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寫好了,等下我就把稿子發給你。”陳染也知道顏樸想問什麽,於是直接出言說道。
現在千山雪已經正式官宣了,將在三天後正式上架自己的新書,也就意味著,在這場千山雪與柏舟的文鬥中,對方已經率先出招了。既然這樣的話,陳染也不藏著掖著了,對方都已經出招了,自己要是還不加快進度,估計顏樸得被自己急死。
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自己和千山雪兩個作者之間的文鬥,同時還是顏樸所代表的龍騰文學推理部和對方星河文學的推理部之間的暗地交鋒,這樣的明裏暗裏的雙線交鋒,不隻是陳染和顏樸,整個文學圈子的人士也在持續關注著。
而這些人幾乎都是人精,怎麽可能看不出這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的千山雪因為看不慣柏舟的詭敘手法而向對方提出文鬥,而是藍星五大文學網站之二的星河文學和龍騰文學之間的一場切磋,可以說現在柏舟就代表了龍騰文學,而千山雪則是代表了星河文學。
這場文鬥,誰也沒有輸的理由,一邊是身為藍星文學網站老大的龍騰文學,身為老大,就要時時刻刻麵對來自下麵網站的挑戰,並且不能展示出一點頹勢,否則頃刻間就會被無數後起之秀輪番挑戰。藍星文學網站的老大的位置,可是有不少網站在惦記著的,雖然僅僅是一個推理部門之間的比拚,並不能代表網站的整體實力,更何況對手還是公認的擁有著藍星最強推理小說作者和推理IP的星河文學。
但是對於龍騰文學而言,既然坐在龍頭的位置上,他們就要展示出身為龍頭的實力,不管對手是誰,不管對方挑戰的是自己的優勢還是劣勢,龍騰文學都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不戰而退,身為藍星第一大文學網站,龍騰文學有自己的傲氣,也有實力,即使是用自己並不擅長的推理部門,去麵對到對方最擅長的推理部門,他們也不會畏懼。
“寫......寫好了?”顏樸聞言有些意外,要知道千山雪可是已經半年沒有發表過作品了,現在發布的這部小說《金銀花案》顯然就是他這半年多細細打磨和創作出來的沉澱之作,而柏舟可是在半個月前才發表了《羅傑疑案》,將顛覆所有人認知的詭敘手法帶到了藍星。
這種詭敘的手法,在龍騰文學的運營下,號稱“顛覆傳統,天才之作”。同時也正是因為這個口號,讓藍星推理界的不少守舊派,傳統推理作者紛紛表示不滿,你柏舟一個寫武俠小說的,寫奇異小說的,突然跨界到他們推理小說界就算了,作者的作品風格多變很正常,但是你這一上來就打著這麽大旗號,說是天才之作也就算了,他們也不會去計較,畢竟,在這個領域,誰還不是個天才呢。
可是現在,你不僅僅是打著天才之作的口號,你還揚言要顛覆傳統,而事實上,所謂的顛覆傳統,卻不是在敘述內容上,而是在敘述手法上,用一種看似高明,實則就是文字遊戲的低劣手法,沒錯,在老牌推理小說作者們的眼中,龍騰文學和柏舟號稱的顛覆傳統、天才之作的詭敘手法,不過就是一種低劣的把戲。
這也讓一眾老牌推理作者對柏舟所謂的詭敘手法提出質疑,更是有不少脾氣不好的推理作者直接在論壇上公然開團柏舟,而其中,千山雪的帖子是點讚和回複數最高的一篇,由於其帖子的影響力,再加上星河文學在背後推波助瀾,於是便有了千山雪和柏舟之間的這場文鬥。
藍星某處,在那片被歲月輕柔撫摸過的古老街區中,矗立著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它仿佛是時間的低語者,靜靜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神秘。房子的外牆被歲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苔綠,與斑駁的灰白磚瓦交織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之美。屋簷下,一排排精致的木雕雕龍刻鳳,曆經風雨卻仍栩栩如生,每當微風吹過,便似乎能聽到它們輕聲細語,講述著那些被文字塵封的秘密。
大門由沉重的黑檀木製成,表麵鑲嵌著銅製的門環,每當有人輕扣,那沉悶而悠遠的回響便在空氣中久久回**,如同敲響了一麵古老的銅鼓,喚醒了沉睡於曆史長河中的故事。
屋內,光線透過精致的窗欞灑落,將每一寸空間都染上了溫暖的金色。窗欞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陽光穿透其中,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時間的碎片,在這靜謐的空間中緩緩流淌。牆壁上掛著幾幅描繪古代場景的油畫,畫中人物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時空,與訪客進行著無聲的對話。
書房的一角,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書桌,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手稿和書籍,每一張紙都承載著作者的智慧與心血。書桌上,一盞複古的台燈散發出柔和而堅定的光芒,照亮了作者伏案疾書的身影,那專注而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真相。
書桌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靜靜地站在桌前,手上還拿著一本古樸的書籍,與其說是書籍,不如說是手稿。男人正是和柏舟約戰的千山雪,作為一名舊時代的老牌作者,千山雪依然保持有寫手稿的習慣,雖然大部分的創作是在電腦上完成的,但是整部小說最精彩和最核心的內容,都是他一筆一劃手寫出來的。
因為他始終認為,鍵盤敲打出來的文字是沒有靈魂的,當文字出現在紙張上麵,一個白,一個黑,一個個跳動的字符在自己的筆下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是新時代的年輕作者們永遠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