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 130章 詭異 醫生與護士
信和穆白駕車一路狂奔來到了附近的鎮上,並且直接衝進了這裏唯一的一家診所。
“醫生,醫生在嗎?救救我大姐啊。”信推開門,便大喊起來。穆白抱著琅玫便直接衝著診所的最深處走去。
“醫生,醫生在嗎?”信,一聲比一聲喊的焦急。
“無聊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忽然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邊伸懶腰,邊打“哈欠”的說著。
“醫生快,快,看看我大姐。”信,跑過去用懇求的語氣說著。
這個醫生,留著一頭金黃色的卷發,左耳邊還戴了一個耳環,上麵帶著金黃色的穗子,象一小道陽光,流淌在耳邊。高挑的個子,讓身上穿的白大褂顯得短小。麵容生的精致,給人一種不信任感。他不禁的扭過頭,對著穆白一笑,並走了過來,“是,這位患者嗎?”說著便要掀開裹著琅玫的毯子。
穆白,退了一步,不禁的問了一聲,“你真是這裏的醫生?”
“嗬嗬,我以前不是,不過現在在這裏就診。剛來有一個星期左右吧?”他抬起腦袋,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耳邊那條金色的穗子說道。
“就你一個人?”穆白此時不知道為什麽,他深深的感到一股異樣的危險從四周慢慢的向自己這裏襲來。他無法分清這股危險是什麽,是來自這個診所,還是來自這個眼前這個說有點奇怪可有說出具體奇怪在那裏的醫生身上。說其是醫生,不如說他看起來更象個落魄的貴族。
不過這個人的表現和舉止絕對夠得上可疑,可是,眼前這個人竟然一點也不假掩飾,仿佛一向如此般。穆白矛盾起來,他既然讓我感到危險,可為什麽在我麵前卻絲毫不加掩飾?難道不是針對我,難道……穆白思量著。
“穗兒,快出來,準備器械,這個病人已經很危險了。”這個醫生竟然在穆白穆白思考的時候掀開了裹著琅玫的毯子,徑自的檢查起來。
“大哥,你在幹什麽啊,快給醫生檢查啊,要不大姐…………”信,在一邊焦急的喊著,他那裏能感覺這間診所裏充滿了詭異的氣息呢。
穆白,又退了一步,“不急。”
這時,從裏屋出來一個留著黑色長發的護士,手裏端著盛藥的盤子。眸子卻是十分明亮,根本感受不出她有半分的邪惡氣息。
“金,儀器都準備好了。”那個長發護士說完,看了一眼穆白,微笑了一下,又回到那個房間裏。
“隨便你,你不著急,我也不著急。”這個被護士喚作“金”的醫生說著,並且又是一扭頭一笑,隨即摸著耳邊的金色穗子,緩步走了回去。隻見耳邊的穗子發出閃閃的金光,在幽暗的走廊間一晃一晃的。
“大哥,為什麽啊?”信在一旁繼續問這穆白。
“等等,我總覺得這裏蹊蹺的很。醫生不象醫生,護士不象護士的,你認識原來的醫生嗎?”穆白問著信。
“認識啊,可是前一個多星期他們就走了,說是要來新的醫生。”信說急噪的說著,“還是讓他們看吧,要不晚了,大姐她…………”
這個時候,門忽然又被推開了。進來一對年邁的夫婦,抱著一個孩子,喊了起來,“醫生,金醫生,快看看我的孩子。他一直高燒,燒個不停啊。”
金大夫再一次出來,晃著他那左耳金色的穗子,說道,“穗兒,快帶孩子進來。”護士趕忙出來,將這對老夫婦帶進了會診室。
穆白抱著琅玫跟在這對老夫婦的身後,也一同進去。他心裏雖然著急,但是在他還未消除這種危機感的時候,他是不會放下懷裏的琅玫,讓這個醫生就診的。
雖然,穆白對這個醫生心生疑惑,但是他的動作卻相當的熟練,看不出象個生手。穆白這才慢慢的放下一個懸著心。
“放心吧,沒什麽,孩子隻是受了風寒,吃點藥會好的。穗兒,帶這對老夫婦去抓藥吧。我看,旁邊這位先生,有點相信我的技術了。嗬嗬。”說完,那個叫金的醫生扭頭笑了一下。
老夫婦趕忙道謝後,跟著護士出去了。
“大哥,快給醫生看看吧。”信,在穆白身邊又喊了起來。
“看來我是多慮了。”穆白說完,把琅玫放到了病床上。請牢記??..coM
“勞駕您,還是把她抱起來。這裏看不了她的病,得去那屋。”金醫生指了指對麵的房間,“看情況是被病毒感染了,得作下化驗,弄不好是‘黑魚’哦。”金醫生毫不在意的說著。
“您還是多麵手啊。”穆白說笑著,但臉上卻未掛上應有的笑容。
今醫生晃著耳邊那有些耀眼的穗子,回過頭來,一笑道,“鎮子小,人手不足,就我和護士兩人,所以什麽都要會啊。要不怎麽應對更複雜的病情呢?”
看著金醫生熟練的操作的儀器對琅玫做著檢查,穆白和信的一顆緊張的心提再次懸了起來,不為別的,隻為琅玫的病情。不一會兒,護士也進來幫忙。
“那對夫婦走了?”穆白忽然問
“恩,走了。怎麽?”護士答。
“沒什麽,你們繼續。”
穆白,由於心情煩躁,忽然想抽煙,便推門來到走廊,點燃煙,徑自的在走廊抽了起來。流煙徐徐的縈繞起來,如同他心裏焦躁的情緒。煙還未燃至過半,他覺得這煙越抽越不是味,索性掐了,又返回了房間裏。
“怎麽樣?”穆白進來問著,卻看見信深深的跪在地上,“大哥,大哥,怎麽辦,是‘黑魚’。”信喊著,並且眼眶裏掛著眼淚,一股說不出的悲痛爬上了心頭。
“別哭,哭什麽,先聽醫生說。”穆白抑製著內心強烈的不安,將目光望向那個金醫生。
護士,輕輕的翻轉過琅玫的身體,並且緩緩脫去琅玫的上衣。穆白看到了,一個黑色鯉魚樣的斑紋在自己妹妹的背上遊走著,並且感覺得到,斑紋在不斷的擴大。
“我可以確定這就是大家所說的‘黑魚’,不過她身上的並不僅僅是‘黑魚’那麽簡單,這是一種新的變種,我已經接觸過兩例這樣的病人了。算上她,是第三個。不過該說是慶幸還是倒黴呢,這種變種的黑魚病毒,爆發時間不明。我見的第一個病人,再我看完後,剛出診所的時候,就即刻爆發。瞬間,患者就象一堆死肉樣的堆到那裏。第二個,就我所知,現在還活著,隻是背上有一條黑色的大鯉魚在遊來遊去而已。不過,那個病人由於承受不了隨時死亡的可能所產生的巨大心理壓力,最終瘋掉了。現在隻是個安然活著的瘋子。我能做的,也隻是告訴你這個事實而已,疫苗我這裏沒有。無能為力了。”金醫生說完,聳了下肩頭,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SOU的醫護小組,下個發放日才能來啊。而且,他們也隻有針對一般的‘黑魚’病毒疫苗。怎麽辦啊?大姐,為什麽要去安慰那個人,為什麽要去鼓勵一個明明就要死的人。為什麽,她不知道那個人是‘黑魚’患者嗎?都怪我,都怪我啊。”信一個人跪在地上徑自的哭泣著。
穆白心亂如麻,看著琅玫那看似平靜的表情,焦急與慌亂一時間湧上心頭。
“謝謝你,金醫生。”穆白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好意思,沒能幫上你什麽忙,不過我想,既然SOU有一般的‘黑魚’疫苗,那針對特殊的變種,會不會也在研製呢?況且,我聽說,E8區,可是個‘黑魚’高發區,既然這裏都出現了兩例變種病例,那裏我想可不會比這裏少。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越可怕啊。”金醫生坐在儀器旁靜靜的說著,他耳朵上的那個金色穗子一晃一晃的,很是耀眼。
穆白此時可再沒有心情去注意他那一晃一晃的金色穗子,而是靜靜的走過去,又用毯子將琅玫小心的裹好,抱了起來。
“信,別哭了。”穆白的語氣凝重而渾厚,“我們走。”
信,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站起身來,“大哥………”
“我來想辦法。”
“恩。”
兩個人就這樣帶著琅玫離開了這個小小的診所。
正當兩人剛剛離開診所後,金醫生身邊的櫃子忽然“嘩啦”一聲,厚厚疊疊的資料和兩個向死肉一樣的東西從櫃子裏攤了出來。
“啊………”穗兒大喊了一聲,“什麽嘛,嚇死我了。這兩個壞東西。”
金在椅子上僅僅是用眼睛瞥了下那兩攤噴了防腐藥水的死肉,又進而看著穗兒,“還真是稀奇,明明是你拆了他們兩個人的骨頭,現在你反倒被他們嚇著,真是…………”
“忽然跑出來,當然害怕了。”穗兒說著,“象他們這種騙人的醫生和護士,早該拆了他們。”
“我們也在騙人哦,剛剛騙完,不是嗎?”金故意逗著穗兒說。
穗兒的表情忽然恢複了她本該有的冷顏,道,“他們不一樣,不過這樣好嗎?原本僅僅是因為勞累過度所致。”穗兒,一邊脫著她身上的護士裝,一邊問著。
“你還真是矛盾。”金醫生捋著自己左耳的金色穗子,不緊不慢的又說,“是啊,原本什麽都沒有,現在卻讓我給她種上了‘黑魚’的變種。這才有趣嘛,要不我會無聊死的。”
“大人,會不會,不高興啊?”
“大人,不是還沒有覺醒嗎?所以我才會這麽無聊,再說如果趁這機會能除掉‘白閃’身邊的‘帝耀星’,那不是很好?即使除不掉,也能打發一下我的無聊時間。”金醫生繼續捋著自己耳邊的穗子說著。
穗兒則坐到旁邊的桌子上,梳理著頭發,“那為什麽不直接除掉,身為白閃的狼帝呢?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及你的一半。”
“嗬嗬,那你為什麽一見到他就遞上一個微笑呢,對於‘冷顏護士’的你來說,可真是少見呢。”金醫生看著身邊的穗兒說著。
“喜歡嘍。”穗兒說著。
“還真是直言不諱,小心我生氣了,把你的內髒全部取出來。”說完,金不禁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一個‘髒醫金穗’,你這綽號和你這俊氣的外表一點都不符。不過,你不會,你喜歡我,深深的。”穗兒倒是直白的說出了金的心思。
金醫生站起身來,無奈的笑了下,“好了,穗兒,這間暫時的診所也要關張大吉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狼帝嘛,自然要留著他。要不覺醒前的生活會無聊死的。”說完,兩人也離開了這家診所。
月亮懸在夜空當中,灑下幽幽的月光,讓整個SOU的公寓大廈披上了一層青色的麵紗。而在大廈下的花園中,嘉麗伴著劉鳳向著公寓方向緩步的走著。漸漸的,嘉麗伴著劉鳳走進了公寓,最終來到他的公寓門前,不舍的說著,“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都沒好好的休息,不過今天真得好高興啊。”
“嗬嗬,沒什麽,現在回去休息就可以了。”劉鳳剛把話說完,忽然覺得自己的房間裏有些異樣。
“我能不能………”嘉麗低下頭小聲的說著,言語裏有些害羞,有些試探。
“那,我就進去了,不早了,明天還有任務。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劉鳳果斷的說著
嘉麗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顯然有些失望,“哦。好吧,明天見。”嘉麗抬起頭笑著對劉鳳說著,然後跑著離開了。
劉鳳看見嘉麗遠去後,徑自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門,並沒有象往常一樣開燈而是對著空空的房間說了起來,“如果是來偷東西的,那你就進錯房間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從這裏消失。”說完,劉鳳靜靜的望著染滿月光的涼台旁那被微風輕輕撩動的青色窗簾。
隨即,一個人影從窗戶的背後走了出來,襯著月光,劉鳳清楚的看見那人披著一頭灰白色的長頭發,整個人在月光的襯映下顯得悲傷與蒼涼。
“是你?”劉鳳吃驚的說著,“穆白?”
“恩,是我。”穆白的聲音顯的低沉。
“看你真是來找死的。”劉鳳說完,便要開燈,“今天我累了,不想和你打,你走吧,我就當沒看見。”劉鳳很奇怪,原來的輕浮小子,這會怎麽變的這麽深沉,透著一股悲傷。
“別開燈,好嗎?”穆白站在那裏靜靜的說著。
“你。”劉鳳原本想好好的奚落他一番,反正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不過,看著他那悲傷起來的樣子,也無心再說什麽。“好吧。你不會是專門找我談心的吧。那你就更找錯人了。小子。” 說完,劉鳳深深的坐進沙發裏,緩解著一天的疲憊。
穆白,慢慢的走了過來,“撲通”一下,竟然跪了下來,長發也伴著月光隨之散落,“我想了很久,不得不來求你。我妹妹她………”
劉鳳被穆白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就看不慣自己的輕浮小子,寧死也不會服從自己的家夥,今天竟然深深的跪倒在自己的麵前。
“你……”劉鳳語塞,一時間也無話語。
“長這麽大,我這是第一次,此刻的我幾乎絕望,妹妹感染了‘黑魚’,並且是新的變種病毒。我知道這裏有,我也能混進來拿,但我不是醫生,麵前那麽多疫苗,我無從選擇。麵對這樣的情況,我實在沒有辦法。此刻我不跪你,那以後我可能跪的就是我的妹妹,我的母親。還有人等我回去,我不能就這麽回去,我不能。”穆白的話語低沉而清晰,和著月光在房間裏悲傷的回蕩著。
或許都是月光惹的禍,劉鳳的心裏也隱隱的痛了起來。他在房間裏,靜靜的回憶著他小的時候和母親的點滴記憶,回憶著歡樂,幸福,悲傷,最終母親在自己的麵前倒下,噩夢的開始。記憶在此刻變的支離破碎,劉鳳重新收拾了情緒,看著跪在月光下的穆白,看著他長發上流動的悲傷。
“都是月光惹的禍。好了,你不用跪了,你母親,你妹妹有你是幸福的。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我也不清楚這裏是否有你所說的新變種病毒,有,我便給你弄到,沒有,我也無能為力,你最好還是祈禱吧。”說完,劉鳳起身轉身離開了房間,合上門後,心裏不禁捫心自問,我這是怎麽了?本該抓他的,現在竟然答應給他弄疫苗。唉…………劉鳳啊劉鳳,這是在違反規定啊。
實驗室裏,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在緊張的忙碌著。他們不關心為誰研究,為了什麽而研製,隻關心自己的研究有沒有成果,他們更象一群忙碌的機器,不斷的研究,不斷的研究。當然,世界少不了這樣的一群人,無論利弊,他們都在無形之中推動著世界前進的腳步。
可是,在這一群人當中,有兩個眼熟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劉鳳,快步來到研究室,四下尋找著穆白所說的變種病毒。他逐一的看著,尋著,似乎沒有找到穆白所說的變種病毒。
他找來一個胸口掛著生物工程博士的人問了起來,“最近,‘黑魚’是否出現了一種新的變種?”
那個人扭過頭來,晃動著左耳邊的金色穗子說道,“有啊,在E8的地區這種病毒已經開始大肆蔓延,感染的它的人死亡率已經到了99%哦,當然我們現在正在研製對付這種病毒的有效疫苗。”說完,他笑了一下。
這正是先前診所裏綽號為“髒醫金穗” 的金醫生,現在卻在這裏當上了生物學金博士。
“那也就是說,還沒有研究出成品?”劉鳳繼續問道
“雖然,還沒有大批量生產,但是小劑量的成品,我們還是有的。劉鳳隊長您?”金博士說著。
“任務,需要。”劉鳳別扭的說著
“現在就要?”金博士扭頭笑了一下,又問道
“最好,現在。”
“哦,這樣啊。穗兒,把我們剛研製出來的新變種病毒疫苗,拿來。”金博士喊著
一個漂亮的女助手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藥瓶,密封十分嚴密,裏麵清晰的可以看見一股螢藍色的**在微微的晃動著。
“來了,金博士。”說話的正是,“冷顏護士”穗兒。
她把藥劑交到了金博士的手上,“這是一種注射型藥劑,隻要注射到體內,一個小時便可以見到效果了。”說完,他把藥劑交給了劉鳳,“小心,一定要小心哦,這一支可是很珍貴的哦。”金博士再三囑咐劉鳳。
劉鳳皺了下眉頭,心說,這個人真羅嗦。他,小心的收好藥劑,轉身離開了。
“好了,回去幹活。”金博士對穗兒說著
“還要幹,不是都做完了嗎?”穗兒問著
“開個玩笑,我們走。”說完,金博士和穗兒脫下白色大褂,摘掉身上的的牌子,再一次離開了。
劉鳳推開門,看見穆白還跪在那裏。穆白忙抬起頭,透過蒼白的頭發將目光投了過去,“情況,怎麽樣。”
劉鳳掏出那瓶螢藍色的**,放到了桌子上。“你的運氣很好,拿走吧,隻要注射進體內,一個小時後生效。今晚的一切,我就當沒發生過。”
穆白的眼睛抖然亮了起來,那就是妹妹的生命啊,“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個人情。”穆白,起身拿起藥劑,小心的收好後,從屋裏消失了。
劉鳳深深的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隨即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禁說道,“該死的月光。”隨即,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