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次就算了。”

紫凝霜威脅道:“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再有一次,老娘定要你狗命。”

“不敢不敢了!”

智達躬身後退,瞬間顏麵掃地。

紫凝霜回到原來的位置,整理了一下發絲,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師傅,讓你們見笑了。”

“眾所周知,華夏醫術分很多流派,除了中醫之外,還有巫醫、苗醫、蒙醫等等。”

“我毒蟲仙穀開創上千年,曾經一直都是華夏醫術的巔峰代表。”

“這次重出江湖,就是要向天下人證明,巫醫依然是華夏最強醫術,同時也向所有武者敞開大門,想學習巫醫的我們雙手歡迎。”

“謔…這是要招收學員啊。”

此話一出,立刻掀起一片嘩然。

這擺明是和藥王穀打擂台啊,不過這也很正常,兩大宗門以前就競爭激烈,誰也不服誰。

“哈,笑話!”

這時,藥王穀大長老竹麟,冷聲道:“中醫才是華夏醫術的根基,什麽時候輪到你巫醫稱霸了?”

“閣下是?”

紫凝霜笑問。

“這位是我藥王穀大長老,竹麟。”

旁邊弟子介紹道。

“原來是竹麟長老,久仰大名。”

紫凝霜拱手一笑:“家師提起過您的名字,說您是不可多得的中醫大師,更是一位武道高手,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小女子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不敢當。”

竹麟擺手一笑:“我隻是華夏中醫的一份子罷了,比我醫術高明的人多了。”

“縱觀華夏曆史,中醫傳承了幾千年,曆朝曆代的皇家禦醫,也全部都是中醫。”

“你怎敢說巫醫是華夏最強醫術,這不是胡說八道扭曲事實嗎?”

“嗬嗬…竹麟長老說得都對。”

紫凝霜不驕不躁道:“但巫醫的傳承,也有幾千年了,從商朝開始,巫醫就已經出現了。”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巫醫也分為了幾大流派,早已不是當年的江湖邪醫了。”

“哼,那又怎樣呢?”

三長老石峰不屑道:“歸根結底,你巫醫還是旁門左道,中醫才是正統。”

“就好比各大宗門習武,都修煉正統武學,又有幾人會修煉那邪門武功?”

“嗯,有道理啊!”

石峰這一席話,引來了不少武者讚同。

絕大多數武者,都是修煉傳承下來的武功秘籍,各大宗門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這些都屬於正統武學。

所謂的邪門武功,多數都是修煉方法比較殘忍,甚至是滅絕人性,這才被排除在外。

“敢問…您又是哪位啊?”

紫凝霜上下打量他。

“哈,好說!”

石峰抱拳道:“在下石峰,是藥王穀三長老。”

“哦,久仰久仰。”

紫凝霜點頭笑笑:“兩位長老,不論是中醫、巫醫、還是蒙醫等等,都屬於華夏醫術。”

“我毒蟲仙穀舉辦這場仙醫大會,就是要廣招全天下醫術高手,來進行一場醫術交流會。”

“我準備了三樣寶物,獎勵給這次大會的前三甲,以表對華夏醫術傳承的感謝。”

這話誰聽不明白啊,什麽醫術交流,就是醫術大比拚,主要是中醫和巫醫的較量。

眾人都對那三樣寶物很感興趣,毒蟲仙穀可是千年宗門,隨便拿出一樣寶物,估計都得價值連城。

“哈哈…紫女俠說得對。”

這時,一個穿著蒙族服飾,腰間還掛個葫蘆,滿臉絡腮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一看就是那種糙漢子,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身高更是將近兩米,像座小山一樣。

他拱手傲氣道:“在下阿魯斯,是從蒙州特意前來參加仙醫大會的。”

“在我來看,什麽中醫巫醫,隻要能治病就行,用什麽方法根本不重要。”

“我這次是代表蒙醫,來向各位中醫大師討教一番,還請各位大師多多指點啊。”

他撇著大嘴滿臉豪橫,這哪裏是什麽討教,就是來一決高下的。

“好!”

紫凝霜笑著點頭:“各位中醫師傅,有誰要挑戰我們這位阿魯斯蒙醫?大家點到為止,不傷和氣。”

“我來!”

一個年過五旬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白色布衣,戴著眼鏡,後麵還跟著兩個學生,其中一個還拎著藥箱。

“這位師傅怎麽稱呼啊?”

紫凝霜笑問。

“在下高寶仁,是雲州仁醫堂的負責人。”

眼鏡男拱手道:“我不能代表中醫,在座各位師傅的醫術都比我高明,我隻是中醫的一份子,想跟這位阿魯斯蒙醫請教請教。”

“說得好!”

竹麟稱讚道:“高醫生,阿魯斯可是蒙醫大師,咱們得跟人家好好學習。”

最後那四個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意思不用留情麵,給老子狠狠抽他的臉。

“哼,高醫生,看來…你是胸有成足,勝券在握呀。”

阿魯斯上下打量他,藐視道。

“哈哈哈…哪裏哪裏。”

高寶仁擺手笑笑:“都說蒙醫下藥厲害,什麽疑難雜症都能治,今日我也想見識一下,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

“好,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阿魯斯輕蔑一笑:“紫女俠,你說怎麽比吧?”

“兩位師傅別急,想必今晚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交流也不遲。”

紫凝霜微微一笑,安排好事情後,她就和泰隆梟離開了會場。

紫金莊園有的是房間,給所有前來參加大會的武者,每個人都安排了標準套房。

晚上八點,泰隆梟擺酒宴請所有來賓,他和紫凝霜是盛裝出席,端著酒杯是到處敬酒。

看似熱情招待,其實是探聽底細,敬酒時會有意無意的打聽兩句,人在喝完酒後,難免會放鬆警惕。

葉鳴五人坐在角落裏,這一桌有十個人,另外五人都是陌生麵孔。

一個穿著黑色布衣,頭戴小帽子的六旬老頭,他拱手嗬嗬一笑。

“幾位師傅有禮了,老朽季伯矛……”

“噗…咳咳…”

話音未落,葉鳴剛喝一口茶水,全噴出來了。

“大哥,咋了?”

鴿子和樊鶯沒反應過來。

韓嘯俏臉通紅,吳天印是滿臉尷尬,這名字起的是真霸氣呀。

“這個…老朽的名字是有點怪,讓各位師傅見笑了哈。”

季伯矛齜牙咧嘴道:“父母給起的名字,老朽也沒得辦法,我姓季,四季的季,伯仲的伯,長矛的矛,季伯矛。”

……