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答應的理由
506答應的理由
葉才滿說不上來是好是壞,但是至少可以幫助她保護自己。
“秦婷,為什麽答應出去?”
“出去?”秦婷看著葉才滿,不懂他的意思。
葉才滿朝她擠眉弄眼。
秦婷無語。
更無語的是,她居然真的明白了葉才滿的意思。
秦婷道:“大概,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吧。”
“什麽機會?”葉才滿笑著問。
“觸碰到核心的機會。”秦婷淡淡笑著道:“我學的專業,決定了,按正常途徑的話,我無法在仕途上走太遠,如果不找點其它方法,我入不入仕沒什麽區別。”杜老爺子和大哥目前能做的,就是先讓她進衛生部。
衛生部這樣的部門,接觸群眾多,但是接觸上頭卻很少。
這個部門,及時她做得再好,也始終會在核心之外。
“你……”葉才滿怔怔地看著她,“你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秦婷歪著頭,笑著道:“不打無準備的仗,不是嗎?”這是她在賀鎏陽身上學到的。
葉才滿心中唏噓,如果不是心中早有規劃,又怎麽能夠及時最初這樣的決定。秦婷,比他想的,更有心思,或者說,更有心機。
“這件事,你跟賀鎏陽商量過?”
“不用商量。”
“嗯?”
“他不會同意。”秦婷笑著道:“以那家夥的霸道,他恨不得我天天待在家裏。不過,如果我堅持,他也阻止不了。”
葉才滿感慨,從他第一次接觸秦婷到現在,能明顯地看到秦婷的內心成長和變化。
葉才滿笑容燦爛,洋洋得意道:“這麽說,我是第一個知道你這個決定的?”
秦婷看他得意得很,忍不住加了一句道:“不是。”
葉才滿笑容頓時就不好了,“你還告訴了誰?”
“馮芊芊是第一個知道的。”
葉才滿笑著道:“她不算,她知道了也不會說的。”
“那你呢?”
“我嘛……”黑暗中,葉才滿的笑容滿滿,隻聽他道:“我很樂意看到賀鎏陽從你口中知道這個消息的樣子,所以,這會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葉才滿透過微弱的光,看到秦婷臉上的笑容。他有衝動拍拍秦婷的腦袋,不過還是忍下來了。近期就要提交最後的選拔名單,他曾經打算暗中再將秦婷踢出名單。可是,今晚聽了秦婷所說後,他突然明白。他不該幹涉太多秦婷的事,如果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那麽最好的解決辦法是麵對,而不是逃避。
他能做的,就是在暗中,盡量地保護她。
兩人吃完夜宵後,葉才滿將秦婷送了回去。因為不想讓賀夫人擔心,所以秦婷還是選擇回了賀家。
下車後,秦婷照舊自己走進去。
等她走後,一個躺在躺椅上守門士兵掀開自己的帽簷,看了離去的車輛一眼。腦海中,迅速將車牌號記了下來,然後放下帽簷,繼續休眠守夜。
第二天,根據米國和國際軍事法庭的要求,華夏交出張大龍的屍體讓他們進行醫學檢查。
所謂的醫學檢查,包括驗證dna等以確定身份。在張大龍第一次被抓的時候,他的dna樣本就被采集過,所以要核實身份並不難。在數據都采集結束後,法醫人員開始對傷口進行鑒定。
整個鑒定過程持續了整整一下午。
為了防止他們對屍體動任何手腳,梁喬升被派過來當助手。
有梁喬升在,賀鎏陽更沒有了顧慮。六個小時後,檢查結束。米國方麵的法醫人員互相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的舉止間可以看出,基本上檢查沒有問題。
這個人的確是張大龍,也的確是死了。
在得到想要的結果後,賀鎏陽將張大龍的屍體交給入殮師,讓入殮師對他的樣貌進行整理。因為屍體已經存放了好幾天,加上經過解剖,如果不經過入殮師處理的話,根本不成人形。考慮到張小豪還小,也不想影響張大龍在他心中的形象,所以賀鎏陽特地讓人找了入殮師過來。
下午,秦婷接到賀鎏陽電話,讓她帶著張小豪過來看張大龍。
張大龍此時被放在一個堆滿鮮花的棺木中,身上穿戴著特種部隊的作戰服,鋪著華夏國旗。神情硬朗,宛若猶生。
張小豪看著張大龍,也不說話,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直掉,小手攥得緊緊。
不能哭……
不能哭……
爸爸說過,他是男子漢,不能哭……
張小豪抬手臂擦去自己的眼淚,雙眸瞪得滾圓,眼淚在打轉,就是不哭出聲來。
秦婷看他的樣子,蹲下身,心疼道:“小豪,想哭就哭吧。”
張小豪搖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著張大龍。
“秦阿姨,我想一個人和爸爸說說話。”
這是這些天來,秦婷聽到的張小豪和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秦婷擦了擦眼角,道:“好。”
說完,秦婷先退出了門外。
秦婷等著張小豪,想到張大龍的身後事,她打了個電話給賀鎏陽。可是手機完全沒信號,這才想起來,她是在軍事重地,又怎麽可能會有信號呢。正皺眉,旁邊就有一個士兵走過來,讓她跟他過去一趟。
秦婷疑惑,“你是?”
“賀隊讓我來的。”
秦婷點頭,跟士兵到一個密閉的房間。等門關上,那士兵才將賀鎏陽交代的事說給秦婷聽。秦婷這才知道,原來賀鎏陽已經猜到她的問題,讓這個士兵告訴她答案。張大龍以烈士身份下葬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但是,名字和身份必須進行掩飾。秦婷知道,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不能用真名會有遺憾,但是至少能留給小豪一個思念的空間。
“謝謝你。”秦婷對著士兵道。
那士兵笑著道:“不用,我先出去,等沒問題了,你再出來。”
“嗯。”秦婷點頭。
一會兒,秦婷聽到外麵沒動靜了,才開門出去。等秦婷一走,就聽一道慵懶、刻意拉長的聲音不緊不慢道:“她跟賀鎏陽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