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
白如畫有點懵。
“禮物…你拿回去吧,心意我領了。”
葉鳴強擠出一絲笑容。
“你說什麽?”
白如畫愣住了。
就算是普通朋友送生日禮物,都不會往回退,更不用說她們是情侶關係,這變相就等於是要分手。
“如畫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葉鳴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你是在開玩笑嗎?為什麽啊?”
不但白如畫懵了,鴿子和樊鶯也目瞪口呆了。
這幾個意思啊?大哥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發燒變傻了?
“我累了,行嗎?”
葉鳴苦笑。
昨天蘇顏月跟他這麽說,今天他又和白如畫說,真是太諷刺了。
“累了?”
白如畫咬著嘴唇:“是我讓你累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厭煩和我在一起了?”
“抱歉,是我的問題。”
“我見異思遷,又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葉鳴大包大攬,心裏堵的難受。
昨晚他也仔細想過,白尚華的擔憂不無道理。
白如畫隻是個普通女人,把她卷進這場江湖風波裏,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他就算派人暗中保護她,也未必能做到萬無一失。
真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你到底怎麽了?”
白如畫抓住他胳膊,焦急道:“葉鳴,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啊?”
“我不信你是喜新厭舊的人,我們一起經曆過生與死……”
“別說了!”
葉鳴不耐煩道:“那是我偽裝出來的,男人嗎,都是好色之徒,我也不例外,別把我想的那麽好,嘿嘿…”
他邪魅一笑,故意擺出玩世不恭的態度。
“姐,完了,大哥他瘋了。”
樊鶯小聲道。
“瘋你個頭啊!”
鴿子耳語道:“這裏麵一定有事,你看大哥的手都在發抖啊。”
樊鶯和朱嫿禕母女仔細一看,葉鳴的嘴唇都在微微發顫。
“這…真是你的心裏話嗎?”
白如畫看著他,心痛不已。
“當然!”
葉鳴哼笑:“哎呀,你快走吧,別耽誤我時間行嗎?人家姑娘還等著我去約會呢。”
“好,我走。”
白如畫扔下禮物,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鳴拿著禮物發呆,心裏那滋味就甭提了。
蘇顏月的事,撕開了他的傷口,白如畫的事,又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輕輕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套整潔的黑色西裝,旁邊還有一個小卡片。
上麵寫著:‘送給我最愛的男人,鳴。
‘這是半個月前,我親手為你做的西裝,希望你能喜歡。
為了做好這套西裝,我準備了足足半年時間,總算是學有所成了。
你穿上它,就像我在擁抱著你,陪伴著你,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永遠愛你的如畫。’
葉鳴的心都快被絞碎了,兩個最愛的女人,兩封情意濃濃的信,讓他難以割舍。
他突然很後悔,剛才說了那些傷她的話,但長痛不如短痛,白尚華在從中作梗的話,他也沒法下狠手,總不能殺了對方吧?
“大哥,你沒事吧?”
鴿子走過來,輕輕挽住他胳膊。
“哦,沒事!”
葉鳴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把西裝放在了行李箱裏。
“大哥,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心裏話。”
鴿子心疼道:“有事你說出來呀,別壓在心裏行嗎?咱們是兄妹啊。”
“是啊大哥,你說呀,真急死我了。”
樊鶯都快跳腳了。
“哎,我也是沒辦法……”
葉鳴歎口氣,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
“哈,那白尚華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要是沒有大哥你,白家哪會有今天?他白家主的位置早就是別人的了。”
“現在白家太平了,地位也穩固了,他就逼你和白姐姐分手,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樊鶯掐著腰,氣不打一處來。
“小鶯,你冷靜點。”
鴿子皺眉:“其實…我能理解白尚華,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希望女兒幸福平安。”
“理解個屁,我不理解。”
樊鶯咬牙切齒:“這個烏龜王八蛋,別讓我碰到他,要不然…非狠狠抽他幾個大嘴巴不可。”
“你呀,總是那麽衝動。”
鴿子無奈搖頭:“大哥,你和畫姐感情這麽深,放棄了多可惜啊,這可是天賜良緣。”
“小丫頭片子,你懂得還真多。”
葉鳴笑著揉揉她腦袋:“這可能就是…有緣無分吧,我不能總守在她身邊。”
“那顏月姐呢?”
鴿子扁嘴問:“她也是普通人啊,你咋沒和她分手呢?大哥,你這偏愛的有點太明顯了吧?”
“什麽偏愛?我是那種人嗎?”
“顏月和如畫不一樣,她是……”
葉鳴欲言又止:“算了,我沒時間和你們解釋,我該出發了。”
他拎著行李箱就走了,直奔機場。
“哎,大哥好可憐呀。”
樊鶯歎口氣道。
“哈,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鴿子哼唧道。
“啊?姐,你咋這麽說大哥?”
樊鶯急了。
“那咋說?”
鴿子笑問。
“應該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樊鶯搖頭晃腦道。
“我靠,你比我還不是人。”
“大哥要是知道,非活活氣死不可。”
“嘻嘻…”
小姐妹倆相視一笑,這玩笑歸玩笑,男女之事她們也幫不上忙,幹著急也沒啥用。
這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就算本事再大的人,有時也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葉鳴打車剛到機場,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哪位?”
“請問是葉技師嗎?”
是一個沙啞低沉的男聲,還顯得很焦急。
“什麽他媽技師?”
“我是炒菜的廚師,不是技師。”
葉鳴沒好氣道。
“大祭司,您誤會了,我是毒蟲仙穀的大長老啊。”
對方焦急道:“穀主大人她出事了,請您務必趕回來一趟。”
“什麽?出啥事了?”
葉鳴一驚。
“穀主她身受重傷,就快堅持不住了。”
“你們先穩住,我盡快趕過去。”
葉鳴本來是要去西北,這又馬上改機票飛往雲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