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你總算醒了,我還擔心你挺不過來呢。”

葉鳴坐在床邊,輕輕把她扶起,靠在床頭上。

“哎,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呢,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呀。”

殷長風臉色慘白,喘口氣道:“大長老他人呢?”

“死了!”

葉鳴回答:“還有二長老和四長老,我把他們都殺了,穀主不會怪我吧?”

“什麽?都死了?”

殷長風一驚,下一秒她笑著搖頭:“嗬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大長老處心積慮這麽多年,到頭來不但是一場空,還葬送了老命,這是何苦呢?”

“權力,會讓人陷入瘋狂。”

葉鳴淡淡道:“有些人對權力的追求,看得比命還重要。”

“是啊,真是可悲又可歎。”

殷長風突然一怔:“對了,霜兒她沒事吧?”

“你重傷後,她就被慕容家族的人給抓走了。”

葉鳴回答。

“什麽?”

殷長風咬牙道:“慕容鐸,你欺人太甚,我絕不會讓霜兒嫁給你。”

她剛要下地,胸口處就傳來一陣劇痛感,疼得她差點摔倒。

葉鳴趕忙扶住她:“穀主,你才剛剛蘇醒,身體還沒恢複,這段時間不要亂動。”

殷長風氣喘籲籲,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額頭還布滿了冷汗,好似虛脫了一樣。

“哎呀,穀主大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這時,三長老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嗯?你居然還活著?”

殷長風臉色一沉。

“這……”

三長老尷尬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穀主,三長老並未參與此事,他對您還是很衷心的。”

葉鳴笑著解釋。

“是啊是啊!”

三長老躬身道:“屬下對穀主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日月可鑒啊。”

“罷了罷了!”

殷長風滿臉疲憊,擺擺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長老了。”

“多謝穀主,多謝大祭司。”

三長老擦了擦汗,又衝葉鳴連連點頭致謝。

他不但命保住了,這職位還晉升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去爭搶,越得不到你想要的,相反你不爭不搶,該來的遲早會來。

葉鳴在穀內住了七天,殷長風的傷勢,基本上算是好了。

隻是她修為大減,現在僅剩下一層功力了,身為千年宗門的穀主,那真是比死都難受啊。

她是巫醫界的代表,那醫術也是很高超的,這段時間她是嚐試了各種治療方法,但就是無法讓修為恢複。

“混賬,混賬!”

劈裏啪啦一陣亂響,氣急敗壞之下,她把屋裏東西全給砸了,搞得滿地狼藉。

“穀主,您這是幹嘛呀?冷靜冷靜。”

這時,葉鳴端著湯藥,笑嘻嘻走了進來。

“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了,換做是你,你能冷靜嗎?嗯?”

殷長風咆哮質問。

“哎呀,您著急也沒用啊,先把藥了喝了。”

葉鳴還得哄著她,把藥遞了過去。

“喝藥喝藥,喝個屁!”

‘啪嚓!’

她一把打掉了葉鳴手中的湯藥,碗摔碎了,湯藥也全灑地上了。

“喂,你發什麽神經?”

葉鳴訓斥道:“幾十歲的人了,怎麽跟小孩子一樣?這點挫折都扛不住嗎?虧你還是穀主,真他娘丟人。”

“你…你說什麽?”

殷長風一怔,氣得臉通紅。

“怎麽?我說錯了?”

葉鳴繼續教訓:“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披頭散發不修邊幅,你是穀主啊,讓眾弟子看到,你顏麵何在?”

“哈,穀主?”

殷長風自嘲一笑:“我現在修為一落千丈,連最普通的武者和醫生都不如,我更救不了霜兒,我這個當師父的,幹脆死了算了。”

“好好好,你去死吧。”

‘啪!’

葉鳴拿出玄鐵菜刀,拍在了桌子上:“給,你是自刎還是割腕都行,痛快點別墨跡。”

“什麽?你…你真讓我死?”

殷長風扭曲著臉,慢慢拿起了刀。

她不怕死,隻是她不甘心就這麽死了。

“你不是想死嗎?”

葉鳴黑著臉,無語道:“屁大點事就要死要活,天還沒塌下來呢,紫姑娘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平安把她帶回來的。”

“小子,你是認真的?”

殷長風一驚。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葉鳴一本正經道。

“那慕容家族勢力龐大,你需要多少人手,我馬上給你安排。”

殷長風嚴峻道。

“一個都不用,人多反倒容易壞事,我自己去就行。”

葉鳴正色道:“另外你的修為,還是有恢複的可能,我可以幫你。”

“真的?”

殷長風驚喜道:“哈哈…葉鳴,你要是能讓我恢複修為,我就把霜兒許配給你,下一任穀主也非你莫屬。”

“行了行了,你可拉倒吧,我謝謝你了。”

葉鳴無語道:“我有女朋友,你還是把她許配給別人吧,我也沒興趣當穀主。”

他眼神一變:“實話告訴你,就算紫凝霜不被抓走,我也得去慕容家族,我要讓他們整個族群都不得安寧。”

“哦?你和慕容家族有仇?”

殷長風震驚不已。

“嗯,一兩句話說不清,總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安心養傷吧。”

葉鳴直言道。

“那你可千萬要小心啊,毒蟲仙穀不能沒有你。”

殷長風抓住他的手,鄭重道。

“哎呦,別搞的那麽肉麻。”

葉鳴甩開她的手:“我手裏有一樣東西,能幫你恢複修為,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一件事了,隻要能讓我恢複修為,十件事都行。”

殷長風激動不已。

“好,這是你說的。”

葉鳴笑著點頭:“前幾天我見到大師伯巴格樂了……”

“什麽?你在哪見到他的?”

“這個該死的負心漢,我要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麽顏色。”

殷長風一把抓住他胳膊,整個人都炸毛了。

“哎,你能不能冷靜點?先聽我把話說完。”

葉鳴歎口氣道:“大師伯他應該是有難言之隱,你不是已經放下對他的怨恨了嗎……”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殷長風大手一揮:“我隻是找不到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要是讓我找到他,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恨一個人很累的,更何況還是曾經的摯愛。”

葉鳴惆悵道:“我隻有這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就把東西送給你,讓你恢複修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