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不要叫我老家夥

吳江聽鼠毛說完以後,那心情已經不能用鬱悶來形容了,他如今差點就要膜拜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了。一直以來,他以為鐵蛋的話很多,而且很煩,如今他發現與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相比,鐵蛋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說完了嗎?你說夠了嗎?”吳江問道。

“嗯!”鼠毛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口幹舌燥說了那麽多,吳江隻是不鹹不淡地問了這麽兩句話。他心裏頓時無奈地想道:“人老了,就是不行啊!聽話聽不明白,講話講不清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哦不,是老頭不可教也……”

吳江冷冷地問道:“我問你……說完了嗎?說夠了嗎?”這一次,吳江的語氣裏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殺意。

鼠毛可憐地看著吳江說道:“唉!你真是……叫我怎麽說你呢?我教了你這麽多,你竟然連聲音都不改變,如果你還是個正常人的話,也不需要我這樣說得麵麵俱到吧!難道你就不能舉一反三嗎?我說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呢?怎麽就這麽難教呢?我怎麽說得完說得夠,你這麽笨,我就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呃,吳江發現自己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這麽笨了呢?

“既然說夠了,那你們就去死吧!”吳江心裏麵壓抑的邪火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隻見他身形一閃,已經一拳轟向了鼠毛。他其實使用黑殘刀更方便一些,但是他心裏恨呀!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就你這幅尊容,你憑什麽說別人啊!?你以為你就是絕世帥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嗎?所以,他決定了,一定要用拳頭狠狠地將這個該死的家夥轟爆。

“哼,老家夥,你好大的口氣,想要殺我的兄弟,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常堅硬看見這個老家夥竟然一拳轟來,看樣子還是修煉了煉體的功夫,眼睛裏麵閃過一絲驚喜和戰意。他平生最喜歡的對手就是那種與自己不相上下,都是修煉煉體功夫的對手,此時竟然出現一個,他心裏驚喜萬分。

隻可惜常堅硬這家夥千算萬算,就是沒算過吳江的身體強度比他還堅硬,力量之大,更是他拍馬都趕不及。常堅硬這家夥還以為吳江老胳膊老腿,不是他的對手呢!他獰笑著說道:“老家夥,看我一拳將這身老肉轟成碎末。哈哈哈……”

聽見這樣的話,吳江直接氣得吐血三口,轟出的拳頭更是快了三分,你嗎的大舅子啊!老子明明還是一個花季少年,硬是別人一次又一次的稱做老頭,就算吳江是個石頭,估計也會氣得吐出血來吧!

鼠毛看見吳江距離二哥常堅硬一丈距離的時候,就已經吐出三口血,頓時歡呼道:“哈哈哈,老家夥,跟二哥比力量,你這老胳膊老腿經得起幾拳頭呢?就算你的肉老辣一點,我估計也撐不過二哥的三拳頭。”然後更是大聲喊道:“二哥威武,他已經被你的王霸之氣給震得口吐鮮血了,打死這個老家夥,他的空靈袋就是我們的了,哇哦!”

聽見鼠毛的話以後,吳江忍不住再吐一口鮮血,他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不是因為夜幕降臨,而是聽見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的話以後,頓時覺得天雷滾滾,氣得發黑暈了。

“轟……”一聲巨響發出,在鼠毛的歡呼聲中,隻見常堅硬那魁梧的身軀倒飛而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在天空中頓時變成了一片碎肉。

這樣的一幕頓時讓鼠毛和老五老六三人徹底驚呆了,他們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們心目中,如果說老大薄情夫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外,就屬二哥常堅硬的修為最厲害了。他們曾經看見常堅硬一拳將一頭凶獸轟成了爛泥,足見常堅硬的身體是多麽的強硬,力量是多麽地強大。

然後此時他們看見自己的二哥常堅硬竟然被一個糟老頭給轟成了碎片,這世界究竟是怎麽了?難道我們在做夢嗎?

忽然,鼠毛發現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疼痛讓他從分神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被那個老頭掐著,然後那老頭正一拳又一拳地捶在自己小腹上。他感到自己的腸子似乎都已經碎了,可是那肚皮卻是打了十多拳都沒有打穿。

“老頭!老家夥!我幹你嗎的老家夥……我幹你大爺的老家夥……你這個雜碎……你爺爺我今年年方十八,你死去的爹媽才是老家夥。”每捶一拳,吳江口中就罵出一句話來,而是是很難聽很惡毒的話語。

一旁的老五喬夫和老六於翁,早已經驚呆了,年方十八,這樣的模樣竟然才年方十八。如果一頭花白的頭發,一臉中年相都才是年方十八的話,那他們哥倆豈不是還在吃奶?

他們哥倆很想不明白,一直比石頭還堅硬的二哥怎麽這麽不經打,就像是豆腐一樣,一拳就被那年方十八的老家夥轟成了碎片。他們更想不通的是,這老家夥被三個羞辱了一番後,竟然惱羞成怒,不但不感謝三哥,反而狂扁三哥。最最讓他們想不通的是,三哥看上去很痛苦,可是怎麽不喊呢?反而對著咱們哥倆擠眉弄眼是什麽意思呢?

鼠毛心裏那個憋屈啊!他無奈地忖道:“老子要是能喊的話早就喊出來了,難為老子花了不少靈玉拉攏你們兩個憨包,關鍵時候竟然在一旁看戲……唉!這一次我冤大了,就算我死,也是這兩個家夥害死的。該死的老頭,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死老頭,老不死。”

吳江一連轟了二十多拳,鼠毛的五髒六腑已經被他打成了一團爛泥,可是被薄薄的肚皮包裹著,看不出來。他這是隔山打牛的手法,傷人與無形,當然,這樣的手法隻有對付那些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才有用,對自己修為差不多或者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人使用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

吳江終於停了下來,狠狠地問道:“該死的家夥,你生得就那麽抽象,竟然敢說我是老家夥,你全家都是老家夥、老不死、老母豬……”

喬夫和於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老頭,原來他那麽生氣是因為三哥說他是老頭啊!這世上還有人這樣不講道理滴?不就是說你是老家夥嗎?你本來就是老家夥,為什麽就不能讓別人說呢?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當然,喬夫和於翁也隻敢這樣在心裏麵想想,他們可不敢說出來,三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鼠毛此時渾身的生機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他微微張開嘴巴,想要說話,血沫順著嘴巴流了出來。可是他的靈識還在,他的意識還在,他想要說點什麽。

吳江放開掐著鼠毛脖子的手,拉著鼠毛的衣領,狠狠地說道:“該死的醜八怪,你還想說什麽?”

鼠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口中斷斷續續地說道:“老……老家夥,就……就算我……我死了,不……不說你是……老……老家夥,別……別人也會……會說,有……有本事你……你把所有……人都……都殺光……了!”說完以後,鼠毛頭一歪,徹底死了,一直到他死去,他的臉上都沒有絲毫後悔的表情。

看著自己的二哥和大哥都已經死在自己麵前,喬夫和於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個人相互扶持,才勉強站在地上。他們也想出手報仇,但是他們並不是笨蛋,吳江的手段讓他們明白,自己的二哥三哥招惹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他們哥倆要是出手的話,鐵定就是送菜的料,所以他們沒有出手。

當然,他們不會說,起初他們是忘記了出手,後來是不敢出手,到最後才找到這個光明正大不出手的理由。

吳江一把將鼠毛扔了,就像是扔垃圾一樣,然後微笑著問道:“你們倆跟這兩個人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出手?”他雖然臉上是微笑著的表情,但是身上散發出的殺機卻非常地清晰,喬夫和於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喬夫憨厚地一笑:“我們兄弟倆雖然跟這兩個人是一夥的兄弟,但我們並不傻,我們又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向你出手不是送死嗎?”於翁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五哥說得很對,我們又不是傻子,跟你打不是送死嗎?”

吳江一連殺了十多個人,又殺了常堅硬和鼠毛後,心裏麵憋著的那口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此時麵對喬夫和於翁兩個人的老實模樣,他一時也下不去那個手,畢竟他也不是那種殺人成性的殺人狂。

“你們倆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今天我就不殺你們,不過你們倆給我記住了,我不是老頭,也不許叫我老家夥。你們知道了嗎?”吳江無比嚴肅地說道。

“是是是,您不是老頭,您怎麽可能是老頭呢?您年方十八,根本就不老,任何人說你老都是有眼無珠,應該拿刀哢嚓哢嚓把他給砍了。”話說這於翁與鼠毛的關係不錯,竟然得到了鼠毛口才的三分真傳,此時一席話說出來,吳江聽得連連點頭。

吳江又詢問了二人的姓名,雖然了解了他們就是無雙七怪,他心裏也不在意,然後辨別方向,朝蓬萊島飛去了。雖說夜趕路不安全,但此時的吳江也顧不上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