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的法醫嬌妻 040從現在起,你聽我的

七號的想法和賀鎏陽不謀而合,隻是賀鎏陽需要更多的證據。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杜熙春極有可能和赤練組織有來往!

七號道:“就是那種不幹淨。”

小六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他玩女人!?”

“啊!”

小六話剛落音,就被七號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拳。

小六嗷嗷叫道:“知道啦!你們說的不就是那個嘛,我就是開一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不過,說實話,到了杜熙春這份上,和赤練組織合作圖什麽呢?圖錢?杜家肯定不缺錢。圖權?他現在的權還不夠大?更何況他還這麽年輕。”

是的,從理性上來分析,的確是分析不透杜熙春這麽做的原因,可是這目前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推斷。

七號道:“正常人的確是不會這麽做,可是杜熙春說不定。”

“為什麽?”小六詢問。

七號看了眼賀鎏陽道:“杜熙春做事透著一股邪氣。明明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可是手段黑得很。”

小六點頭,看向賀鎏陽道:“老大,那怎麽辦才能證實呢?”

在幾個兄弟中,隻有小六還堅持叫賀鎏陽“老大”,其它的都改口為首長。賀鎏陽從不去糾正他們,也不會計較他們怎麽叫。在一個稱呼上矯情,越說明這個人是在乎怎麽稱呼的。

“重新翻查秦德明的事情!”

如果杜熙春真的有問題的話,秦德明的事件中,一定會有所暴露的。

七號和小六得了命令,立刻去秘密收集相關的資料。就連秦婷,都從衛生部和自己以前的資料中找到了一部分出來交給賀鎏陽。

針對杜熙春的調查,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展開。

晚上六點,一個亮堂的公寓裏,馮芊芊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杜熙春,笑著道:“沒想到,你就是赤練組織要我見的接頭人。”

杜熙春身穿一件白色襯衫,西裝長褲,身姿修長,文質彬彬。

他的神情依舊讓人覺得溫潤,就連動作間,都不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看來,已經不需要我自我介紹了。”

馮芊芊看著杜熙春,冷嘲道:“杜家的大少爺杜熙春,誰會不知道!”

馮芊芊也是軍區大院裏出來的,這幾個家族的誰誰誰比較出色,都是自小耳濡目染的。就像賀家的賀朝陽,京城內沒幾個衙門裏的子弟不知道的。

杜熙春笑容溫和,看著馮芊芊道:“馮家的大小姐馮芊芊,聞名不如見麵。”

馮家這一輩隻有一個馮芊芊,也是因此折了往上爬的可能。

若要往上,聯姻可以。

可是馮芊芊性子剛烈,不聽擺布,馮家也就從舞台上慢慢的下來了。

馮芊芊看著杜熙春的笑容,終究是沒忍住,唾了他一口。

“呸!少惡心我!”

杜熙春笑了笑,抽過一旁的紙巾,將臉上的唾沫擦去,隨後他將紙扔到了垃圾桶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看他毫不發怒的做法,馮芊芊皺起了眉頭。杜熙春,和傳聞的一樣難對付。

馮芊芊等他坐回來。他的頭發因為沾了水垂了下來,少了幾絲淩厲,更顯得文質彬彬。

馮芊芊道:“我想喝酒。”

杜熙春將臉上的水擦幹,道:“可以。”

馮芊芊看著杜熙春隻拿了一隻酒杯,倒滿,然後推到了她麵前。

馮芊芊拿起酒杯道:“你不喝?”

“我不喝酒。”

馮芊芊靠在沙發上,看著杜熙春道:“堂堂的杜局居然不喝酒,說不出,恐怕沒有人信吧?”

杜熙春看馮芊芊隨意的樣子,淡淡笑了笑道:“堂堂的杜局和赤練組織勾結在一起,更沒有人信。”

馮芊芊看了他臉上的笑容一眼,將酒盡數喝了下去。

“杜熙春,我真想殺了你。”

杜熙春替馮芊芊又倒了一杯酒,道:“想殺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馮芊芊看著他,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的每句話,都很正常,仿若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馮芊芊看著杜熙春,手摸著酒杯,在他身上,漸漸地看到了一句話。

“哀莫大於心死。”

杜熙春聽到馮芊芊呢喃什麽,抬頭看了她一眼。

馮芊芊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空洞。無邊無際的空洞,那種空洞讓她覺得很冷很冷。這種感覺,像極了梁喬升剛走的時候。那時候,她真的恨不得去死。

可是不能死,她還有太多的包袱。

現在的杜熙春……和她當時很像……

他的悲傷像是一種曆經歲月的沉澱後已經凝結,然後將他整個人附住,最終隔絕了這個世界。

“陪我喝一杯。”說完,馮芊芊將酒杯放到了杜熙春麵前,“你喝了,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我不需要從你身上知道什麽。”杜熙春道。

馮芊芊道:“杜熙春,我們都知道周圍是怎麽回事,你敢保證,你能二十四小時看著我?而你又能保證,你不在了,就憑他們,困得住我?”

杜熙春看著馮芊芊,在她目光中看到了熟悉的絕決。

杜熙春拿起酒杯,朝著馮芊芊舉了一下,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馮芊芊看著他喝酒的動作,嘴角微揚,她拿起酒,就要往酒杯裏倒。

“杜熙春,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這麽做,對不起太多人對你的信任。”馮芊芊邊倒邊道。

杜熙春笑了笑道:“別忘了你說的,我先走了。”

說完,杜熙春站了起來。

可是他才剛走出三步,頭暈目眩的感覺立刻傳來。

杜熙春臉色有些難看,他轉頭,雙眸冰冷淩厲。

“你做了什麽?!”

馮芊芊用酒瓶裏的酒在被子外延倒了一圈,似乎在洗杯子,她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杜熙春抓住沙發邊沿,跪在了地上。

他雙眸冷如冰窖,“馮芊芊,別逼我殺你!”

馮芊芊蹲在他身邊,將紅色的酒倒在地上,像極了鮮血。她笑著道:“像我們這種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不是嗎?杜熙春,你威脅不了我。從這一刻起,你,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