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特典A3

“呦~聖誕快樂哦,另·一·個世界的~綱吉君~~?”

甜膩的嗓音在貼近耳邊的微妙距離響起,伴隨著無法具體分辨出的棉花糖香味,還有簡直像是微笑假麵一樣危險又滿是惡意的氛圍——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澤田少年已經猛地一哆嗦,在學校因為一天裏撲麵而來的禮物和朋友之間的各種凶惡打鬥而憔悴不已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可憐的純潔孩子,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些危險程度早已上升到械鬥的行為到底是因為什麽。

完全沒能及時有所動作的澤田少年在被同行幾人迅速警戒著包圍起來的時候,終於瞥見了那一抹耀眼的白色。

“白——白蘭?!!”

一張臉瞬間煞白的棕發少年瞪大眼睛,無法理解為什麽曾經在未來打敗的最大敵人會這樣熟稔的等候在自家門口。

倒是被幾人同時警惕著的白蘭孩子氣的撅起了嘴,紫羅蘭色的狹長雙眸從他們身上掃過,修長白皙的指尖玩笑般□著雪白的棉花糖。

“為什麽會這樣呢~?太掃興了哦……”

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注視著正微微發抖的怯懦少年。

“真傷心~我可是特地翹掉了傑索家族的談判,大老遠的從意大利跑過來想和綱吉君一起過聖誕的哦~?結果,竟然見到了從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來的綱·吉·君呢~?”

在那樣的眼神中,反射著凜冽又漠然的波光。

——肩上傳來了被什麽人輕輕擁抱著的觸感,明明是虛幻到幾乎無法碰觸的地步,卻能夠給人帶來溫暖又安心的感覺。

“Kufufu……白蘭·傑索,你想要對我看中的身體做些什麽呢?”

——是他的錯覺嗎按在肩膀上的力度,好像突然加重了一點……?

緊接著傳來的,是獄寺隼人一如既往的不爽怒吼:

“滾開,你這個不吃棉花糖會死星人!Vongola的事情你不要參與!”

“啊哈哈,一起來玩有什麽關係嘛?”山本依舊爽朗的笑著,——可是經過了一天坎坷,少年已經不敢再相信這笑容的純粹程度了,“正好綱吉家有些設備之前被藍波弄壞了不是嗎?”

“……”

悲催扭過頭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澤田綱吉,已經不想再去看那邊一瞬間對著空氣蕩漾起來、說著什麽一直想要和Vongola結盟就算合並都沒有關係隻要聯姻就可以的原·新世界中二之神了。

那個和自己同伴們像小孩子一樣拌嘴、說話都帶符號的白蘭·傑索,真的是他曾經深深憎恨恐懼過的那個人嗎?

——突然之間就覺得,剛剛會害怕這麽一個人的自己,真的是弱爆了啊!

而身邊再一次為自己提供了筆直站立勇氣的“澤田綱吉”,則對他露出了帶著些許歉意和期待的表情。

‘呐,走吧,綱君——家裏麵的話,大概迪諾桑和瓦列安的諸人,都要等急了吧?’

“——?!!!”

毫無例外,棕發少年帶著一副“神啊請務必把我帶走”的悲憤神情,一臉血的跪了下去。

“喂——!!小鬼!!竟然敢讓老子等了你那麽久啊——!!!”

剛剛鼓足勇氣打開大門,就被巨大的咆哮聲差一點震碎了耳膜。

接下來響起的,就是絲毫不遜於那聲咆哮的重物撞擊聲。

毫不留情抓住手下長發掄過去撞牆、終於清除了眼前障礙的Xanxus,眯起一雙仿佛沉澱了世間所有罪孽的血紅雙眸,冷冰冰的打量著戰戰兢兢注視著他的棕發少年。

——要不是身邊不時傳來“自己”的輕聲鼓勵,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在視線對上的一刹那,就雙腿一軟的倒在地上。

盡管他已經贏得了指環爭奪戰、也在未來的時空中打敗了最強的敵人白蘭,但是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都始終沒有辦法直視那一雙始終泛著暴虐與惡意的眼睛。

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過去了許久,他終於看見那個高傲的坐在王座上的暴君開口,滿是不屑的說道:

“聖誕快樂——渣滓。”

“……”

已經無力牽動嘴角、甚至連吐槽都僵在心底的澤田綱吉,隻能一臉木然的看著那位正皺著眉頭嘲諷著那個世界自己竟然被那麽怯懦的“澤田綱吉”所打敗的暴君。

——那麽緊張危險的氣氛,都被你一句話破壞完了有木有!有木有!!

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恐懼情緒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線所淹沒,Vongola十代目·真杯具·澤田少年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抬頭注視著正要靠到自己身上的金發王子。

“嘻嘻嘻~~看看王子抓住了什麽?一隻聖誕節的棕色小兔子~~”

——從指間瀉出一抹銀光的小刀,直直撞上了突兀橫在眼前的鋒銳刀刃。

“喂,貝爾,這可不好吧?”牢牢握住劍柄的山本武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棕發少年身上是否受到損傷,“聖誕節的話,大家還是快快樂樂的玩一會好了,不要傷和氣啊~”

——喂!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就把你對準人家的刀放下來啊!

“哼,讓開!棒球笨蛋!”手上滿是炸彈的獄寺隼人也走了過來,“這個家夥是我的敵人——!”在不經意的轉頭時不小心瞥見少年的獄寺隼人突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扭過頭去,“——看什麽看!我隻不過是怕你對十、綱吉的身體造成什麽損害罷了!——我要炸飛你啊,貝爾菲戈爾!!”

耳邊傳來“自己”輕聲的低笑,悲催少年也露出些許笑意,順從的走到牆邊。

肩上突然被人熱情的拍了拍。

“呦,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可愛師弟~聖誕快樂哦,這一天過得不錯吧?”

確實不錯——不錯的過頭了啊!

少年正想笑著打聲招呼,轉過頭來,卻突然驚駭的睜大了眼睛。

“啊,那個、迪諾桑——”

摔倒時撞在一起的連體立櫃與層層疊疊堆滿的聖誕禮物擠在一起,向眾人倒了下來,同時也撞散了少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迪諾桑……

你、你沒帶羅馬尼奧先生過來嗎?

淡淡的月光帶著些許澄澈的水色,鋪灑在地麵上,仿佛一層輕柔的薄紗。

‘要走了嗎,綱君?’

和自己並肩坐在地上的“澤田綱吉”轉過頭來,挑起的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

從血脈裏繼承的超直感帶來無可辯駁的精準預測。他有些苦澀的低下頭。

“是的。”

——有一點,不想要離開呢。

想要被這樣的人陪伴著,用溫和冷靜的話語所指引,被寧靜安謐的氛圍所籠罩,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被需要的感覺,好像不論有什麽樣的缺點都能夠被包容。

而在這個世界裏的大家,即使每個人之間都帶著些微的火藥味,但看起來也像是十分重視“自己”、會在意“澤田綱吉”想法、也更加的易於溝通。

想要和“澤田綱吉”與大家再相處一段時間。

就算,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也……

他怎麽能產生這樣的卑劣念頭!

使勁搖著頭、想要擺脫剛才陰暗想法的少年,錯過了另一個“自己”眼中淡淡的笑意。

‘呐,綱君,回到自己的世界裏,也成長為那樣的人吧。’

“什、什麽?哈哈,怎麽可能啊……”幹笑著的怯懦少年,在“澤田綱吉”平靜的注視下,慢慢安靜了下來。

‘不要想著自己沒辦法做到,畢竟——我們身體內流淌著的,都是那樣傳承了至高榮耀的血脈哦。’

少年張了張嘴,在“自己”那樣篤定的視線裏,還是吞回了否定自己的軟弱說辭。

‘所以,成長為像是初代一樣,包容一切、吞噬一切的大空吧。’

這樣說著,擁有同樣麵貌的“自己”突然皺了皺眉頭。

‘時間到了?’

從身上慢慢浮現出螢火蟲般明亮閃爍著的光點,半透明狀的少年突然向著他俯下身來,給了他最後一個擁抱。

‘呐,綱君,一直都還沒有來得及說——’

等、等一下!我還……

麵容沉靜的少年露出一個明淨的微笑,鏡片後的金棕色雙眸就像是夕陽下泛起瀲灩水色的湖光。

‘澤田綱吉……祝你,聖誕快樂哦。’

無責任小劇場:

(呐,這是之前聖誕日特典的原·預定結尾,也是隱射了正處於不爽狀態下、對兔子姬說了讓可憐兔子淚崩的悄悄話的、用特殊方法懲罰了自家攻君的夏久的一段,啊……當初寫到最後莫名文藝無法自圓其說的悲催作者捂臉逃走……)

“綱吉……呐,綱吉……?”

有什麽聲音在耳邊不厭其煩的呼喚著,低沉的、清脆的,柔和的、凜冽的……

“醒一醒啊……綱吉?阿綱?……”

帶著笑意的、無奈又充滿耐心的,焦躁不安的、急切惶恐的……

被這樣持續不斷的聲音所幹擾,實在沒有辦法沉浸在甘甜的夢裏,他終於微微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唔——

隻有左眼的、倒錯的即視感。

怎麽回事……?

來不及仔細思考,他的視野裏立刻被一隻深藍色的鳳梨所占據。

“Kufufu~親愛的綱吉君總算醒了,要不然可就沒有辦法享受到骸大人的聖誕祝福了呦~”

不悅的沉了沉神色,他支起身體,右手下意識的拿起放置在床頭的眼鏡。

——怎麽回事?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瞬間在腦海裏滑過的微妙預感沒有影響到他的思維,仍然覺得混亂的棕發少年空出一隻手按了按額頭,冷冷的回應道:

“你在那裏蕩漾些什麽,偶爾也要稍微有點鳳梨的自覺吧?你頭上的那撮呆毛馬上就要得瑟起來了哦。”

“噗哈哈——說的真好啊綱吉醬~?骸君已經石化了呢~那麽,就拋下他們和我走吧?一起過一個有意義的聖誕夜怎麽樣呢??”

笑盈盈的白發少年幸災樂禍的越過了碎成一片片的六道骸,眯起的紫羅蘭雙眼裏浮現出濃烈的愉悅情感。

他的視線掃過銀白發絲下顯露出的倒皇冠紋身——

“你還是去和棉花糖過一個有意義的聖誕夜吧。話說你是玩山口山遊戲輸掉了幾次?已經不甘心到把這樣的標誌紋在臉上了嗎?”

有些煩躁的直起身,他從同樣僵立在原地的蕩漾少年身邊走過,想要走出房門。

——他可以肯定他的記憶不完整。但是,從心底又總是浮現出一種淡淡的安心……

好像這是為了什麽而特意安排的、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一樣。

真是難得啊。

盡管記憶並不完全,他也對竟然讓自己完全打開心房的存在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這樣想著,他突然一矮身,躲過了從頭頂擦過、直直撞上牆壁砸的粉碎的酒瓶。

“總算想起要醒過來了嗎?渣滓。”

正冷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

他注視著對方血紅的雙眼,漠然道:

“你眼睛裏的紅色素已經超出了一般人類應有的水準,也許你應該查一查自己的基因是否和兔子有關?紅眼病重症患者。”

還沒等那個男人發飆,棕發少年就突兀的轉過頭,淡淡的視線對上正審視著自己的二頭身嬰兒:

“是從哪個實驗室裏溜出來的人體改造者嗎?有那樣和自己心智不符的外表,就不要隨隨便便出來晃悠了。”

——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心理承受能力頗為強大的西裝嬰兒抬起手裏已經上膛了的槍支,冷冷一笑。

“怎麽回事?蠢綱。我不會介意一槍打爆Vongola十代目那神誌清醒的頭顱的。”

麵對這樣□裸的威脅、以及圍過來的眾人那擔憂關切憤恨不一而足的複雜視線,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鎮靜的開口說道:

“我隻想說——你是誰?”

意識空間裏,十指交叉笑的一臉溫和淡雅的白色華服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背後盛開的白薔薇背景裏,不知為何冒出了一股詭異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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