
“洛總監，你請。”易水劉邦他們都是明白人，恭敬的效仿她剛才的動作，請她進去，好讓她心裏平衡些。
洛青鬆開唇笑看著他們。“我沒事兒，走吧。”
這個會議，主要是講周延的，可以說是正式通知大家，他從代理正式轉做秦漢的總裁了，以後有什麽事找他，陸將退居幕後。
不過退到幕後不代表他就輕鬆了。
現在京城秦漢是個神話般的存在，統攬了整個設計行業。但是市場已經飽和，去年營業額達十三個億，前年十二億七八百萬，再突破也就這麽多，想要做大，隻能另辟蹊徑，將觸手伸向其它城市。
所以陸將接下來忙的是大方向，小方向他就不管了。
等周延至完詞，大家給予熱烈的掌聲。
“這段時間我會離開公司一陣子，回馬累辦點事。”等掌聲停歇，陸將掃了眼他們，十分具針對性的講：“洛總監，你不是說還有東西落在那裏了嗎？你等會告訴我是什麽，我順道給你帶回來。”
此話一出，管理層的人個個詫異望著洛青，心想陸董這是要攤牌了麽？公開戀情？啊，那些記者又有的寫了。
不過詫異中還有幾個例外，比如說洛青。
她現在很想按ctrl+z，將這句話倒退回去，然後警告他小心點說話。
可是生活不是程序軟件，不能倒退。隻能咬牙凶惡而平靜的望著他，不說話，擺明了要給他冷場。
相比洛青的咬牙切齒，白賓則皺起眉，看向肖燦，隱隱有些擔憂。
陸四少的為人多少有聽說過，表麵看著冷酷無情，做事留三分餘地。但那是建立在有餘地可留的事情下，如果他知道那件事，不知道會不會看在肖燦的功勞上，而放過她。
“洛總監，還是你想跟我一起去？”從來沒人冷他陸四少的場，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冷。陸將靠椅背上，喝著趙越泡來的茶，慢悠悠的問，似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你要是想去，我便讓趙越把機票訂了。”
在座的管理層們，瞧著這凝重氣氛，心想攤牌就攤牌吧，你們戰友情深他們理解，隻是別弄得跟打戰似的，他們吃不消啊。
洛青壓低眉頭，眉尾高揚。若不是有這麽多人在這裏，她一定把手裏厚厚的筆記本咂他頭上。
“那麻煩陸董幫我帶一下，我就不去了，手上還有事情要做。”自己就算是他的誰，少爺的媽，但他還是這裏這些人的boss，而且是終極大boss，她得給他麵子。
“那成，回頭你把單子例給我。”陸將滿意的點頭，又掃了眼幹坐著的眾人，平靜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的看向周延：“周總你還有什麽要講的嗎？”
“我沒什麽事。”周延搖頭。
於是就這麽散會了。有些管理者們，想著boss你不就是通知周總上位麽？至於大動幹戈把他們全召喚上來？
還有一些管理層們則想著，這是他們開過最勁爆刺激的會議了。沒想到陸董在追洛總監呀，聽著他這口氣好像很久了似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相比那些事不關及的人，洛青是苦悶的。
果然是不該跟他做對，這下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