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助理？”姚益佃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染，“你的工作很繁忙嗎？你的工作量很大嗎？你的業績壓力很重嗎？”
姚益佃急得不由得加緊了攬著陳染肩膀的力道，他剛剛從陳染的口中聽到了什麽？
助理！！！！！！！
陳染的助理！！！！！！
姚益佃自問自己在瀚海音樂作曲部也是老員工了，從藍星音樂學院作曲係畢業之後，姚益佃的實習就在瀚海音樂，從一個實習作曲人一路成長到如今的王牌作曲人。可以說，姚益佃的職業生涯，幾乎都是在瀚海音樂度過的。但是就是這樣，他這樣一個十七層的老員工，在瀚海音樂幹了將近十年，到現在，和陳染在電梯裏講話為止，都沒有過一個助理。
而現在，陳染居然告訴他，電梯裏這個年輕又漂亮的姑娘，是他的助理。
這讓姚益佃幾乎難以接受，甚至激動地對著陳染連續問了三個問題，他不明白，他想要知道答案。
“還行吧，也不是很大，怎麽了？”陳染一臉淡定地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他旁邊的姚益佃已經紅溫了。
龔思雅悄悄立於陳染身後，以手掩唇，眸中閃爍著調皮的笑意。眼前的姚益佃，與她心中預想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牌作曲家形象大相徑庭，顯得格外平易近人，沒有絲毫架子。
因為龔思雅在畢業之後就在南城瀚海任職，而南城瀚海在經曆了一個短暫的輝煌時期時候，就開始了逐步走向下坡路的趨勢，經濟情況每況日下，由於不斷地出現訂單完不成，以及訂單效果不佳的情況，這也讓南城瀚海的接單率越來越低，接單率越來越低，所帶來的一係列後果直接影響了南城瀚海的經營情況。
甚至於在陳染去的時候，南城瀚海已經快來到了連員工薪資都發不出來的情況，可以說是風雨飄搖。在這樣的一個公司中，別說王牌作曲人，就是金牌作曲人都沒有幾位。南城瀚海的兩位金牌作曲人，陳染在南城任總部代表的時候也見過他們的作品，對於這些作品，陳染的評價隻有四個字：
依托答辯。
甚至陳染在聽完兩人的作品之後，當著龔思雅的麵，陳染毫不留情地對其進行了批判，並向柯建華反饋了這個情況。因為很明顯，這兩人的水平根本達不到金牌作曲人的水平，雖然陳染不知道他們兩人是怎麽通過考核，考取金牌作曲人的職稱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就兩人現在的水平和實力，絕對是配不上金牌作曲人的職稱，甚至陳染感覺，兩人的水平還不如一些比較優秀的實習作曲人。
但是柯建華當時跟陳染說了這樣一段話，而龔思雅跟著陳染一起，在他旁邊也聽到了這段話。對於陳染的反饋，以及南城瀚海的這兩名陳染口中名不符其不實的金牌作曲人，柯建華是這樣說的：
“你說的情況其實我也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公司的老人了，從南城瀚海建立之初就在這裏，現在公司這個情況，他們也沒有跟我說辭職或者離開的事情，我又怎麽能去幹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呢。”
“我知道代表你是總部來的，眼界高，對於作品的要求嚴格，但是這裏是南城瀚海，不是瀚海總部，我們公司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下個月的員工薪資都不一定能夠發得出，隻要他們兩個人不嫌棄我們，我們又怎麽還能挑剔他們呢？”
當時聞言的陳染也表示了理解，後麵就再也沒有提過這個問題了。正如柯建華所言，在南城瀚海當前的環境下，還能有金牌作曲人任職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別說還是兩個從公司創立之初就存在的老員工。雖然他們的水平可能隨著時代的發展逐漸退步，甚至於被時代所淘汰，但是在這個公司，沒有人能夠否認他們兩人的功勞。
殺驢卸磨的做法，隻會讓底下的員工寒心，這對於一家公司的長久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但是這樣一來，南城瀚海的問題就更加麻煩了，上麵有著兩位已經沒有金牌作曲人水平的金牌作曲人，他們兩人每個月的薪資對於經濟緊張的南城瀚海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開不出高薪，就不可能會有其他作曲人願意前來任職，所以在南城瀚海的時候，龔思雅在陳染的教導下，作曲能力值達到金牌作曲人的檔次之後，幾乎就成為了南城瀚海作曲人中的扛把子。
一個金牌作曲人成為一家音樂公司的頂梁柱，這樣的情況也隻有在南城瀚海這樣的公司中會出現，如果是在瀚海總部，用楊天的話來說就是，在這個地方，一板磚下去，能砸死不知道多少名金牌作曲人。
而龔思雅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選擇了留在陳染的身邊，在總部這個舞台所能接觸到的機會和人物，遠遠不是南城瀚海所能比擬的，就像當時柯建華在得知龔思雅的想法之後，對她說的那樣：
“跟著陳代表，你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南城瀚海已經耽誤了你幾年的時間了，我們不能再耽誤你了。”
來到總部之後的龔思雅，馬上就感受到了與南城瀚海截然不同的感覺，拋開公司的環境不談，光是這些在總部的作曲人，都是龔思雅在南城瀚海中不可能見到的。
眼前的姚益佃，龔思雅在陳染的介紹中已經知道了，十七層的五張王牌之一，和自己的老師陳染是一個級別的作曲人，是在南城瀚海永遠接觸不到的大佬一般的人物。
沒錯，就是大佬。
因為藍星音樂協會的規定，藍星作曲人的評級職稱隻有三個層級，所以每個層級之間的差距就變得異常大。以前龔思雅還隻是一個初級作曲人，對於作曲一行的了解並不完全，如今在陳染的身邊，龔思雅成功考取了中級作曲人的職稱，在音樂圈子，也算是正式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