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染和陳曉萱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
“哥,飯呢?菜呢?”陳曉萱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都六點半了,咱們什麽時候吃飯啊?”
坐在陳曉萱對麵的陳染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你雨柔姐不回來,我都忘記做飯這回事了。”
從瀚海回來之後,陳染就一直在房間裏寫《羅傑疑案》,這部小說的篇幅並不長,在這幾天的斷斷續續創作中,陳染已經將其全部完成了。
正因為如此,陳染全然忘記了還有做飯這一回事。
以前他都是和蘇雨柔一起下班,回來之後兩人備菜的備菜,炒菜的炒菜,分工明確,井井有條。
“雨柔姐這一周都不回來,咱們難道一周都不吃飯嗎?”陳曉萱捂著臉,朝著陳染翻了個白眼。
自從好聲音三十二強出爐之後,四名導師的戰隊全部正式進入了全封閉式的訓練,以幫助他們最大程度地提高實力。
蘇雨柔也不例外,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都不能回來。
陳染剛想反駁,但是看了眼空****的廚房之後,連忙改口:“吃外賣吧,你吃什麽自己點。”
陳染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做飯這種事情,如果是兩個人一起,便是一種享受。
可是如果要陳染一個人做飯,那就是一種折磨。
所以陳染索性選擇點外賣。
男人嘛,有時候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第二天一早,陳染一打開房間門,就見到陳曉萱坐在餐桌上。
“你坐這幹嘛呢?都七點半了,還不去學校?”
陳染還以為自己起早了呢,看了眼時間,確定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之後,便指著陳曉萱說道:
“陳曉萱,你想幹嘛啊,坐在這等誰呢?”
“等你給我做早餐啊!”陳曉萱將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無辜地看著陳染。
“做早餐?我什麽時候說過給你做早餐了?”
“可是雨柔姐在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給做早餐啊!”陳曉萱歪著腦袋看著陳染,仿佛在說,現在蘇雨柔不在家,就輪到你給我做早餐了。
“我.....”陳染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你在路上隨便買點包子饅頭什麽的對付一下吧,等蘇雨柔回來了再說。”陳染無奈地說道,“我自己的早餐都是在外麵吃的,你別想要我早上起來給你做早餐。”
“可是我沒有錢啊!”
“你錢呢?我昨天不是發了2000塊錢給你嗎?夠你吃早餐吃半年了吧。”
“可是我沒有手機啊!”
“你不會用現金嗎?”
“可是家裏沒有現金啊!”
.......
陳氏兄妹之間的交手,最終以陳染無力反駁敗下陣來。
“拿手機吧拿手機,你拿手機去吧。”陳染無奈地擺了擺手。
“好嘞,那我走了!”見到陳染最終妥協,陳曉萱高興地直接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拿著手提袋就往門口走。
“到學校就把手機給張老師,我會跟她說的。”
陳染的話從洗漱間傳出來,陳曉萱頓時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知道了。”
陳曉萱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洗漱間,陳染看著台子上的粉色漱口杯,不禁懷念起了有蘇雨柔在的日子......
瀚海音樂,作曲部。
陳染一早就接到了楊天的通知,連自己辦公室都沒進,就直接朝著楊天辦公室走了過去。
在十七層的這一年時間裏,陳染進楊天辦公室的次數,比他上學時進班主任辦公室的次數都多。
“天哥,你找我?”
陳染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雖然楊天沒有關門的習慣,但是見到辦公室裏還有人在,陳染便沒有貿然闖入。
“對,站著幹嘛,進來吧。”楊天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交談著什麽,見陳染敲門後便直接招呼他進來。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瀚海音樂作曲部的部長—張杭。”楊天伸出手掌,輕微俯下身子,指著對麵的中年男人說道。
“張部長你好,我是陳染,也就是木白。”
“你好。”
陳染坐在另一側,對麵則是楊天和張杭。
等到陳染坐下後,張杭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鄒光的歌曲你不用操心了。”
“嗯?”
陳染聞言直接愣住了。
這是整那樣?
我花費了630萬聲望值,幾乎掏空了全部家底,定製的歌曲,你輕飄飄地一句話,說不要就不要了?
對於張杭的直接,楊天也沒想到,想要挽救都晚了。
看著陳染臉上不悅的神情,楊天趕緊解釋道:
“這次的活動太重要了,公司昨晚臨時決定,由十九層的一名曲爹出手.....”
“沒錯,昨天晚上出來的臨時決定,所以我們今天一早就聯係你了。”張杭微笑著說道,在他看來,自己能夠親自來到這裏跟陳染解釋,已經是非常給麵子了。
雖然說陳染是王牌作曲人,甚至還是董事長親自提拔的。
但是在張杭麵前,還是不太夠看。
作為瀚海音樂作曲部的部長,在瀚海的地位僅次於董事長,別說陳染一個王牌作曲人,就是上麵兩層的曲爹,見了他張杭,也得喊上一聲張部長。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有曲爹出手了,就不需要我了?”陳染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提出質問。
“不錯。”張杭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顯然,在張杭看來,陳染最多算得上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作曲人,創作出來的歌曲非常受歡迎。
但是僅此而已,也隻是很有天賦罷了。
在沒有完全兌現天賦之前,張杭還是更願意相信這些已經兌現了天賦,成名了的曲爹們。
“陳染,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楊天眼見形勢不太對,連忙出來打圓場,“畢竟是曲爹出手了,鄒光他也不可能放著曲爹的歌曲不選,選擇咱們的歌曲。”
楊天並沒有說是陳染的歌,而是說的咱們的歌。
其意思就是想告訴陳染,就算他們全樓層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人家曲爹出手。
“好,我知道了。”
陳染沒有繼續說下去,點點頭道。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