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麵交鋒
洛蕊風卷全席，等華煜進來的時候菜已經全部動過了。
“我去找服務員再點幾樣。”
洛青借機離開，陸、華兩人看到她連包也帶走，都默契的沒說什麽。
挑夾著殘席，華煜吃的漫不經心，了有興趣看著窩在椅上的洛蕊。你說這世界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呢？跟老板出來吃飯還有讓員工出錢的？那老板也太差勁了點吧。
“嗝……”洛蕊吃到撐，被華煜盯得不好意思，想說些什麽，哪想一張口就打了個嗝，羞的想鑽桌低下。“那個，我不是故意不給你留的，隻能怪這裏的菜太好吃。”
“嗯，喜歡你可以常來，隻要報上你陸大哥的名就成了。”華煜以主人的姿態，可這張免費卡卻是別人的。
洛蕊眼睛滴溜一轉，猜想這位長官的長官肯定不止是董事長那麽簡單。“嘿嘿……陸大哥，把你手機號給我？”……
洛青在門外碰到竹房的服務員，讓她再上兩盤菜便拿著單去前台結帳。
“嗬，這位小姐，竹房的已經結過帳了。”前台服務員笑得很是甜美，恭敬的將卡遞給她。
“結了？”洛青揚眉。“剛才我又加了兩道菜。”
收銀員小姐笑甚是艱難。“是這樣的……陸先生是我們這裏的貴客，所以……”嗚，剛才她被告知不能透露陸先生的身份，這下她要怎麽說？
“所以？”
“所以在這裏所有消費的都記帳，我們會統一將帳單寄到秦漢公司的財務。”大堂經理看到竹菀的客人在前台，又見收銀員一臉要哭的表情，便走過來解釋。
“哦。那謝謝你了。”洛青點頭，收起卡往回走。大公司的BOSS果然不一樣，在外麵吃個飯帳單還要寄公司，由財務結算？
呼……一等她離開，收銀小姐大鬆了口氣。“經理，還好有你。”在這裏工作稍久一點的人都知道，這飛龍的老大跟陸先生是拜把兄弟，就算他給，她們也不敢收啊。
吃完飯洛青推辭不過，被陸將送回小區。
而要到陸將手機號碼的洛蕊興奮不已，一整晚笑得跟撿到五百萬。
“洛蕊，以後別跟陸董走太近。”洛青提醒開心得摸不著北的妹妹。
洛蕊扁嘴。“為什麽？感覺陸大哥人很好。”
“他那叫禮貌，客套話你知道不？”把掙紮往外鑽的妹妹壓被下，洛青說完便熄了燈，不管還在那裏抗議的洛蕊。唉，她什麽時候才能賺很多錢？感覺好像跟長官一比，我自己賺再多都不算多。
而小區下麵，陸將靠車門上點了支煙，吞雲吐霧，直到那層的燈熄滅才上車。
“陸少，以後我不陪你發瘋了。”華煜感覺這一天他媽的就是跟班，而且又沒看頭，一句話，無趣的緊。
陸將瞟了他一眼。“隨便。”
“洛主管早啊。”一大早靠在前台喝速溶咖啡的黃斐，正跟小玲聊什麽有說有笑的，看到洛青進來便笑著問候。
“早，黃總監。”洛青同樣笑著回了句，去拿前台旁邊架子上的當天報紙。恰好一隻略肥胖的手早一步按住。
“這裏真應該多放兩份。”洛青聳肩，望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黃斐調侃的說。
“嗯，這個想法可以提。”黃斐認真的點頭，難為情的看著報紙。“洛主管這下可怎麽辦？我已經習慣每天這個時候看報紙了。”
洛青暗中使力抽了下，表麵笑嘻嘻望著同樣笑嗬嗬的黃斐。“沒事沒事，黃總監先拿去看，我看今天的報刊。”笑得甜美的鬆手，洛青拿起左邊的時尚雜誌踩著高跟鞋“咚咚”進辦公室。
其實她一開始要拿的就是手上這本，報紙不過是想試探那位黃總監。說句不好聽的話，設計師更重要的是知道當下潮流，她又不是政員，天天讀報紙。
“噫？黃總監今天要看報紙了嗎？”小玲無辜的衝他問道。居她所知，黃總監以前從未在她這裏拿過任何報紙跟書籍。
“嗯，突然就想看了。”笑容沉下來的黃斐又立即揚起笑，拿著手裏這份該死的報紙走回位置。
看來對手出現了。洛青看著電腦深思，分析黃斐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是職場上的公平競爭，她很樂意奉陪，怕就怕他是小人……
何敏：主管大人，你幫我看下這個地方，我怎麽都覺得它怪怪的。
洛青：……
大人？嗯，看來她不能做小人了。
撐著腦袋看何敏通過QQ發來一張彩圖，洛青一眼就發現這個手繪圓圓胖胖卡通人結構不對，但是不知道這位部下是想表達什麽意思，她想了一下才用鼠標將肢體部位圈出來。
洛青：人物斜躺左腿骨架不對。
何敏：謝謝主管大人，你真是太棒了！
洛青：你這畫的是什麽？一般畫男性，是九頭（專業術語，理解成完美身高就成）。
何敏：嘿嘿……我這是Q版，這中學校要做畫報，現在最流行這種畫了！
洛青：……
洛青從不覺得自己不老，可是在這個何敏麵前，她感覺自己真老了，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
Q版。洛青無賴，隻得上網查Q版畫是什麽東西。
原來除了設計在變化，連人的繪畫都在變化。瞧著屏幕裏圓滾滾的小人物，洛青有想去戳它的衝動。
“嚴……”消化完新詞，洛青走出去找嚴謹談DJ的設計，但嚴謹的坐位上沒人。
夏澤好奇抬頭反望洛青，知道她要找嚴謹時，示意的看向黃總監辦公室。
看到夏澤的暗示，洛青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這個工作室是回形設計，從他那裏可以看到黃斐的辦公室，但洛青這裏不可以，不過她瞬間大概知道了怎麽會事，向夏澤搖頭便轉回坐位。
看來DJ的案子不僅留下嚴謹，更讓黃斐感到了危險。靠在椅背上，洛青望著天花板轉動椅子。真是非常棘手。
洛青：小敏，你覺得黃斐是什麽樣的人？
何敏：人還不錯，就是工作散慢了些，時常遲到早退，不過人家業績好……
前麵怎麽樣都無所謂，後麵那句覆蓋所有。業績最能說明一切，隻要你業績好，天天不來上班都沒事。
洛青：嗯。
沒有再多問，洛青決定還是靜關其變。
快中午的時候，嚴謹進來找洛青。洛青心都提起來了，就怕他說要調到黃斐那邊去。
“什麽事？”洛青詳裝鎮定的問。
嚴謹把一個畫夾遞桌上。“這是我給DJ所設想的草稿。”
“嗯。”暗自吐了口氣，洛青認真翻看他的草稿。“畫的不錯，有學過？”雖然隻是草稿，不過畫的很仔細，看得出來是下了功夫的。
“在家自學的。”被比自己小的人誇，嚴謹有些不自在。
“嗯，我跟對方勾通一下，下午給你答複。”洛青說完看向嚴謹，等著他說點什麽。
“好，那我先出去了。”
嚴謹說完就要起身走，洛青叫住了他。
“還有事？”
洛青靠椅背上仰望已經起身的男人。“嚴謹，我很欽佩你有今天的成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你想動動職位，我可以跟上層推薦你。”以她當過兩年兵的直覺，那個黃斐不是好上司，而他確實值得更高的肯定。
嚴謹一怔，反問。“你要認輸了嗎？承認你跟其她人一樣？”
“不，三月之期才剛開始。”洛青莞爾而笑，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正在期待。”說完，嚴謹走出辦公室。
洛青看著他的背影握拳。所有給予我期待之人，我定不會讓你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