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不是眼花了吧?”
紫凝霜揉了揉眼睛:“師父,那是個…什麽東西啊?老虎?”
“這是……白虎?”
殷長風瞪大雙眼,喃喃自語道。
“什麽?”
暗鴆影厲聲嘶吼:“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老妖婆,同樣的招數對我沒用,該我了。”
‘嗡!’
葉鳴手心又閃出一道白光,頃刻間再次把黑霧給衝散了。
他右手猛的一握拳,大吼一聲:“白虎敕令!”
“嗷嗚……”
一聲震天虎嘯響徹天地間,圍繞在他身邊的那隻白虎,短短幾秒鍾就變得巨大無比,足有三層樓高,浮現在他身後。
“誅殺邪魔!”
他右手一揮,白虎張牙舞爪呼嘯而去。
“啊…啊…”
暗鴆影發出了驚恐尖叫,那聲音都變的尖細。
她轉身就想跑,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了。
‘轟!’
一聲震天響,白虎撞在了她身上,當場就支離破碎了。
白光閃耀那一瞬間,暗鴆影就化作塵埃了,別說屍體了,連骨頭渣子都沒留下,白虎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我的天……”
紫凝霜目光呆愣,大腦是一片空白啊。
她和師父聯手都打不過的女妖怪,居然被他輕鬆給殺了?
這家夥武道修為深不可測,術法造詣更是強到可怕,他竟然是個法武雙修的妖孽武者。
‘啪啪!’
“收工!”
葉鳴拍拍手,齜牙一笑:“殷穀主,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謝你?哼。”
殷長風回過神,冷臉道:“要不是你打開棺材把她放了出來,我和霜兒至於會身受重傷嗎?”
“額…抱歉。”
葉鳴尷尬一笑:“還好事情都解決了,我先幫你們療傷。”
這畢竟是他自己惹得禍,還拿了人家的東西。
俗話說拿人手短,總得好好表現一下呀,他翻出銀針,趕緊給這師徒二人療傷。
好在傷勢不算太重,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治療,二人的傷勢穩定下來了,再調養幾天就能完全恢複了。
“殷穀主、紫女俠、你們沒事了。”
葉鳴收回銀針,笑嘻嘻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喂,你的術法是跟誰學的?”
紫凝霜忍不住問。
“當然是我跟我師父嘍。”
葉鳴微笑。
“你師父是誰呀?”
紫凝霜追問。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吧。”
葉鳴敷衍了一句。
“切,神神秘秘。”
紫凝霜見他不肯說,翻了個大白眼。
‘嚓啷!’
突然,殷長風拔出長劍,架在了葉鳴脖子上。
“哎,殷穀主,你這是幹嘛呀?”
葉鳴一怔。
紫凝霜也是一驚:“師父,怎麽了?”
“閉嘴!”
殷長風厲聲打斷她,咬牙質問:“葉鳴,你到底是什麽人?最好如實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殷穀主,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還問啥?”
葉鳴笑吟吟道。
“哼,果然如此!”
殷長風冷笑問:“你是上古四大靈門,白虎門的弟子吧?”
“什麽?上古…四大靈門?”
紫凝霜再次震驚。
“沒錯!”
葉鳴點頭。
“好,你承認就好。”
“我來問你,巴格樂他在哪?”
殷長風問。
“我不知道!”
葉鳴如實回答。
“混蛋,你到底說不說?”
殷長風急了。
“喂喂殷穀主,我是真不知道啊。”
葉鳴解釋:“他是我大師伯,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想找他呢?”
“少廢話!”
殷長風吼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就一劍殺了你。”
“什麽?”
葉鳴無奈一笑:“殷穀主,你連那老妖婆都打不過,拿什麽來殺我呀?”
“你…放肆。”
氣急敗壞的殷長風,一掌打向他胸口。
葉鳴側身避開,順手把她臉上沾了血的麵紗給撕掉了。
“混蛋,你幹什麽?”
她趕緊用手擋住臉,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你劍在我脖子上都沒動,說明你沒想真殺我。”
葉鳴拍了拍長劍:“殷穀主,你和我大師伯的事情,紫姑娘都告訴我了。”
“什麽?”
殷長風一驚,也顧不上擋臉了,指著她大罵道:“你個死丫頭,誰讓你跟他亂說的?為師的臉往哪放?”
葉鳴定睛一看,這女人雖然年過五旬滿頭白發了,但依舊光彩照人,看外表頂多三十幾歲,年輕時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我…我沒有啊。”
紫凝霜懵了。
“宴會那晚你喝多了,稀裏糊塗就……”
葉鳴聳肩攤手,扁嘴一笑。
“啊?混蛋,肯定是你套我話了。”
紫凝霜氣得直跺腳。
“哈,我才懶得套你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葉鳴一本正經道:“殷穀主,雖然他是我大師伯,但我做人向來幫親不幫理……”
“你說什麽?”
殷長風臉色一沉。
“不不,說錯了,是幫理不幫親。”
葉鳴咧嘴道:“他不告而別就是錯,是不負責任,是沒有擔當,是…是…反正都是他的問題。”
“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饒了他。”
殷長風盤著雙臂,冷臉道:“要是讓我找到他,我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跟他同歸於盡。”
“別別別,不值得呀。”
葉鳴笑眯眯道:“殷穀主你風韻猶存,魅力非凡,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啊?”
“哪怕找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都沒問題,又何必這麽執著呢?”
“真的嗎?”
是人都愛聽恭維話,更何況還是誇她年輕漂亮,自然心裏也美滋滋。
“當然了!”
葉鳴一本正經道:“你看哈,你堂堂仙穀穀主,在江湖上那也是萬人敬仰的人物,為了一個拋棄你的男人傷心,是最傻的行為……”
他哢哢就是一頓心靈雞湯,給殷長風灌得直迷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您說是不是?”
“嗯,有點道理。”
殷長風點頭:“隻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對他一往情深,可他是怎麽對我的?混蛋……”
“我懂我懂。”
葉鳴笑著安撫:“其實你換個角度想,他離開了你,那也是你的福氣啊,因為他不配得到你的愛。”
“對,他不配。”
殷長風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瞬間就輕鬆了。
那個壓在身上沉重的包袱,總算是拿掉了。
“葉鳴,你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不但武道和術法高深,連嘴上功夫都是一絕,哈哈哈…”
她笑了,是那種開懷大笑。
三人在回去的路上,殷長風也沒有再蒙麵,等於是她放下了這段孽緣,最起碼可以坦然麵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