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夜和那大夏皇子兩人看起來不分伯仲,實力似乎都對等。
當登臨高台之上後,大家看著眼前這個石桌,上麵憑空多出了幾個茶杯,而茶杯之中竟自動冒出了茶水。
見到這一奇異的景象,大家都被震驚的瞪大雙眼。
憑空冒出茶水?這是什麽操作。
即便是大夏皇子和蘇七夜的眉頭都不由得一挑,顯然都被驚訝到了。
“這一定是個大能!”薑明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在場的眾人雖說都是來自各大頂尖勢力的天之驕子天之驕女,但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
“喝吧,喝吧,喝了之後就能想起來你們該要想起的事了。”在眾人震驚之時,那一道幽幽空曠的聲音再次響起。
桌子上剛好六杯茶,全都還冒著熱氣,還能看到茶葉在杯裏沉浮。
幾人內心再次震驚起來,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大能竟會讓他們喝茶。
可是他那一番話卻讓在場幾人渾身雞皮疙瘩都沒有下去過,什麽叫喝了就能夠想起來該想的事了?
這玩意能喝嗎?都多少年的東西了,會不會早就已經過期了。
包括蘇七夜心底裏都是這麽想的,隻是在這個時候絕人聲音忽然響起。
“這茶可以喝,對你沒有壞處。”絕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聽著絕人的話,蘇七夜毫不猶豫的就端起一杯茶開始喝了起來。
其他幾人都還在猶豫時,蘇七夜都已經入腹了。
王初然一見蘇七夜直接喝了起來,她也沒有猶豫,直接跟著端起一杯茶開始喝了。
當茶水一入口,王初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感,整個人都一怔,手中的動作都停下了。
身邊薑明月,蓬萊仙子全都被這一景象給嚇到了。
這什麽情況?
而對麵,那大夏皇子也發現了喝了茶水的蘇七夜還有王初然似乎是陷入到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
“如果這個時候……”在這時,王鶴雲說了這麽一句,隻不過話還沒說完,那道幽幽空曠的聲音再次響起。
“茶隻待來客!”聲音之中帶著冰冷的寒意,就像是萬載寒冰般,那股冷意令這王鶴雲感覺到渾身一顫,就像是墜入了冰窟之中,就連靈魂似乎都要被凍結了。
這家夥隻不過是剛升起這個念頭,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那神秘的大能給震懾住了。
大夏皇子此時的表情也都變得凝重起來,直接轉頭對那王鶴雲怒斥道:“你給本皇子安分點,不然就給我滾!”
出些了這麽一種情況,加上還被大夏皇子給訓斥了一頓,王鶴雲瞬間就老實了。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念頭和想法,那是因為蘇七夜的確是太強了,強到讓他心底裏都沒底的那種。
隨後,薑明月和蓬萊仙子立馬就安心的開始喝茶了。
既然這裏的神秘大能會護持她們,那就不用擔心那麽多了,直接端起茶杯就開始喝了起來。
當茶水剛入唇齒之間時,一股奇異的感受瞬間就湧入腦海,身體都似乎得到了某一種力量,在那顫抖著。
倆人的表情都十分的豐富,既有驚訝,又有驚恐,好似陷入到了一種特殊的狀態裏。
大夏皇子和那王鶴雲見到對方如此,他不由得也好奇起來,於是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當大家都喝了茶之後,全都不自覺的盤坐起來,而高台之上的那一道身影也開始顯現出來。
“這麽多年了,終於有有人能夠走到這裏,雖說都還差點意思,不過好過沒有。”那是一個男子,穿著一襲白衣,麵容模糊,似乎是被某一種什麽的力量給遮擋住了。
蘇七夜喝完茶水之後,整個人感覺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境地之中。
眼前一片變幻,突然就出現了許多朦朧的霧氣。
“這是哪?我剛還不是在喝茶嗎?”蘇七夜微微皺眉,不清楚自己處於什麽樣的一個地方。
雖說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但蘇七夜還是往前走了過去,周圍都是一些薄霧,但卻又將視線給阻礙住了,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哪怕是將神魂都給釋放出去探查,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壓根就探查不到任何的東西。
所以,蘇七夜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當蘇七夜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後,突然他渾身汗毛豎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生出。
這是他的第六感預警了,蘇七夜想都沒有想,直接側身閃躲,同時手裏的赤霄神劍斬了出去。
叮!
劍氣激**,直接斬中了一杆朝著他射來的箭矢,那杆箭矢直接斷成了兩半掉落地麵。
蘇七夜看了一眼地麵上斷裂的箭矢,他眉頭微皺,沒想到會突然就射出這麽一杆箭矢,如果不是他第六感十分的敏銳,隻要稍微慢那麽一瞬,估計整個人就會被射穿。
還沒等蘇七夜說什麽,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一陣破空聲,以及喊殺聲傳來。
蘇七夜快速的閃躲,同時便朝前方衝去。
當衝出去數十米遠的距離時,周圍的迷霧已經消散了,眼前這是一個峽穀,寬不過百來米的樣子,但卻到處都是屍體,以及一些殘存的人在激戰。
而激戰的對象卻是一種詭異的存在,雖是人形,但卻通體漆黑,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給人一種極度邪惡的感覺。
這裏的大戰十分的激烈,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不過那些穿著戰甲的人類屍體還是偏多,有一些甚至都已經殘缺不全了,鮮血將地麵都給染黑了,早已幹透。
但即便是這樣,都還發散著一股強烈刺鼻的惡臭,一股煞氣撲麵而來。
蘇七夜有點愣神,他不清楚這是個什麽地方,眼前的戰鬥十分的激烈,穿著戰甲的人族數量上對比那些詭異生物要少很多,一個個戰鬥起來都十分的吃力。
“你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上啊!”就在蘇七夜愣神的時候,他耳畔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著急的怒喝聲。
隻見一個穿著銀色戰甲的男子提著一杆長槍直接往前投擲了出去,長槍呼嘯的劃破天穹,就像是一條銀龍呼嘯而過,那杆長槍直接落在了對麵的那些詭異生物群中。
轟~
長槍落下,就像是一道銀色的雷霆轟落,那種感覺著實令人心驚不已,直接將地麵都給轟出了一個大坑,超過十個詭異生物被炸的稀碎。
蘇七夜見到眼前這一景象,眼睛都瞪大了。
他沒想到這一擊竟如此之強,這著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帝境?!”蘇七夜有點難以想象,剛才擲出銀色長槍的那男子竟是一名帝境強者!
“這什麽地方?”蘇七夜一臉疑惑的詢問對方。
“這裏是最後的戰場!這是我們最後的防線了!”那銀甲男子回應了一句,語氣之中帶著憤怒,不甘,悲切!
蘇七夜雖說對於整個事件不是很了解,但從這些話語之中多少也能夠聽出來一些事,這個峽穀是否能守住,很重要。
對此,蘇七夜也不在考慮其他的了,他直接拔劍朝那些詭異生物斬了過去。
哧!
一抹劍光斬去,赤霞繚繞,猶如一條赤色帶子呼嘯而去,直接將好幾個凶悍的詭異生物給斬成了兩半,詭異的**飛濺,直接斃命了。
同時蘇七夜這一劍也救下了好幾個穿著戰甲的修士,這幾人都已經身受重傷,麵對那幾個凶悍詭異生物的攻擊有點力不從心了。
“多謝。”這幾個重傷瀕死的修士對蘇七夜說道,不過,他們即便是都已經受傷成這樣了,但也沒有退縮,並沒有後退半步。
“你們往後退吧,這裏交給我。”蘇七夜一邊對這幾個穿著戰甲的修士說道,一邊還拿出來了一些療傷丹藥遞給了對方。
不過,這幾個穿著戰甲的修士拒絕了蘇七夜的好意。
“我們還能退到哪去?”對方就這麽說了一句話。
僅此一句,直接讓蘇七夜愣住了。
因為對方說這話的時候,話語間充滿了不甘!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感受,那隻有親自經曆過或許才能夠知曉了吧。
蘇七夜沒有再勸,而他繼續往前衝殺,手裏的赤霄神劍不斷斬去,一抹又一抹的劍光如同巨焰一般朝那些詭異生物撲去。
整個峽穀之中,到處都是喊殺聲,刀光劍氣,槍影拳芒。
這些穿著戰甲的修士竭盡全力的在出手,無論受了多麽沉重的傷,也不管對方是有多強,都在堅持。
哪怕手裏的武器折斷,那就用拳頭,即便手臂被轟沒了,那就用腳,用頭,總之就是,隻要不死,那就要戰!
雖說蘇七夜走過來這一路,經曆了不少,但眼前這種景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哪怕是當時西荒時都不曾見到如此淒慘的戰鬥場景。
“你們這麽做,值得嗎?”蘇七夜一邊出劍,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蘇七夜這話一問出來,有不少穿著戰甲的修士全都將目光看向了他。
“值得!”這些人全都異口同聲的回答。
“如果不能阻止這些家夥,那我們的國家,生活在整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將死去!”其中一個穿著戰甲的修士神情暗淡的說道,話語之間的無奈和悲憤感濃烈。
“這……”蘇七夜聞言後動容了,這裏關係到整片土地上,整個國家人員的生死存亡?
“對方是什麽來頭?”蘇七夜詢問。
“詭異!”
距離蘇七夜最近的一個戰甲修士扭頭看向了蘇七夜,他的臉上滿是鮮血,一隻眼睛都瞎了,是被箭矢給射瞎了,看起來十分的猙獰,讓人感覺到害怕。
不過,蘇七夜從對方身上卻感受到了一種氣場,這是許多人所沒有的,所以蘇七夜並沒有因為對方那模樣就感到畏懼,反而內心之中充滿了敬佩感。
畢竟對方是為了整個人族而戰,即便是瞎了一隻眼,身上數不清的刀劍傷痕,他都沒有半點的退縮,就這份勇氣,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人。
“詭異?”蘇七夜聞言後皺眉,心裏不由得開始嘀咕起來,他之前也遇到詭異,難道是同一種?
不過蘇七夜覺得眼前這種詭異似乎更強,身上所發散出來的詭異迷霧,隻要接觸到周圍的任何事物,都會將這些事物變得死寂,沒有半點的生機。
“對,這種詭異生物,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它們以入侵別人的世界為生,所過之處唯有死亡常存!有它們的地方,沒有人族!”另外一個穿著戰甲的修士歎氣的說道,同時說著說著眼神之中的殺意愈發強烈。
“你不是與詭異交過手了嗎,怎麽會對詭異不了解?”在這時,另外一個穿著戰甲的修士說了這麽一句,這個家夥與普通黑色戰甲的修士有點不太一樣,頭盔之上有一條銀色條紋,實力似乎也更強幾分。
“我……”蘇七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所在的世界也出現了詭異,眼下所發生的事在不久的將來也會出現在你們那個世界!”在蘇七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那個出銀甲修士走了過來對蘇七夜說道。
這話直接讓蘇七夜渾身汗毛豎起,瞳孔都收縮了起來。
“你……你怎麽知道?”蘇七夜驚悚詢問,有種極度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對方竟能夠知道自己的事,這讓他感覺到害怕。
他從青陽城走到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不屬於這裏,但這裏所發生的,你將來必會經曆!”這銀甲修士緩緩說道,此時峽穀之中的戰鬥也逐漸停歇,那些凶狠的詭異生物已經陸續的被斬殺。
但放眼望去,整個峽穀之中的修士也所剩無幾,能夠站著的都沒幾個了,而且人人都帶著傷。
“你還知道什麽?”蘇七夜直接追問起來,語氣都有點急切了。
“隻有在詭異手裏存活下來的人,才能夠來到這裏,在那座塔上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這銀色戰甲修士指著峽穀後麵不遠處的一座塔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