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節目組已經竭盡全力,通過多個渠道反複澄清,強調評委席上的每一位都是藍星音樂協會精挑細選的專業評委,他們的評判標準嚴格遵循著協會製定的打分規則,其中白紙黑字地寫著:歌曲本身的選擇,無論流行與否,經典或新穎,都不應成為影響評委最終打分的考量因素。
他們承諾,評判將完全基於歌手的演唱技巧、情感表達、舞台表現力以及對音樂的獨特詮釋。
然而,這番苦心孤詣的解釋似乎並未能完全平息觀眾心中的疑慮與猜測。在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俄爾普斯館內,觀眾席上依舊流傳著一種微妙的情緒——不少人私下裏堅信,歌曲的選擇在某種程度上,悄然地在打分的天平上添加了不易察覺的砝碼。每當一位選手登台,伴隨著旋律的起伏,觀眾的目光不僅聚焦於歌手對每一個音節的精準拿捏,更在他們心中默默計算著:這首歌的知名度、是否觸動人心、是否符合大眾口味……這些因素如同暗流湧動,在每個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所以,關於木白是否會在總決賽上繼續和於鬆月進行合作,成了大家所關注和重點討論的一個話題。
“哈哈,我一直都是木白,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嗎?”陳染笑著說道,在南城瀚海的時候,陳染就和龔思雅說過,自己的在音樂圈子的名字就是木白,同時,木白這個名字也是自己在南城瀚海立足的根本。
當時的陳染雖然還隻是一個金牌作曲人,但是在所發布的作品質量上,藍星很少金牌作曲人能比自己更強。光是一首《有形的翅膀》讓蘇雨柔拿下新人季的冠軍,就讓其他金牌作曲人望塵莫及,更別說木白後麵發布的其他歌曲,例如《有形的翅膀》姊妹篇《隱形的翅膀》,還有高達五百萬的商單,在藍星大火的《香蜜》主題曲《左手指月》。
這些都是陳染的履曆,也是木白的成就,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曆史成績,陳染在南城瀚海才得以立足,不然的話,以陳染的年紀,在去到南城瀚海之後,斷然會被輕視,或者被當成總部派來打發事情的代表。
“所以,是於鬆月請你吃飯嗎?”
“對,六點半,藍星大酒店,你等下下班之後跟我一起過去。”陳染點點頭說道。
“好的。”龔思雅點點頭,不過她那一雙機靈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個不停,隨後便一臉嬉笑地看著陳染,問道:“老師,你和蘇雨柔真是的情侶啊?”
“嗯?”陳染聞言出聲道,“是啊,怎麽了?”
“沒事,就隨便問問。”龔思雅連忙解釋道,“那你和於鬆月的關係......?”
“合作關係,歌手和作曲人之間的合作關係。”還沒等龔思雅說完,陳染便率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陳染知道龔思雅想問什麽。
“真的?”
“真的。”
陳染無奈地說道,怎麽這麽簡單的一個關係就是解釋不清呢?難不成自己和於鬆月之間還有什麽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關係存在?
陳染聽著龔思雅還在問自己這個回答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哪個地方對於鬆月做出了能夠讓人產生歧義或者聯想的行為,不然為什麽會有人覺得自己和於鬆月之間有什麽特殊關係呢?
可是思來想去,陳染也想不到自己在哪裏沒處理好,甚至自己和於鬆月都沒有在公共場合一同出現過,他們兩人之間的聯係和交流的次數幾乎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那在總決賽上,你還會不會給予鬆月寫歌啊。”龔思雅仿佛突然間來了興致,纏著陳染問了一個問題又問一個。
“會。”陳染沒好氣地說道,“歌我早就給她了,在八強比賽結束之後。”
“啊!老師,你真的給她寫了歌啊!”龔思雅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語氣變得有些尖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染。
“又怎麽了?”陳染這下是真沒耐心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怎麽自己和於鬆月之間突然多了這麽多莫名其妙的牽扯,陳染自問和異性打交道這方麵,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出格的舉動,甚至就連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產生過。
“嘻嘻。”見陳染有些不耐煩了,龔思雅趕忙賠笑道,“這不是網上都在討論你們三個之間的事情嗎,這當事人就在我旁邊,一下沒忍住,多問了幾句,老師你別往心裏去。”
龔思雅說著還起身給陳染揉起了肩膀,在南城瀚海的時候,龔思雅還沒有成為陳染的學生之前,陳染就經常讓龔思雅給他揉肩,甚至還美名其曰緩解疲勞,力求恢複最佳狀態創造新的歌曲。
要不是陳染每次都能拿出足夠質量的歌曲,當時龔思雅就一巴掌招呼在陳染臉上了。要知道,這種行為在辦公室已經屬於嚴重越界了,尤其是在異性之間,極為容易被人認為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網上討論?”陳染這下是明白了,敢情蘇雨柔在節目裏承認了和自己的關係之後,這網絡上這群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才,將和自己有著較多次數合作的於鬆月聯係到了一起、因為於鬆月和蘇雨柔兩人都進入了最終的總決賽,一邊是自己的女朋友,一邊是自己的長期合作夥伴,網上吃瓜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有意思的話題。
對於木白和於鬆月、蘇雨柔之間的牽扯更是討論得熱火朝天,有的人認為於鬆月在總決賽上會繼續演唱木白的新歌,和蘇雨柔一樣,兩人都會演唱木白的歌曲進行最終的較量。
而有的人則認為,木白會為了蘇雨柔最終的獲勝,而拒絕在總決賽上和於鬆月繼續合作,以幫助蘇雨柔獲得更大的獲勝概率。
同時,還有人猜測木白和於鬆月之間的關係絕非簡單的合作關係那麽簡單。
更有無聊之人,研究起了木白和蘇雨柔出道的資料,想要在其中找到蘇雨柔口中所說的“我們是鄰居”的具體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