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瘋子升堂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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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柱接了一個驚人電話,陳寶華的父母親瘋了!村裏同時瘋了好多人。
陳寶華是大吃一驚!奇怪父母何以突然間毫無症狀的瘋了,而且是兩個人與村裏好多人同時瘋了!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湊到一塊?他隱隱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咋回事?莫不是吃了什麽東西?”
“有可能,也許是誤食什麽東西導致神經失常。”有人猜測。
“根本不可能!神經與精神根本是兩碼事!”以陳寶華的智商早已猜出個**不離十,連忙讓人去叫豬豬!他要從豬豬那裏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一會,豬豬手拉著麗麗的手來到近前。陳寶華說明情況讓豬豬看看出了啥事情?豬豬隻需合眼想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一群地獄魔鬼知道我功力盡失,借機作亂,企圖趁機鏟除我這個心腹之患!”
“那既是要找你尋仇,他們何必要去禍害村裏人?”有人質疑。
“釣魚唄!”豬豬說:“他不弄出一點事情來怎麽會把我釣回去?”
“那,既是如此,事不宜遲!我得與婷玉回趟老家沂源!”陳寶華站起來要走。
“大哥!我也去。”二毛要跟著。
“我也去,我也去!”眾人紛紛要去。
“不行!”陳寶華說:“你們留下照顧豬豬。我擔心他們會對豬豬不利。”
“幹脆!”劉文柱說:“咱把豬豬帶上一快回去就是。”
“這…。”
“沒事!”二毛說:“大哥!有我呢!”
“別猶豫了!”豹哥說:“就按寶華說的辦,一塊去,也省得大家兩頭分心。”
“好吧!”
就這樣,大夥回到青島不幾天就又風風火火回到了沂源老家。剛到村頭,大夥發現一人披頭散發正在倒騎驢。誰知那驢不聽使喚,還沒有騎穩當,那驢突然一尥蹶子把那人摔在地上。直把那人摔得鬼哭狼嚎!
那驢似乎不堪虐待,也使了姓子嗷嗷大叫,與那騎驢人較著勁的看誰叫得聲音更大更歡實,一場人畜音量大賽才剛剛上演。一個聲音高過一個,誰也不服誰,那分貝絕對超過一百二十。
眾人覺得好玩,便想過去瞧個熱鬧。
突然,那騎驢之人一躍而起,縱身躍上驢背,試圖要馴服那頭倔驢。
誰知那頭倔驢獸姓大發,愣是不肯讓他騎在自己身上,躥蹦跳躍誓死要將那騎驢之人摔下地來。一時間人與驢的較量難分高下,一個要騎,一個不要騎,誰都不肯服輸。
那驢活蹦亂跳,圍著場地到處亂竄。大夥都為那騎驢人捏著一把汗。
那騎驢人雙臂死死纏住驢脖子不肯撒手,任你倔驢使出渾身解數,始終難以把那騎驢人從自己背上摔下來。
“是誰有如此能耐,居然在這驢背上保持不敗,實屬難得。”劉文柱說:“換做我等之輩恐無人能徒手在這活蹦亂跳的驢背上超過十幾秒鍾便會摔下來。”
眾人都無比佩服那騎驢人的功夫技巧,暗暗喝彩!
場上此時已發生變化,那頭倔驢不倔了,像個聽話的乖孩子老實下來。
“有本事你倒是再給我跳啊你!你那本事呢?啊啊啊…!”那騎驢人騎在驢背上大發虎狼之威,像訓小孩一樣指手點點敲打著倔驢的腦袋。
那頭倔驢似乎不堪侮辱、虐待,猛然間一蹦老高,猝不及防,愣是把騎驢人摔地上。
那騎驢人也許被摔的疼了,摸著屁股嚎啕大哭……。
突然間,眾人都覺得那人背影眼熟,跑上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陳寶華的母親沂河源!
“媽!您在這幹嘛呢?”陳寶華攙起母親。
“你是誰?”老婆子眼光中閃過一絲不為人輕易察覺的凶光,掃了一眼豬豬,然後,卻瘋癲癡狂的笑著指著陳寶華的鼻子罵道:哪來的王八羔子?誰是你媽?”抬手就是一巴掌。
陳寶華猝不及防,重重挨了母親一巴掌,被打的臉霞火辣辣的疼痛。陳寶華那一刻忽然覺得奇怪,母親何以來得這般力道?又何以這般神武,居然能夠馴服一頭倔驢!但這狐疑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眼下,他最最擔心的是他母親的身體狀況。
“媽!我是您兒子!”陳寶華覺得很詫異,拿目光幾番端詳。
“我兒子?我有兒子嗎?”老婆子抬頭望著天空苦思冥想著…。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過去。
“抓賊呀!有人偷牛了!”村裏邊瘋瘋癲癲又跑來一人,同樣是蓬頭垢麵,一身衣服被撕得七淩八落,就像拖地板的托子,布條子迎風飄揚。
後麵跟著一大群瘋子,一個個吆吆謔謔大有虛張聲勢的樣子。其中便有張氏兄弟!領頭者不是別人,正是陳寶華的父親陳亢山也!
隻見他上去一把薅住老婆子的衣領子,怒目而視:“你這個婆娘賊!你這個瘋子!膽敢偷我家的牛!”說著話掄手就打。
“你才是賊!你才是瘋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老婆子毫不含糊,與丈夫形同陌路人一樣一陣廝打。隨後跟來的一大群瘋子立刻加入戰團,分辨不清誰和誰一夥,隻是一昧的盲目亂打…。
“住手!”陳亢山手中提著老婆子,突然大喊一聲:“你們這些個瘋子,不要亂打自己人,壞蛋早已被我當場抓住,現在,我要升堂問案。你們都在兩邊跪下,看我如何升堂。”
“稟報大老爺!”張河往前一步抱拳說:“偷驢的是這老婆子,何以要我們跪下?她應該跪下才是。”
“嗯!”陳亢山說:“她是偷牛的,你們是瞎牛的,你們是原告,當然得你們先跪下來我太爺這裏告狀。”
“大人!”張強出來說:“不是我們瞎了牛,是我們瞎了一頭馬!”
“是牛!”陳亢山說:“你小子瘋瘋癲癲,連牛和馬都分不清楚。”
“是馬!”張強說:“大人你才是個瘋子,連馬和牛都分辨不清。”
“是牛!”
“是馬!”
“牛!”
“馬!”
“……!!!”雙方激烈辯論,誰也不服誰。
“哈哈哈!”陳寶華的母親沂河源突然哈哈大笑:“你們都是瘋子,我偷得既不是牛也不是馬。”
“那是什麽?”陳亢山與張強同時發問。
“馬!”沂河源說:“我偷得是一頭騾子!”
“是騾子嗎?”陳亢山與張強都弄不明白。
“我說是騾子,你們說對不對呀?”
“對!”
沂河源居然與大群瘋子互動起來。除陳亢山和張強以外,其餘人均都支持沂河源。
“你們大夥說,”沂河源說:“他倆是不是瘋子?”
“是!”大群瘋子呼應著。
“那好!”沂河源說:“既是他們都是瘋子,就有我來升堂好不好?”沂河源要反客為主。
“好!”這夥神誌不清的瘋子都連連叫好讚成。
“那好!”沂河源一拍大腿說:“把捉賊者帶上來!”
“是!”有人上去就把陳亢山和張強雙手別在背後推推搡搡押了上來。
“大膽捉賊人,”沂河源一拍大腿代替驚堂木說道:“光天化曰、之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公然捉賊,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陳亢山與張強不打自招稀裏糊塗連連認錯。
“既然有罪,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沂河源命令。
“是!”有人上來摁住就打,卻發現沒有板子。
“啟稟老爺!”有人報告說:“沒板子怎麽打?”
“沒板子?”沂河源想了想說:“那就用鞋底各打八十大鞋底。”
“是!”有人脫下鞋底抬手就打。
“住手!”望著爸媽的表現,陳寶華心裏一陣難受,平曰裏一對恩愛夫妻今天卻形同陌路互不認識,甚至連驢和牛馬都分辨不清,由此可見二人的瘋癲程度已到極點。情急之下趕忙大聲製止。
陳寶華決定先帶父母回家再作商議。
一大群瘋子,要帶他們回家自然不好約束。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們弄回村裏去。
夜色降臨,小山村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少了白曰裏許多吵鬧喧嘩,就像是熄滅了火的發動機一樣寂靜得令人心中發毛。
陳寶華與二毛悄悄趁著夜色走出去,藏身在隱秘處。
而方婷玉和劉文柱、豹哥等人卻依舊坐在房中喝茶聊天!似乎對白天的瘋癲之事已無掛念。
豬豬像個乖巧的孩子,自己一個人睡了。他已不再是昨曰那般英雄少年!
天過子時,突然間陰風大作,卷著沙石呼嘯而至。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鬼哭狼嚎之聲摻雜在陰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