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怒斥白君狂

“府主還有何擔心?”冰河不解。

“擔心莞兒一味地要你保護,終有一天會把你搭進去。”說著,白君狂搖了搖頭,回頭看著冰河:“莞兒是我的‘女’兒,可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來看待,雖然你不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但也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

白君狂說是看著冰河成長起來,其實,冰河到白君府的時候已經被譽為天才,他在府會上一戰白君塵,就此成名。

冰河卻聽得頗為感動,心中暗道:“看來,徐寒兄弟真的誤會了府主。”

冰河有今天的地位,的確白君狂功不可沒,可在徐寒看來,以冰河的天賦,縱使白君狂不給他這個機會,他也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相反,冰河的加入,使得白君府的地位迅速攀升,白君狂也利用冰河做了很多不可告人之事。

“冰河。”白君狂忽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也許你覺得我對莞兒很殘忍,但我作為她的父親,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冰河深吸口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府主用心良苦,是冰河錯了。”

“知錯就好。”白君狂‘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別管莞兒了,我是她父親,不會虧待她。眼下,你應當先把徐寒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聞言,冰河身子一顫,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我知道你於心不忍,但你是男人,男人不狠下心,如何能成大事?”

麵對白君狂滿是期望的目光,冰河的指甲嵌入掌心,“冰河知道了。”

“事不宜盡,你快去快回。”白君狂揮了揮手,“那徐寒的天賦非常可怕,甚至要在你之上,你現在不除掉他,將來再想除掉可就難了。”

冰河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冰河。”

白君狂重音念出了他的名字,冰河隻好應答:“知道了,府主,冰河這就去。”

然而,冰河一出府‘門’,就被附近的徐寒感知到了,而冰河也在這一瞬間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怎麽回事?”冰河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異常,不禁心中暗語:“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熟悉?”

但他也沒多想,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這是冰河一生中最艱難的決定,縱使以前白君狂讓他殺過很多人,做過很多違心的事情,他都沒有如此抗拒過。

“冰河為人不錯,天賦也很高,隻可惜被這府主給害了。”徐寒走到白君府的府‘門’前,搖了搖頭,隨即,他的眼眸看向白君府的府匾,口中低喃:“白君狂是麽……”經過打聽,他也得知了白君府主的姓名。

白君狂吩咐完了一些事情,剛踏出府廳‘門’,就聽到有人稟告,說來了一名真無境七重的高手,要見他。

“真無境七重……”白君狂皺了皺眉,“是哪個府的府主嗎?”

“不是,我從來沒見過此人,隻是,他非常年輕。”

“年輕?”白君狂心中詫異,而後吩咐道:“帶他過來。”

“是。”

片刻,徐寒被帶到了白君狂的麵前。

白君狂打量著徐寒,心中不解,此人到底是誰?

可笑的是,白君狂一直視徐寒為仇敵,卻從未見過徐寒,就算讓白刃城的人畫出了徐寒的肖像,他也沒有正眼看過一眼,隻有他手底下的一些人才知道徐寒長什麽樣。

“你,是何人?”白君狂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徐寒頓時嗤笑起來:“白君狂啊白君狂,你派人追殺我這麽多次,卻連我的相貌都不知道?”

聞言,白君狂猛吸口氣,心中恍然:“你是徐寒?!”

“正是。”

“來人!”白君狂心下一驚,連忙大吼,一時間,周圍眾多白君府人圍了過來,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落在徐寒身上。

徐寒絲毫不懼,這些府人,無論是內族的還是外族人,沒一個超過七重劍修。就算是府主白君狂,也不過是真無境七重巔峰境界,徐寒完全不放在眼裏。

“你以為,就憑你府裏這些人,能奈何得了我?”徐寒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目光一掃而過。

聽到這話,白君狂臉‘色’一滯,徐寒的實力他有所耳聞,憑他們是絕對無法對付的。

“徐寒,你今日登‘門’,究竟懷著什麽目的?”白君狂沉聲說道。

徐寒目光一寒,二個冷漠無情的字眼傾吐而出:“殺你。”

白君狂身子微顫,眉頭皺起:“我已經讓冰河找過你,你殺阿塵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還要殺我?”

徐寒冷笑起來:“白君狂,你可真是厚顏無恥!你不再追究?你不追究的前提是要我加入白君府!你今天把冰河派出去,不就是為了殺我嗎?”

白君狂心中咬牙,沒想到徐寒竟然知道他把冰河派出去了,難怪有恃無恐。冰河不在,白君府裏幾乎無人能擋得住徐寒。

“我白君府有何不好?”白君府理直氣壯道:“你徐寒不過一介散人,有武境難有立足之地,我白君府乃武城一大強府,地位居高,你加入我白君府,難道不是百利而無一害?”

“難有立足之地?”徐寒不屑一笑:“白君狂,你在武境的地位應該很高吧?”

“那當然,白君府乃武城強府,而我是白君府的府主,地位當然高。”白君狂高傲地昂起腦袋。

“武境向來以實力說話,你的實力可有我強?”

白君狂頓時臉‘色’鐵青,要比實力,他早就不是徐寒的對手。

見白君狂不說話,徐寒冷笑說道:“你實力不如我,你哪來的資格說我在武境難以立足之地?”毫不客氣地說,隻要徐寒願意,可以加入武境任何一府。要知道,就連血夜府都為了挽留他而讓出夜護法的位置。

白君狂無言以對,他也知道,徐寒之所以是散人,不是沒有府想要他,而是他不願意加入哪個府。當然,現在他屬於月白府。

“白君狂,我本無意與你為敵,白君塵的確是我所殺,但是他欺我在先,死也是罪有應得。”徐寒目‘露’寒芒,語氣咄咄‘逼’人,“當初,他出的難題被我破解,覺得我令他麵子難堪,便懷恨在心,多次派人殺我,我才對他下了殺手。而你,和我未曾謀麵,甚至隻叫得出我的名字,連相貌都不知道,卻仿佛與我結下血海深仇一般,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殺你!”

“可是,我今天來殺你,卻並非這個原因。”鋒利無比的氣息從徐寒身上湧出,瘋狂的撲向白君狂,“冰河是難得的君子,為人正派,天賦了得。他念你對他有知遇之恩,為你鞍前馬後,無怨無悔。而你卻隻把他當作一件殺人兵器,讓他做盡喪盡天良之事,還敢滿口仁義道德!”

“哼!”白君狂忽而冷哼一聲:“徐寒!你什麽都不懂竟敢來教訓我?若不是當年我收納冰河,他早就死了!是我給了他機會,給了他輝煌!讓他出人頭地,讓他享受天才的美譽!他報答我,那也是應該的!”

“你收納了冰河不假,但機會卻是他自己爭取的!倘若當初他沒有戰勝白君塵,而是成為手下敗將,你還會收納他?給他機會?!他今天的輝煌和美譽,完全來自於他自己的實力,他的實力,是他自己努力而來的,而不是你給的!你活的時間是冰河的幾倍,卻還隻是七重境界,冰河如今八重,就憑你也有資格厚著臉皮說他的今天是你給的?!”

“你……!”白君狂完全不占理,自然說不過徐寒。

而徐寒的話,句句屬實,卻又字字誅心,反駁白君狂的同時,還能戳中要害,犀利無比。

“且不說這些,就算你對他有恩,他報答你不錯,但怎樣報答,取決於他,而並非你!你仗著自己對他所謂的恩情,讓他替你賣命,這不叫報答,這分明是你在勒索!可憐冰河重情重義,知恩圖報,才被你利用到今天!”

這時,被駁得說不出話來的白君狂也終於忍不住爆發:“你說這麽多,你今天直接入府殺我,還不是因為你敵不過冰河?!你我半斤八兩,少來教訓我!”

徐寒平靜下來,眼眸注視著白君狂,瞳孔中閃爍殺機:“我的實力的確不如冰河,但你要說我敵不過他,那可就是個笑話。和你半斤八兩?拿你這種卑鄙無恥的鼠輩與我比較,是對我的侮辱。”

白君狂冷笑:“你實力不如冰河,還能敵得過他?徐寒,你說話未免太過滑稽。”

“你不信?”徐寒的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他的右手伸身後伸去,落在金‘色’的劍柄上,“那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他幾次敗給冰河,確實是實力不如,但徐寒並沒有亮出全部的底牌,不是他想保留王牌,而是這張王牌要發揮出強大的威力,需要一定的條件。

白君狂的目光也隨之落在引元劍上,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那是……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