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南城瀚海音樂有限公司。
“聽說了嗎,池簇和陳代表的賭約在今天就要揭曉了,你們說,龔思雅能寫出什麽樣的歌曲啊?”
“十萬塊錢的訂單一直都是池簇的拿手好戲,這一年多池簇完成的十萬左右的訂單少說也有五六個,龔思雅好像還沒有正式接過商單吧?”
“這麽說來,池簇是贏定了啊,那這樣一來,陳代表麵子上可就掛不住了啊。”
“我聽說這次訂單的要求是龔思雅最擅長的風格,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你們這群人真是的,池簇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了,你們不幫著龔思雅說話就算了,居然還在這吹捧池簇,你們想幹什麽啊?”
二樓的工作區域已經圍滿了員工,對於池簇和龔思雅的賭約他們都很清楚,今天就是和甲方對接的時間了,賭約的結果也將在今天揭曉。
“老柯啊,不是我說,你這辦公室真是寒磣,哪裏像個總經理的辦公室啊?”池簇翹著二郎腿坐在柯建華的對麵,毫不客氣地說道,絲毫沒有將柯建華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裏。
“我跟你說,我現在任職的天翼音樂,他們主管的辦公室,哦不,組長的辦公室都比你這破屋子要好啊!”
“哈哈哈哈。”
因為和陳染的賭約,池簇一早就來到了南城瀚海,麵對著昔日的總經理,池簇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與譏諷。
之前自己勤勤懇懇在南城瀚海接單子,甚至一己之力養活半個公司,可是柯建華居然說開除就開除他,一點麵子都不留。
池簇在南城瀚海的時候,還是很尊重柯建華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新東家,柯建華也管不了他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句話你聽過嗎?更何況這裏也不是陋室。”
陳染敲了敲門之後,和龔思雅一起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柯建華對麵的池簇囂張的樣子。
“看來新公司的環境很好啊,你這剛入職就有這麽高的優越感。”對於池簇的態度,龔思雅自然不會慣著,“既然新公司那麽好,你還來我們南城瀚海幹什麽?”
柯建華從始至終都黑著臉,龔思雅和池簇之間所謂的賭約,他不想摻和,隻想讓這場鬧劇快點結束。
“我當然要親自過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認輸的樣子了。”池簇伸出手指著陳染,麵部變得有些猙獰。
雖然兩人此前完全不認識,但是瘋狂燃燒的嫉妒之火已經讓池簇徹底失去理智了,他隻想看到陳染輸了之後,龔思雅低頭向他求饒的場景。
“老柯,龔思雅的作品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直接轉交給甲方負責人吧。”陳染並沒有理會池簇,對於這個神經病陳染是一點也不想沾惹。
“聽你的語氣,似乎很自信啊?陳老師?”
“池簇,你沒完了是吧,既然你已經不是我們南城瀚海的員工了,那現在就請你離開我們總經理的辦公室。”饒是龔思雅的脾氣也忍不了了,要不是公司沒錢請保安,她現在一定要打電話叫保安過來把池簇抬出去。
“池簇是吧,既然大家都是作曲人,就沒必要在這磨嘴皮子了,把你的作品拿出來吧。”陳染淡淡地說道。
“這樣吧,既然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裏,就像你說的,大家都是作曲人,都是吃作曲這碗飯的,不妨....”池簇將手機拍在桌子上,看了眼龔思雅,又看了眼陳染。
“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別在我辦公室浪費我的時間。”柯建華皺著眉頭,神情不悅。
“老柯,別這麽急躁嘛。”池簇笑眯眯地看著龔思雅,“不妨將我們兩個的作品拿出來,我們自己先聽一聽,再將好的那首交給甲方也不遲啊。”
“柯經理,你是南城瀚海音樂的總經理,不妨由你來做這個裁判,看看我倆.....”
“誰的作品質量更好?”
池簇依然保持著微笑,這次的作品是他今年寫出的自己最滿意的一首歌,他就是想要當著柯建華的麵拿出來。
他不甘心,池簇要讓柯建華看著他的作品,讓他後悔將自己趕走。
“可以。”
陳染點點頭,你池簇對自己的作品這麽自信,我陳染難道對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不自信嗎。
“既然如此,那就我先來吧,畢竟,我也曾是你的半個老師。”
池簇看著龔思雅微笑著,將自己手機上的音頻文件傳輸給了柯建華。
“柯總經理,麻煩你連上辦公室的音響,外放吧。”
柯建華看了池簇一眼,也沒多說,連上音響之後直接將池簇發來的音頻點開了。
這個所謂的訂單的要求是由陳染製定的,按照龔思雅最擅長的風格,但是池簇能在南城瀚海完成這麽多訂單,還是有點實力的。
不過這個實力,也僅限於在南城瀚海這個範圍裏。
柯建華的辦公室雖然簡陋,但是音響設備還是挺不錯的,池簇的作品沒有人聲,也是通過電子合成音演唱。
陳染細細地聽著,池簇這首歌的質量確實可以,至少,相對他的作曲能力值來說,質量確實可以。
但是正因為如此,陳染已經提前判斷出了賭約的結果。
如今的龔思雅,在作曲能力值上已經超過了池簇,在作曲經驗上雖不如池簇豐富,但是勝在訂單是按照她擅長的風格打造。
兩者相加,龔思雅的作品陳染已經聽過了,毫不誇張地說,龔思雅這次的作品,至少是金牌的水準了。
“怎麽樣?在陳大代表麵前,獻醜了。”
一曲終了,池簇見柯建華、龔思雅都沒說話,以為兩人被自己的作品震撼到了,便將目光看向了陳染。
這首歌他自己非常滿意,雖然沒有找其他專業人士評估,但是池簇自認為不比一些金牌作曲人的作品差。
“老柯,放思雅的吧。”
陳染懶得搭理池簇,直接對著柯建華說道。
“你.....”見陳染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自己,池簇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毒,不過隨即便被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