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架鬥毆
走了會兒看向前麵的胖哥,暗想死池是誰?“死池,有辦法擺脫他不?”後麵的人一直跟著,洛青心情十分煩躁。
“叫我胖哥。”死池冷冷的講,似極度不想提及這個名字。
“那我叫你小鬼。”洛青跟他磕上了。
“你叫吧。”平時一聽到小鬼就哇啦啦叫的死池,這次倒幹脆認了。
這讓洛青更加好奇死池這個人。“無所謂。你倒是想個辦法甩掉他?”
死池瞧了眼後麵的人,用手枕著頭走進一家稍上檔次的旅店。“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是必須!”
辦了入住手續,死池轉身往上麵走。“我隻能說盡量。”
洛青:……
看了眼門外的長官,洛青心裏憋著氣,上樓的腳步踩得尤為的重。
陸將似乎有點顧及死池,一路都沒說話,在進入旅店後,也跟著入住,就睡他們對麵。
拿著鑰匙要開門的洛青,眼角餘光看到上來的人,轉向已經進去的死池的房門。“小鬼開門。”
正脫著衣服的死池拉開門,沒有什麽不愉,真把她當顧主。顧客是上帝嘛,他哪能有氣。“有事?”
“有事。”洛青說著推開他走進去。“今晚我跟你睡。”
死池挑了挑眉,望著陸將笑得意味深遠。“成啊,睡衣在櫃台上。”
提著行李箱的陸將緊了緊手,居高臨下逼視死池。
死池才不怕他殺人的眼神,高調的轉身進房,碰的一聲關上門。
裏麵洛青早拿了睡衣進了浴室,在裏麵舒服的洗著澡呢。
瞧著熱氣騰騰的浴室,死池坐床上深思這筆買賣劃不劃算。要說完全擺脫陸上校,這個也不是不能,隻是有點困難。嗯,有點。
“喂,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你能不能主意點?”
洛青係著睡衣帶出來,挑下巴瞧著他。“你是少年,男人這個詞指進入成熟期才叫的,請注意措詞,中國漢字博大精深,有空常回國玩玩。”說完又加了句。“我兒子都快兩歲了,比你隻差十三歲。”
死池吐血。十三歲也很大好不好!
“啊……”洛青張嘴打個大大的哈欠。“我要睡覺了,沒到中午別叫我。”經過剛才的驚心動魄事件,鬼都累了,更何況是人?
看著倒下就睡的顧主,死池好心的提醒。“我們的契約是到今天下午七點,過時無效。”
“我知道,一個下午你還不能甩掉他,就是服務不到位,我會要求延長服務,以補償我的損失。”趴床上的洛青喃喃的講,細小軟弱的話語,說的話卻能氣死人。
還延長服務?!雇傭兵裏什麽時候出了這條新規則?死池瞧著已經睡著的顧主,有想掐她的衝動。不過……
死池翻身躺床上,枕著腦袋。也沒什麽,能跟陸四少比較一翻,也是件有趣的事。
房裏的兩人,睡得十分酣甜。外邊陸將看著他們的房間,喉結動了動,莫約三分鍾後,推開自己的房門,整晚夜不能寐。
不過在太陽初升時,連夜未睡的他小睡了會兒,很快又清醒,怕對麵的人突然跑掉。
推開窗戶,初陽斜照進來。陸將眯著眼睛抽出根煙,點了火,慢悠悠抽完。之後又盯著房門,靜聽對麵的動靜,有點像回到幾年前,跟戰友一起蹲點的時候。隻不過現在他沒有戰友,對麵房裏的也不是敵人,是他的目標。
這一覺,洛青真的是睡到中午才醒來,頓時感覺全身都輕鬆不少,舒服極了。
難道是長官來了的原因?洛青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想起找到這裏來的人,輕輕皺了下眉。
她是一個平民,攀上他那樣的貴族,自己是應該識趣點,這樣鬧矛盾似乎有些矯情?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但一想到他當天晚上說稀罕自己,第二天早上就出現別人房間?而且還是在洗澡,這讓她惡心的想吐。
“小鬼,我們什麽時候走?”洛青霍一下坐起來,看著早已起身的死池。
死池在擦槍,什麽型號的說不清,隻是看他的著迷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他情人。
莫約一分鍾,死池仔仔細細的擦完,才看向洛青。“你不餓?吃了飯再走。”
她忙著跑路呢,哪還顧得上吃飯?洛青暗想著,隨後摸了摸肚子。不過還真餓了。
死池收起槍,正好這時門鈴響了,給了她一個去浴室的眼神便去開門。
看著兩個人把飯送進房,陸將也給自己叫了個飯,還是最貴的那種。
“先生,你的午餐。”一個服務員推著推車進來,為陸將把豐盛的飯菜擺好。
“謝謝。”陸將給了小費讓他離開,瞧著滿桌子的菜,拿起筷子隨便吃了些。
對麵那邊,洛青則看著兩人擺進來的火鍋,驚愕望向死池。
“小鬼,你確定沒叫錯?大中午吃火鍋?你也不怕上火!”
“晚上吃就不上火?”死池淡淡的挑了她一眼,走向桌邊看著兩個服務員擺弄火鍋底料。
呃,好像也是。洛青仔細一想,便沒了話。隻是很少人中午吃火鍋吧?這個死池果然不同一般人。
等他們弄得差不多,洛青擼起袖子坐桌邊,準備開動。
服務員加了湯,又把火調大,等湯開始沸騰才收拾東西準備退下。
瞧著翻邊的牛肉,拿起筷子的洛青大喊。“我不客氣……了。”
話沒講完,兩個服務員同時撲倒桌上,而洛青的筷子還沒伸到鍋裏。
把兩個服務員拖地上,死池無事人的坐下,拿起筷子夾了片熟透的牛肉。“吃啊,怎麽不吃了?”說著又夾了片。“動作快點,不然對麵的人會起疑。”
洛青吞吞口水,迅速開動。
陸將放下碗,又坐回電腦前,看著裏麵靜止不動的畫麵。
這個畫麵是旅店的走廊,隻能看到外麵,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
畫麵很正常,除了兩個服務員走過,都沒有看到一個影,那些緊閉的房門都沒再打開過。想想也是,大家都是來渡假的,現在大中午的肯定在哪玩去了,誰還會呆在房間裏?
匆匆忙忙吃完飯,洛青跟死池兩人沒顧得上是否會消失不良,換上服務員的衣服就離開房間,等下了二樓又換回原來的衣服,再轉市區又買了套新的裝備,兩人全服變裝到腳上的鞋。
洛青跟在死池身後,瞧著燦爛的陽光,心情舒暢不少。
“死池,你到底是什麽人?”
前麵的人沒停,語氣很不善。“我說過,別再叫我這個名字!”
“陸大少也這麽叫你,你怎麽不跟他抗議?”洛青無辜的問。能讓陸大少都敬三分的人,必定不凡。可惜她真沒聽過他的大名,改有空她跟夏真套套近乎去。
死池睨了她一眼,臭著臉沒說話。他抗議有用?有用早抗議了。
“那好吧,你不說,我問怎成了。”洛青不死心,也可以說是好奇心害死貓。“你和陸龍比,誰厲害?”
對於這個問題,死池幹脆不吭聲了,直接走回昨夜的私人碼頭。
“昨晚我看陸大少都沒動手,倒是他女兒挺厲害的,不過他女兒好大,陸大少難道是看著年輕,實際不行了?”變成話嘮的洛青,喋喋不休。
死池依舊沒出聲,要在上船時看向她,挺認真崇敬的開口。“沒有人能讓陸大少拔第二次刀。”
“陸大少用刀?在這個熱武器主宰戰場的時代裏,怎麽還會有人慣用冷兵器。”
“當一把刀快過子彈時,沒有什麽不可能。”死池說著要上快艇,視線掃過洛青身後時,頓住了。
洛青沒發現他的舉動,還在為他說的那句話感到震驚。當刀快過子彈?這是什麽概念?
“還要走嗎?他來了。”
“來的正好……”洛青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說看看他刀法時想到什麽,霍然轉身,望著無聲無息出現的長官,沒了聲。
他怎麽做到的?在離開旅店時,她確定他沒有跟上來。自己跟死池又換了衣服,還繞了許多路,如果不是有自己在,死池恐怕都要繞暈不可。
“玩夠了吧?跟我回去。”陸將看著她平靜的講,似她隻是頑劣離家玩了幾天的孩子。
洛青皺眉。“陸董,你給我點時間,想通了我就會回去。”
“想通?你需要想通什麽?”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想通什麽?還是在他覺得,他就該左擁右抱?可以一晚上前半夜在她這裏,後半夜,在她不知情的時候,跑到肖燦床上去?這些事不想還好,一想就讓她反胃到吃不下飯。
“嗬嗬……這個陸董你恐怕無權過問。”洛青眼睛一眯,嘲諷的望著他。“我們簽過協議的,如果合不成,就分了吧,免得我們在公司不好相處。如果陸董看著我礙眼,我回去就遞辭職書。”
“洛青,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不合就分?”陸將壓底聲音,被她的笑容感到極度不愉。
一聽他這一臉無辜的話,洛青火不打一處來。“就字麵上的意思。”說完轉身看向死池。“小鬼,你的任務。”
死池瞧著陸將,皺眉。
陸將看著死池,破釜沉舟。“死池,這是我跟洛青的私事,請你不要插手。”
他用到了這個請字,算是給了死池極大的麵子。
不過死池是誰啊?以前他被戰友叫做一池死魚,標準的什麽不怕。
“嗬……真不巧陸四少,現在洛青是我的顧主,在今天下午七點之前,我得聽她的話。”
“她給你多少錢?我十倍雇傭你。”陸將隱忍的看了洛青和他一眼,拉著行李箱的手放了放。
死池回的十分敬業。“不好意思,行有行規,在雇傭期間,我不得再被任何人雇傭。”
意料之中的結果,陸將已經放下行李箱,開始解手腕上的扣子。
“我很榮幸,能跟陸上校比較一番。”死池笑得十分興奮,搓搓有些手迫不及待。
陸將看著有狂徒之稱的死池,一時沒動手。
他沒動手,可死池等不下去了。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擊他麵門,腳下不留餘力踩向他腿。
陸將側身一躲,兩手招架他的拳頭,腳步一移,躲過他的攻擊。
一腿踩空的死池連連出擊,每揮出的拳頭都是用盡全力,陸將被他揍一拳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不過死池也不好過,臉上掛了一點彩。
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洛青心緊張的砰砰直跳,看到碼頭被死池那一腿踩出裂痕的木板,隱約為長官擔憂起來。
不行,隻有死池贏了,自己才能成功離開。
這場搏鬥愈演愈烈,起初兩個還是武士比武,後麵全變成了打架,兩個你一拳我一拳,都拚了命在打。
死池是狂徒,不怕死是他的格言,而陸將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贏死池,然後跟洛青好好談談,所以不能輸!一想到這裏,陸將猛出拳狠狠揍他額頭上。
都疼得厲害的兩人沒後退半步。死池在他一腳掃過來時,迅速一個翻身一腳踹他肚子上。
陸將被踹得跪地上,暗咳一聲如離弦之箭衝向他,抱著他腰往下拽,拳頭不停歇往他身上招呼。
戰亂間,死池用雙臂挑了不少拳頭,在他用盡全力一拳頭咂下時,本能的側頭避開。
“碰!”碗大的拳頭咂在木板上,木板承受不了的發出吱嘎一聲,被打出一個深深的洞,不過因為踏板太厚,沒有打斷。
看到這一幕的死池更來勁了,拱腰抬腿打他後腦勺,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竄起來就衝他一陣猛踢猛踩。
聽著他們的肉搏聲與木板發出的嘰嘰聲,洛青心都擰成毛巾了。“你們別打了!”終於忍不住吼出來。
打得正盡興的兩人似沒聽到,一個個你來我往,不甘下風。
心疼死的洛青提氣,衝他們大吼。“別打了!”
兩人聽到吼聲,都停下來看向她。
陸將看了洛青一眼,抬拳又給了無防備的死池一下,打得他鼻血都流了出來。
死池摸了摸流下的東西,看到鮮紅的血跡時,大吼一聲又撲上去按著他一陣狠揍。
兩人又纏打起來,洛青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兩,幹脆坐上地,等他們打完。
後來他們兩是怎麽停下的,洛青都記不清了,隻知道死池被揍的恐怕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而長官躺在地上起不了身,臉上多處清淤。
他們這次打鬥,引起當地警察的注意,還派人來“看望”了下。不過因為陸將用關係跟他們上麵疏通了下,便什麽事也沒有,唯獨身上的傷讓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你們這麽打架的?”醫院裏,洛青提著袋水果進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了句便把水果扔床頭櫃上。
這什麽跟什麽嘛。她是跑路的,一個是自己要躲的,一個是自己花錢雇傭的,可到頭來自己得照顧他們兩個?!
陸將身上的傷都比較重,有幾拳甚至差點傷到內髒,現在躺床上動不了,所以也幹脆不說話。
死池也好不到哪裏去,頭上包得像木乃伊,喝粥都痛,更別說回答洛青的問題了。
瞧著他們兩,洛青想到一句很耳熟的話,說是要是哪天兩個男人為自己打架,肯定高興的摸不著北。可現在他們兩個為自己打到進醫院,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沒力氣罵他們,洛青坐兩病床中間,給他們削水果。
一時間,沒了說話聲的房間很安靜,隻有洛青削蘋果的沙沙聲,不過表麵的平靜都是假象,陸將跟死池兩人的眼神交戰一點不比動手溫柔。
“小鬼,我給你削成片了,自己用牙簽挑著吃。”把隻有一毫米厚的一碟蘋果片塞給死池,洛青又接著削。
死池端著蘋果片,用牙簽戳一塊在空中亮了亮,然後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裏嚼。那神情,跟吃龍肉似的。
陸將緊抿著唇,深沉的看著吃著他媳婦削的蘋果的死池,暗想要怎麽樣才能把他弄死。
被人當做屍體用眼神砍了十七八刀的死池,一點兒不害怕,還欠揍的不時挑片果片給他看,然後又塞嘴裏。他死池活著就是等死的,才不怕他報複,讓他去恨好了。
洛青無視他們的暗中較勁,把整個去了皮的蘋果隔老遠伸給長官,似他身上有病毒似的。
瞧著離床還有些距離的蘋果,陸將皺眉。“我手疼。”
“那你別吃了。”洛青說罷把蘋果塞自己嘴裏,一口咬掉大半。
而死池早在那邊笑到肚子疼,不過他樂極生悲的扯到了臉部肌肉,疼得他口水都不小心滾出來,隻好用手高抬下巴。
聽著他刺耳的笑聲,陸將挺無辜的望著洛青,劍眉微皺。他手真疼。
這還是他第一次露出這麽無力的一麵,像少爺餓時眼巴巴望著自己一樣。洛青心裏有些不忍,最後本著照顧病人的思想,把凳子拉到他床邊,用刀削那邊自己沒吃過的蘋果喂他。
嚼著送到嘴邊的蘋果,陸將有種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蘋果的錯覺。
“挺甜的。”他不怎麽吃這些東西,自然覺得這熟好的蘋果甜。
很真誠的一句話,這可讓對麵床上的死池不高興了。死池抱著手上這碟快要變黃的蘋果片,想著要是有人給他挑到嘴邊多好啊。
不過這是沒可能的。想到自己的身份,死池搖頭,認命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死池的微小變化,洛青也是有感覺到的,覺得他這孩子身上太多秘密,挺讓人心疼的,便在往後的照顧中更加偏重於他,可這又弄得長官不高興。不過誰管他?他讓自己不高興了,自己就讓他不高興!
不過陸將到底是個能為大局著想的人,在這種小事上麵雖然會吃吃小醋,但也沒鬧出多大的事情,日子倒也過得“表麵”和諧。
但這種和諧總會被打破的。
------題外話------
公司網絡每月都有那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