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逼問
葉逸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竟是讓莫小川暫且都想不明白,不過,隨著方才的香灰散去,莫小川便明白了過來。先前,那精肉之中,應該的的確有毒的。
而葉逸也吃了,應該是他有解藥,所以,才如此放心。而葉逸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並無服用解藥的舉動。這一點,是莫小川之前想不明白的。
隻到他忽然想到臨行前的醒酒茶。
看來,葉逸已經摸透了兩位兄長的性格,知道他們若是有了離開的意思,自己上茶,定然是不喝的,而那茶中,怕便是解藥。而四人在食用那精肉之後,又坐了近半個時辰,均沒有什麽反應,一出門,便呈現出了中毒的症狀。
這個好似是葉逸會提前算出來他們什麽時候出門一般。
因為,若是不在眾人麵前演這麽一出戲,葉博和葉睿在飯廳中毒發的話,葉逸便不好有托詞了。因而,這毒發,必須安排到外麵,而且還不能出府,若是一旦出府,葉逸便不好控製局麵了。
而莫小川一直都想不明白,葉逸是怎麽控製毒發的,因為,即便他了解葉博和葉睿的性格,卻也不可能算出他們什麽時候有去意。
方才銅鼎倒下,莫小川這才明白過來。
他們先前出來之時,銅鼎中的三炷香飄出一股異香,他當時便覺得有些奇怪,隻是也沒往心裏去。
現在想來,就是在聞過那股異香之後,葉博和葉睿這才毒發。
之前看著葉逸的舉動好似很是平常,送兄長的時候,他先前引路,這是處於禮貌。現在看來,這也是葉逸刻意安排的,因為,今日有風,而且,風還不小,若是讓他們三人隨意走動的話,必然會有人聞不到那股異香,從而便不會將毒引發。
所以,他前麵引路,其實是將三人帶向了下風口。
隻可惜,葉逸借著方才擊殺那人的空檔,將證據已經毀了,便是想核實,也沒有了辦法。
至於葉逸為何會一開始沒有中毒,後來才呈現出解毒後的狀態。這一點,便更好解釋了。
葉逸中的毒,並不是之前就有,而是解毒的時候,才服了下去。
而那毒藥,正是替他解毒的那兩人手中的藥丸。用藥丸服下的話,便比混在食物之中安全多了。劑量可以很好的控製。
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莫小川不得不佩服葉逸的手段,前後不足兩個時辰的酒宴,他居然能夠設計的如此精妙,甚至連毀滅證據,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而且,連後麵的事,都安排的如此妥當。
看著葉逸,莫小川心下警惕了起來。因為,亦葉逸的精明,必然看得出來,他應該沒有中毒,他們兩人,都是明白對方的把戲的。隻是,現在莫小川處在被動的局麵,而葉逸卻已經采取了主動。
兩人還未正式交鋒,莫小川便已經落入了葉逸的圈套。這讓莫小川不得不防,因為,以葉逸的種種表現,他已經看了出來,葉逸是不會這般簡單,便放過他的。必然還有後招,隻是這後招莫小川卻還未猜出來。
媚堂的那兩個女子,應該是葉逸特意用來對付自己的,隻是,那兩個女子明顯沒有發揮出作用來。那麽,葉逸又會怎麽對付自己,便成了一個未知了。
葉逸此刻,卻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莫小川的身上,至少,明麵上是這樣。
而是將目光盯在了柳穗珠的身上。
柳穗珠被葉睿看著,渾身的難受,而在他身後的柳惠兒卻是小臉發白,此刻,直到看到身邊的人死去,她才知道了害怕,藏在後麵一聲也不敢吱了。
柳穗珠感覺到柳惠兒輕輕揪著他的衣袖,小手有些顫抖。心下一涼,此時,他才覺得自己以前太過寵這個女兒了,竟然有著他胡來,現在麵臨這種困境,卻是想讓她走開,也無能無力了。
頓了頓神後,柳穗珠還是不想連累到她,猛地向前走了出去,看著葉逸,道:“三王爺是在懷疑朱某嗎?”柳穗珠來燕國,並未用真實姓名,即便後來葉睿已經發覺,卻依舊稱呼他一聲朱先生,因而,在葉逸麵前,他才如此自稱。
葉逸輕笑一聲,道:“朱先生是吧?”
“正是!”柳穗珠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在葉逸麵前,倒也是不卑不亢,一副坦然的模樣,道:“朱某是二王爺的客人,二王爺對朱某不薄,朱某又怎麽會對二王爺下毒呢?三王爺這頂帽子扣的好大,好不壓人。朱某恐怕承受不起。”
葉逸看著柳穗珠,道:“若是朱先生,不是想害本王的二皇兄,而是想害另外一個人呢?”
“朱某不明白三王爺的意思。”柳穗珠看著葉逸道。
葉逸伸手一指莫小川,道:“朱先生不會說,莫兄弟,你不認識吧?”
柳穗珠眉頭一蹙,笑了笑,道:“朱某為何一定要認識他呢?”
葉逸其實早已經知道柳穗珠的身份,若是連這點都不清楚的話,他也無法利用柳穗珠了,現在看著柳穗珠裝的和真的似的,也不點破,卻不由得輕笑一聲,道:“那本王知道聽說,前些日子,你還被莫兄弟當接打過。朱先生臉上的傷,現在都未散去,難道還不承認嗎?”
柳穗珠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莫小川一眼,道:“哪有怎樣。即便如此,朱某也不至於在三王爺的地盤上冒著傷到二王爺和太子的險,給他下毒吧?”
“這個隻有你自己清楚了。”葉逸笑著,道:“若是朱先生不介意的話,配合本王調查一番這好?”
柳穗珠蹙了蹙眉頭,正要說話。
忽然,身後的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呼,接著,直接柳惠兒直奔莫小川撲了過去,整個人滿臉驚慌。莫小川下意識的將她接到了懷裏。
柳穗珠,看在眼中,陡然大怒,瞪著莫小川,道:“莫小川,你做什麽?”
莫小川還未開口解釋,柳穗珠便衝了過去,滿臉的怒色,顯然便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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