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回 夾皮溝兩場悲喜事

“哇!夠玄的嗬!”二毛說:“這夥女人莫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到底一夥什麽人?我追上去看看!”

“不行!”豬豬說:“你要知道我們這是穿越在五十年前,你隻需看不許管!”

“哇!”二毛說:“我差點忘了我們是在穿越,那接下來呢?我們去哪?”

“當然是去看第三路人馬!”豬豬不容二毛可否,帶起二毛走了……

第三組搜救隊,是有村大隊長徐勝利帶隊,目標夾皮溝。

一行十二人較其它隊伍相對年齡大些,人老成、辦事沉穩、不急躁、有經驗、有經曆,辦法也相對多些。來時有人身上就帶著朱砂、桃木劍之類的避邪的東西。因此,這支隊伍的心理上相比其它幾支人馬來說、恐懼感少些,膽子相對大一點。

沒做什麽遲疑,直接就進了夾皮溝,大約行至兩三裏地的時候,前麵出現了一岔道口,眾人少作停頓,思量走哪條道路時,眾人眼前突然一亮,所有人都看著右邊這條道明亮而且平坦,大夥在不知不覺中不約而同地、毫不猶豫的、自然而然的順著這條道走下去。

又行數裏,繞過一荊棘叢,來到一棵大樹前,領隊徐勝利讓大家少作休息,然後,準備再起程時,突然發現一人從不遠處徑直朝裏跑去。大多數人看得清楚,剛才跑過去的那人就是失蹤者張大衡。

奇怪!我們來找他,他卻為什麽對我們不理不睬。為什麽看見我們不打招呼,好像不認識一樣,由於他跑得快根本無法問明緣由。

“追”徐勝利喊一聲第一個追上去,眾人也緊隨其後。沒追多遠,跑在前麵的張大衡突然消失了,大夥蒙了。剛才與張大衡拉的距離並不大,為什麽一紮眼就沒影了呢?一路追來大夥不停的喊張大衡的名字,為什麽他卻不理不采、像是沒聽見似的?大夥正在疑慮,張大衡突然又在前麵出現了,而且還向大夥打著手勢,好像在說什麽,隻是大夥聽不到。

不能再讓他跑丟了,徐勝利再次衝到最前頭疾步追上去,這回,跑在前麵的張大衡沒再跑丟。走走停停,邊走邊回頭,即不急於跑,也不停下來,始終與追逐著保持著一段距離。看樣子張大衡像個誘餌,在故意引大家上鉤,

“停,別追了。”突然想明白了的徐勝利立即招呼大家停止追趕。

“怎麽了,怎麽不追了?”有人不解的問。

“不對。我咋尋思也不對頭,咋看都象是他在引我們上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麵這人根本不是張大衡。”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說什麽。

徐勝利看看大夥接著說:“從種種跡象看,我們碰上鬼了。可能是我們身上帶著避邪之物,鬼才沒敢靠進咱們。”

眾人嚇了一跳,提到鬼還是難免讓這夥心理素質比較高的男人們心生幾分恐懼!

“那。前麵那人是誰?”有人懷疑徐勝利的判斷有誤,甚至不願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但那畢竟是個心願,僅此而已!

“我估計要麽他不是張大衡,”徐勝利說:“要麽是他受了控製,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說白了,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說著,徐勝利把手中步槍拉開栓:“如果大家不信,我們試一下就知道。”說著朝天連放兩槍,果然,那個張大衡真的不見了。

槍聲過後,就在張大衡消失的一瞬間,光線一下子黑了下來。眼前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徐勝利說:“看樣子我們一開始就著了魔鬼的道兒,原來是鬼打燈,我怎麽就沒想到深更半夜這條路為什麽這麽明亮?”稍作停頓,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又說:“大家看看我們現在在哪?弄不明白不能再冒然往前走了,大家原地休息,等天亮後再說吧。”

大夥剛想攢成一塊坐下來休息,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貓頭鷹一樣的怪笑聲!那笑聲冷、尖、森、陰,讓人頭皮發炸,脊梁溝發涼,心髒加速,血壓升高,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同時脊梁溝滋溜滋溜直冒冷汗。

開始的時候是一個蒼老的男人在笑,後來又多了個女人在笑,再後來又多了兒童孩子在笑,諸多笑聲混雜在一齊,乍聽很亂,細聽卻很有次序,那笑聲此起彼伏,環繞在四周,笑聲不大,卻聲聲入耳,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都鑽心的疼。笑到後來,耳朵不疼了,大夥的情緒卻有了撥動,開始有人附合著那聲音笑起來…….嗬嗬嗬!。

開始笑的節奏很慢,後來越笑越快,再後來聲音越笑越大,直到笑得前仰後哈,捧腹不止,再後來有人笑得肚子疼痛,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要笑死不止。

這一切,領隊徐勝利心中明白,如果再不想辦法製止這場笑聲,最後結局隻有一個,就是笑得肝腸具斷而死。他剛想舉槍開槍時,那笑聲卻忽然一下子停了下來。

徐勝利擔心大夥身體吃不消,教大家做深呼吸。等大家調整好氣息以後,剛想組織大夥離開這鬼地方,忽然又傳來了幾聲女人充滿哀怨地哭聲。那聲音如訴如泣,悲涼淒切,撕心裂肺,方佛在訴說一個生離死別地故事,又似苦訴一個千年不雪的陳冤,那哭聲教人柔腸寸斷,勾起了在場人記憶中那些傷心欲絕地悲苦往事。一個個都哭了,哭得一個比一個心酸,一個比一個傷心。到後來,那邊傳來的哭聲越來越大,越發叫人收禁不住,隨著那哭聲、哭得一個比一個悲慘,一個比一個痛不欲生!直哭得天昏地暗,悲痛欲絕,哭得滿地打滾,怨氣衝天,哭得肝腸寸斷!死去活來……有幾人已然哭得昏迷不醒。

“砰砰”突然兩聲槍響打斷了那該死的哭聲。

徐勝利和其他人一樣,剛才也是經過了一場大喜大悲!喜得難受,悲得傷心,隻是他比別人清醒,沒被哭、笑聲迷惑了心智,關鍵時候能做出關鍵之舉,及時打出兩槍震懾了邪惡伎倆。

徐勝利知道,如果不趕快對昏厥過去的同誌們進行施救,那麽,有些人就有可能真的死掉。對於施救手段他是滿有一些經驗的,經掐人中、圈羅腿等功夫,好在把大夥如數救醒。

馬上帶同誌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保證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走!

為了安全他前邊開路,憑著記憶他依稀記得來時的方向和那走過的小路。一行人逃命似的狂奔,誰也不知跑了有多長時間,隻知道以疾行軍的速度前進,也許應該跑出很遠很遠了,大夥這麽想著。

累了,直覺告訴自己應該安全了,可以休息一會了。

大家席地坐成一團,唯徐勝利沒坐下,他除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以外,他還想辯別一下方向,看一看現在大夥處在一個什麽位置?可是,幾番辯認以後,他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是在哪?為什麽這裏的山如此陌生?難道走錯了方向?想到這,他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一身冷汗不知不覺浸濕了棉衣。

難道、難道我們迷路了?再仔細看一下眼下站得這塊地不正是剛才大夥哭、笑打滾的現場嗎!我的天呢!我們掉向了還是走進了迷魂陣?為什麽奔跑了這半夜,累得人困馬乏,卻還在原地?

徐勝利曾聽長輩們說過迷魂陣的故事,被困在裏麵的人找不著北,陷在裏麵沒吃沒渴,恐懼會使人喪失心智,最後不是餓死便是心魔使人瘋狂而死。

徐勝利不敢告訴隊員們,一是怕大夥害怕失了心智、亂了陣角,二是因為還不敢確定這就是迷魂陣,在弄不清真象以前斷然不敢下結論。即使是迷魂陣,自己也不能亂,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團隊的主心骨,大夥性命悠關的大事可全指著自己了,他要領著這裏的每一個人走出去,救不出張大衡、李大寶不打緊,但不能再因此害了別人性命。

他保持了高度警戒。

他吩咐大夥把隨身帶的朱砂一半塗在臉上,一半含在嘴裏,然後抱團休息。

經過了大半夜的奔波,加上那一喜一悲兩場折騰,使大夥的精力和元氣大損,都累了,不一會功夫大家都睡了。盡管是處在一個高度危險的環境中,同樣擋不住疲勞帶給大家的那份倦意。

徐勝利不敢睡,高度的責任心使他不得不保持高度的戒備心態。盡管他也曾幾次差點挺不住,幾次要倒下去,但一想到大夥的生命安全,他便不斷的告誡自己挺住,挺住就有希望,他從來沒象今天這樣感到責任重大,從來沒經過今天如此之大的生死考驗,守護,守護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